指夾一顆白棋,放在小棋盤的定星之上,大棋盤一具能量體凝聚出現,易宴透過按在白棋子上的指尖聯係,控製能量體經脈運轉,來演戲玉牌內的戰技。


    十百千夫長玉牌內,總共有九個小人,需要同時激活九道經脈運轉,這十分耗費專注力,起初易宴在激活第四道後,心神稍微一個不穩,就會導致能量體破碎。


    小小的挫折,沒有讓易宴放棄,失敗後就重來,一遍十遍百遍,漸漸的激活了第五道,第六道……


    易宴發現每激活一道,能量體都有點痙攣,抖動著縮成一團,像是十分痛苦,承受不住一樣。


    易宴曾按照小人的經絡圖運轉過,渾身氣血翻騰,大有逆流的趨勢,十分的難受,但能量體是沒有感官的,如此抖動的症狀明顯不正常。


    這究竟是個什麽戰技,易宴帶著這個疑問,更加瘋狂的一遍遍演練,在第九道經脈運轉成功後,蜷縮的能量體猛然一漲,不住變大的同時,能量體從腰部分裂出兩個軀幹,形成了三頭六臂的模樣。


    這詭異神奇的變化,讓易宴直接看呆了眼,好一會才起身上前查看。


    三頭六臂的能量體,足有三米多高,三個肩膀肩並肩,六條粗壯的手臂,充滿了力量感,六隻眼睛怒目八方,宛若鬼神臨世。


    魔眼觀察完能量體的變化後道:“小子,這個戰技不簡單,竟然讓體質發生這麽大變化,說不定還可以改變生命的特征,進化成更高生靈的存在。”


    易宴沒有說話,魔眼又道:“試試威力如何,別徒有外表,隻是個草包。”


    這絕對要試一試,易宴凝聚出三個訓練對手,因實驗的能量體是五翼破道的實力,訓練的對手同樣是五翼破道的實力,沒曾想讓易宴再度傻眼的是,三個訓練對手,沒過一個照麵,就被三頭六臂的能量體,給生生撕成了碎片。


    還沒等易宴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脖頸上掛的龍墜不安分的扯動,易宴精神探進去,竟是那尊方形石盒。


    易宴取出石盒,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石盒,開啟一道縫隙,從中飛出一套血紅甲胄,幻化穿在三頭六臂的能量體身上,讓能量體波動的能量氣息越加的渾厚。


    魔眼看著重歸沉寂的石盒道:“看來,要想開啟石盒,這戰技是關鍵。”


    收回石盒,易宴心神一動,控製著三頭六臂的能量體消散,沒了載體,那套血紅甲胄縮小,向地上飄落,被易宴揮手招了過來。


    滴血融入生命氣息,和甲胄有聯係精神,接收到一段信息,這套甲胄名叫修羅將甲,全套可激發出十倍的力量。


    魔眼道:“怎麽樣小子,要不要修習這戰技?”


    先前易宴會有點猶豫,因為按照那經絡圖運轉,渾身要被撕裂開一樣,著實是讓人痛不欲生,現在看到三頭六臂的威力,以及為了石盒內的東西,易宴決定試一試。


    因是從修羅校場得來,易宴暫時將這套戰技,命名為修羅戰技。


    修羅戰技並不好練,一旦運轉氣血翻騰不說,進一步激活經脈後,身體的撕裂竟成真的了,每回運轉失敗,易宴身上都會出現密密麻麻撕開的裂口,鮮血淋漓,十分可怖。


    還好,易宴體質擁有驚人的愈合能力,但心理上的一遍遍生不如死,那餘悸並不是那麽容易承受的,不過易宴仍一直在咬牙堅持著。


    就在易宴每天練習修羅戰技,以及煉化太極圖的時候,競選這世界新王者的消息散布出來,瘟疫一般迅速在各城人們口中流傳,短短三四天,魔都是人盡皆知。


    這個消息早晚會擴散出來,易宴並沒有什麽意外,唯一是他的提議,本來是讓所有年輕人都可參與,現在竟演變成了,可向各城霸主推薦的參選者挑戰,勝者取而代之,敗者終生為仆。


    從來不被人關注的九城殿立即熱鬧起來,每天都有大堆熱血年輕人聚集在九城殿的門樓外,除了瞻仰競選世界新王者的風采,當然還有不乏要挑戰的,因各城競選者還沒有到齊,易宴就成了試水的第一人。


    麵對堵在前麵,越來越多的挑戰者,易宴知道,必須如同魔眼說的,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實力的增長,讓易宴精神力跟著水漲船高,尤其經過雲月宮那間可產生幻覺的房間砥礪,以及修習修羅戰技對心境的磨煉,讓易宴已經完全可以掌控翼刃組成的千殺陣。


    一道道不同方位切割來的翼刃,讓高估自身的挑戰者疲於應付,不一會全身都是傷口,高聲求饒落敗,而易宴連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這一下還真震懾不少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易宴並沒有收這人為仆,順著讓開的路正要離開,迎麵走來了兩人。


    當前的人劍眉星目,外披一件綠大衣,烏亮的頭發向後梳理,露出一張不羈的臉。


    跟在這人身後的人,易宴在古戰場曾見過,正是那身材魁梧,綁著衝天辮的坦忽兀。


    走在前麵的男子停在易宴麵前,不冷不熱道:“我是來自寶拉格凉蟒城的左丘忽烈,你就是壇城的易宴?”


