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沒有贏家。盧平將會收到霍格沃茲解聘的通知書,艾奇氣憤離去。


    對於這樣的結局,留下的在校醫室裏的人無一個能笑得出來。


    沒人知道艾奇去哪了,為此霍格沃茲還找過他許久,順便把艾奇就是埃爾文的事傳了出去。


    直到學期最後一天,艾奇才出現在他的寢室,龐芮夫人的藥非常有效,傷口都已經愈合了。


    艾奇這次來是為了取回他的個人物品的,他不願意見到任何人,隻想一個人悄悄來,悄悄走。


    “喵嗚——”赫敏懷裏的克魯克山發出信號,驚醒累睡著的她。


    “艾奇你去哪兒了?我們都很擔心你。”艾奇身邊壓抑的氣場讓赫敏的說話聲更低了幾分。


    艾奇不理她,隻把自己的東西往箱子裏塞。


    這回,艾奇是真的生赫敏的氣了。早在之前,斯內普就曾經誘導過她下吐真劑,艾奇盡量去忽視赫敏也有一部分這方麵的心思,不然斯內普誘導不出這樣的結果。


    今年,艾奇在不斷地否認自己就是埃爾文,赫敏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但赫敏仍然去把一切赤裸裸的現實撕開給他,幫助哈利一起對付他,怎能不讓艾奇心生怨氣?


    艾奇冷冰冰的,不氣不罵,這種漠視無視的樣子,對赫敏是最沉重的懲罰。


    “艾奇,我做錯了嗎?”赫敏哭紅著眼,在艾奇後麵喊著。


    “你一直盡力去幫哈利解決麻煩,想辦法給小天狼星洗清罪名,難道不是對他們還有著屬於埃爾文的執念?我把這秘密刨開有錯嗎?”


    “在霍格莫德,你提起過你的過去。我聽得出來,你對美好的童年也有著一份向往。暑假裏,你能看出布萊克的阿尼瑪格斯的變形,留他和哈利跟你住在一起,就是對家的一份渴望,我讓你和他們相認,補全一個家,我有做錯嗎?”


    艾奇僵硬了一下,“為我好?你知道什麽!”艾奇怒喝著。


    “你赫敏·格蘭傑憑什麽替我做選擇?”


    “從以前就是這樣,你根本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不是所有的事都像數學占卜那樣的你知道不知道!”艾奇把手裏的箱子用力砸在地上。


    艾奇還沒生過這麽大的氣,他的赤褐色頭發在赫敏眼裏就像真正的火一樣旺,似乎還在往上冒著煙。


    赫敏被嚇壞了,對此克魯克山最有發言權。主人她用力地抱著它,把它的兩肋及肚子上的肥膘和內髒擠壓在一起,疼得它哀嚎。


    還沒等克魯克山哭出來,赫敏先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就像珍珠串斷了,讓不喜水的貓使勁晃頭。


    這個情景很眼熟:和一年級時羅恩因為漂浮咒把赫敏惹哭真的很像。


    同樣的好心辦壞事,同樣的人在哭,在委屈。艾奇的記性一直很好,突然間想起來這件事。


    想想看當初艾奇是站在誰那邊的?現在又是誰的問題?


    寢室裏冷清下來,除了克魯克山的哀嚎,就是女孩的哭泣聲。最後克魯克山忍不住主人的“摧殘”,它也“拋棄”了赫敏,躲到床底,隨便兩人怎麽打怎麽鬧的樣子。


    艾奇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赫敏說的話不能算錯,艾奇是還留著作為埃爾文的意識和情感。


    一直以來,艾奇也在盡力為他們找著種種借口,艾奇甚至去用記憶魔法去修改別人的記憶。這要是讓魔法部的人抓住,哪怕是繼承人的身份,也可能是要把他開除霍格沃茲學籍的。


    艾奇曾經在不斷地說服自己:他們找不到自己,讓他受的苦都是無可奈何,沒辦法的事。


    艾奇全力地在維持著這樣一個假象,但一切的一切在那個晚上讓赫敏無情地給戳破了。


    艾奇迷茫著,仿佛回到一年級時一樣,和一個在衛生間裏痛哭的姑娘隻隔一堵牆的情形。但這回,艾奇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這個受了委屈的女孩。


    既然她沒錯,她懂得的最深處的自己,最真實的自己,那是我錯了嗎?艾奇拷問著自己。


    赫敏那句“我有做錯嗎?”在耳邊回音不斷,雷霆般轟隆作響,砸在艾奇的心頭,直擊他最柔軟的一處。讓艾奇突然覺得發酸,發疼,發堵,發塞。


    赫敏黑著的眼圈開始紅腫了,就像核桃那樣大,讓艾奇覺得煩躁不安,遞過去一張手帕,“別哭啦!”


    赫敏卻哭得更大聲了,艾奇犯了錯:女孩和嬰兒越是有人哄越是哭得厲害。


    “我說別哭啦!”果然還是吼有效。艾奇一下子把赫敏震住,一時間都忘了哭。


    霍格沃茲的特快列車開動了,艾奇並沒有上車。他的東西都是用消失櫃運走的,本人也移形換影離開的。直到赫敏對哈利說起艾奇來過了,他臉上的憂慮才散去。


    “然後呢?”這是哈利聽到艾奇的最新消息了,忍不住催赫敏繼續說。“他讓你別哭以後呢?”


    “然後啊……”赫敏想起了什麽,生生止住話頭,“他就向我認錯,求我別哭了。但我哪會這麽聽他的話,當然繼續哭。他既然弄哭我了,哪能這麽便宜他。我都在他的寢室裏等他一周了,沒吃好,沒睡好的,自然要他補償回來。”


    “最後折騰得他沒脾氣了,才放過他。我和你們說,艾奇這個人吧,就是吃軟不吃硬。”克魯克山白了主人一眼,咧著笑笑,不吵不鬧。


    “哈利你也不用太煩惱,我分析給你聽過,艾奇也肯定明白他失落在孤兒院裏的事和你沒有太大關係。等過段時間就好了,艾奇不會牽怪到你頭上的。”


    哈利的臉色稍好了一些,“那小天狼星呢?”


    赫敏有些為難了,“這個你也知道,導致艾奇被丟的原因就是小天狼星的莽撞。從艾奇的話裏,我還能聽得出他對小天狼星貿然去追小矮星·彼得的不滿……”


    哈利一副預料之中的沮喪樣子,“所以多半艾奇是不會願意用回埃爾文這個名字的,他早就知道事情真相,還給那隻狐狸取這個名,意思早就很明顯了。”


    “話說回來,艾奇的事情解決了,小天狼星不是會把你接走一起住的嗎?”羅恩帶動氛圍,聊起開心的事。


    “這倒是,我還聽說小天狼星已經預訂好了暑假世界杯魁地奇比賽的全部票,還有一個很好的包廂。”哈利的注意力讓魁地奇的魅力完全給吸引了,“那可是世界頂級的球隊!”


    “那當然,我愛爾蘭隊可是天下第一。”羅恩現在就為他心儀的球隊拉票,拉支持。


    “胡說,明明是我們保加利亞的隊員!”哈利和羅恩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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