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維教授在他的咒語課上宣布:今年聖誕節舞會就將要到了——這是三強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也是和外國友校賓客們交流的一個機會。現在,舞會隻對四年級以上學生開放——但是你們也可以邀請一個低年級學生,如果你們喜歡的話——


    “一定要穿禮服,”弗利維教授重申著,“舞會從聖誕節那天晚上八點開始,午夜結束,在大堂進行。這當然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嗯——可以讓我們盡情歡樂。”他本人也對這場舞會充滿了期待。


    下課鈴聲響了,每個人都整理著書包,挎上肩膀,像往常一樣爭先恐後地跑出教室。


    弗利維教授在這片嘈雜聲中大聲叫著:“艾奇——你還有點事,請先別走。”


    弗利維教授等全班人都走了,對艾奇說,“關於舞會,我想和你說,一直以來,舞會都是為比賽的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而開的,他們需要跳舞會的第一曲舞,所以你要好好準備,找個好的舞伴。記住了嗎?”


    今年聖誕節打算留校的人明顯增多了,四年級的學生似乎都留下了,起碼女生都是。有的女孩子在走廊裏咯咯笑著,還竊竊私語呢;有的女孩子,有男生經過她們身邊時,她們就尖聲笑著;還有的在那裏交流著聖誕節晚上該穿什麽衣服……


    她們一直三五個結隊地走在一起,每次有男孩鼓起勇氣上去,都會收到不少的笑意,臉皮薄的會漲紅了臉。


    “哈利,我勸你盡快選一個。”艾奇提示完他金蛋的秘密,順口提醒他。


    “為什麽?”


    “因為我們學校女生比男生少啊!”


    哈利不服氣,羅恩跟他說過姑娘們會排隊邀請他的,再說了,不是低年級的學生也可以被邀請的嗎?最近幾天,就有不少女孩壯著膽子請他一起參加晚會。


    事實證明艾奇的“預言”有多麽正確,等到了最後幾天的時候,哈利和羅恩“才”下定決心向他們心儀的目標發出邀請,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們也都“有主”了,最後兩人不得不認命地找帕維蒂姐妹幫忙。


    赫敏那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原來平凡的裝扮一個天一個地,她在圖書館裏接受了克魯姆的邀請,舞會上身穿藍裙,遮住了過半的水晶燈的絢麗。用她的話拒絕哈利和羅恩就是,“我又不是沒人要了,等到人最後去問。”


    圓舞曲的音樂響起,四位勇士和他們的搭檔步入舞池。


    盧娜幫艾奇湊完第一支舞就和別人去享受舞會的樂趣了。艾奇盡了他的義務就到花園散步。


    “你怎麽在這?”斯內普和布萊克應該是跟著他出來的。


    距離上次艾奇的情緒爆發已經半年了,什麽仇什麽恨,艾奇也漸漸地看淡了,對兩人也沒有之前的那樣排斥。


    “沒什麽,就是不喜歡。”艾奇緊了一下晚禮服。說真的,艾奇知道金蛋的暗示說他身邊的一個人會被帶走,卻不知道第二項任務,鄧布利多他們會拿誰當艾奇的“珍寶”。他看似風光無限,眾人羨仰,但又似乎什麽也沒有。


    到了比賽的當天,艾奇還心存疑惑,他已經打聽到了,學校裏失蹤了三人:赫敏、羅恩和芙蓉的妹妹加布麗。她們分別對應著克魯姆的愛情,哈利的友情以及芙蓉的親情,說是各自最珍貴的寶物也不為過。


    而艾奇呢?似乎拿不出任何“珍寶”來,納威、德拉科亦或是盧娜都隻是泛泛之交,這是一種莫大的諷刺與悲哀。這就像一個人擁有著世界上最豪華的房屋,卻沒有一個家一樣。


    可以說直到下水,艾奇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可憐,算是我自找的嗎?艾奇自嘲地冷笑著。


    湖邊坐滿了人,在喝彩加油。


    “熱鬧屬於他們,而我什麽也沒有。”艾奇想著,他的心靜得可怕。


    艾奇把一套衣服放在岸上,跳進湖水裏,拿出魔杖對著自己的腦袋點著,他把他自己變成了一條人魚,下半身長出魚尾,耳邊長出魚鰓。這是變形術的應用,有點像以前那次穆迪把德拉科變成白貂的手段。


