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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讓陸簡蒼陪自己去學校上課的事,眠眠同學的內心,其實經過了一場十分激烈的思想鬥爭。把*oss往學校領,這不僅意味著她承認他的未婚夫身份,同時也意味著,她即將被室友朋友基友各種友,吊起來拷問……


    眠眠試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打了個冷戰。


    帶陸簡蒼去學校,結局是被朋友們吊起來打,拒絕帶陸簡蒼去學校,結局是被他壓在床上打,兩相比較,她覺得,還是前一種死法比較有人性化。


    忖度來忖度去,眠眠咬咬牙心一橫,攥緊小拳頭就做了個決定——尼瑪,上個課而已,她們專業經常有不知道哪個學院哪個係的男男女女來蹭課,反正最後一排是她們520室的老根據地,到時候把打樁精往邊兒上一放,沒準兒大家還以為是其它學院來蹭課的呢?


    再者說了,她家打樁精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那都是一流中的一流,領出去上個課而已,權當給自己長長臉吧:)。


    努力給自己進行了一番心理疏導,眠眠終於解開了糾結的小球球,叼著牙刷小腦袋一伸,她眨著大眼睛看向還在床上的某人,“陸先生,今天你不能穿西服,軍裝當然更不可能了。”說著說著,她臉蛋兒更紅,支支吾吾地小聲道,“你有什麽比較富有青春朝氣的衣服沒?去我學校,就算嚇不到老師同學,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其實說這番話之前,眠眠也是認真考慮過的。


    陸簡蒼是一個軍人,自從他們認識以來,他不是穿的黑色軍裝就是穿的黑色西服,實在是rio刻板和嚴肅,她覺得吧,雖然打樁精人長得好看,穿什麽都好看,但是,去學校這麽青春洋溢的地方,軍裝或者西服……毋庸置疑,一定違和到不忍直視,嗬嗬==。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入,深色大床上,男人修長有力的四肢舒展著,整副身軀如同豹一般精壯優雅。陸簡蒼深邃的黑眸定定看著她,這種專注的目光不夾雜任何**,卻令眠眠原本就紅彤彤的臉蛋更燙了。


    “……”她被他看得發窘,竟然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一般,隻好舉著牙刷擠出一句幹巴巴的話來:“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他靜默了片刻,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半晌之後,低沉微啞的嗓音傳來,透出絲絲慵懶又性感的意味,“眠眠,過來。”


    不知為什麽,眠眠心跳驀地加快,遲疑了會兒,然後邁開小細腿,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大床跟前,停下來,一雙烏黑的大眼眸子望著他,有些惴惴不安。


    陸簡蒼黑眸微抬,看著眼前俏生生的小女人。她小臉紅紅的,兩抹彤雲胭脂一般勾勒在兩頰。雪白的脖子和鎖骨處吻痕密布,一直往下延伸進白色睡裙的領口,全都在昭示著他在她身上肆意寵愛的痕跡。


    他眸色一深,大手輕輕握住她柔軟的細腰,將她嬌小輕盈的身子提起來放到腿上,手指習慣性地撫摩那柔滑的臉蛋。他的指腹粗糲而冰涼,和她細膩滾燙截然不同。眠眠緊張極了,未幾,她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呼吸有意無意地噴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你接受我了。”


    眠眠確定,這句話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而是一個陳述句。


    她微微一囧,下意識地想開口反駁,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是咬了咬下唇,漲紅著小臉憋出一句很欲蓋彌彰的話:“咳,隻是因為……你讓我沒辦法拒絕。”


    陸簡蒼沉沉一笑,捉起她的小手輕輕咬了一口,臉頰貼上她滑膩的臉蛋輕柔地蹭了蹭,然後側頭含住她小巧珠潤的耳垂,引來她敏感的顫栗。他雙臂收緊,將她整個圈進懷裏抱緊,低聲在她耳畔道:“眠眠,我有點難受。”


    一瞬間,眠眠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她當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這句意有所指的話——打樁精就是打樁精,尼瑪,果然連身體構造都和她這種正常人不一樣!昨晚又不是沒喂你,大清早的,難受個巴拉拉啊……


    董眠眠很有幾分無語,她羞得都快冒煙兒了,連忙手腳並用地推搡他,十分堅定地拒絕:“不行不行,你快放開我,不然我等下要遲到了呢。”尼瑪,施工組織設計已經光榮無比地掛了,再這麽下去,她的成績單勢必一片山河壯烈紅,迎來曆史新巔峰,噢漏。


    然而話剛說完,男人的唇就重重落了下來,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


    眠眠驚惶惶地瞪大眼,陸簡蒼扣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有力的舌溫柔卻堅定地撬開她的貝齒,強勢地舔舐撥撩,勾住她的小丁香抵死纏綿,直吻得眠眠心驚肉跳嬌喘籲籲。


    一個熱吻結束,她的腦子已經暈乎得沒辦法思考了,恍恍惚惚被他重新壓回身下,驀地回過神,嬌軟的嗓音瞬間夾雜哭腔,期期艾艾無比哀婉:“還有半個小時就必須出門了,從這兒到學校起碼得四十分鍾呢!”


