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每一個成功的背後，都有人在負重前行
重生四合院，開局是八十年代 作者：唐居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很明顯，之前那次外國遊客在食為天狂說“一級棒”的事件，就是個自導自演的宣傳文桉。</p>
這要是放在2022年，這種軟文廣告類的新聞，分分鍾就能被網友給識破，而且還要說真假。</p>
但在1983年，愣是沒多少人識破，而且大家都信了。</p>
信了的結果，就是大家都來食為天嚐一嚐，感受感受外國友人都說好的飯菜，究竟是個什麽味道。</p>
這個時候，隻要飯菜的品質稍微過硬，就餐環境也能跟周圍形成對比，那麽飯菜價格貴一點，大家也就不是不能接受了。</p>
所以你看，同樣都是一個價格，你不打廣告不吆喝，大家就覺得你貴。</p>
可你要是打一個廣告，尤其是打一個外國人都說好的廣告，那這就是物有所值。</p>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太樸實，沒接受多少廣告轟炸，太容易相信人。</p>
而曹誌強就是利用了老百姓的這種樸實心理，以及一點點崇洋媚外的心理，找了一些老外過來演了個戲，順便找記者“偶遇”型“抓拍”下來，再寫一篇小軟文，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p>
整個過程中，演戲的老外得了錢，寫文章的蔡玲記者得了錢還得了領導的賞識重視，曹誌強的食為天則得到了巨大的客流量，大家都很開心。</p>
就連食客，能吃到外國客人都說好的地道美食，當然也很開心。</p>
當然了，這招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一點也不簡單，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實施的。</p>
最大的難點倒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記者的問題，而是你上哪兒去找外國人當演員。</p>
沒錯，這時期確實國家開放國際旅遊了，也的確有很多外國人來國內旅遊，但這些來國內旅遊的外國人，都是經過層層批準，然後由國有旅行社帶隊的，很少有單個人過來的。</p>
也就是說，外國人的數目總起來還是太少，而能否接觸上這些外國人也是個問題。</p>
</p>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找到涉外旅行社，讓旅行社牽頭，但國字號的旅行社未必樂意幫你牽線，讓外國人幫你演戲作假。</p>
所以，你必須自己去想辦法接觸那些老外，而這就需要很好的外語做支撐。</p>
曹誌強之所以能那麽順利的找到那批老外，倒不是他跟涉外旅行社的領導多麽熟悉，純粹是他所處的環境容易碰到老外。</p>
比如第一批的日本客人，也就是最早說好吃，並被蔡玲拍照采訪的那幾個日本人吧。</p>
其實他們原本是幾個家庭組團來國內旅遊，然後正好住在北平飯店。</p>
然後一次去北平飯店餐廳吃飯的時候，正好讓曹誌強給遇到了。</p>
曹誌強聽到他們嘰裏哇啦的說日語，正好自己又會日語，正好當時他又剛被自己大姐給打電話絮叨了一番，於是就靈機一動，想出個找老外演戲打廣告的主意。</p>
想到後，曹誌強就主動跟那些日本客人接觸。</p>
由於他舉止得體，長得又帥，還主動請客，又能說一口流利的東京腔日語，因此很快就跟那批日本客人熟絡起來。</p>
話題當然有的是，反正這個時候，使勁兒吹日本的經濟奇跡就完了。</p>
這人嘛，都喜歡挺好話，外國人當然也不例外。</p>
說了一些好話，又吃了曹誌強請的一頓免費晚餐，曹誌強再提出演個廣告的事情，那就順理成章了。</p>
國內雖然廣告很少，廣告形式也很單一，但這可不包括日本。</p>
