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噩夢
睜開眼睛，天色已經漆黑，整個府衙都是靜悄悄的。
除了他的心跳聲之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周圍沒有絲毫不妥，就連身後房間中也沒一點兒聲音。
“嗯，倒是沒有料到，居然都睡著了。”
姚乾頷首，原以為這些人擔驚受怕，可能無法安眠，現在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回首端坐，他朝著天空看了看，一輪弧月高懸，如薄紗似得月光籠罩大地，稀疏的星辰光芒閃爍。
突然。
嗚嗚嗚……
院子裏麵，一陣怪風吹來。
兵器架發出‘啪嗒啪嗒’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中，就像是鬼音在咆哮、在哭泣也似。
“嗯？”
姚乾口中冷哼一聲，朝院角看去，不但兵器架發出詭異的聲音，就連石輪也在慢慢的滾動，仿佛有無形的人在推動著一樣。
一股怪異的氣氛籠罩下來，仿佛連周圍的夜色都變得更加黑沉。
他站起身來，眼睛定定的看著。
淡薄的月光下，隱約可見一條條漆黑的影子，就像是樹上的枝條，在隨意的搖擺，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是無比陰森。
就像是一條條觸手，在扭曲，在掙紮，在爬動，不斷朝著他靠近過來，仿佛要將他包裹、勒緊慢慢的吞噬進去。
陰風鬼叫，黑影猙獰，當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要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怕是要嚇得臉色蒼白，癱在地上，甚至嚇死都有可能。
“哼，真是上不得台麵，也就是嚇嚇人罷了。”
姚乾心中冷哼，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暗示，別說隻是現在這場麵，就算是陰魂厲鬼跳出來，他都絲毫不意外。
伸手往腰間一摸，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摸到，他心中才陡然一驚。
低頭朝腰間看去，自己除了睡覺外從不離身的佩刀血殺竟然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
他心中想到。
而這時，陰風越來越大，嗚嗚作響，風中好似摻雜著陰魂厲鬼的哭泣聲，讓人無端端感覺到恐慌驚懼，害怕無助。
種種的負麵情緒從心中滋生出來。
“不對勁。”
“嘩嘩嘩……”
“啪嗒啪嗒……”
陰風一陣接著一陣，竟然將他身後的房門都吹得嘩啦作響，眼前的黑影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那一條條的黑影，剛開始還像是觸手，現如今已經像是蟒蛇粗細，在地麵上不斷掙紮蔓延，似乎要吞沒他一樣。
蹬蹬蹬……
姚乾連退三步，心中念頭卻是電光火石冒出，種種想法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爍而過，卻又被他一一否決。
地麵上的黑影行動越來越快，似乎要掙脫無形的束縛。
姚乾感覺到一股危險且驚怖的氣息不斷激湧而來，心中的警鍾不斷敲響。
額頭上滲透出一層細密汗珠，被風一吹，冰涼透頂。
突然，身後的敲擊聲再度響起，在空曠的夜中更顯得恐怖。
可是姚乾卻陡然心中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麽，嘴角顯露出一絲明悟的笑容來。
“原來是這樣！”
口中自言自語呢喃一句，他臉色陡然鎮定下來，口中語氣堅決道：“血殺！”
口中一聲喊，他就感覺右手猛地一重，一把利刃竟然無中生有，出現在他的手裏。
可是看他模樣，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血殺在手，姚乾口中大喝一聲，身軀一縱，如猛虎跳澗，一躍而出，手中血殺，狠狠劈下。
砰！
血殺猛斬，如大斧開山，大山壓頂，直撞地麵，發出一聲爆響。
地磚碎裂，哢哢作響，朝著四處散逸而出。
那如巨蟒也似的黑影居然被他一刀兩斷，不斷在地麵上掙紮起來。
一刀建功，他卻絲毫不停，身軀如猛虎下山，雄獅撲羊，手中血殺不斷斬落，每一刀斬出，地麵都發出一聲爆響。
地麵上，一塊塊地磚碎裂，朝著四處‘咻咻咻’濺射，那如巨蟒也似的黑影，不斷扭曲、掙紮，想要擺脫利刃的劈砍，可是姚乾刀法早已到了心到刀至的地步，五虎斷門刀的境界更是潑灑隨意。
那黑影又如何能躲得過他的刀？
“哼，在我的夢境還想要殺我，真是癡心妄想！”