    陸簡蒼舔吻著她的小下巴,手指熟稔地在她雪白的嬌軀上點火,啞著嗓子耐心安撫,柔聲道:“乖,我爭取三十分鍾之內結束。”


    “……”眠眠嘴角一抽,赤紅著小臉很不信任的樣子:“騙人,你哪次是三十分鍾之內!”我靠!


    “可以的。”


    “……”我靠,其實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嗎(╯‵□′)╯︵┻━┻!


    事實證明,向來持久力異常驚人的陸打樁精,他確實可以三十分鍾之內。隻是縮短了時間之後,單位時間內的頻率和力道理所當然地上升了一個檔次,而他又似乎格外激動,以致眠眠在半個小時之內連暈過去兩次,創下丟臉新紀錄。


    對此,眠眠氣得快抓狂了。


    這一天,往臥室送早餐的eo小分隊成員有了一個新發現,那就是他們平日裏威嚴沉肅的指揮官,眉宇間格外的神清氣爽。而他們平日裏生龍活虎的未來小老板娘,漂亮臉蛋格外的萎靡不振,儼然一顆被霜打了的蘑菇。


    大麗花十分的詫異。


    下樓之後,按照慣例,美麗的女軍官將這個發現講了出來,和同僚們嚴肅地探討。竊竊私語喋喋不休,這時,一向麵癱臉的白鷹同誌很淡定地說了一句話,為這場討論畫上了一個十分圓滿的句話。


    他說:“這實在正常,隻能說明董小姐的身體素質還不夠強壯。”


    眾人一怔,片刻之後恍然大悟,紛紛豎起大拇指:“真是一針見血。”


    此時,主臥中,那顆被霜打了的蘑菇很消沉,很鬱悶,很悲憤。望著鏡子裏滿身曖昧又密集的吻痕,眠眠無力地扶了扶額,忖度了片刻後,她拖著虛軟的殘軀爬到了衣櫃前,在一大堆款式相似的白色連衣裙中翻找了一陣,最後找出一件領子最高的換上。


    穿好衣裳後,她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確定身上的草莓大軍完全隱蔽,這才稍稍放心幾分。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奄奄一息的眠眠同學開始吃早餐。她從餐盤裏拿出一塊三明治,半眯了眸子,催眠自己這不是三明治這是打樁精,這不是三明治這是打樁精,然後閉上眼,卯足了力氣狠狠咬了一口。


    化悲憤為食量吧,等會兒還要去學校和係主任兩個鬥智鬥勇,補充體力才是關鍵,嗯!


    正吧唧吧唧地嚼著,身旁的桌椅卻被人拖動了一下,眠眠沒怎麽在意,繼續呼哧呼哧地吃,餘光裏瞥見一截麥色有力的小臂後,她微微一怔,脖子旋轉九十度看過去,頓時,“啪嗒”一聲,可憐的三明治君從她嘴裏掉到了地上。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陽光繾綣猶如微風下的柔紗,溫柔地落進這間色調無比冷硬簡潔的房間,使得這處極具男性氣息的空間顯出幾分寧靜的祥和。一身淺灰色襯衣的男人,靜靜坐在高大的實木椅上。光線,微風,一切的色調和背景,都是他身後的襯托,即使靜默不發一語,也如同最華麗的風景。


    黑色短發柔順地服帖著額頭,那張冷峻的側顏線條也跟著柔和幾分,愈發顯得俊美如畫,英秀迫人。


    董眠眠臉皮子一抖。她想起之前看過的體檢報告,年齡那一欄是29。


    陸簡蒼和她之間的年齡差是九歲。


    這個男人過去總是一身冷硬筆挺的軍裝製服,給人的感覺也太過冷漠,總是令她有種他大她很多的錯覺。然而此時,麵對著那張沉靜英俊的麵容,仿佛是鬼使神差,眠眠腦子裏蹦出一個詞兒來:學、長。


