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英子,這裏!”


    聽到這個聲音,剛從拘留室裏走出來的英子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了一臉微笑的曹誌強。


    一瞬間,金秀英感覺心中流過一陣暖流,鼻子有點發酸。


    而看到金秀英這幅萎靡不振的樣子, 曹誌強也有些唏噓。


    事實上,到今天為止,距離曹誌強被魏大軍攔路搶劫那天,已經滿七天了。


    這麽長的時間,他脖子上那點小傷口,早就好差不多了。


    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雖然早就去了頸托,可脖子上依舊每天纏著紗布繃帶,還每天都要吃什麽補血的蜂蜜阿膠,那種在他看來就是糖水加驢皮凍的玩意兒。


    不過沒辦法,他不想掛水,那就得吃藥。


    比起其他成分不明,反應不明的注射型補血中成藥,蜂蜜阿膠好歹吃了沒大礙,就當吃糖膠了。


    當然了,這不是曹誌強看不起中醫中藥,不信中醫中藥,真不是。


    他是不信現在的中醫中藥。


    畢竟現在國內的醫療水平,尤其是中醫藥研究水平,就倆字——嗬嗬。


    別說什麽青蒿素, 青蒿素項目有幾個?


    目前大多數的中醫中藥,大多數都是類似水變油,或者什麽能量水之類的騙局,還是少碰為妙。


    然後,今天一早,曹誌強實在受不了了,幹脆就辦了出院手續,不再繼續住醫院的高幹病房了。


    倒不是他心疼錢,也不是吃夠了阿膠蜂蜜紅棗湯,而是心疼時間。


    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消失了就不再回來,他可沒工夫繼續在醫院裏耗下去了。


    醫院雖然也不錯,尤其是有於媛媛這樣的俏護士可供調戲。


    但既然已經跟於媛媛成了幹姐弟的關係,倆人的關係最近幾天那是突飛猛進。


    說個笑聊個天,那都是小意思,就連人家衣服鞋子的尺碼,還有三圍尺寸,家庭成員,甚至家庭住址都要到了。


    就差把人家祖宗三代的情況都搞清楚了。


    攻略到這個地步,也就差不多了,如果不想更進一步,就沒必要繼續在醫院呆著耍好感了。


    醫院人多眼雜,很多事情不方便,再刷也就那樣。


    還是先出院,再找機會把人約出來,一起吃個晚飯,去黑黑的環境看個電影啊,或者去黑黑的環境看個錄像啊,再去黑黑的公園散個小步啊……是吧!


    再者說,昨天的時候,警察第三次來找他,他應付完警察的詢問後,又從警察嘴裏反向聽說了金秀英的情況。


    當他知道,金秀英至今還在派出所裏被關押著之後,就有點小內疚,想早點過來把金秀英弄出來了。


    雖然嚴格來講,金秀英隻是他的一枚棋子,如今她的作用基本已經用完,按說可以扔了不管了。


    但曹誌強終究有點底線,還做不到過河拆橋,用過就扔的事情。


    那也太無恥,太沒品了。


    真要做了,他會內疚一輩子。


    金秀英幫了他那麽大忙,他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這才是公平交易!


    再說真的用完人家就不管了,也可能有後患。


    萬一對方感受到欺騙,出來後報複自己咋辦?


    還是得好好收尾才行。


    所以說,他這次來警局,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保釋金秀英,畢竟昨天去看他的警察說了,曹誌強是有資格給金秀英做取保候審的。


    不過出院之後,曹誌強並沒有第一時間來警局,反倒是先去租了個獨棟帶上下樓的磚木結構二層小洋樓。


    之所以先租房子,是因為他昨天聽前來找他問話的警官說,要保釋人,你得有固定住處或者固定聯絡點。


    金秀英雖然在京城有家,但她早就跟那個家不來往了,過去都是住魏大軍家。


    魏大軍如今被抄家,她肯定不能回去住了,又不能讓她住曹誌強的那個四合院,所以還是先提前租個房子為好。


    曹誌強還尋思,租了那套房子後,不光可以給金秀英住,自己偶爾也可以過去住。


    反正分上下樓,一起住也不算是個事兒。


    那房子在北平體育館南邊,龍潭西湖以西,目前來看是稍微偏僻了點,不過偏點也好,至少夠安靜啊。


    而且附近就是龍潭西湖,沒事兒去遛個彎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那地方距離關押金秀英的派出所不遠,也方便以後傳喚她。


    就這樣,上午租完房子,下午他就來派出所保釋金秀英。


    辦完了取保受審的手續,金秀英就可以放出來了。


    實際上,曹誌強本以為,金秀英是報案人,應該不會受刁難,更不會被拘留才對。


    但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看她萎靡憔悴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次是真的遭大罪了。


    都是因為他。


    怎麽辦,隻能是以後補償一下她了。


    哎呀,我可真是心善呐。


    還有我這麽好的好人嗎?


