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
徐小受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抬起頭，笑著接過了東菱手上的青色燈籠。
“不勞東菱會長費心了，本少並不相信其他人，我選擇自己吞服。”
籠中火熠熠燃燒綻放，映照著東菱臉上有些錯愕的表情。
“這家夥，講話可真不客氣……”東菱心想。
不過人家是半聖勢力的傳人。
別人吞服小天火可能會有意外，徐少應該不成什麽問題。
“東菱會長。”
徐小受盯著到手的平湖小青花，突然問道：“真正的平湖青花，是一種什麽樣的級別，它真的是從九大祖樹之一的蒼穹之樹上誕生的？”
“不錯。”
東菱肯定道：“九大祖樹神異非凡，平湖青花就是脫胎於蒼穹之樹，這點毋庸置疑，現如今，它依舊盛放在生浮屠之城的平湖之上，幾萬年來無人可以收服。”
她說著語氣揶揄了起來：“說起來你得到了平湖小青花，有了這個引子，說不得將來，可以試著將平湖青花也收歸囊中。”
徐小受頓時笑了：“幾萬年來都無人可以收服，本少倒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
你不是自命不凡麽……東菱心道腹誹，麵上表情淡然：“徐少說笑了，你確實有這份異於常人的資質。”
“受到誇獎，被動值，+1。”
徐小受看到這則信息都有些動容，竟然不是諷刺，而是衷心的誇獎。
東菱是吃錯藥了嗎？
上一次他倆見麵，還是拔火相向的呢。
這一會自己就拿了個煉丹大會的冠軍，這女人態度急轉直上，好聲好氣了？
“天火，屬於聖級？”徐小受隨口再一問。
“嗯。”
東菱臻首再一點：“蒼穹之樹九萬年一開花，九萬年一結果，其誕生的天火神異非凡，自然是聖級無疑。”
她目光落到青色燈籠之上：“平湖小青花脫胎於天火，就算威力沒有達到聖級，也是一件斬道以上的至寶了，這世界上，蘊含劫難之力的寶物可是不多。”
得到確證後，徐小受沒有繼續追問，若有所思的低頭，盯著平湖小青花。
氣海之上，冰蓮律動。
三日凍劫似乎感受到了同源的氣息，不似平日那般安靜。
但此刻即便有所異動，它也不似燼照原種那般狂躁，而是隨著呼吸，一張一翕叮鈴幻化著。
“錯覺嗎……”
徐小受眯起了眼。
他沒記錯的話，其實三日凍劫就是天火！
嚴格意義上講，它應該是要和平湖青花的級別劃上等號的。
可是，從主觀感知中出發，平湖小青花蘊含的劫難之力，甚至不弱於三日凍劫。
這導致徐小受有一種錯覺。
似乎三日凍劫的級別，隻堪堪和平湖小青花同級。
但不應該呀！
天火是聖級的話，為什麽這麽長一段時間以來，自己隻在三日凍劫之上，感受到劫難之力，而沒有聖力？
此前修為太低，接觸過的東西也甚少。
徐小受對王座以上的級別，隻有模糊的一個概念。
那個時候，蘊含劫難之力的寶物，真如東菱會長所言，他自個兒都覺得稀罕。
可現下隨著接觸麵愈廣，對戰過的斬道強者愈多。
徐小受發現，斬道和九死雷境的斬道之間有區別，斬道和太虛、和半聖之間，區別更甚。
三日凍劫是天火。
它展現出來的威力，應該比自己此前使用過的要大才對。
至少，聖血、聖像那種毀天滅地的能力，約莫才像是三日凍劫最保底的力量。
但顯然無……
小冰蓮縮在氣海上，燼照原種和它分庭抗禮。
別說聖力了，徐小受連一絲聖韻氣息，都沒能從自身這兩大寶貝上窺到分毫。
外場還在歡呼著。
東菱望著麵前徐少沉默，隻當是拿到了平湖小青花，連這半聖傳人也有些難捱激動。
她突然光速瞥了一眼裁判席，見上頭眾老還在撕扯，目中閃過狡黠，回頭問道：“徐少，不知道你對東天王城的煉丹師協會，感覺怎麽樣？”
徐小受思緒被拉回，有些驚疑：“東菱會長什麽意思？”
東菱笑了笑不說話。
這時後方有工作人員上前，恭恭敬敬遞上了一枚戒指。
東菱接過戒指，輕輕一晃，一枚煉丹師徽章出現。