    ……果然顏值決定命運,長得好看,穿什麽都好看。


    她呆呆地盯著他,兩頰不自覺的有些發熱。也許是看得太久目光太直勾勾,很快就令對方察覺。陸簡蒼抬頭回視過去,目光凝滯地停留。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的白色裙裝後,視線微轉,回到她白淨精美的小臉上,隨之點點頭,嗓音低沉如細潤的水流,“很美。”


    “……”這個男人,還真是從不吝嗇給予她讚美==。


    眠眠臉更紅了,心想我也沒問你好不好看,不過麵對這種淡漠卻有誠懇的驚豔,她已經試著開始習慣,所以隻是清了清嗓子頷首,笑笑,“謝謝。”然後頓了下,非常猶豫地補充了一句回敬的溢美之詞,聲音很小,很小:“……陸先生也很美。”


    唔,是相當美~(^_^)~。


    陸簡蒼沒有回話,眠眠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隻以為他是沒聽見,便不再多想,隻端起鮮奶喝了一口。


    吃著瞥了眼牆上掛鍾的時間,驀地,嘴角一涼,有什麽東西輕輕地撫了過去。


    眠眠一愣,轉頭發現他正定定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間是一張幹淨的紙巾,上麵沾著點點麵包碎屑。她微微一囧,抬眼撞進一雙黑如墨染的眸子,看著那清冷而又專注的眼神,眠眠最近很沒規律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加快。


    未幾,他的聲音安靜地響起,低沉而平穩,“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


    話音落地,她怔怔的,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富有青春朝氣的衣服”這件事……otz。


    眠眠心頭忽然一暖。


    這個男人,他手下驍勇的士兵們,馳騁在世界各種硝煙彌漫的地區,他漫天要價,無法無天,血洗戰場。然而卻會珍藏她的一幅幅丹青,擺放在最私密的空間裏,對她百依百順,極盡疼愛。


    周圍仿佛變得很安靜,包括狂跳不止的心髒。


    董眠眠覺得,喜歡一個人可能就是一刹那的事。看著那張沉靜俊美的麵容,她忽然生出了一個有些羞羞的念頭,遲疑不過兩秒鍾,很快,她將這個念頭付諸了行動……


    她飛快地支起上身朝他靠近,清楚地看著那張俊臉在眼前放大,清楚地看見那黯沉的黑眸裏掠過一絲詫異,最後變得無比銳利而灼熱。


    很多思緒在腦海中浮光掠影地滑過去,她有點暈,有點無法思考,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她伸手捏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然後閉上眼,輕輕將嘴唇印了上去。她吻住他形狀漂亮的薄唇,柔聲羞怯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陸簡蒼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那應該更多。”


    “……”


    她愣了下,隨即感覺到後腦勺一緊,被骨節分明的大手穩穩扣住。他含住她的唇瓣堅定地反客為主,吞噬她羞澀的低呼和甜美的氣息,吻得過去任何一次都凶狠動情,她舌根被吸得有點疼,卻也毫不介意,細細的胳膊熱情地勾住他的脖子,整副嬌軟的身軀依偎上去,窩在他懷裏嬌柔地回應。


    清早八晨確定了自己對陸簡蒼的心意,董眠眠同學的內心是甜蜜的,是激動的,是熱淚盈眶的。身為一隻單身二十年的單身狗,突然脫了單,這種複雜又喜悅的心情,當然是無以言表。


    被喂了這麽多年的狗糧,從今往後,翻身單狗把歌唱,她終於也能喂別人了:)。


    眠眠很開心,一顆顆粉紅色愛心幾乎能從大眼睛裏冒出來,然而通過這件事,偉大的命運之神再次向我們證明了一點:樂極,必定生悲。


    脫單成功的董小姐,她絲毫沒有辜負人民群眾對她的期望,也沒有逃過損友們對她的蜜汁詛咒——早上三四節的管理學,她遲到了:)。


    當上課鈴如同奪命喪鍾一般敲響時,眠眠所在的黑色越野車才剛馳入x大的北校門。她欲哭無淚,恨不得長出雙翅膀直接飛進教學樓。一麵左顧右盼一麵往旁邊扯啊扯,她急忙忙道:“操場旁邊有停車的空地,就停在那兒吧!”


    ……而且操場離第一教學樓很近,下了課就能直接跳上車飛走,她並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呢,囧。


    陸簡蒼垂眸,瞥了眼緊緊攥住自己袖口的纖白小手,熨燙得平滑光整的衣袖被扯得皺皺巴巴。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視線在那張惶惶然的小臉上掃過,眸光沉了幾分,低聲道:“你很怕你的老師?”