日本此時正是蒸蒸日上的頂峰期，廣告形式當然也是多種多樣，所以對曹誌強所說的那種廣告，那些日本客人都能理解。</p>
隻要價格談妥，問題都不大。</p>
反正在那些日本客人看來，無非就是去吃個飯，然後對著鏡頭，分別用日語以及蹩腳的普通話，說點好吃，一級棒之類的就可以了，輕鬆簡單。</p>
談好了出演的費用跟具體劇本之後，曹誌強又把蔡玲叫過來，詳細跟她說明情況，大家又找了個會議室，一起稍微排練了一下，然後一個廣告鏡頭就出台了。</p>
再然後，就是找一個中午人少的時候，讓那些日本客人先去王府井商場逛一逛，然後“偶然”路過食為天飯店，裝作被裏麵的香氣吸引，再進去吃頓飯。</p>
吃完後，就先用日語大聲讚歎，再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好吃”，“一級棒”，“太厲害了”這些。</p>
在這些日本客人演戲的時候，一旁的蔡玲跟攝影師，早就準備好，甚至攝影機都提前做好角度，恰好抓拍到那些照片。</p>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擺拍。</p>
等拍完了，蔡玲再過去裝模作樣的采訪一下，幾個日本客人裝模作樣的稱讚一下中華美食以及食為天的飯菜，再貶低一下其他飯店，順便談一談“價格不是問題，問題是質量”的先進理念。</p>
這些東西呢，通過翻譯，當場說出來，蔡玲則稱職的用錄音機，把那些日本遊客的話全都記錄下來。</p>
如此一來，有照片，有錄音，就有了“鐵證”，就算有人質疑，隻要到時候把照片錄音一放，誰都要承認這是那些日本客人說的話，都要承認蔡玲寫的文章沒有過度添油加醋，隻是實事求是。</p>
隻是用這種方式登報，本來就夠轟動的了，客流量也迅速增多。</p>
但曹誌強還覺得不保險，或者說覺得隻是日本客人來吃飯，不夠衝擊力。</p>
畢竟在此時的國人心中，大鼻子白人才是一等人。</p>
所以後來，曹誌強又找到幾個來中國旅遊的美國人，用英語跟他們聊了一陣，再次花錢請他們幫自己演個戲。</p>
那幾個美國人要做的，就是在晚上客人最多的時候，帶著翻譯，“慕名”前去食為天，在眾目睽睽下吃飯。</p>
當然，那幾個美國客人去吃飯的時候，食為天恰好有幾個報社的記者在吃飯，也恰好用相機拍下了那幾個米國人吃飯的時候，如何表情誇張的豎起大拇指的樣子。</p>
這下子，根本不用采訪了，隻看到那幾個大鼻子老外瞪大眼睛豎起大拇指的樣子，就已經足夠讓看到的國人開心了。</p>
幾個東洋人說好，可能是一般好。</p>
可要是一群西洋人，尤其是米國人都說好，那肯定是非常好，一級棒。</p>
如此，食為天的高端定位，一下子就拉滿，哪怕價格貴一點，隻要味道能合格，就餐環境能好一點，食材也確實高端一點，跟大家的心理預期相差別太大，那這個特色餐館的設定就穩了。</p>
整個流程中，曹誌強的作用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環。</p>
這不光是錢跟腦子的事兒，還得同時精通日語跟英語，並且能出入北平飯店以及建國飯店這種涉外飯店，能接觸到這些老外。</p>
其他人嘛，未必不能想到這些主意，但他們不會日語跟英語，也沒法整天出入北平飯店跟建國飯店，很難接觸到足夠多的老外，就算接觸上，也沒法把自己的想法跟意圖完美的傳達給對方。</p>
哪怕能傳達給對方了，你也未必能說服人家幫你演戲，未必能出得起人家要的價格。</p>
所以啊，每一個成功的背後，都有人在負重前行。</p>
曹佳佳看似是天降大運，其實那是背後有人，也就是他曹誌強，在替她默默負重前行了啊。</p>
其實這個事兒，本來最好的方式，是提前告訴曹佳佳，讓曹佳佳好好配合，效果可能會更好。</p>
但曹誌強發現，曹佳佳這人心裏藏不住事兒，所以幹脆也就沒告訴她。</p>
這不是說曹誌強不滿意曹佳佳當這個飯店的經理，這還不至於。</p>
隻是曹誌強覺得，曹佳佳的水平也就一個飯店經理了，地位再高一些，她就把握不住了。</p>
其實就算這個飯店經理，根據曹誌強偷偷聽馬華所說，好多事兒主要也是靠了何雨柱。</p>