觀眾們本就聚焦在賽場上的冠軍選手和東菱會長身上，哪能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四品徽章！”
“東菱會長這麽快就要在現場授銜了麽？”
“我們見證了一名四品煉丹師的誕生，我的榮幸！”
“哈哈，徐少威武~”
旁側一眾青年煉丹才俊們，也紛紛眼紅了。
四品徽章。
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等級的徽章，有些人甚至隻在自家師父身上見過。
可是，現場同年齡段的參賽選手之中，就出了一名四品！
東菱含笑將徽章雙手奉上，在萬眾矚目中，鄭重開口：
“徐少，我代表東域劍神天，東天界煉丹師協會總部，向你授予四品煉丹王座的徽章，並誠摯邀請你加入東天王城煉丹師協會總部，擔任榮譽副會長一職，從此榮辱與共，你可接受？”
這聲音量不大，但卻蘊含偉力，飄到了全場上萬人的耳中。
高品授銜，以及副會長一職，是需要有人見證的。
霎時間，全場安靜了。
前一刻大家還熱議沸揚，下一秒偃旗息鼓。
東菱授銜他們可以理解，可“榮譽副會長”一位給出，這可著實嚇了數萬人一跳。
“東菱瘋了？”
“我沒聽錯吧，東菱會長竟然想讓一個年輕人擔任榮譽副會長？”
“這可不是小郡城，是東天王城！王城的副會長，起步不也得是經驗老道的三品前輩麽？”
“徐少固然是煉出了四品王座丹，可他太年輕了，經驗也不足，怎麽可以給到榮譽副會長這麽高的職位？”
“我一定是幻聽了！”
眾人驚掉下巴。
賽場上的選手們更加是瞠目結舌。
他們就是煉丹師，更明白偌大一個王城，其榮譽副會長之職，意味著什麽！
“師父？”
鬱楚楚懵逼的望著徐少和自家師尊中間的四品徽章，感覺神情都恍惚了。
她初次和徐少見麵時，二人是地位平起平坐的參賽選手，後者甚至還默默無名，而她在煉丹界聲名鵲起。
煉丹大賽結束後，依照賭注，她成了徐少的煉丹童子，地位轉瞬低了一級，像個下屬。
而現下王座丹一出，徐少即將榮升副會長，一轉眼的功夫，她要成為了後輩。
怎麽回事？
降維打擊？
鬱楚楚真懵了，她活了一輩子，還沒遇到這般速度的被降維打擊！
裁判席也懵了。
本還在扯頭發、扒衣服的老會長們，在東菱一聲過後，齊齊僵住了動作，像是機器人一般哢哢轉過了頭，不可置信望向了場中二人。
而後，眾老暴跳如雷。
“狗賊！”
“東菱，原來你是這樣的東西，老夫以前看錯你了！”
“奪人之仇，不共戴天，這副會長是我率先提出來的，你怎的可以這般無恥，半路攔截？”
“卑鄙小人，笑裏藏刀，可惡啊啊——”
老會長們想衝下來。
但被靈陣攔住了。
而在觀眾們看來，東菱一聲過後，老會長們齊齊回眸，或含笑點頭，或風輕雲淡……一個個仙風道骨，負手而立，沒有任何失態的地方。
徐小受也驚住了。
四品徽章給他，他可以理解。
但榮譽副會長……
？？？
“東菱會長，您吃錯藥了？”他眼一歪問道。
東菱：“……”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少，我不是在開玩笑，是很正式的在問你，如若是東天王城榮譽副會長一職，你願不願意擔任？”東菱強行憋回了情緒。
徐小受深深一呼吸。
榮譽副會長？
沒開玩笑？
他記得桑老頭就是天桑城的榮譽副會長吧？
可天桑城比之東天王城，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這裏的煉丹師協會總部是怎麽回事，東菱一意孤行，就可以將榮譽副會長給出來嗎？
同徐小受一般疑問的大有人在。
所有人幾乎同一個問題……
徐少是強，天資也夠。
可給到榮譽副會長的位子，太兒戲了！
他這種程度，撐死了給是個客座煉丹師、榮譽長老之類的閑職。
榮譽副會長，哪怕是“榮譽”，因為有著副會長的後綴，也是有著一定權利的！
觀禮台的大人物們震撼著，不知所雲。
觀眾們有的高呼不對勁，有內幕，有的搖頭興歎，完全不明白東菱會長的意圖。