    就在曹誌強在那先是唏噓金秀英的遭遇,後來變成自我感動的時候,周建國警官忽然走了過來,笑著對曹誌強道:“怎麽樣,人沒錯吧?”


    曹誌強立刻丟掉唏噓臉,扭頭掛上一副公式化的笑臉道:“對,人沒錯,看著很精神,太感謝周警官了。”


    “嗬嗬,沒錯就好。”周建國笑了笑。


    看到曹誌強正跟一個警官笑著說話。


    剛剛鼻子有些發酸,剛想對曹誌強說點什麽的金秀英,忽然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然後默默的走到曹誌強身邊,低下頭,什麽也不說,顯得相當乖巧。


    經過了鐵窗的教育,就是不一樣。


    等金秀英默默走到曹誌強跟前的時候,曹誌強對她笑著點點頭:“英子,你先等一下,待會兒再說。”


    說完,曹誌強就在金秀英的愣愕之中,繼續笑著周建國警官握了個手:“哎呀,周警官,不管怎麽樣,這次是真的麻煩你了。”


    “嗬嗬,哪裏話。”周建國也是滿臉笑容,“像你這樣的好同誌,我們沒有保護好,是我們的責任才對。


    不過話說回來,你如果早點來找我們,在你決定去工廠上班的時候就來找我們,也就沒這麽多事兒了。”


    曹誌強笑著道:“是是是,都是因為我法盲,膽小怕事,而且很自卑,才惹出這麽多禍事,麻煩了大家,今後一定加強學習,好好學習我們的法律法規。”


    周建國笑了笑:“哪裏哪裏,打擊犯罪,懲奸除惡,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還有,就我個人來講,還是很佩服你的,能自己從那種環境下幡然悔悟,很不錯,非常不錯啊。


    對了,你脖子上的傷沒問題了吧?”


    說到這,周建國警官看向曹誌強脖子上那一圈紗布。


    是的,曹誌強就算出院了,也依舊天天脖子上纏著一圈紗布。


    在這種細節方麵,他一向很注意。


    “沒大礙了。”曹誌強嗬嗬一笑,“醫生說問題不大,隻要別劇烈運動,別沾水,定期去換藥就行,不用住院了,怪費錢的。”


    “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


    周建國點點頭,眯了眯眼,然後似笑非笑的道:“像你這樣才華橫溢的大才子,可得注意身體啊,以後萬萬不能再這麽不小心了。”


    “嗯?”


    聽了這話的曹誌強一愣,總覺得這話有點問題。


    仔細看了看周建國,卻發現他臉上笑容依舊,也看不出什麽不對勁。


    大概是我自己想多了,別嚇唬自己。


    想到這裏,曹誌強連忙笑道:“哎呀,才子不敢當,不過是瞎想瞎寫,大家給麵子而已。至於身體,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


    周建國笑了笑:“這就好。”


    曹誌強皺眉低頭,眼珠轉了兩下,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滿臉笑容的道:“對了,周哥,魏大軍那夥人的案子,到底要多久才能辦好?”


    周建國想了想道:“這個嘛,我們的審訊已經結束,案子已經送交檢察院了,等著走正常程序。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不是檢察院的人,但按照我的經驗,這個案子鐵定了,不太可能發回重審。


    等檢察機關提起公訴,再送去法院判,短則一周,慢則一個月,很快就能判。


    至於結果如何,我不好多說,但根據我的經驗,像這種嚴重案件,哪怕是從犯,起碼也是三年起步。


    魏大軍的話,他是主謀,就目前的形式,弄不好得判死刑。”


    “這就好,這就好。”曹誌強點點頭,“那金秀英呢?她會不會有事?”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周建國警官笑道,“金秀英比較特殊,既是報案者,也是自首者,還有重大立功表現,又有你的求情。


    這個,我們一開始,是準備對她不予立案的,但因為案情重大,檢察機關接了手,所以沒辦法,隻能連她一起立案。


    不過你放心,雖然已經對她立案,並且也把她的情況申報檢察機關了,但是我們已經把她的情況詳細寫明,並要求對她免於起訴,依照我的經驗,檢察機關方麵,大概率是能同意的。


    隻要檢察機關那邊對她免於起訴,那她就徹底沒事兒了。


    這也是為何我們能讓你對她取保候審的原因。”