比如之前有幾個混混來鬧事兒，吃了飯不給錢，還要所謂的保護費，曹佳佳當時就抓瞎了，就想真的拿錢保平安。</p>
還是當時何雨柱正好在場，帶著一群廚師服務員，操著菜刀掃帚擀麵杖，一起衝出來，然後何雨柱打頭，一起把那些混混給打跑了。</p>
那些混混估計也沒想到，一個小飯店而已，竟然有二十多個男廚師，十多個男保安。</p>
當時那群混混才五個人，身上就是便於隱蔽的小刀而已，最多嚇唬嚇唬普通飯店普通人，怎麽敢對二三十號人動手啊。</p>
據說，當時要不是那幾個混混跑的快，當時就得被留下痛揍一頓，然後再送去派出所。</p>
所以啊，聽了那個故事後，曹誌強就知道，當初找何雨柱入夥餐館，絕對是明智之舉。</p>
有何雨柱在，不但飯菜質量有保證，還能幫自己教徒弟，關鍵時候也是真能上。</p>
在這時期，就要靠這種人才能鎮住場子。</p>
相反，自己的親姐姐曹佳佳，真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行了，她也就是和平時期算個賬，收收錢，跟熟客說說笑，其他就真沒什麽能耐了。</p>
不過曹誌強也沒指望曹佳佳有啥大能耐。</p>
畢竟曹佳佳隻是個普通家庭婦女，又不像曹誌強這樣是開掛穿越人士，能力普通太正常了。</p>
反倒是那個還沒過來的姐夫夏思明，倒是讓曹誌強略微高看一眼。</p>
不為別的，就為夏思明看事兒通透，性格溫和這一點，就值得栽培。</p>
夏思明也就是身體不好，加上窩在一個偏遠小縣城，十成能力發揮不出半成。</p>
但凡給他個機會，再把身體調理好，別的不說，當個小領導應該不成問題。</p>
“喲，誌強，你來了啊。”</p>
說這話的是何雨柱，原因就是曹誌強看人不多，就溜達到後廚看看情況。</p>
當初說好了，後廚是何雨柱的地盤，所以曹誌強一來，何雨柱就發現了。</p>
“曹總好。”一些年輕廚師也跟著打招呼。</p>
“好好。”曹誌強笑著擺擺手，“都忙吧，不用管我，我就過來隨便看看，沒什麽。”</p>
一聽這話，拿著大茶缸子的何雨柱笑嗬嗬的道：“聽見沒，人家就是過來看看，都忙起來，沒看外麵還有客人麽，快點的，早幹完早歇著。”</p>
聽到何雨柱的命令，大家果然不再繼續跟曹誌強打招呼，繼續忙活著做菜。</p>
是的，雖然現在正式的飯點已經過了，也不再做堂食了，但外賣還沒結束。</p>
而且一些麵點之類，也需要現在做。</p>
說白了，就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是讓這些徒弟真正上手實習時候。</p>
真正飯店開門營業期間，這些徒弟做的飯菜是不能上席的，都是何雨柱以及他帶過來的徒弟做，這些人最多打打下手。</p>
也就是飯點一過，外賣還沒結束的時候，讓這些人試著做點簡單的麵食、湯品跟炒菜，等何雨柱評價合格了，才可以當做外賣送出去。</p>
“誌強啊。”喝了一口濃茶的何雨柱在一邊笑嗬嗬的道，“他們還在忙，我就先不招呼你了，你先隨便看，過一會兒，等外賣時間也過了，咱再找地兒好好嘮嘮。”</p>
“好啊，聽你的，何叔。”曹誌強嗬嗬一笑，“不過何叔，我送來的這批人，素質還可以吧？”</p>
何雨柱吧嗒吧嗒嘴，也不藏著人，直接道：“也還成吧，雖然沒幾個特別有天分的，但勝在都肯努力，還比較聽話。</p>
反正來了跟著我好好學，特別厲害的本事咱不敢說，至少當個普通大廚應該沒問題。”</p>
“那就可以了。”曹誌強嗬嗬一笑。</p>
是的，當初那些混混怎麽也不會想到，食為天表麵看是一個普通飯店，其實還是個廚師培訓學校，後廚塞了大部分廚師學員。</p>
這麽說吧，後廚這裏目前一共有二十四個人，除了何雨柱以及他帶來的三個徒弟外，另外二十人，都是曹誌強塞過來的學徒。</p>
那些新來的廚師學員，都是曹誌強從紅光機械廠挑出來的年輕小夥子，都是有正式工人身份的人，隻不過都是實習工罷了。</p>
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曹誌強打算用這種方法當試點，逐步改造紅光機械廠。</p>