他臉色冰冷，將最後一條如巨蟒觸手斬斷，他口中冷冰冰說道。
而隨著他點破一切，眼前的世界陡然震動、碎裂，就像是一片鏡子炸裂了也似。
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再度恢複。
還是剛才的院子，還是剛才的擺設，不過身後的房間裏麵卻有幾道緊張的呼吸聲，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
他的嘴角顯露出笑容，可是眼睛中卻是冰冷一片，朝著四周看去。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
開始時他還沒有懷疑這點，直到腰間佩刀血殺消失不見，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明明他來之時，還握著佩刀，以他的感知、觸感，想要悄無聲息的挪走他的佩刀，基本不太可能。
還有後麵，陰風陣陣，如同鬼哭，拍打房門，這麽大的聲響，房間裏麵卻絲毫沒有聲音，這更加不可能了。
這幾個捕快都是驚弓之鳥，沒嚇得發出驚叫就已經算是不錯，可是連急促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就隻有一個可能，房間裏是空的，根本沒人。
根據這些破綻或者漏洞，姚乾一刹那間就想出了種種可能，可是排除掉那些不可能，隻有兩種最為接近。
一就是他陷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還有一種則是他在做夢，一切都是夢境，才能完全解釋所有的不合理之處。
隻不過幻境由人，不能自己，身在幻境，變化的隻能是所見所聞。
而夢境則是不同，變化由己，一切皆在人心，毫無邏輯可言。
這也是為何他隻是堅定念頭，血殺就無中生有憑空出現的原因。
也是如此，他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而之後的斬殺陰影，同樣也是他心中堅信，夢中無所不能的體現。
要是在現實中，這種陰影，想要憑借外力斬殺，就連他也是心中打鼓，不可能完成。
冰冷的眼神掃視著整個院子，他五感完全放開，仔細的感應著周圍的絲毫變化。
既然能夠進入自己的夢中殺人，肯定不會距離太遠，甚至，有可能就在院子裏麵，隻不過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睜開眼睛，天色已經漆黑，整個府衙都是靜悄悄的。
除了他的心跳聲之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周圍沒有絲毫不妥，就連身後房間中也沒一點兒聲音。
“嗯，倒是沒有料到，居然都睡著了。”
姚乾頷首，原以為這些人擔驚受怕，可能無法安眠，現在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回首端坐，他朝著天空看了看，一輪弧月高懸，如薄紗似得月光籠罩大地，稀疏的星辰光芒閃爍。
突然。
嗚嗚嗚……
院子裏麵，一陣怪風吹來。
兵器架發出‘啪嗒啪嗒’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中，就像是鬼音在咆哮、在哭泣也似。
“嗯？”
姚乾口中冷哼一聲，朝院角看去，不但兵器架發出詭異的聲音，就連石輪也在慢慢的滾動，仿佛有無形的人在推動著一樣。
一股怪異的氣氛籠罩下來，仿佛連周圍的夜色都變得更加黑沉。
他站起身來，眼睛定定的看著。
淡薄的月光下，隱約可見一條條漆黑的影子，就像是樹上的枝條，在隨意的搖擺，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是無比陰森。
就像是一條條觸手，在扭曲，在掙紮，在爬動，不斷朝著他靠近過來，仿佛要將他包裹、勒緊慢慢的吞噬進去。
陰風鬼叫，黑影猙獰，當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要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怕是要嚇得臉色蒼白，癱在地上，甚至嚇死都有可能。
“哼，真是上不得台麵，也就是嚇嚇人罷了。”
姚乾心中冷哼，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暗示，別說隻是現在這場麵，就算是陰魂厲鬼跳出來，他都絲毫不意外。
伸手往腰間一摸，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摸到，他心中才陡然一驚。
低頭朝腰間看去，自己除了睡覺外從不離身的佩刀血殺竟然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