甚至徐小受本人都開始懷疑這事是否有詐了。
而全場之中，唯一可能還能理解一下東菱會長的，便隻有裁判席上，還在佯裝一起指責東菱不人道的師提了。
“她不會這般沒有理智的。”
“四品煉丹王座，強給榮譽副會長也不是不行，但是，後續是要遭人詬病的。”
“唯一的解釋，是赤金液可能會打破市場格局，但單靠一個赤金液遠遠不夠，除非徐少再出來幾種類似赤金液，但更高階一點的東西。”
“很明顯，東菱不可能拿未知來開玩笑的……”
“是了，那凝丹術！”
師提一下感覺自己悟通了。
絕對是因為徐少展現出來那特殊凝丹術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燼照凝丹術太少人見了。
師提一輩子就隻見過好朋友桑七葉用過幾次。
徐少用的，九成相似於燼照凝丹術。
如若是！
他就是徐小受！
照如此，應該這麽推……
東菱會長，據說曾經前往聖宮求學，算是牧凜的半個記名弟子。
而牧凜又是桑老頭的師弟，二人同屬燼照一脈。
這麽說，徐少就和東菱平輩。
而按照規矩，連記名弟子都不算，不入正式傳承行列的，哪怕求學的時間比較早，見到同輩，記名弟子都該喊正式弟子一聲師兄。
那麽，東菱應該叫徐少……
“徐師兄？”
師提推到這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臉上表情完全僵硬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
這太可怕。
徐少如若真是徐小受的話，那這關係戶，未免也太恐怖！
“瑟瑟發抖……”
老師提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的表情，繼續怒氣衝衝指責東菱的做法慘無人道。
……
賽場上，徐小受還在遲疑。
往常都是他給別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現今他終於知道以前那些被自己糊弄過的人，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了。
“這婆娘，到底想幹什麽？”
徐小受覺得東菱如果也有被動係統，也有信息欄的話，現在一定是快速彈框“受到猜疑”、“受到揣測”……
但他想了很久，沒想到接受榮譽副會長這個職位，對自己有任何的壞處。
於是問道：“你真沒開玩笑？”
“嗯。”東菱微笑。
“你是在騙我。”
“不是。”
“榮辱與共？”
“榮辱與共！”
徐小受心道你可得了吧，要得知我聖奴身份，你怕不得逃之夭夭，還榮辱與共？
但他麵上笑意連連。
“好哇好哇，東菱會長費心了，本少願意接受榮譽副會長這個職位的……話說回來，榮譽副會長，需要幹什麽事情麽？”
東菱搖頭：“就是一個閑稱，你可以參與管理，直至晉升成為正式的副會，也可以不管實事，就掛名頭。”
“那敢情好哇！”徐小受大樂，拍手道：“本少最喜歡當甩手掌櫃了，還是一個很有麵子的掌櫃。”
東菱心道你可真什麽都敢說，但她笑了笑沒接話，轉過身對向了千夫所指。
“諸位，相信大家都還在疑惑，為何我會給徐少東天王城榮譽副會長的職位。”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等待解釋。
東菱再道：“相信近日大家也體驗過了‘赤金液’的神奇，沒錯，這神奇的療傷藥液，就是徐少的壯舉。”
“此等造福煉靈師的新創，在東天王城誕生，是王城煉靈師的福音。”
“我也相信，‘赤金液’的創始人徐少，作為一名潛力無限的四品煉丹王座，加入王城煉丹師協會總部，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創舉！”
有沒有更多創舉不知道，但當會長這麽多年了，畫大餅東菱還是很嫻熟的。
“徐少，你說是吧？”
最後一問，東菱回頭，拋給了徐少。