紅光機械廠的問題很多，像技術落後、設備陳舊等問題，曹誌強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但先把財源問題跟人員問題解決了，也沒問題。</p>
說白了，就是曹誌強決定給紅光機械廠瘦身，讓紅光機械廠轉型。</p>
生產部門暫時還不能動，畢竟生產部門還要按照計劃生產，且隻要停過這一年，等雙軌製放開，可以賣計劃外的產品，就可以迅速起死回生。</p>
要知道，紅光機械廠的產品可都是很過硬的，別的不說，就說這裏生產的螺紋鋼，那一旦流到市麵上，絕對搶手得很。</p>
現在這種情況，隻是計劃生產限製了紅光機械廠的產能，以及大量三產人員包袱太重罷了。</p>
曹誌強暫時無法改革生產部門，但改革三產部門還是沒問題的。</p>
三產部門的問題，主要是三產部門冗員太多。</p>
再確切的說，是三產的廣大職工都是正式工，輕易不能辭退，又沒有多少來錢的項目，所以造成入不敷出。</p>
曹誌強的辦法，就是讓三產部門的廣大人員找個出路，用後來的話說，叫培訓再就業。</p>
首先要抓的，就是那批被各種關係塞進來的實習工。</p>
實習工雖然帶實習倆字，但其實隻是跟收入有關，實際檔桉已經在勞動局，是正經的工人身份，沒有正當理由是不能輕易辭退的，自己辭職當然另算。</p>
這批來三產的實習工，其實也做不了多少事兒，至少產生不了多少效益。</p>
曹誌強的打算，是以紅光機械廠的名義，跟自己合夥開一個合資性質的餐飲連鎖店，然後把紅光機械廠的大量用不上的年輕勞動力，逐步轉移去餐飲連鎖集團裏工作。</p>
簡單說，就是讓那些沒什麽正經事兒可幹的年輕人，去餐廳裏當廚師，當服務員，用餐飲業來消化這些勞動力。</p>
普通小餐館，這些人未必樂意去，但如果是環境比較好的連鎖飯店，收入再高一點，應該就沒問題了。</p>
而拉上紅光機械廠搞合資，一來可以借助紅光機械廠的招牌，少卻很多麻煩，二來合資之後，新的餐飲企業就算是紅光機械廠的下屬合作企業，人事關係可以無縫銜接，自然可以把原先機械廠的職工轉移去新單位。</p>
這批二十人，是第一批人，主要是實驗性質的，看看效果如何。</p>
如果效果好，這些人就是種子，學會了手藝後，回去就全部當老師，專門教下一批選出來的工廠職工如何做菜。</p>
至於這樣做的結果會不會導致廚藝下降，這其實沒啥。</p>
反正曹誌強都想好了，餐飲連鎖就以火鍋或者麻辣燙為主，本來就不需要多少廚藝多高的廚師，廚師更多是幫著順菜切菜，普通廚藝就夠了。</p>
說白了，曹誌強接下來要做的餐飲連鎖，就不是食為天這種高端路線了，而是走平民路線，要的是物美價廉，薄利多銷。</p>
除此之外，服務員也會暫時扔到這裏來實習，不光要學如何端菜上菜，還要學如何微笑麵對客人。</p>
可以這麽說，食為天就是一個根據地，紅光機械廠則是後援。</p>
曹誌強要通過食為天，培養一批種子廚師跟種子服務員，然後再由這批種子廚師跟服務員，去培訓更多的人。</p>
等曹誌強掌握了足夠的擁有正式工人身份的廚師跟服務員，他就可以開連鎖餐飲了。</p>
在麥當勞跟肯德基都還沒來的時候，中式連鎖品牌的威力，一定會大放異彩。</p>
當然了，這裏麵也離不開曹誌強的特色配方。</p>
如果沒有饞死你三千的中華料理配方，曹誌強也不敢開那種連鎖餐飲店。</p>
科技餐飲的威力，誰用誰知道。</p>
到時候，不愁橫掃千軍。</p>
至於科技餐飲是不是有害，這當然沒問題。</p>
所謂科技餐飲有害，那是劑量太高，以及用了有害的添加劑。</p>
隻要添加劑無害，並且劑量足夠小，那自然就沒問題。</p>
比如檸檬酸這種食品添加劑，你適量用一點是絕對沒問題的。</p>
反正曹誌強不幹，別人早晚會這麽幹，那還不如自己幹，起碼自己幹的更放心。</p>
尤其是，自己早用之後，如果形成行業龍頭，還可以順便指定一個嚴格的標準。</p>
後世的海克斯食品科技，歸根到底還是國標太鬆，不如歐美嚴格。</p>
可國標誰定的？還不是領導跟一些龍頭企業合夥定的？</p>
我要是成了龍頭，那指標還不是我說了算？</p>