    “太好了。”曹誌強拍拍胸口,“這樣我就放心了。”


    看到曹誌強那副心有餘悸的怕怕樣子,周建國警官立刻就笑了:“你啊你,膽子這麽小,竟然還敢……敢當街溜子,我也是服了你。”


    曹誌強故意撓撓頭:“哎呀,我當初這不,這不那啥麽,也是意外,是被迫的啊。”


    “也是。”周建國警官微微一笑,“你的情況,我可以理解。所以關鍵問題不在你,而是魏大軍那夥人,要不是他們,你也不至於如此。”


    “太對了!”曹誌強連忙附和道,“真說到我心坎裏了,當年我要不是倒黴碰上他們,打不過他們,被逼加入,何至於此啊。”


    “是啊,不幸中的萬幸,你碰上了我。”周建國警官眯眼笑了笑。


    “那是。”曹誌強連忙笑道,“幸虧您明見萬裏,明察秋毫,才能及時拆穿魏大軍等人的無恥謊言,這都多虧您啊。


    您放心,您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等這事兒了了,回頭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周建國哈哈一笑道:“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能及時幡然悔悟,這就很好,以後可千萬要引以為戒,萬萬不能再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這您放心好了。”曹誌強嗬嗬笑道,“有陽光大道,誰還去走爛泥坑?”


    “這就最好不過。”周建國點點頭。


    “對了!”曹誌強忽然道,“說起來,上次那首詩的錦旗,我已經找人在做了,不過這次來不及,隻能下次送來了。”


    周建國警官立刻笑道:“嗬嗬,不著急,不著急,其實我上次也就那麽一說,你怎麽還當真了呢。”


    曹誌強嗬嗬道:“看您說的,你們警察幫了我這麽多,替我抓住了壞人,解決了我的後顧之憂,還幫我追回錢款,我隻是送個錦旗,這算什麽啊。


    不光有錦旗,我還準備了一份大禮,到時候跟錦旗一起送上。


    放心,不光你,你們局裏的人每人都有份!”


    “使不得使不得!”周建國連忙道。


    “小曹你這就不對了!


    我都說了,打擊犯罪,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這是我們的職責。


    你送個錦旗給我們就很不錯了,送禮就過分了,我們不能收。”


    “不不不,兩碼事。”曹誌強笑道,“我不送錢,我知道規矩,我就送點雞蛋跟豬肉,不值錢,也就我個人的一點心意,你們不收,反而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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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行。”周建國搖搖頭,“不收禮是規定!”


    “你這樣。”曹誌強忽然道,“周警官,咱們這下算朋友了嗎?”


    “朋友?”周建國一愣,然後嗬嗬一笑,“這話說得的,當然算啊,怎麽,你有事兒?”


    曹誌強笑道:“是這樣的周警官,如果是朋友之間的,沒有任何利益牽扯的,不求你辦事兒的禮尚往來,不違規吧?比如說,我上你家串個門,帶個禮物啥的,沒問題吧?”


    “這個,那也得看禮物貴重與否。”周建國一皺眉,“貴重東西不能收。”


    “那不能貴重。”曹誌強道,“這樣,實不相瞞,我來之前,本來就已經訂了一批雞蛋跟豬肉,隻是數量有點大。


    我是按照五十人,每人十斤豬肉,十斤雞蛋來定的。


    人家正在替我去鄉下收貨,一時沒給我送來,不過說好了,他貨一收到,立刻直接送你們這裏來,省的來回跑。


    這雞蛋跟豬肉又不貴,我本來是送給你們所有辦案警員一個心意的,但既然你說不行,那我幹脆送給你吧。


    我這就是好朋友之間的禮尚往來,不求你辦事兒,沒利益牽扯,不會有問題。


    你收到了呢,吃不上,怕壞了,讓同事幫幫忙,分給同事一點,這就沒問題了吧?


    對了,差點忘了說,那批貨是不能退的,食品你也知道,哪兒有退貨的道理。


    你們要不收,我這損失可大了去。


    我一個人,最多加上倆妹妹,我怎麽吃的了這麽多肉跟雞蛋啊。


    所以你替我收了,就是幫我忙啊。”


    “這個……”周建國一愣,“你這,你這……”


    “李誌明!”曹誌強笑著看向旁邊的年輕警察,“你說,我這樣做,算犯錯麽?