徐小受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抬起頭，笑著接過了東菱手上的青色燈籠。
“不勞東菱會長費心了，本少並不相信其他人，我選擇自己吞服。”
籠中火熠熠燃燒綻放，映照著東菱臉上有些錯愕的表情。
“這家夥，講話可真不客氣……”東菱心想。
不過人家是半聖勢力的傳人。
別人吞服小天火可能會有意外，徐少應該不成什麽問題。
“東菱會長。”
徐小受盯著到手的平湖小青花，突然問道：“真正的平湖青花，是一種什麽樣的級別，它真的是從九大祖樹之一的蒼穹之樹上誕生的？”
“不錯。”
東菱肯定道：“九大祖樹神異非凡，平湖青花就是脫胎於蒼穹之樹，這點毋庸置疑，現如今，它依舊盛放在生浮屠之城的平湖之上，幾萬年來無人可以收服。”
她說著語氣揶揄了起來：“說起來你得到了平湖小青花，有了這個引子，說不得將來，可以試著將平湖青花也收歸囊中。”
徐小受頓時笑了：“幾萬年來都無人可以收服，本少倒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
你不是自命不凡麽……東菱心道腹誹，麵上表情淡然：“徐少說笑了，你確實有這份異於常人的資質。”
“受到誇獎，被動值，+1。”
徐小受看到這則信息都有些動容，竟然不是諷刺，而是衷心的誇獎。
東菱是吃錯藥了嗎？
上一次他倆見麵，還是拔火相向的呢。
這一會自己就拿了個煉丹大會的冠軍，這女人態度急轉直上，好聲好氣了？
“天火，屬於聖級？”徐小受隨口再一問。
“嗯。”
東菱臻首再一點：“蒼穹之樹九萬年一開花，九萬年一結果，其誕生的天火神異非凡，自然是聖級無疑。”
她目光落到青色燈籠之上：“平湖小青花脫胎於天火，就算威力沒有達到聖級，也是一件斬道以上的至寶了，這世界上，蘊含劫難之力的寶物可是不多。”
得到確證後，徐小受沒有繼續追問，若有所思的低頭，盯著平湖小青花。
氣海之上，冰蓮律動。
三日凍劫似乎感受到了同源的氣息，不似平日那般安靜。
但此刻即便有所異動，它也不似燼照原種那般狂躁，而是隨著呼吸，一張一翕叮鈴幻化著。
“錯覺嗎……”
徐小受眯起了眼。
他沒記錯的話，其實三日凍劫就是天火！
嚴格意義上講，它應該是要和平湖青花的級別劃上等號的。
可是，從主觀感知中出發，平湖小青花蘊含的劫難之力，甚至不弱於三日凍劫。
這導致徐小受有一種錯覺。
似乎三日凍劫的級別，隻堪堪和平湖小青花同級。
但不應該呀！
天火是聖級的話，為什麽這麽長一段時間以來，自己隻在三日凍劫之上，感受到劫難之力，而沒有聖力？
此前修為太低，接觸過的東西也甚少。
徐小受對王座以上的級別，隻有模糊的一個概念。
那個時候，蘊含劫難之力的寶物，真如東菱會長所言，他自個兒都覺得稀罕。
可現下隨著接觸麵愈廣，對戰過的斬道強者愈多。
徐小受發現，斬道和九死雷境的斬道之間有區別，斬道和太虛、和半聖之間，區別更甚。
三日凍劫是天火。
它展現出來的威力，應該比自己此前使用過的要大才對。
至少，聖血、聖像那種毀天滅地的能力，約莫才像是三日凍劫最保底的力量。
但顯然無……
小冰蓮縮在氣海上，燼照原種和它分庭抗禮。
別說聖力了，徐小受連一絲聖韻氣息，都沒能從自身這兩大寶貝上窺到分毫。
外場還在歡呼著。
東菱望著麵前徐少沉默，隻當是拿到了平湖小青花，連這半聖傳人也有些難捱激動。
她突然光速瞥了一眼裁判席，見上頭眾老還在撕扯，目中閃過狡黠，回頭問道：“徐少，不知道你對東天王城的煉丹師協會，感覺怎麽樣？”
徐小受思緒被拉回，有些驚疑：“東菱會長什麽意思？”
東菱笑了笑不說話。
這時後方有工作人員上前，恭恭敬敬遞上了一枚戒指。
東菱接過戒指，輕輕一晃，一枚煉丹師徽章出現。
觀眾們本就聚焦在賽場上的冠軍選手和東菱會長身上，哪能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四品徽章！”