    左丘忽烈,聽到這個名字,人群議論起來。


    議論的話題,不外乎新王者的競選人,左丘忽烈聽到後,環視兩旁的人高聲道:“你們可以向我挑戰,不過先要戰勝我的坦忽兀兄弟,否則沒有這個資格。”


    坦忽兀虛揮了下鋸齒大刀,鼓皮般渾厚的嗓音道:“同易小哥一樣,咱們也不需要仆人,你們可以挑戰我,但失敗需要付出性命做代價,勸你們沒實力別找死!”


    左丘忽烈轉回易宴道:“易兄弟,我坦忽兀兄弟可是對你崇拜有加,晚上定要去我凉蟒殿坐坐,嚐嚐我草原獨有的血狼酒。”


    易宴想了想搖頭道:“今晚我還有事,改天定去拜訪。”


    “好,一言為定!”


    左丘忽烈帶著坦忽兀走進九城殿,易宴則向鎮魂塔方向走去。


    第二天,易宴就聽說,東洛城的庚東白來到了九城殿,和庚東白一起結伴的,還有碧螺城的魚餘語。


    第三天,坦忽兀跑來告知易宴,晚上左丘忽烈做東,邀請各城的參選者提前小聚一下。


    聽東洛城的庚東白和碧螺城的魚餘語有參與,易宴沒有拒絕,決定見見這兩人。


    九城殿根據各城的風格分為九處,比較特色的,有建造在湖中心的碧螺殿,在山腰開采出的懸空殿,長滿牧草氈帳風格的凉蟒殿,還有早無人問津的地下暗黑殿等等。


    晚上,易宴前往凉蟒殿,這片地形有點起伏,生長的牧草早已枯萎,但沒有種植樹木,站在高處可以一眼看到那燈火通明的穹廬氈帳建築。


    木材燃燒的劈啪作響,架著的烤肉來回翻轉,烤出的油滴落火中,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凉蟒殿的傭人,將烤肉金黃的表皮削下,撒上調料後,端進氈帳內。


    坦忽兀等在外麵,看到駐足觀看烤肉的易宴,走過來道:“易小哥,咱們就差你了,快裏麵請。”


    易宴走進氈帳內,鬆軟的地毯上,有四人圍著一張矮桌子席地而坐。


    作為東道主的左丘忽烈起身道:“易兄弟,總算來了,還以為又要見不到你。”


    “怎麽會,既然答應了,我必定要來。”


    左丘忽烈對走到跟前的易宴道:“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東洛城的庚東白兄弟。”


    一身白衣,看上去文弱文弱的庚東白,起身對易宴點了點頭。


    “這位是碧螺城的魚餘語姑娘。”


    魚餘語烏黑的秀發,從側臉搭在胸前,一雙眼眸並不大,但十分的純淨。


    “這位是懸空城的喬迷離,喬佳人剛還提起過你,想必就不用介紹了吧?”


    喬迷離盈盈一笑道:“學弟,快來坐!”


    易宴貼著左丘忽烈坐下,看向對麵的喬迷離和魚餘語兩女,立時判別出氣質的不同。


    喬迷離一顰一笑,簡單一個小動作,都能吸引人的心神。


    魚餘語靜靜的,給人冰清玉潔,又帶點蕙心蘭質,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來,大家嚐嚐我草原的血狼酒!”


    淡紅的酒液,帶著一股青草的氣息,入喉後又像燎原的火,十分的烈。


    左丘忽烈放下酒杯,接著讓大家品嚐他草原獨特調料的烤肉。


    過了一會,左丘忽烈道:“易兄弟,傳聞說你和複活的地藏王有過一戰,大家對此都很感興趣,不妨講講?”


    庚東白和魚餘語目光看向易宴,喬迷離神情一動,也是看了過去。


    易宴搖頭道:“傳聞不實,多是誇大其詞,當不得真。”


    “易兄弟謙虛,能和地藏王一戰,這實力定然是深不可測,有時間忽烈倒很想和你切磋切磋。”


    易宴鎮靜自若道:“切磋的話當然可以!”


    左丘忽烈沒想到易宴答應的這麽痛快,眉毛一挑道:“好,就這麽定了,我敬易兄弟一杯。”


    易宴自然沒想和左丘忽烈交手,既然是切磋,最後大不了認輸就是。


    一直沒說話的庚東白,這時向易宴道:“易兄弟,有件事東白要謝謝你。”


    這話聽的易宴一愣,要知道和這庚東白是初次見麵,不知道這謝從何來。


    庚東白剛要說話,氈帳外傳來一個聲音道:“好香的味道,裏麵幾位施主,不知能不能施舍小僧一點?”


    氈帳內頓然一靜,各自對望了一眼,左丘忽烈喝道:“外麵什麽人,既然想享用美食,直接進來就是。”


    一名穿著灰衣的小沙彌走進氈帳內,單手作揖道:“阿彌陀佛,小僧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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