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見著布萊克被嗆著了,便幫忙,續上布萊克的盤問,“那你是怎麽在開學前就能發現小天狼星的阿尼瑪格斯的?又是怎麽知道事情真相的?別和我說之前兩年你都沒發現小矮星·彼得的存在。”


    “嗬,你就差沒指著我說為什麽不是第一學年就把彼得揪出來,還你教父清白了吧。”艾奇突然又把茶杯放下,他好像還沒喝一口呢。


    “不過你說的這些問題啊——”艾奇緩了一下,不顧哈利的難堪,“是這樣的。在暑假那段時間,我正好有提前預習了一下麥格教授講的課,裏麵剛好有阿尼瑪格斯的論述。”艾奇的白眼像是在嘲笑哈利不預先學習一樣。


    “所以才能發現布萊克,卻還不能知道彼得的問題。”艾奇故意不提活點地圖,麥格教授讓他交出來怎麽辦?


    “不過當我抓住布萊克的時候,我意識到這裏麵另有隱情:他要是真的想置你於死地,有大把機會,怎麽會放你來霍格沃茲?這是多此一舉。”


    “所以我在布萊克口裏得知真相以後,還去對事實加以核對,這才信了他的話。”艾奇把懷裏軟焉焉的埃爾文托了一下,“還有什麽問題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艾奇連一口都沒吃喝,就要走人,這頓飯他打算回去寢室以後讓希爾補上。


    布萊克這下有了開口的機會,“別這樣,我們隻是奇怪,你用不著連飯都氣得吃不下了吧?”他借關心的名頭打算把艾奇留下。


    布萊克眼裏驚奇不已,他更加認定艾奇就是埃爾文了,不然艾奇為什麽要刻意逃避?如果說艾奇就是埃爾文,那麽參考他之前的言行就解釋得通了——艾奇知道一切,但就是不想認!


    布萊克急了,“你就是埃爾文,對吧!”他的語氣是那樣急切,好像在追問一個寶藏的藏地。


    “埃爾文?”艾奇反問著,“拜托,你把我和狐狸都能弄混?真是病得不輕。”他再次道歉,就要回寢室。


    哈利撐開雙手,攔著他,“埃爾文,你肯定知道一切,為什麽你要逃避?就是不承認?”


    “我看你也是病得不輕,該不會是讓你那教父傳染了的吧。”艾奇推他到一邊,“至於我不吃了的原因,去問斯內普教授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讓這出戲弄暈了——為什麽布萊克和哈利突然向艾奇發難?為什麽他們說艾奇是埃爾文?艾奇又為什麽還沒開席就離場?


    一個個疑問等布萊克指責斯內普的時候,大家才從他們的言語中聽出點眉目。


    “斯內普,你到底做了什麽,把他逼走的?”布萊克怒不可遏,認為今天不能讓艾奇承認是埃爾文就是斯內普搗亂。“我知道了,你跟他串通一氣,就不想讓他姓回波特,就不想讓他成為埃爾文。是不是?”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從以前就這樣。所以你打算阻止埃爾文認祖歸宗,想讓哈利不能和我一起住——我看透你了。”布萊克的胸口起伏著,“但埃爾文是詹姆和莉莉的兒子,這是事實!我也是哈利和埃爾文的教父,這也是事實!你改變不了!”


    斯內普的喉嚨發出低沉地聲音,就像一匹狼準備捕食一樣低沉,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聽就起雞皮疙瘩,感到害怕。


    “哎哎哎——”鄧布利多敲著他的酒杯,“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必須要在餐桌上解決的嗎?孩子們還在呢!”鄧布利多及時打斷了斯內普的蓄勢,不然待會就有一場聖誕節現場直播的全武行。


    “蠢貨!你知道什麽?”斯內普張口就是一灘毒液,“以為就你和波特那比巨怪還弱智的兩個呆瓜腦袋加起來,能和繼承了莉莉聰明的埃爾文鬥?”


    斯內普站起來,和布萊克一樣高,使他的氣勢不會被壓倒。他現在也聽不進鄧布利多在一旁的勸阻了。


    一場爭吵不可避免,好在鄧布利多及時施了魔法,周邊的學生如果不靠近,是不會察覺到這裏的反常的。


    “最近,當我在花大量時間翻查當年的相關資料以後。我就知道,埃爾文就在那家因為火災而焚毀了當年卷宗的孤兒院裏,因為別處有記載的地方都沒有。當然,我也猜到,艾奇就是埃爾文,就是莉莉的兒子。”


    “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還追到麻瓜的監獄裏去。感謝梅林,英國沒有死刑,那些孤兒院的敗類們還被關得好好的。但那些人被人用記憶魔法抹掉了關鍵的回憶,所有線索都斷了!但這實際上也是一條線索。”斯內普冷笑著。


    “知道厲害了吧!在去年,我們的前一位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洛哈特教授是位這方麵的大師,艾奇跟他學了這方麵的東西,回頭就找了機會實踐,一點空子都不留。是成心不願意叫回埃爾文這個名字,把所有證據都抹掉了,你們這樣問問就想著讓他承認?”斯內普嘲諷著兩人的愚蠢。“你們腦子裏都是漿糊嗎?”


    “不用特殊的手段能行?”斯內普把艾奇位置前的餐具收起來,“我知道你們幾個都不怎麽喜歡我,都會盡量坐得離我遠點。”斯內普見到了哈利三人臉上的僵硬。


    “所以我猜到艾奇一定會坐得離我最近,於是在他們四人坐下前,安排餐具的時候,我故意把一點吐真劑放在這上麵。”斯內普舉起那個小盤子,“隻要他開始用餐,或多或少會吃點進去,然後他就會說實話。”


    “但現在全讓你們的自以為是給毀了!”斯內普把那個盤子重重地丟在麵前,“因為你們好端端地來個餐前請教,他那隻蠢狐狸埃爾文饞嘴,就先替他試吃了一點,然後就暈乎乎的,被艾奇察覺到反常,還不借口遛了?”


    布萊克還硬著嘴,“誰會信你!找埃爾文是我的事,你插什麽手?而且你沒跟我說啊!誰知道你會挑在今天動手?”


    斯內普反唇,“你也沒和我通過氣,這下好了,一拍兩散。天知道艾奇什麽時候會再放鬆警惕,給我們像今天這樣好的機會。”以前斯內普也曾經去謀劃過試探艾奇,但艾奇中過一次攝魂取念以後,就會警惕很長時間了。下吐真劑也不是第一回,每次都會被小心的他發現,迂回讓赫敏幫忙都能被察覺。而這一次失敗,下一回又不知道要等到幾時了。


    “所以說,”羅恩咽著口水,在餐桌下輕聲問哈利,“艾奇是你的兄弟?”


    “嗯,”哈利沮喪地點頭,“同父同母的孿生弟弟,隻是長得太不像。”


    聖誕節的午宴就在布萊克和斯內普的互相指責中開始,隻是之前的“戲”太過好看,太過精彩,以至於所有人都吃得沒滋沒味。


    當哈利回到寢室後,發現洛克已經等在他的床上,還帶著一個禮盒和一張便條:


    “這是你給我送的什麽聖誕禮物。但把你童年時的照片還有你父母的送我幹嘛?鬧我笑話嗎?”


    隔著紙,哈利都能感受到艾奇的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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