    “廢話啊!”眠眠急得都快哭了,握住他的大手無比哀婉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學院的老師是整個學校裏出了名的變態!特別嚴!”


    然而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因為她清楚地瞅見,陸簡蒼清冷的眸子裏,迅速掠過了一絲顯而易見的不悅和陰狠。


    “你不喜歡他們?”


    低沉的嗓音,很平靜,聽不出半點怒意,眠眠卻一秒嚇尿——這隻打樁精喜歡她的程度甚至有點病態,當然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她抱怨一句隻是無心之言,他該不會生出什麽可怕的想法吧?尼瑪……


    忖度著,她連忙改口,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喜歡他們,老喜歡他們了!老師是園丁,我們是花朵,老師嚴厲是為我們好,為了我們茁壯成長!”說著連忙轉移話題,指著一個空著的停車位道:“就那兒吧!”


    操場邊的停車場距離一教隻有五分鍾的步程,為了不讓打樁精驚嚇到一幹小清新老師同學,眠眠可謂是精打細算。然而她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陸簡蒼的這輛她不認識牌子的越野車,往操場邊旁的露天停車場一放,根本自帶bilingbiling閃光效果。


    所以,當兩人大手牽小手走進教學樓後,一群暗搓搓圍觀多時的莘莘學子們,不約而同地掏出手機,打開美顏,比出剪刀手,拍照發說說:[嚇][嚇]我看到了什麽?哪個好心人一下楊林濤,他家的暴力女神領了個188來學校!這輛車起碼得六位數吧!


    一個頭像是蠟筆小新的同誌秒讚,評論:楊林濤?上次在碧樂宮那兒表白,完了不僅沒成功,還沒扁成豬頭的那個?他女神是誰?


    底下緊跟著回複:[微笑]楊林濤。他女神是咱們城建院著名的柔術棕帶董眠眠,腳踢南山幼兒園,拳打北海敬老院,是我大城建勵誌培養成武術協會會長的種子人才。不謝。


    三樓:為了車,轉。


    四樓:為了車,轉。


    ……


    五分鍾內,轉發數突破三百。


    已經在校園內引起軒然大波的董同學毫無所覺,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某人提出的抱她上樓這一建議後,她嘿咻嘿咻地爬著樓梯,到四樓之後撥通王馨印的電話:“臥槽,給姐們兒累夠嗆……哪個教室啊?”


    閨蜜罵了她一句,嗓門壓得很低,“420,尼瑪這學期都快一半了連管理學在哪個教室上都不知道!主任說兩分鍾後點名,趕緊死過來!”


    她忙不迭地點頭,說著轉頭一望,看了眼身後麵色沉靜氣定神閑的某指揮官。然後咽了口唾沫,舉著小手機幹巴巴地憋出幾個字:“那個,老王啊,你記得給我多占一個座位……”


    “哦。”王馨印也沒多想,隨口道,“岑子易跟著你來蹭課?”


    “不是……”她支支吾吾,埋著頭一邊朝前走一邊開口,聲音尤其心虛:“嗬,是我男朋……”


    陸簡蒼側目瞥了她一眼。


    她慫了,連忙改口:“是我未婚夫……”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須臾,緊接著,閨蜜君的嗓音傳出,語氣很不確定:“眠眠,你還好吧?是不是不舒服,出門兒的時候腦子被驢踢了?”


    “臥槽,你才被驢踢了!”


    “到了。”一個淡淡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眠眠嘴角一抽,脖子一寸一寸地向上抬起,果然,麵前的大教室裏烏壓壓的全是攢動的人頭,一個中年大叔正站在講台上說著什麽。教室門上方,赫然三個阿拉伯數字:420。


    ……尼瑪,這種想掉頭就跑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大爺的,遲到也就不說了吧,竟然還尼瑪是全專業一起上的大課……大課……課……


    正拿著手機cos雕像,身旁的某人卻已經抬手,麵無表情地敲了敲門,“砰砰”。


    刹那之間,原本喧嚷的教室安靜得鴉雀無聲,同學們紛紛抬頭,齊刷刷的視線射向站在教室門口的兩個人。


    “……”好討厭這種世界突然安靜的感覺……


    這時,講台上的中年大叔抬起了頭,厚厚的鏡片往上一扶,看向那位無論是容貌氣質都格外出眾的年輕男人,遲疑著不解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有什麽事?”


    “老師你好,我們在這裏上課。”陸簡蒼麵色冷漠,低沉的嗓音波瀾不驚,“請問可以進來麽?”


    係主任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指了下階梯教室的後方,“那兒有空座位。”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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