他心中想到。
而這時，陰風越來越大，嗚嗚作響，風中好似摻雜著陰魂厲鬼的哭泣聲，讓人無端端感覺到恐慌驚懼，害怕無助。
種種的負麵情緒從心中滋生出來。
“不對勁。”
“嘩嘩嘩……”
“啪嗒啪嗒……”
陰風一陣接著一陣，竟然將他身後的房門都吹得嘩啦作響，眼前的黑影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那一條條的黑影，剛開始還像是觸手，現如今已經像是蟒蛇粗細，在地麵上不斷掙紮蔓延，似乎要吞沒他一樣。
蹬蹬蹬……
姚乾連退三步，心中念頭卻是電光火石冒出，種種想法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爍而過，卻又被他一一否決。
地麵上的黑影行動越來越快，似乎要掙脫無形的束縛。
姚乾感覺到一股危險且驚怖的氣息不斷激湧而來，心中的警鍾不斷敲響。
額頭上滲透出一層細密汗珠，被風一吹，冰涼透頂。
突然，身後的敲擊聲再度響起，在空曠的夜中更顯得恐怖。
可是姚乾卻陡然心中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麽，嘴角顯露出一絲明悟的笑容來。
“原來是這樣！”
口中自言自語呢喃一句，他臉色陡然鎮定下來，口中語氣堅決道：“血殺！”
口中一聲喊，他就感覺右手猛地一重，一把利刃竟然無中生有，出現在他的手裏。
可是看他模樣，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血殺在手，姚乾口中大喝一聲，身軀一縱，如猛虎跳澗，一躍而出，手中血殺，狠狠劈下。
砰！
血殺猛斬，如大斧開山，大山壓頂，直撞地麵，發出一聲爆響。
地磚碎裂，哢哢作響，朝著四處散逸而出。
那如巨蟒也似的黑影居然被他一刀兩斷，不斷在地麵上掙紮起來。
一刀建功，他卻絲毫不停，身軀如猛虎下山，雄獅撲羊，手中血殺不斷斬落，每一刀斬出，地麵都發出一聲爆響。
地麵上，一塊塊地磚碎裂，朝著四處‘咻咻咻’濺射，那如巨蟒也似的黑影，不斷扭曲、掙紮，想要擺脫利刃的劈砍，可是姚乾刀法早已到了心到刀至的地步，五虎斷門刀的境界更是潑灑隨意。
那黑影又如何能躲得過他的刀？
“哼，在我的夢境還想要殺我，真是癡心妄想！”
他臉色冰冷，將最後一條如巨蟒觸手斬斷，他口中冷冰冰說道。
而隨著他點破一切，眼前的世界陡然震動、碎裂，就像是一片鏡子炸裂了也似。
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再度恢複。
還是剛才的院子，還是剛才的擺設，不過身後的房間裏麵卻有幾道緊張的呼吸聲，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
他的嘴角顯露出笑容，可是眼睛中卻是冰冷一片，朝著四周看去。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
開始時他還沒有懷疑這點，直到腰間佩刀血殺消失不見，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明明他來之時，還握著佩刀，以他的感知、觸感，想要悄無聲息的挪走他的佩刀，基本不太可能。
還有後麵，陰風陣陣，如同鬼哭，拍打房門，這麽大的聲響，房間裏麵卻絲毫沒有聲音，這更加不可能了。
這幾個捕快都是驚弓之鳥，沒嚇得發出驚叫就已經算是不錯，可是連急促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就隻有一個可能，房間裏是空的，根本沒人。
根據這些破綻或者漏洞，姚乾一刹那間就想出了種種可能，可是排除掉那些不可能，隻有兩種最為接近。
一就是他陷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還有一種則是他在做夢，一切都是夢境，才能完全解釋所有的不合理之處。
隻不過幻境由人，不能自己，身在幻境，變化的隻能是所見所聞。
而夢境則是不同，變化由己，一切皆在人心，毫無邏輯可言。
這也是為何他隻是堅定念頭，血殺就無中生有憑空出現的原因。
也是如此，他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而之後的斬殺陰影，同樣也是他心中堅信，夢中無所不能的體現。
要是在現實中，這種陰影，想要憑借外力斬殺，就連他也是心中打鼓，不可能完成。
冰冷的眼神掃視著整個院子，他五感完全放開，仔細的感應著周圍的絲毫變化。
既然能夠進入自己的夢中殺人，肯定不會距離太遠，甚至，有可能就在院子裏麵，隻不過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