    水底很靜,克魯姆不知道去哪了。然後是哈利鑽到水下,他的兩隻耳朵下長出魚鰓來,手腳想鴨鵝一樣長出掌蹼來。


    艾奇遊了大概十幾分鍾。忽然,他聽到遠處有人在唱歌。他遊過去,看到一塊巨石上,坐著一群人魚。它們拿著矛在捕捉大烏賊。


    芙蓉就在他前麵,她用泡頭咒製作了一個大泡泡的頭盔,但在她搜尋過程中不幸地讓遊過的魚給破壞了,這下連她自己也陷入了大麻煩。頭罩瞬間幻滅,湧進去的水嗆得她窒息過去,在水底掙紮著遊動四肢。


    艾奇不會好心地給芙蓉施他用的魔法,不過幫她出局還是可以的,也算救人一命嘛。就見艾奇魔杖一甩,在湖水下激起一道暗流,卷著她飛速朝岸邊水麵浮去。


    艾奇又遊了一點,這些魚人就能看清了,他們的身體都是灰色的,頭發墨綠,眼睛則呈黃色,就像他們的爛牙一樣,它們一看見艾奇遊過來,全都不懷好意地瞪著他,好像人們在動物園裏的看蛇的眼神。


    艾奇知道目標近了,繼續前行。忽然,一幅神奇的景像出現在他麵前,在一片草地上有一幢房子,房子前同樣有一群人魚,它們正圍著一座雕像唱金蛋裏的歌,“沿著聲音來找我們吧,在岸上我們不能歌唱,我們會偷去你最想念的東西,一小時後你會發現,然後就要跟我們交換。一小時過後,一切消失。太遲的話,一切都不複存在。”


    而雕像的下邊,則綁著四個人。羅恩被綁在赫敏和葛瑞女士中間,另外還有一個女孩,看上去不超過八歲。她那濃密的銀頭發使艾奇一下子就斷定這是芙蓉的妹妹加布麗,四個人似乎都睡著了,嘴裏不斷吐著泡。


    厲害啊,鄧布利多!在艾奇見到葛瑞女士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他的任務了。盡管猜到了鄧布利多會提前讓她們喝下魔藥,保證她們都安全,但艾奇第一眼見到她們時,還會不由得揪心。


    艾奇沒有任何理由否認鄧布利多他們的這個選擇,葛瑞女士這些年是當姐姐、當母親一樣地對艾奇好,是他記憶裏最溫馨的一段回憶。想到這艾奇的手腳麻利起來,迅速地遊過去。


    他用魔杖在綁住葛瑞女士的水草上劃了一下,就割斷了它,好巧不巧地又作用了束縛著加布麗的水草。


    那些人魚馬上圍過來搖著頭說:“你已拿走了你的東西,其他的留下。”


    “那可由不得你們了。”艾奇腹議著。


    艾奇告訴哈利線索隻是不希望他措手不及死在湖底,但要是能有機會降低他的評分,艾奇也會樂意去做。


    三強爭霸賽的前兩輪是為第三項做鋪墊,得分越高越占優勢,艾奇可是知道第三關的火焰杯會變成門鑰匙的,所以他要取得第一,就一定會盡力提高他的分數。


    原本哈利會因為救了加布麗,而有道德加分和克魯姆並列第一,但現在艾奇插手,就絕對要以無雙的姿態碾壓過去。


    艾奇假意放下加布麗,讓她懸浮在人魚麵前,來麻痹他們,又突然間出手了。他魚尾巴一甩,整個人在湖水中就轉了一圈,手裏的名字順著身子撒出去一周的束縛咒。


    就見人魚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下麵的水草就開始了瘋長,網鳥一樣讓他們掙脫不開。氣得他們口裏一直吐著氣泡,罵著髒話。


    艾奇一肩膀扛著一個,尾巴撐著水流,一個勁地往上衝……終於,他的頭露出了水麵。岸上的人都歡呼起來。


    芙蓉則在歇斯底裏地喊著要重新到湖裏去。“加布麗!加布麗!她還活著嗎?她還好嗎?”


    “她很好!”艾奇裹著一張厚厚的毯子,接過斯內普教授給他的魔藥,這能讓人暖和起來。


    等克魯姆和哈利先後從湖裏出來,裁判們開始評分,毫無疑問地,艾奇再占了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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