所以，我這都是為了百姓好啊！</p>
這要是放在2022年，這種軟文廣告類的新聞，分分鍾就能被網友給識破，而且還要說真假。</p>
但在1983年，愣是沒多少人識破，而且大家都信了。</p>
信了的結果，就是大家都來食為天嚐一嚐，感受感受外國友人都說好的飯菜，究竟是個什麽味道。</p>
這個時候，隻要飯菜的品質稍微過硬，就餐環境也能跟周圍形成對比，那麽飯菜價格貴一點，大家也就不是不能接受了。</p>
所以你看，同樣都是一個價格，你不打廣告不吆喝，大家就覺得你貴。</p>
可你要是打一個廣告，尤其是打一個外國人都說好的廣告，那這就是物有所值。</p>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太樸實，沒接受多少廣告轟炸，太容易相信人。</p>
而曹誌強就是利用了老百姓的這種樸實心理，以及一點點崇洋媚外的心理，找了一些老外過來演了個戲，順便找記者“偶遇”型“抓拍”下來，再寫一篇小軟文，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p>
整個過程中，演戲的老外得了錢，寫文章的蔡玲記者得了錢還得了領導的賞識重視，曹誌強的食為天則得到了巨大的客流量，大家都很開心。</p>
就連食客，能吃到外國客人都說好的地道美食，當然也很開心。</p>
當然了，這招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一點也不簡單，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實施的。</p>
最大的難點倒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記者的問題，而是你上哪兒去找外國人當演員。</p>
沒錯，這時期確實國家開放國際旅遊了，也的確有很多外國人來國內旅遊，但這些來國內旅遊的外國人，都是經過層層批準，然後由國有旅行社帶隊的，很少有單個人過來的。</p>
也就是說，外國人的數目總起來還是太少，而能否接觸上這些外國人也是個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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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找到涉外旅行社，讓旅行社牽頭，但國字號的旅行社未必樂意幫你牽線，讓外國人幫你演戲作假。</p>
所以，你必須自己去想辦法接觸那些老外，而這就需要很好的外語做支撐。</p>
曹誌強之所以能那麽順利的找到那批老外，倒不是他跟涉外旅行社的領導多麽熟悉，純粹是他所處的環境容易碰到老外。</p>
比如第一批的日本客人，也就是最早說好吃，並被蔡玲拍照采訪的那幾個日本人吧。</p>
其實他們原本是幾個家庭組團來國內旅遊，然後正好住在北平飯店。</p>
然後一次去北平飯店餐廳吃飯的時候，正好讓曹誌強給遇到了。</p>
曹誌強聽到他們嘰裏哇啦的說日語，正好自己又會日語，正好當時他又剛被自己大姐給打電話絮叨了一番，於是就靈機一動，想出個找老外演戲打廣告的主意。</p>
想到後，曹誌強就主動跟那些日本客人接觸。</p>
由於他舉止得體，長得又帥，還主動請客，又能說一口流利的東京腔日語，因此很快就跟那批日本客人熟絡起來。</p>
話題當然有的是，反正這個時候，使勁兒吹日本的經濟奇跡就完了。</p>
這人嘛，都喜歡挺好話，外國人當然也不例外。</p>
說了一些好話，又吃了曹誌強請的一頓免費晚餐，曹誌強再提出演個廣告的事情，那就順理成章了。</p>
國內雖然廣告很少，廣告形式也很單一，但這可不包括日本。</p>
日本此時正是蒸蒸日上的頂峰期，廣告形式當然也是多種多樣，所以對曹誌強所說的那種廣告，那些日本客人都能理解。</p>
隻要價格談妥，問題都不大。</p>