“東菱會長這麽快就要在現場授銜了麽？”
“我們見證了一名四品煉丹師的誕生，我的榮幸！”
“哈哈，徐少威武~”
旁側一眾青年煉丹才俊們，也紛紛眼紅了。
四品徽章。
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等級的徽章，有些人甚至隻在自家師父身上見過。
可是，現場同年齡段的參賽選手之中，就出了一名四品！
東菱含笑將徽章雙手奉上，在萬眾矚目中，鄭重開口：
“徐少，我代表東域劍神天，東天界煉丹師協會總部，向你授予四品煉丹王座的徽章，並誠摯邀請你加入東天王城煉丹師協會總部，擔任榮譽副會長一職，從此榮辱與共，你可接受？”
這聲音量不大，但卻蘊含偉力，飄到了全場上萬人的耳中。
高品授銜，以及副會長一職，是需要有人見證的。
霎時間，全場安靜了。
前一刻大家還熱議沸揚，下一秒偃旗息鼓。
東菱授銜他們可以理解，可“榮譽副會長”一位給出，這可著實嚇了數萬人一跳。
“東菱瘋了？”
“我沒聽錯吧，東菱會長竟然想讓一個年輕人擔任榮譽副會長？”
“這可不是小郡城，是東天王城！王城的副會長，起步不也得是經驗老道的三品前輩麽？”
“徐少固然是煉出了四品王座丹，可他太年輕了，經驗也不足，怎麽可以給到榮譽副會長這麽高的職位？”
“我一定是幻聽了！”
眾人驚掉下巴。
賽場上的選手們更加是瞠目結舌。
他們就是煉丹師，更明白偌大一個王城，其榮譽副會長之職，意味著什麽！
“師父？”
鬱楚楚懵逼的望著徐少和自家師尊中間的四品徽章，感覺神情都恍惚了。
她初次和徐少見麵時，二人是地位平起平坐的參賽選手，後者甚至還默默無名，而她在煉丹界聲名鵲起。
煉丹大賽結束後，依照賭注，她成了徐少的煉丹童子，地位轉瞬低了一級，像個下屬。
而現下王座丹一出，徐少即將榮升副會長，一轉眼的功夫，她要成為了後輩。
怎麽回事？
降維打擊？
鬱楚楚真懵了，她活了一輩子，還沒遇到這般速度的被降維打擊！
裁判席也懵了。
本還在扯頭發、扒衣服的老會長們，在東菱一聲過後，齊齊僵住了動作，像是機器人一般哢哢轉過了頭，不可置信望向了場中二人。
而後，眾老暴跳如雷。
“狗賊！”
“東菱，原來你是這樣的東西，老夫以前看錯你了！”
“奪人之仇，不共戴天，這副會長是我率先提出來的，你怎的可以這般無恥，半路攔截？”
“卑鄙小人，笑裏藏刀，可惡啊啊——”
老會長們想衝下來。
但被靈陣攔住了。
而在觀眾們看來，東菱一聲過後，老會長們齊齊回眸，或含笑點頭，或風輕雲淡……一個個仙風道骨，負手而立，沒有任何失態的地方。
徐小受也驚住了。
四品徽章給他，他可以理解。
但榮譽副會長……
？？？
“東菱會長，您吃錯藥了？”他眼一歪問道。
東菱：“……”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少，我不是在開玩笑，是很正式的在問你，如若是東天王城榮譽副會長一職，你願不願意擔任？”東菱強行憋回了情緒。
徐小受深深一呼吸。
榮譽副會長？
沒開玩笑？
他記得桑老頭就是天桑城的榮譽副會長吧？
可天桑城比之東天王城，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這裏的煉丹師協會總部是怎麽回事，東菱一意孤行，就可以將榮譽副會長給出來嗎？
同徐小受一般疑問的大有人在。
所有人幾乎同一個問題……
徐少是強，天資也夠。
可給到榮譽副會長的位子，太兒戲了！
他這種程度，撐死了給是個客座煉丹師、榮譽長老之類的閑職。
榮譽副會長，哪怕是“榮譽”，因為有著副會長的後綴，也是有著一定權利的！
觀禮台的大人物們震撼著，不知所雲。
觀眾們有的高呼不對勁，有內幕，有的搖頭興歎，完全不明白東菱會長的意圖。
甚至徐小受本人都開始懷疑這事是否有詐了。
而全場之中，唯一可能還能理解一下東菱會長的，便隻有裁判席上，還在佯裝一起指責東菱不人道的師提了。