    從我的實力地位出發,我給你們送點土特產,這算行賄嗎?”


    “這個嘛……”李誌明一愣,還沒等說話,忽然看到曹誌強在給自己打眼色。


    眨眨眼後,李誌明忽然道:“頭兒,我覺得曹誌強同誌也是一片心意,而且人家東西都定了,也不能退貨,要不然,就收了吧。


    就像他說的,這點東西,對他來說也就九牛一毛,他花一千塊錢,估計跟咱們花一毛錢沒啥兩樣。”


    “就是嘛!”曹誌強笑道,“東西雖然多,可真的連一千塊都不到啊,這對如今的我來講,根本不算什麽,隨便寫個詩就賺回來了。


    你們就收了吧!”


    “曹誌強,這麽大事兒,你怎麽不跟所長說?”周建國道。


    “所長這不是不在嘛。”曹誌強道,“再說了,這算什麽大事兒,就點小事兒,麻煩所長不至於,真要跟所長談,那才是行賄,犯忌諱。


    而您,說句不恰當的,您就是個普通幹警,啥官職沒有,我跟您這麽來,上哪兒說都沒事兒啊。”


    “你小子!”周建國笑罵了兩句,“行了,我知道了,那批東西一到,我替你收了還不行?”


    “那就最好不過!”曹誌強笑著點點頭,“幫我大忙了。”


    周建國微微一笑,這才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金秀英,臉色瞬間沉下來。


    “金秀英,曹誌強同誌剛剛替你做了取保候審,你可以走了。


    不過,出去後不要亂來,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哪兒也別亂去,隨時等待傳喚,聽到沒?”


    金秀英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是,我知道了。”


    周建國也點點頭,然後扭頭變成笑臉,笑著對曹誌強道:“小曹啊,行了,錢你也拿了,人也出來了,你可以走了,不過路上小心點,尤其是那包錢,可得藏穩了,最好存銀行,別到處顯擺。”


    “您放心!”曹誌強笑嗬嗬道,“我這次啊,一出您這門,立刻打個出租車走,出門就去銀行把錢存上,這總成了吧?”


    “嗨,打什麽車啊。”周建國哈哈一笑,“你出去後,真要去銀行是吧?”


    “對啊。”曹誌強點點頭,“一萬塊呢,放懷裏不安生啊,還是存銀行保險,我存折都拿來了。”


    “行了,啥也別說了。”周建國道,“你啊,也別去打車了,怪費錢的,稍等,我去開個挎鬥,我親自帶你跟這個金秀英,一起去銀行,完了再把你送回家。”


    “這怎麽使得?”曹誌強道。


    “這有什麽,我們是警察,為人民服務,應該的。”周建國笑嗬嗬的道。


    “那成。”曹誌強點點頭,“不過呢,您把我們送附近的銀行門口就行了,不用再送我回去,我還不想回去,有點事兒要做。”


    “行!”周建國笑著點頭,“那咱就走吧!”


    很快,周建國就開了一輛三輪挎鬥,拉著曹誌強跟金秀英,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銀行營業點。


    下了車後,曹誌強堅持讓周建國回去,說不用再麻煩他了。


    周建國也不再堅持。


    不過他剛啟動摩托車,又忽然又停了車,扭頭對曹誌強揮了揮手道:“小曹,過來,跟你說幾句話。”


    曹誌強一愣,轉頭看了看金秀英,然後就一個人走到周建國跟前笑道:“周哥,有啥事兒?”


    周建國笑了笑,看了看不遠處的金秀英,確定她聽不到他的話,這才在曹誌強耳邊輕聲道:


    “小曹啊,你才華橫溢,是個聰明人,也很知進退,識情趣,我挺欣賞你的。


    不過聰明人往往容易自視甚高,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說,以後做事的時候啊,要三思而行。


    比如有些小聰明,能不玩就不玩,有些事,能不做就不做。


    多做多錯,知道麽?”


    曹誌強眼皮一跳,賠笑道:“周哥,你,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你覺得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


    “周哥,我……”


    “別說了!”周建國忽然笑著伸出手,拍了拍曹誌強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


    緊接著,周建國微微一笑:“小曹啊,別多想,這件事差不多就這樣了,但這之後,你可要引以為戒,好自為之。


    要知道,這人啊,不是每次都能那麽好運氣的。


    好了,我的話到此為止。


    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我走了。”


    說完這句,周建國一扭油門,哄的一下就騎著挎鬥離開了。


    隻有留在原地的曹誌強,還在眯著雙眼,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周建國離去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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