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臉這幾天開課過去了,這個消息還是他小弟告訴太子龍的。太子龍聽了他小弟斷斷續續的描述,知道他被判了開設賭場罪。九個月。於是打了幾個電話給派出所裏的幾個朋友。問問情況。


    一個處級幹部告訴他,這事兒都定性了,屬於當場捉現行那種。還講了幾句如果前幾天還可以操作一下,現在法院判了就沒辦法了。最多隻能保外就醫。


    的確,這事兒不好辦。太子龍心裏明鏡似的,但他依舊得感謝一下這個處長,希望他照顧一下麻臉。處長胸拍的撲撲響。一個勁地說:這事老哥肯定給你辦好。


    晚上,兩個人聚了一下吃飯。臨走時太子龍塞給處長一張銀行卡。處長半推半就收下了。過了幾天,麻臉保外就醫了。哭喪著簽了張三十萬的欠條。其實太子龍就塞那處長二萬塊。但說出去誰信?處長這錢也收的安心。


    別成天沒事就外麵惹事,太子龍撇撇嘴對麻臉講。他覺得自己已經對麻臉夠寬容了,可如果這老家夥在幹這些下三濫的事。他都有種莫名想把麻臉逐出小團隊的衝動。


    麻臉跑一個荒山去開課。然後被英勇的警察叔叔包了餃子,這小半個月的賭資全部沒收。他還給太子龍寫了張欠條,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喃喃道:這社會怎麽這樣。掙錢的事全幹不了。


    太子龍這幾天呢也沒閑著,他在網上聊著聊著就興情所在要和那個妹子奔現。這年頭大家交友圈又窄,對奔現這一說法是懷著極高的渴望的。誠然,有不少人都因為網上相識然後線下相見相戀。譬如一本叫巜微微一笑很傾城》就是講打網遊然後相戀的故事。


    妹子呢,都是性情古怪且難以揣測。這個妹子呢叫蜜餞,不僅聲音好聽。而且顏值甚高。更讓人驚歎的是她的高學曆,是一個留學生。


    大扺太子龍隻是隨口說說哎,要不要過來玩一下。我帶你在我們當地隨便溜達溜達,逛吃逛吃。


    蜜餞竟然同意了,說了時間,地點,讓他到時聯係她。


    本市機場候機樓,太子龍看著絡繹不絕的人流,他們嘴裏不時冒出幾句自己似懂非懂的鄉音,地道的口音,以及熱情而又陌生的環境讓太子龍內心充滿了期待。朝遠處望去,機場坐落在群山環之中,像鑲嵌在高山上的一顆明珠,映射著太陽的光輝。從正麵看,機場的航站樓金碧輝煌。綠色的草坪,還有純白的天空。草地由深淺不同、零零碎碎的綠色拚成,和平坦的水泥地組成了機場的地麵;遠處散落著幾棟小樓,一些綠樹,偶爾還能看見飛機起飛。一切都這麽清新,太子龍想著。他慢悠悠的走到了五號門,幾個保安神色警惕地看著來往的遊客。不遠處閃著紅光,嘟嘟嘟嘟,是一輛武裝巡邏車。七八個身上掛滿槍?的警察正在車上靜坐,後車門是往外打開的。從外麵望去一覽無遺。


    ............


    在出口,看到一間一間繁華迷離的商店緊密地湊合在一起,各種文字的廣告燈十分搶眼,焦急等待的人們形態各異……有的人抬頭發現,陽光透過晶瑩的玻璃,昨晚殘餘的雪渣,映在機場的地板上。更多的人則是看著手表,一臉焦急的看著機場的大屏幕。走到了機場六號門,吃了點從機場免稅店買的零食。一臉愜意。嘴裏嚼著不知名的棉花糖,安靜的佇立在六號門門口。突然感覺周圍的喧囂仿佛與自己格格不入,自己的內心也開始寧靜起來。


    ....................