反正在那些日本客人看來，無非就是去吃個飯，然後對著鏡頭，分別用日語以及蹩腳的普通話，說點好吃，一級棒之類的就可以了，輕鬆簡單。</p>
談好了出演的費用跟具體劇本之後，曹誌強又把蔡玲叫過來，詳細跟她說明情況，大家又找了個會議室，一起稍微排練了一下，然後一個廣告鏡頭就出台了。</p>
再然後，就是找一個中午人少的時候，讓那些日本客人先去王府井商場逛一逛，然後“偶然”路過食為天飯店，裝作被裏麵的香氣吸引，再進去吃頓飯。</p>
吃完後，就先用日語大聲讚歎，再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好吃”，“一級棒”，“太厲害了”這些。</p>
在這些日本客人演戲的時候，一旁的蔡玲跟攝影師，早就準備好，甚至攝影機都提前做好角度，恰好抓拍到那些照片。</p>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擺拍。</p>
等拍完了，蔡玲再過去裝模作樣的采訪一下，幾個日本客人裝模作樣的稱讚一下中華美食以及食為天的飯菜，再貶低一下其他飯店，順便談一談“價格不是問題，問題是質量”的先進理念。</p>
這些東西呢，通過翻譯，當場說出來，蔡玲則稱職的用錄音機，把那些日本遊客的話全都記錄下來。</p>
如此一來，有照片，有錄音，就有了“鐵證”，就算有人質疑，隻要到時候把照片錄音一放，誰都要承認這是那些日本客人說的話，都要承認蔡玲寫的文章沒有過度添油加醋，隻是實事求是。</p>
隻是用這種方式登報，本來就夠轟動的了，客流量也迅速增多。</p>
但曹誌強還覺得不保險，或者說覺得隻是日本客人來吃飯，不夠衝擊力。</p>
畢竟在此時的國人心中，大鼻子白人才是一等人。</p>
所以後來，曹誌強又找到幾個來中國旅遊的美國人，用英語跟他們聊了一陣，再次花錢請他們幫自己演個戲。</p>
那幾個美國人要做的，就是在晚上客人最多的時候，帶著翻譯，“慕名”前去食為天，在眾目睽睽下吃飯。</p>
當然，那幾個美國客人去吃飯的時候，食為天恰好有幾個報社的記者在吃飯，也恰好用相機拍下了那幾個米國人吃飯的時候，如何表情誇張的豎起大拇指的樣子。</p>
這下子，根本不用采訪了，隻看到那幾個大鼻子老外瞪大眼睛豎起大拇指的樣子，就已經足夠讓看到的國人開心了。</p>
幾個東洋人說好，可能是一般好。</p>
可要是一群西洋人，尤其是米國人都說好，那肯定是非常好，一級棒。</p>
如此，食為天的高端定位，一下子就拉滿，哪怕價格貴一點，隻要味道能合格，就餐環境能好一點，食材也確實高端一點，跟大家的心理預期相差別太大，那這個特色餐館的設定就穩了。</p>
整個流程中，曹誌強的作用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環。</p>
這不光是錢跟腦子的事兒，還得同時精通日語跟英語，並且能出入北平飯店以及建國飯店這種涉外飯店，能接觸到這些老外。</p>
其他人嘛，未必不能想到這些主意，但他們不會日語跟英語，也沒法整天出入北平飯店跟建國飯店，很難接觸到足夠多的老外，就算接觸上，也沒法把自己的想法跟意圖完美的傳達給對方。</p>
哪怕能傳達給對方了，你也未必能說服人家幫你演戲，未必能出得起人家要的價格。</p>
所以啊，每一個成功的背後，都有人在負重前行。</p>
曹佳佳看似是天降大運，其實那是背後有人，也就是他曹誌強，在替她默默負重前行了啊。</p>
其實這個事兒，本來最好的方式，是提前告訴曹佳佳，讓曹佳佳好好配合，效果可能會更好。</p>
但曹誌強發現，曹佳佳這人心裏藏不住事兒，所以幹脆也就沒告訴她。</p>
這不是說曹誌強不滿意曹佳佳當這個飯店的經理，這還不至於。</p>
隻是曹誌強覺得，曹佳佳的水平也就一個飯店經理了，地位再高一些，她就把握不住了。</p>
其實就算這個飯店經理，根據曹誌強偷偷聽馬華所說，好多事兒主要也是靠了何雨柱。</p>
比如之前有幾個混混來鬧事兒，吃了飯不給錢，還要所謂的保護費，曹佳佳當時就抓瞎了，就想真的拿錢保平安。</p>
