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林衿離開房間時,薛鳳卿便已經察覺到了巫遲的氣息。


    他現在的身體雖然不是之前的,也沒有一絲修為,但巫遲之前是所做作為卻是在他的神魂之上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果然,在薛鳳卿出去後不久,他便看到了那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身影。


    ——巫遲。


    見到這個之前他無比信任,可最終卻背叛了他的人,特別是發現巫遲竟然對林衿也產生了一些興趣後,再聯想到巫遲的那些手段,薛鳳卿的手不由握緊了,漆黑的眼眸中緩緩浮現出一絲殺意。


    雖說以他現在積攢下的靈力,想一擊殺了巫遲有些困難。但,他不介意試著阻止一下巫遲。


    當然,薛鳳卿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林衿,畢竟現在巫遲也是他的仇人。


    巫遲雖然對林衿有些興趣,但他來鳳州大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所以並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在和林衿一番看似友好的交流之後,他竟然這麽直接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薛鳳卿的心裏不知為何還稍稍有些失望,之前他拿滅神釘的時候,巫遲恰好不在宗門內,當時沒能殺了巫遲一直讓薛鳳卿頗為耿耿於懷。


    所以,他預想的是,如果巫遲在這裏動手,那他就不再演了,直接和巫遲同歸於盡。


    不過,現在也好,再繼續看看巫遲準備做什麽,再觀察一下林衿……


    薛鳳卿這麽想著,目光也不由看向了樓下的林衿。


    他看到林衿收劍入鞘,輕聲安慰低著頭的女修,又給客棧老板一袋靈石……


    一舉一動,皆是光風霽月。


    這樣的人,和自己根本就不是同類。


    薛鳳卿告訴自己,但視線卻繼續被那藍衣少年吸引,久久沒能移開,直到林衿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透過鬥笠的白色輕紗,薛鳳卿看到了林衿望向自己的眼神。


    少年先是一愣,臉上漸漸帶上笑意,眼神幹淨明亮得不見一絲晦暗陰霾。


    薛鳳卿:“……”


    也就在兩人目光接觸的一瞬,薛鳳卿就如同被火焰灼燒了般,他偏過頭去移開了目光,轉身回到了房間。


    林衿此時的心情還算不錯。


    除了因為他成功發現了巫遲的蹤跡,一番作死極限操作之後對方竟然就這麽離開了之外,剩下的自然也都是因為鳳卿。


    雖然說在林衿發現鳳卿在門外等著自己後,他就直接轉身進去了,但這至少說明,鳳卿表麵上一臉冷漠,實際上,他還是在很關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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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想想,林衿的心情又變得更加愉快了一些。


    鳳卿是又想吃辟穀丹了嗎?


    特別是在發現鳳卿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地看向自己,他下意識地便這麽覺得。


    林衿幹脆主動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顆辟穀丹,還故意在裝作不在看他的鳳卿眼前晃了晃。


    “你這樣看我,是想要這個嗎?”


    薛鳳卿:“……”


    薛鳳卿的目光頓了一下,雖說他剛剛偷偷看向林衿並不是為了辟穀丹,但這並不妨礙他現在想吃了。


    看到鳳卿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渴望,林衿心中又突然生出了幾分惡趣味,他沒有將辟穀丹送到鳳卿的麵前,而是對著鳳卿說道:


    “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啊。”


    林衿的話剛落音,他便看到鳳卿的眸光瞬間深沉起來,他歪了歪頭看向林衿手中的辟穀丹,似乎是思考了一秒,便幾步來到了林衿的前麵,對著那辟穀丹伸出手來。


    當然,林衿是不可能讓鳳卿這麽順利就拿到辟穀丹的。


    眼看著薛鳳卿的手指還有幾寸距離便拿到辟穀丹了,林衿的眼睛一亮,正準備有所動作。


    “剛剛是萬法門的人?”


    “我就知道,宴師兄的失蹤沒有這麽簡單!”


    可就在這時,角落的王禾此時卻突然回過神來,跳起來說道。


    林衿原本聚精會神地準備搞事,聽到王禾的聲音,不由有些分神,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那顆辟穀丹便已經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林衿:“……”


    失誤啊!


    林衿懊惱地想著,本來還準備用這顆辟穀丹引誘一些鳳卿,現在竟然就讓他這麽給拿走了!


    拿到辟穀丹,薛鳳卿倒是不急著吃下,他將辟穀丹在衣服上的一個小小儲物袋中放好,目光也看向了角落中的王禾。


    ……


    “你是說,宴白他……失蹤了?”


    逗貓失敗後,林衿將注意力又放在了剛剛王禾所說的話中,他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名為宴白的弟子是王禾的師兄,也是內門弟子中唯一一位結成上品金丹的,大概是因為不想直接和林衿撞上,之前他主動請纓來到這簪花會承擔安保工作。


    但這簪花會還未正式開始,宴白竟然就不見了。


    林衿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的劇情,似乎確實再也沒有一個叫做宴白的弟子出場。


    難道,他真的是在這簪花會上遭遇了不測?


