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總是這樣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看台上歡慶的煙花正在升起,西漢姆聯失望的球迷正在退場,樸茨茅斯的球迷留了下來,他們又贏了,他們總是勝利的那一個!球迷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球員的名字,“哈伊姆,哈伊姆,你是我們的英雄!”他們這麽唱到,被隊友推出來的以色列人拿起了被大家拋下來的鼓和錘子,用獨特的鼓點敲擊著樂章。


    在球場的另一側,好像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海德沃德躲在沒人的角落避開所有人的目光,獨自在沉思。這是他的習慣,遊走在足球場上的生死邊緣,事後男人總要用一支煙的功夫平靜一下。比賽贏得險之又險,阿勒代斯,如果在給他一會功夫,這個聰明又狡猾的胖子一定可以再一次找到樸茨茅斯的弱點。


    遠端,大山姆第一時間找到了失落的隊員們,微笑著拍著每個球員的肩膀,根本不像是輸了球該有的表現。惱火;憤怒,歇斯底裏地咆哮都不會在這個胖子身上看見。


    “小夥子們,我們說好的去巴黎聚餐,把你們沮喪的表情收起來。”


    “好吧,各位,如果我們能在勝利時開心的玩耍,我們也就tmd要在輸球後玩個痛快!”


    “放鬆一下,生活永遠要比足球更重要。”


    海德沃德說實話有些佩服這個挺著大肚子,出生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達德利的英國男人,足球這項運動,輸球不代表你輸了全部,贏球也不代表你贏得了一切。當你麵對一場失敗,所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盡最大努力讓自己快一點站起來。


    起碼西漢姆聯還有錢去巴黎聚餐happy,樸茨茅斯…算了,不提了。


    …………


    馬格裏注視著又一次從球場上提前離開的海德沃德,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天邊的紙屑在飛舞,紅的;藍的;綠的,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繁華落盡的時候到來,又要在春暖花開之際飄然離去,花開花落又是一季。


    …………


    陳希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深吸了口氣,有些佩服自己的大膽,她不是個相信愛情的女人,談戀愛這東西太傷人了,等在癡長幾年,也不過是為了尋找一個可以共度餘生的伴侶,目的很明確。


    想清楚了!陳希朝著約好的位置走了過去,然後直接在這個男人身邊坐下,剛想開口,男人的電話響了,他愣了愣,露出了抱歉的眼神。海德沃德最近確實有些忙,但這其實也是他最閑的一段時間,湯姆約他晚上吃飯,無非還是俱樂部的大小事物,他提前啟動了球迷收購計劃,想從安托諾夫手上低價買下樸茨茅斯,俄羅斯老板確實有意出售,但為了錢這個事情反複扯皮。吃飯,到底還是老話重提,逼著他給個主意,但他這個主教練已經卸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再者說,歸根到底,海德沃德隻是一個普通的足球教練,也確實左右不了一個王朝的更迭。


    抬眼朝麵前的女人看去,黑色的眼珠,平靜地像水一樣,沒有波瀾,不帶一絲情感一下把海德沃德給陷了進去。


    “沃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電話那頭許久沒聽見回應的湯姆,略有些不滿的問道。


    沃德回過神,衝著手機說道:“tom,我這邊有點事,晚點打給你吧。”


    “少拿這個借口搪塞我,你是球隊的主教練,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晚上會議到底來不來!”作為已經合作了數個月搭檔,湯姆對沃德的小把戲了如指掌,本能地不願意相信他所謂地等一等。“樸茨茅斯必須預留出一筆錢來償還債務,但這樣我們一定滿足不了安托諾夫那個混蛋提的要求,馬格裏他們也需要你這個主教練回來主持大局,現在轉會窗口已經打開,我已經收到了不止一份的問價涵,還有你的教練員培訓課程….嘔,該死,你人居然不在!!!……..”


    海德沃德快被對麵的家夥打敗了,不愧是律師出身,嘴巴跟機關槍一樣不停,他無奈地繼續朝陳希笑了笑,然後對著手機妥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晚上我一定到。”


    “這還差不多。”變身球隊大管家的湯姆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囑咐了時間地點,才掛了電話。


    待他放下電話,剛想開口,鈴聲又響了起來,是航空公司的確認電話,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他還得出國一趟。法國是第一站,那有個未來的球星等著他的召喚,親自去才顯得有禮貌。


    待他放下手機,沒等開口,麵前的陳希就笑了:“看來你真的很忙,從剛才到現在電話幾乎沒斷過。”


    海德沃德沒準備解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在替女孩把領子抹抹平,說道:“那,走吧。”他主動去牽陳希的手,她掙紮了兩下,想想還是放棄了。


    這是個郊區的小教堂,牧師和政府的公證人員早已等在了那,花童是樸茨茅斯小男孩麥克維,唯一的親友團是麥克維的一家人,父親,母親,外公和外婆。


    沒錯,他們結婚了,誰也不知道這兩個腦回路奇特的家夥到底怎麽想的。在中國,領證是一部分,結婚又是一部分,在英國注冊結婚就是正式結婚,可以在政府租用一間小禮堂,也可以在教堂,隨你。


    海德沃德提前了三天預約好了時間,把兩個人的基本材料上交,交了300歐元的手續費,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跑禮堂和政府。很遜,他掏出所有的錢,也隻是買了個特價的鉑金鑲鑽戒指,馬上外出公幹都要問湯姆借一點。禮堂也很弱,沒有裝飾,隻有幾朵鮮花,沒有飄雪更沒有羽毛。


    陳希草率了很多,隻是穿了條很常見的淡藍色牛仔褲,她還以為這兒跟中國差不多,隻是需要領個證,其他的以後再說,畢竟沒有經驗。她沒有婚紗,不過還好衣服是白色的。


    “對不起”兩個人很有默契幾乎同時開口。海德沃德在為自己無力給未來妻子一個盛大的婚禮而抱歉內疚,而陳希覺得自己太草率了,連他都知道要準備戒指而自己居然穿了條牛仔褲就來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空氣裏有了絲不一樣的東西。


    ps:感謝刀劍戈技的3個打賞,感謝有啥不開心大家說出來樂樂的500打賞。


    pps:昨天晚上10點多到家,在群裏賭咒發誓寫更新,結果寫著寫著就睡著了,悲劇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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