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龍踏完青回,就和幾個弟兄夥去和小賣部,小商店,小飯館談生意。很多人看他們年紀小不屑一顧,但是多少也談成了十來家。


    無非是在小飯館放一台蘋果機,幾天結一次帳。五五分成。小飯館老板倒也無所謂,多一條生財之道。而且這東西局裏捉的嚴。說不定哪次掃蕩機子就收進去了。而太子龍則是為了更新一下電玩城的機子,舊機子則放在各個小店創收。


    這是一條生財之道,一個月後太子龍就掙到了令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數目。而慢慢地,很多老板也加入進來。版圖也倏地擴大。這年頭,大家都幹著傳統的黃賭毒老三項。思想上還沒轉變過來。直到有一天一個下分的小伢在吃飯時說他一個月可以下幾千塊錢時本縣的幾個老流氓眼睛都紅了。


    本縣除了洪興,東興兩大黑社會性質團夥外。就是一些拉幫結派,自成一家的團夥。這些人平日裏好吃懶做。除了消息靈通外別無事處。


    其中一個老混混叫麻臉,他在道上混了十來年。用他的話來講認識的大哥數不勝數。隻是沒有把握住機遇。所以一直懷才不遇。他喜歡打沙。所以也常在上頭狀態。說話也不經過大腦。總而言之他是一個比較算講義氣的人。雖然他家裏人不待見他。但是他卻和幾個狐朋狗友臭味相投在江湖上混吃混喝十餘載。


    太子龍也和他吃過一次飯。當時一中的雷子介紹說這是他認的大哥。十分有實力。三山五嶽到處是朋友。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那種猛人。


    當時那是一陣神侃,談及東興,洪興。麻臉都是不屑一顧:你知道s市大佬是誰麽?牌牌戴。那家夥關係和我老鐵了,不說同穿一條褲子。也是當年有過命的交情。


    牌牌戴在s市很有名,不過是贓名。他是靠放高利貸起家的。但說什麽s市社會大佬還是徒有虛名。太子龍也不揭穿他。直到他談及陳二狗。他也是很認真的說:看破浮生過半,心情半佛半神仙。雪天刮煙炮凍死、陳二狗是農村的,他來到城市,像一條進了山的瘋狗,他這些年在本縣隱居。但絕對是有實力的。而且你這些機子到處亂放,如果你不是二狗哥門下的門徒。早八百年前被收了。


    而且他本名叫陳浮生。麻臉心中想起了八年前那樁江湖浩劫。陳二狗在本縣最大的ktv和幾個朋友喝酒。然後可能他朋友得罪了道上的兄弟。當時幾個東興的混子提著砍刀要下他朋友手指。陳二狗風輕雲淡的說:能不能給在下一點薄麵,我叫陳二狗。


    得寸進尺的地痞頭目上前幾步,對著陳二狗張狂大笑道:“你叫二狗?你是不是有個哥叫大狗?然後你老叫公狗?你老媽叫……”


    毫無征兆,讓人措手不及。後來那幾個東興混子都被砍下了一隻手。而且還是當時東興龍頭烏鴉親自動的手。隻因為這幾個混子辱罵了陳先生。麻臉為什麽會知道這麽清楚,因為其中一個就是當年他的大哥。偶爾他還會去看望一下他,看著他空蕩蕩的?口。不由自主問:大哥,你後悔混社會麽?


    男人沒錢,沒女人,沒槍杆,都是小事,但沒了尊嚴,路邊的狗都不會拿正眼看你。他大哥這樣說:但是我們混社會誰不說幾句髒話,隻因為一言之失就痛失一臂。這就是江湖。江湖上沒有誰會講義氣。都是講利益。陳二狗是尊大菩薩,就是不知道廬山真麵目。


    麻臉看著太子龍,就好像蕭何遇上了劉邦。他知道太子龍不差錢。但他說出陳浮生的名字太子龍突兀地想起一個人。那個人是幹走私的。專門將流失在國外的文物運回國內賣。前段時間整個走私網被一網打盡。這才發現他是一個七十歲的農民。住在農村的磚砌房中。偶爾閑情雅致釣釣魚。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沒有人會相信農村裏藏著這麽一尊大能。


    而二狗哥亦是如此,他帶著太子龍出來混從不要求什麽。有時還會問他有沒有錢花,讓他少打架扯皮。告訴他做人的道理。讓太子龍以後不要像他做人那麽狗。有時放出去的款子收不回,他給東興東哥打一個電話。閑話一句,第二天帳就收回了。


    於是太子龍和麻臉談了許久。將他收下來當太子電玩城的看場。一個月三千塊。


    這意味著太子龍離江湖又近了一步,而麻臉也真老老實實地待在電玩城。閑著沒事時打打電玩吹吹牛逼。一天也是眨眼就過。


    這是一個下課時間,太子龍蹲在洗手間門口,口裏含著根小藍樓。感慨道:真的是莫期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其實從太子龍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能一覽無餘的看著剛進女廁所的那妹子的曼妙背影,一條寬鬆牛仔褲,再寬鬆也能勾勒出她小蠻腰的纖細和臀部的誘人弧線,正在想著突然被一個人撞了一下。然後腿一軟。坐在地上。


    撞他那個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對不起,不是故意的。認完錯覺得心安理得了。轉身就想離開。


    太子龍撇了撇嘴,惡狠狠地說:你給勞資站住。道歉就有理了?走路不長眼晴?你瞎啊?


    眼鏡男很倔強:你想怎麽樣,單挑?群挑?我接了。我們放學校門口幹一架唄。


    希望你一直這麽自信。太子龍左腿膝蓋往他身上一頂。將眼鏡男擊倒在地上,他一個小碎步向前。又踢了幾腳。然後緩緩走出廁所:


    放學校門口,誰不來誰是狗。


    渾渾噩噩德過完一天,眼鏡男像趕赴刑場的囚犯走出了校門,身邊的幾個朋友也隻是過來看看情況的。然而他一出校門。看見校門口早己圍了一輪又一輪的人。隻見門口的小賣部的板凳上。太子龍摟著小語坐在那裏。眼鏡仔操起書包就往太子龍那跑去。他很憤怒。


    被打已經很悲哀了。還被虐狗。


    太子龍笑起來嘴角微微翹,眉毛稍稍彎,讓人仿如在雲淡風輕的午後遭遇一道和煦的陽光,再也沒有一點陰霾和冰冷。他看著衝過來的眼鏡仔拍了拍手。


    十幾個初一初二的學生對著眼鏡仔就是一陣暴風雨般的臨幸。他眼鏡也碎了。頭發也亂了。滿嘴的血。打了好一會兒人群散去。他緩緩地站起來,走一步隻覺渾身疼痛難忍。


    我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太子龍順勢”吻上小語的櫻桃小嘴,一陣故意的咳嗽聲響起。


    大色挺著肚子走了過來:他滿臉黑線地說:


    大佬,你還是學生仔來著。要不要搞這麽大場麵。幾百號人呢。還好今天放假。這不剛打完有人就報警校園暴力呢。


    幾十個人動了手,隻是受了點教訓罷了。而且動手的誰敢出賣我?最主要這些人不是我叫來的呀。我是托三炮叫的。


    說完太子龍小雞啜米般的吻了小語一下,她微微喘著氣,把臉埋入他的胸膛裏,輕輕的磨擦著,一臉迷戀。大色豎了個中指。一臉嫌棄地說:


    秀恩愛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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