    隻見迎麵走來一個妹子,


    太子龍迎上前,喃喃道:這妹子長得蠻像蜜餞的,但他又不敢上前搭訕。那個妹子電眼迷人,電眼掃過太子龍,太子龍的心頭仿佛心頭小鹿亂撞,又宛如丘比特之箭射中心髒。妹子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她。妹子你叫什麽?看你的麵相一看就是善良的羔羊。我見你第一麵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了。太子龍拍拍自己的小背包,一副紳士模樣。


    我叫蜜餞,就是喜歡浪漫。那女孩像順口溜般的說,顯然此類搭訕已見多了己成習慣。她用餘光掃視著太子龍。臉上滿滿的笑容。太子龍宇重心長撓頭說:我等你等著花都謝了。


    蜜餞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孩油腔滑調的樣子格外令人討厭,但想想自己大老遠來國內一次也不容易。不想給他留下不美好的回憶。修長的美腿抖動。大步向機場外走去。


    太子龍追了兩步,大聲呐喊道:你去哪裏,你不會把我扔在機場了吧?真的見死不救真的好麽?天哪,沒想到你是這麽狠毒的寶寶。


    蜜餞聳聳肩,一臉無辜的問:我要去吃飯,餓暈了都。太子龍露出得逞的微笑,歎了口氣:我想吃麻辣燙。


    蜜餞微微一笑,揮揮手。眼神嫵媚: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寶寶這麽可愛,是個人都會愛上寶寶。哈哈哈,好開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將蜜餞手上的公文包搶了過來。點點頭道:蜜餞姐,我幫你提包。蜜餞嘟著嘴,一臉無奈。她看著太子龍?勤的樣子也沒說什麽。悶著頭往前走。


    機場外到處是人潮,本市偶爾也有黑人小夥兒與白人妹子牽著手從小宇眼前走過。讓他不由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世界文化的美妙融合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


    蜜餞,你對本市很熟啊?”


    太子龍看著蜜餞門熟路地在大街小巷裏穿梭,半小時內就找到一家裝修普通但卻格調溫馨的小餐廳,好奇問道。


    “嗯,我高中就是在這附近的中學讀的,這裏吃的玩的我都很熟悉,我們來的這家餐廳已經有百年曆史了,他們的法國菜很正宗,走,我們進去。”


    蜜餞談起吃的,臉上神采飛揚,十足一個小吃貨。


    兩人剛坐下來,蜜餞就迫不及待地讓服務員拿來菜單,然後鵝肝、鬆露、魚子醬等等一個個菜名從她嘴裏蹦出來,說的還是法語,一副信手拈來的姿態。


    太子龍嘴角抽搐,他法國餐廳幾乎沒去過,隻有泡妞的時候才裝格調的吃過一兩回,作為一個禦宅族,自助餐才是他的生活。


    等點菜的時候,菜單翻爛,憋了許久才衝服務員說道,“我跟她一樣……”


    蜜餞眯著眼睛,偷偷笑了笑,被太子龍狠狠瞪了一眼,才吐了吐小香舌,可愛的樣子讓小宇看直了眼。太子龍彬杉有禮的坐直了身體。他看著眼前的餐布,擺飾。心裏不由一陣抽心,突然發現這一頓豐盛大餐應該價格不菲。摸摸口袋裏的銀行卡,心裏踏實了不少。


    這家餐廳的空調很涼快,讓太子龍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這種環境下吃飯,對麵又是佳人相伴。自然是分外開心。他吃著吃著就有幾分飽意,法國菜比較油膩。他吃了二口鵝肝,鵝肝很大,也很沾舌頭。但是味道卻很是不錯。喝了兩口紅酒,酒很好喝。很濃很稠。但卻帶著淡淡的清香味,這是法國本地產的酒。不像烈酒卻有幾分上頭。