“她不會這般沒有理智的。”
“四品煉丹王座，強給榮譽副會長也不是不行，但是，後續是要遭人詬病的。”
“唯一的解釋，是赤金液可能會打破市場格局，但單靠一個赤金液遠遠不夠，除非徐少再出來幾種類似赤金液，但更高階一點的東西。”
“很明顯，東菱不可能拿未知來開玩笑的……”
“是了，那凝丹術！”
師提一下感覺自己悟通了。
絕對是因為徐少展現出來那特殊凝丹術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燼照凝丹術太少人見了。
師提一輩子就隻見過好朋友桑七葉用過幾次。
徐少用的，九成相似於燼照凝丹術。
如若是！
他就是徐小受！
照如此，應該這麽推……
東菱會長，據說曾經前往聖宮求學，算是牧凜的半個記名弟子。
而牧凜又是桑老頭的師弟，二人同屬燼照一脈。
這麽說，徐少就和東菱平輩。
而按照規矩，連記名弟子都不算，不入正式傳承行列的，哪怕求學的時間比較早，見到同輩，記名弟子都該喊正式弟子一聲師兄。
那麽，東菱應該叫徐少……
“徐師兄？”
師提推到這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臉上表情完全僵硬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
這太可怕。
徐少如若真是徐小受的話，那這關係戶，未免也太恐怖！
“瑟瑟發抖……”
老師提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的表情，繼續怒氣衝衝指責東菱的做法慘無人道。
……
賽場上，徐小受還在遲疑。
往常都是他給別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現今他終於知道以前那些被自己糊弄過的人，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了。
“這婆娘，到底想幹什麽？”
徐小受覺得東菱如果也有被動係統，也有信息欄的話，現在一定是快速彈框“受到猜疑”、“受到揣測”……
但他想了很久，沒想到接受榮譽副會長這個職位，對自己有任何的壞處。
於是問道：“你真沒開玩笑？”
“嗯。”東菱微笑。
“你是在騙我。”
“不是。”
“榮辱與共？”
“榮辱與共！”
徐小受心道你可得了吧，要得知我聖奴身份，你怕不得逃之夭夭，還榮辱與共？
但他麵上笑意連連。
“好哇好哇，東菱會長費心了，本少願意接受榮譽副會長這個職位的……話說回來，榮譽副會長，需要幹什麽事情麽？”
東菱搖頭：“就是一個閑稱，你可以參與管理，直至晉升成為正式的副會，也可以不管實事，就掛名頭。”
“那敢情好哇！”徐小受大樂，拍手道：“本少最喜歡當甩手掌櫃了，還是一個很有麵子的掌櫃。”
東菱心道你可真什麽都敢說，但她笑了笑沒接話，轉過身對向了千夫所指。
“諸位，相信大家都還在疑惑，為何我會給徐少東天王城榮譽副會長的職位。”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等待解釋。
東菱再道：“相信近日大家也體驗過了‘赤金液’的神奇，沒錯，這神奇的療傷藥液，就是徐少的壯舉。”
“此等造福煉靈師的新創，在東天王城誕生，是王城煉靈師的福音。”
“我也相信，‘赤金液’的創始人徐少，作為一名潛力無限的四品煉丹王座，加入王城煉丹師協會總部，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創舉！”
有沒有更多創舉不知道，但當會長這麽多年了，畫大餅東菱還是很嫻熟的。
“徐少，你說是吧？”
最後一問，東菱回頭，拋給了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