還是當時何雨柱正好在場，帶著一群廚師服務員，操著菜刀掃帚擀麵杖，一起衝出來，然後何雨柱打頭，一起把那些混混給打跑了。</p>
那些混混估計也沒想到，一個小飯店而已，竟然有二十多個男廚師，十多個男保安。</p>
當時那群混混才五個人，身上就是便於隱蔽的小刀而已，最多嚇唬嚇唬普通飯店普通人，怎麽敢對二三十號人動手啊。</p>
據說，當時要不是那幾個混混跑的快，當時就得被留下痛揍一頓，然後再送去派出所。</p>
所以啊，聽了那個故事後，曹誌強就知道，當初找何雨柱入夥餐館，絕對是明智之舉。</p>
有何雨柱在，不但飯菜質量有保證，還能幫自己教徒弟，關鍵時候也是真能上。</p>
在這時期，就要靠這種人才能鎮住場子。</p>
相反，自己的親姐姐曹佳佳，真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行了，她也就是和平時期算個賬，收收錢，跟熟客說說笑，其他就真沒什麽能耐了。</p>
不過曹誌強也沒指望曹佳佳有啥大能耐。</p>
畢竟曹佳佳隻是個普通家庭婦女，又不像曹誌強這樣是開掛穿越人士，能力普通太正常了。</p>
反倒是那個還沒過來的姐夫夏思明，倒是讓曹誌強略微高看一眼。</p>
不為別的，就為夏思明看事兒通透，性格溫和這一點，就值得栽培。</p>
夏思明也就是身體不好，加上窩在一個偏遠小縣城，十成能力發揮不出半成。</p>
但凡給他個機會，再把身體調理好，別的不說，當個小領導應該不成問題。</p>
“喲，誌強，你來了啊。”</p>
說這話的是何雨柱，原因就是曹誌強看人不多，就溜達到後廚看看情況。</p>
當初說好了，後廚是何雨柱的地盤，所以曹誌強一來，何雨柱就發現了。</p>
“曹總好。”一些年輕廚師也跟著打招呼。</p>
“好好。”曹誌強笑著擺擺手，“都忙吧，不用管我，我就過來隨便看看，沒什麽。”</p>
一聽這話，拿著大茶缸子的何雨柱笑嗬嗬的道：“聽見沒，人家就是過來看看，都忙起來，沒看外麵還有客人麽，快點的，早幹完早歇著。”</p>
聽到何雨柱的命令，大家果然不再繼續跟曹誌強打招呼，繼續忙活著做菜。</p>
是的，雖然現在正式的飯點已經過了，也不再做堂食了，但外賣還沒結束。</p>
而且一些麵點之類，也需要現在做。</p>
說白了，就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是讓這些徒弟真正上手實習時候。</p>
真正飯店開門營業期間，這些徒弟做的飯菜是不能上席的，都是何雨柱以及他帶過來的徒弟做，這些人最多打打下手。</p>
也就是飯點一過，外賣還沒結束的時候，讓這些人試著做點簡單的麵食、湯品跟炒菜，等何雨柱評價合格了，才可以當做外賣送出去。</p>
“誌強啊。”喝了一口濃茶的何雨柱在一邊笑嗬嗬的道，“他們還在忙，我就先不招呼你了，你先隨便看，過一會兒，等外賣時間也過了，咱再找地兒好好嘮嘮。”</p>
“好啊，聽你的，何叔。”曹誌強嗬嗬一笑，“不過何叔，我送來的這批人，素質還可以吧？”</p>
何雨柱吧嗒吧嗒嘴，也不藏著人，直接道：“也還成吧，雖然沒幾個特別有天分的，但勝在都肯努力，還比較聽話。</p>
反正來了跟著我好好學，特別厲害的本事咱不敢說，至少當個普通大廚應該沒問題。”</p>
“那就可以了。”曹誌強嗬嗬一笑。</p>
是的，當初那些混混怎麽也不會想到，食為天表麵看是一個普通飯店，其實還是個廚師培訓學校，後廚塞了大部分廚師學員。</p>
這麽說吧，後廚這裏目前一共有二十四個人，除了何雨柱以及他帶來的三個徒弟外，另外二十人，都是曹誌強塞過來的學徒。</p>
那些新來的廚師學員，都是曹誌強從紅光機械廠挑出來的年輕小夥子，都是有正式工人身份的人，隻不過都是實習工罷了。</p>
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曹誌強打算用這種方法當試點，逐步改造紅光機械廠。</p>
紅光機械廠的問題很多，像技術落後、設備陳舊等問題，曹誌強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但先把財源問題跟人員問題解決了，也沒問題。</p>
