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森喝了半杯水,臉上恢複了少許血色,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寒,那天你怎麽會和藍染隊長戰鬥?他怎麽樣了?”


    張寒聞言不禁臉色一黑,這小迷妹被毒害的太嚴重了,不知道關心自家男人的安危,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他很好,不過已經叛逃到虛圈去了。”


    納尼?!怎麽可能?


    “我昏迷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雛森麵色一僵,雙眼瞪得大大的,小嘴一張一翕,隻感覺腦袋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崇拜了數十年的偶像,一朝變成了大反派,任憑雛森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緣由。


    張寒輕歎了一聲,將她昏迷期間發生的事講述了出來。


    “不可能的!藍染隊長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叛逃?而且還企圖殺死你和露琪亞,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做!”說話間,雛森掙紮著,翻身從床上走下來,緩緩挪步,走出了病房。


    那仿若一陣風便能吹走的嬌小身軀,麵上猶自帶著驚駭與悲戚,跌跌撞撞的闖出了病房。


    張寒坐在床沿,目光無神的注視著窗外的風景,一顆心仿佛被紮了好幾根針,沒有流血,卻無比生疼。


    他隻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當初的怯懦!


    明明知道雛森加入五番隊不會有好結果,在她從真央靈術院畢業的時候,就應該阻止她。


    可是,源自於內心對藍染的恐懼,當時的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阻止,就這麽任由她,陷入藍染所編織的虛幻的夢裏。


    過了許久,門外傳來聲聲淒厲的嘶鳴,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哀傷。


    如今,美夢被殘忍的撕碎,當真麵對那仿若深淵的未知未來時,一顆心早已跌落塵埃,千瘡百孔,又該拿什麽來麵對?


    不知過了多久,虎徹勇音帶著幾名隊員,將昏倒在外邊的雛森桃抬回了病床上。


    “張寒四席,你既然在這裏,怎麽任由她跑出去呢?你不知道她傷的有多重,萬一……”虎徹勇音瞪了張寒一眼,嗔怪道。


    張寒回過神來,目光掠過虎徹勇音,落在了雛森臉上。


    即使昏睡中,秀眉也僅僅皺在了一起,不知她夢見了什麽。


    張寒咧開嘴笑出了聲,伸手撫平了她的眉頭,輕聲自語,“女孩子就應該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以後的事情,就由我來替你麵對吧!”


    虎徹勇音驀然一怔,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張寒如此溫柔的神情,一時間,竟看的有些呆了。


    心裏默默的想到,若是有人也對我如此這般,該有多好……


    帶著複雜難言的心事,虎徹勇音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


    太陽落下,金色的餘暉灑在院子裏,入目處,盡是一片火紅。微風吹拂著樹梢,樹葉的影子落在牆壁上,如走馬燈般搖曳不定。


    “醒了?”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張寒回過神來,清冷的臉上泛起絲絲溫和的笑容。走上前去,矮身坐在了床沿。


    雛森從被子裏探出手,攥著張寒的手腕,期盼的道,“寒,藍染隊長他……”


    說到這裏,雛森稍稍遲疑了下,還是鼓起勇氣道,“藍染隊長會背叛屍魂界,應該是迫不得已。他肯定是被市丸隊長脅迫的……對了,一定是這樣的!”


    說著說著,雛森的語氣越來越肯定,不管張寒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隻聽她再次開口道,“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回藍染隊長!”


    “藍染的實力,連總隊長都留不下他,你覺得,他會被市丸銀脅迫嗎?”張寒心裏有氣,冷言反問道。


    “也許,也許是因為……”


    雛森神情呆愣著,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變得黯淡了許多。


    “不要想那麽多,你應該餓了吧,我去幫你拿點吃的東西。”


    張寒心下暗歎,心知這種事情,隻能通過時間慢慢來化解。也許以後,她會自己想通吧。


    ……


    幾日之後,雛森傷勢痊愈,恢複如初。不過整個人萎靡不振,整日整夜的發呆。張寒看在眼裏,卻毫無辦法,隻能將這筆賬算在藍染頭上,對他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本尊,你該去下一個世界了!”


    見張寒整日無所事事,眉目間隱隱帶著憂慮,幻視心裏奇怪,便提醒道,“繼續呆在屍魂界,對你的成長沒什麽幫助。”


    “可是,隻有幾個月的時間,恐怕沒等我到達下一個位麵,就會消耗掉了吧。”張寒遲疑了下道,“難道讓我去別的位麵溜達一圈再回來?這樣的話,還不如繼續呆在這裏,起碼多修煉幾個月呢。”


    幻視頓時明白了問題的症結,開口道,“本尊忘了嗎?你可以從斷界穿越的。”


    斷界處於屍魂界和現世之間,死神來往兩界時,都會通過斷界。


    它是由好幾層斷絕的空間重疊在一起組成的,被時間的激流包圍著。與外界的時間不同,大體算下來,是兩千比一。


    也就是說,在斷界裏呆兩千年,外界才隻過去了一年。


    聽到幻視的提議,張寒猛然醒悟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假如我從斷界穿越的話,穿越以後的時間流速,會比屍魂界慢兩千倍?”


    “是的,到時候你有充足的時間來修煉。”幻視點頭道。


    “呼、呼!”


    張寒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到,這段時間壓在心上的焦躁和煩悶俱都被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輕鬆了一大截。


    “那還等什麽?現在就走吧。”


    想到自己還有時間繼續穿越,張寒立即變得迫不及待了起來,將幻視收回了裏世界,與花姐打了個招呼,便向著穿界門趕去。


    剛剛走到四番隊大門外,就見好幾名隊長安靜的佇立在門口,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朽木白哉、日番穀冬獅郎、更木劍八……甚至連阿散井戀次也跑來湊熱鬧!


    “混蛋,你終於肯出來了!”


    小白抬手抓著刀柄,看向張寒的目光裏帶著絲絲危險的氣息。


    “來吧,張寒,廝殺吧!享受戰鬥的樂趣吧!”更木劍八拔刀揮斬,地麵上立刻被劃出一道縫隙。


    “張寒,我已經等你好幾天了,決鬥的地點你來定。”


    見張寒走出了大門,朽木白哉左手按在刀柄上,臉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剛剛現身,三名隊長便迫不及待的發出挑戰。張寒麵色一滯,不屑的冷哼一聲,“我還有點事情,約戰的話,過幾個月再說吧。”


    語畢,張寒拿出懸戒,右手在身前緩緩轉動,一道閃爍著金色火花的空間門出現在了身前,隨即抬腳走了進去。


    “咦?人呢?”


    眾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大門,麵麵相覷,無語凝噎中。


    空間門的另一邊,張寒出現在了穿界門前,向守衛著穿界門的十三番隊隊員打了聲招呼,便走了進去。


    斷界中,張寒拔刀,準備破開空間壁障,忽然停了下來,皺眉低語,“我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哦,對了,希爾……”


    想到希爾還在現世等自己,張寒忍不住一拍腦袋。不過再想想,反正時間流速不同,對於希爾來說,也不過隻有幾個月沒見麵罷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想罷,張寒不再猶豫,揮刀斬開了空間壁障,跳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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