    兩人對目相望,相顧無言。餐廳裏響起了一陣低昂的,傷感的樂章。太子龍輕啜了一口魚子醬,站起身來對著服務員招招手。一個異域風情的服務員扭著腰走了過來。太子龍聽著她嘴裏不停冒出的話語,發現自己真的把所學的知識都還給老師了。他撓了撓頭,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上麵有中英翻譯,他輸入進中文。中英轉換。異域服務員聳聳肩。拿著太子龍遞來的銀行卡一步一搖的走了。


    卡遞了過來,太子龍看看帳單。這一頓大餐吃了大約三千元左右。他突然心裏湧起一種傷感,這種傷感突然出現。並不是因為這頓飯錢。而是因為生活,這種生活,真的隻是出現於以前的夢中。他沒有什麽可以理解的,也沒有什麽什麽可以恣意的。喃喃自語,他看著蜜蝕,點頭微笑。一陣酒勁上頭。感覺自己的頭頂有天使在環饒,饒著饒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近黃昏。微黯的燈光五顏六色漫步在大街小巷。他的身側己空無一人。蜜餞早己離去。而自己依舊在餐廳中。依舊是那麽燈火通明。但他刹那間卻有幾分傷感,自己醉了,而她並沒有留下照顧自己。的確,一麵之緣又有什麽好照顧的呢?


    小宇走在街頭。環顧四周。夜色籠罩下的天空竟有著幾分陰深深的冷意。他仰望天空,天空飄渺而又深遂。滿是烏雲卻又滿是灰塵般的遮蓋著一切可以目視到的一切。唯有一彎明月在這滿天繁星閃爍中隱隱發光。這個時候,他的內心獨白是獨傲的。在本市本縣可以呼風喚雨的他不如此惶恐。舉頭仰望星空。身旁卻空無一人。或者說這些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的喧囂與浮躁和他無關。


    太子龍打開手機,進入了語丸的社交軟件。他的地理位置自動改動成為了火星。魚丸是一款語音交友軟件,集相親,交友,唱歌,玩遊戲和主播為一體。是一款新奇而有趣的軟件。他進入登陸界麵,出現了一道金光,耀眼劃過。留下一形繁體字: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太子龍輸入帳戶,密碼。進入了大廳。大廳裏有個喇叭頻道,這時候正在刷的飛起。各種求包養求老板求市場的消息頻繁出現。引人注目。虛擬的網絡世界猶如和現實世界平行一般。這裏宛如成了網民們第二個精神聖地。


    在大街小巷上隨意穿行,太子龍進入了直播界麵。打開攝像頭。開啟小房間。不一會兒人氣爆棚。七八個人如影隨形般的踩了進來。魚丸是一個交友平台。但為了區分優質嘉賓。裏麵設置了一項財富等級的設置。


    消費滿一千元人民幣晉升為銀卡會員。滿五千元人民幣晉升為金卡會員。滿五萬元晉升為鑽卡會員。滿二十萬晉升為黑卡會員。中間還分布著例如銀卡1,銀卡2的小等級之分,鼓勵著廣大群眾積極參與充值比拚的還有周榜以及月榜。


    太子龍在魚丸認識的小夥伴不多,一般玩這種交友軟件的人太多的內心空虛寂寞冷。要麽是來魚丸找個人交流感情,要麽是來魚丸找存在感。尋找讓自己發光發亮的價值。


    一個叫卓不凡的銀卡會員瞅了瞅房名,一看戶外大冒險。果斷地搶到一個麥序。然後咳嗽二聲,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他滔滔不絕的說:房主你好,你這是在某市?。太子龍點頭,迷茫的伸了個懶腰。卓不凡的聲音又提高了分貝:房主果然是個土豪,你這樣一身名牌走路如風竟如此低調。我都看不下去了。


    太子龍聳聳肩。一時竟無言以對。他隨手發了幾個遊戲紅包。頓時人氣爆棚。幾個魚丸的大手子也進入她房間觀看。偶爾還有人驚歎:這不是戶外直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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