    林衿這邊還在思考著,王禾卻已經根據之前發生的種種做出了一番推測。


    “本來我還覺得宴白師兄或許是有事先離開了,現在看來,肯定是萬法門那些家夥搞的鬼!”


    “他們一定是害怕在四宗法會上和宴白對上,所以才會按照下手對付宴白師兄,讓他錯過四宗法會!”


    “在危機時刻,宴白還不忘提醒我們,這才會將空白信件和玉佩送回宗門!”


    林衿:“……”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個師兄吹了。


    林衿有些無奈地想著,他並不覺得巫遲會會畏懼一個金丹期的內門弟子,但王禾的剛剛那番話,也確實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按照之前卜算子所說,萬法門的弟子來簪花會並不是來找道侶的,那這個他們為何還要強拉其他修士參加簪花會?


    還有那萬法門弟子的那句——“若不是為了……你以為我想嗎?”


    這麽看來,這次簪花會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林衿思索良久,既然在劇情中並沒有對這次簪花會的直接描寫,但這種種疑點又都和簪花會息息相關,為了得到真相,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


    “我們也要報名參加簪花會。”


    想到這裏,林衿抬起頭來,已經做好了決定。


    客棧出門右拐三百米,簪花會報名點。


    王禾拿著報名參加簪花會的玉簡,一臉不情願地朝眼前的兩人抱怨道:“不是說參加簪花會,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去報名了?”


    林衿回答:“你沒看到簪花會的三條注意事項嗎?第一條就是,僅限單身修士報名。”


    “那你們……”王禾看向林衿與薛鳳卿的眼神頓時變了,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一絲詫異。


    “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剛剛那些客棧中的修士都以為我和鳳卿是道侶。”


    林衿表麵苦惱,實則無比慶幸地說道。


    既然是要相親,那就讓王禾一個人去好了,反正他就是為了探明簪花會的情況,作為親友團也是一樣的。


    見王禾似乎還有些猶豫,林衿又繼續勸道:


    “王禾師侄,你自己都說你宴白的失蹤和萬法門的人有關,現在他們都報名參加了簪花會,為了查清真相,救回你的宴師兄,你難道就不願意犧牲一下自己嗎?”


    果然,一聽林衿說起宴師兄,拿著報名玉簡的王禾又變得猶豫了起來。


    “王禾,王禾在嗎!來錄個人信息了!”


    不遠處,報名處的修士已經喊到了王禾的名字。


    “來了!”


    王禾下意識地便應道,隨後才猛地回過神來。


    就算是為了宴師兄,報名就報名!吾輩劍修無所畏懼!


    他此時也終於下定了決心,老老實實地去報名點填資料去了,隻留下林衿和鳳卿兩人依舊站在原地等候。


    簪花會到底是本方世界僅次於四宗法會的盛事,光是這小小一個報名點的附近便是人來人往。


    林衿和薛鳳卿兩人不過是在附近等候了一會,便有好幾波人從他們二人的身邊走過了。


    在他人眼中看來,林衿與薛鳳卿一個身著藍衣,腰間佩劍,身姿挺拔少年氣十足,一個白衣飄然,雖然說戴著鬥笠看不到臉,但氣質如高天孤月般。


    兩人站在一起,原本就又般配又賞心悅目,引得路過的那些修士頻頻朝他們這邊看去。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從兩人身邊拂過,那遮住薛鳳卿臉龐的白紗被輕輕吹起,露出了小半張臉。


    可也就是這小半張臉,便也已經是傾城絕色。


    那幾個恰好路過,看到這一幕的修士停下了腳步,目光中滿是驚豔,過了好一會,他們也才猛地回過神來,看向林衿的眼神中也不由多出了幾分羨慕。


    這是我的貓!羨慕吧!嫉妒吧!


    林衿也注意到了那幾個修士的反應,他無比地得意想著。


    可很快,一抹淡淡憂愁又湧上他的心頭。


    鳳卿現在雖然比之前聰明了一些,但心思卻還是單純,或許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人給騙走了。


    如果是其他人倒還好,就怕是萬法門的……


    想到這裏,林衿除了有些慶幸之前巫遲並沒有看到鳳卿,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以後不會注意到鳳卿。


    為了以防萬一,林衿思索了片刻,開口對著身旁的鳳卿問道:“鳳卿還記得剛剛那兩個穿黑衣服的人嗎?”


    薛鳳卿轉頭看向林衿,點了點頭回答道:“記得。”


    不但記得,而且還“很熟”。


    林衿並不知道此時薛鳳卿心中所想,他現在隻想提醒一下鳳卿,讓他警惕遠離萬法門的弟子。


    “他們是萬法門的弟子,都是大壞蛋,以後遇到他們,有多遠就走多遠,千萬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說到這裏,林衿又補充道:“特別是一個叫薛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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