說白了，就是曹誌強決定給紅光機械廠瘦身，讓紅光機械廠轉型。</p>
生產部門暫時還不能動，畢竟生產部門還要按照計劃生產，且隻要停過這一年，等雙軌製放開，可以賣計劃外的產品，就可以迅速起死回生。</p>
要知道，紅光機械廠的產品可都是很過硬的，別的不說，就說這裏生產的螺紋鋼，那一旦流到市麵上，絕對搶手得很。</p>
現在這種情況，隻是計劃生產限製了紅光機械廠的產能，以及大量三產人員包袱太重罷了。</p>
曹誌強暫時無法改革生產部門，但改革三產部門還是沒問題的。</p>
三產部門的問題，主要是三產部門冗員太多。</p>
再確切的說，是三產的廣大職工都是正式工，輕易不能辭退，又沒有多少來錢的項目，所以造成入不敷出。</p>
曹誌強的辦法，就是讓三產部門的廣大人員找個出路，用後來的話說，叫培訓再就業。</p>
首先要抓的，就是那批被各種關係塞進來的實習工。</p>
實習工雖然帶實習倆字，但其實隻是跟收入有關，實際檔桉已經在勞動局，是正經的工人身份，沒有正當理由是不能輕易辭退的，自己辭職當然另算。</p>
這批來三產的實習工，其實也做不了多少事兒，至少產生不了多少效益。</p>
曹誌強的打算，是以紅光機械廠的名義，跟自己合夥開一個合資性質的餐飲連鎖店，然後把紅光機械廠的大量用不上的年輕勞動力，逐步轉移去餐飲連鎖集團裏工作。</p>
簡單說，就是讓那些沒什麽正經事兒可幹的年輕人，去餐廳裏當廚師，當服務員，用餐飲業來消化這些勞動力。</p>
普通小餐館，這些人未必樂意去，但如果是環境比較好的連鎖飯店，收入再高一點，應該就沒問題了。</p>
而拉上紅光機械廠搞合資，一來可以借助紅光機械廠的招牌，少卻很多麻煩，二來合資之後，新的餐飲企業就算是紅光機械廠的下屬合作企業，人事關係可以無縫銜接，自然可以把原先機械廠的職工轉移去新單位。</p>
這批二十人，是第一批人，主要是實驗性質的，看看效果如何。</p>
如果效果好，這些人就是種子，學會了手藝後，回去就全部當老師，專門教下一批選出來的工廠職工如何做菜。</p>
至於這樣做的結果會不會導致廚藝下降，這其實沒啥。</p>
反正曹誌強都想好了，餐飲連鎖就以火鍋或者麻辣燙為主，本來就不需要多少廚藝多高的廚師，廚師更多是幫著順菜切菜，普通廚藝就夠了。</p>
說白了，曹誌強接下來要做的餐飲連鎖，就不是食為天這種高端路線了，而是走平民路線，要的是物美價廉，薄利多銷。</p>
除此之外，服務員也會暫時扔到這裏來實習，不光要學如何端菜上菜，還要學如何微笑麵對客人。</p>
可以這麽說，食為天就是一個根據地，紅光機械廠則是後援。</p>
曹誌強要通過食為天，培養一批種子廚師跟種子服務員，然後再由這批種子廚師跟服務員，去培訓更多的人。</p>
等曹誌強掌握了足夠的擁有正式工人身份的廚師跟服務員，他就可以開連鎖餐飲了。</p>
在麥當勞跟肯德基都還沒來的時候，中式連鎖品牌的威力，一定會大放異彩。</p>
當然了，這裏麵也離不開曹誌強的特色配方。</p>
如果沒有饞死你三千的中華料理配方，曹誌強也不敢開那種連鎖餐飲店。</p>
科技餐飲的威力，誰用誰知道。</p>
到時候，不愁橫掃千軍。</p>
至於科技餐飲是不是有害，這當然沒問題。</p>
所謂科技餐飲有害，那是劑量太高，以及用了有害的添加劑。</p>
隻要添加劑無害，並且劑量足夠小，那自然就沒問題。</p>
比如檸檬酸這種食品添加劑，你適量用一點是絕對沒問題的。</p>
反正曹誌強不幹，別人早晚會這麽幹，那還不如自己幹，起碼自己幹的更放心。</p>
尤其是，自己早用之後，如果形成行業龍頭，還可以順便指定一個嚴格的標準。</p>
後世的海克斯食品科技，歸根到底還是國標太鬆，不如歐美嚴格。</p>
可國標誰定的？還不是領導跟一些龍頭企業合夥定的？</p>
我要是成了龍頭，那指標還不是我說了算？</p>
所以，我這都是為了百姓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