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還是那句話——


    ——很多事是不能拿來深思的。


    本來可能什麽問題沒有,


    但你一過腦子,


    問題就來啦!


    遊戲係統是主世界的法則意識,假如那11人真的在獵殺其他玩家,那麽遊戲係統究竟有什麽目的,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下意識從兜裏掏出包煙,餘光瞄見不遠處貼著的‘禁止吸煙’的標記,忍了一下才沒有把煙點燃,而是把煙絲抽出來,直接吃進嘴裏,慢慢咀嚼。


    “繼續說,你找我的原因!”過了片刻,鄒夏朝屍行的位置仰了仰下巴。


    “經過調查,我們抓了個嫌疑人,他有可能是那11人之一。”屍行有點為難的道:“我們也在他身上用了手段,但是好像都差點火候......”


    “所以就想到我了?”鄒夏臉上看不出表情,沉默到把杯中咖啡喝完。


    隨後站起身,把技能書收回係統空間,“走吧,看看有什麽是我能做的。”


    屍行聞言麵色一喜。


    “這杯咖啡你請!”


    “不是吧......”


    “你住得起那麽豪華的一座莊園,但是卻付不出一杯咖啡錢嗎?”


    “少囉嗦!”


    屍行連忙在懷裏掏著錢包,把錢墊上,慌裏慌張的趕上走出店門的鄒夏。


    倆人乘屍行的車,在城市裏到處亂竄,最終車子在一家診所門口停下。


    “新窩點也不是很隱秘啊。”鄒夏跟著屍行往裏走。


    推開診所門,一個精心裝扮,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迎麵走來,她看著屍行似乎有話想說,但是看到屍行後麵的鄒夏,又猶豫著閉上了嘴巴。


    屍行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示意讓她有話直說,不用顧忌鄒夏的存在。


    以他的了解,鄒夏有可能不站自己這邊,但是絕對不可能暗地裏搞背刺那套。


    “石爺新搬來一具屍體,疑似是‘11人’手裏的新犧牲者!”護士連忙說道。


    “死亡時間?”


    “倆小時之前!”


    屍行做出邀請的手勢,要鄒夏跟著自己往裏走,護士連忙跟上:“死者死的很慘,身份暫時還沒有頭緒......”


    玩家根據常駐遊戲世界的不同,係統商城裏的商品,也幾乎完全不同。


    護士嘴裏的石爺,就在商城裏兌換了種類似於‘死亡預言’的力量。


    可以預言出犧牲在遊戲裏的玩家的位置。


    有些玩家在家裏或者附近開啟遊戲,身份就很清晰,甚至不用調查。


    但是有些玩家,很隨意,大街上,甚至旅行中,隨時隨地都會開啟遊戲,這批玩家的身份就很難調查。


    不過好在有屍行。


    屍行的原名其實不叫屍行,他是因為能夠和屍體溝通,能看見屍體死前經曆的畫麵。


    像具活屍一樣,能把屍體的‘話’傳給人聽。


    所以就給自己起了這麽個名字。


    屍行把鄒夏帶到一間診室的門口,笑了一下:“真感覺回到從前了,老樣子,你審活的,我去問死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鄒夏也跟著笑了一下。


    戴上副醫用手套,走進了診室裏。


    推開診室門,血腥味濃烈,很新鮮,最近一次出血時間,應該不超過60分鍾。


    診室裏麵陳設很簡單,周圍是各種醫療器械,中間是台手術床,手術床旁有個小推車,推車上放著各種用來折磨人的小東西。


    鄒夏走近了,粗略看了眼,然後就把視線放在了那個被綁在手術床上,渾身被自己的血汙染紅的男人。


    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鄒夏的存在。


    睜開一隻紅腫不堪的眼睛,眼珠裏布滿疲憊和血絲。


    幹到起皮的嘴唇咧開,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嘴裏,牙縫裏,全都紅紅的。


    “這就換人了?”


    “沒有用的!”


    “能用的道具都用了一遍,我很確信,你無法從我嘴裏聽見自己想聽的!”


    鄒夏翻弄了一下推車上的工具,從裏麵挑出手術刀,然後腳狠狠的踹在推車上,直接把一條金屬腿兒踹斷,推車整個貼地滑行,重重撞在診室門上。


    上麵的工具跟著軌跡掉落一地。


    彭!


    劈裏鏘鏘!


    巨大的撞擊聲和金屬工具掉落的相互碰撞聲,從關死門的診室裏傳出來。


    剛往嘴裏含了條‘綠箭’口香糖的小護士,頓時驚呆。


    “屍行新請的幫手好像是比屍行暴力點!”


    “這次沒準兒能行!”


    診室裏,鄒夏快速的用手術刀在手掌上挽著刀花,看著很華麗,但也很危險。


    “讓你失望了,那些道具我用不上。”


    鄒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強大的氣場和壓迫感,讓躺在手術床上的男人心裏緊了一下。


    這個人......不妙啊......


    感覺應該不會像之前的男人那樣,折磨點到為止。


    “我看你身上有刀傷啊。”


    “屍行手法還不錯,但是他其實並不了解小型刀。”


    “像手術刀呢,隻是往裏捅,除了能把人捅死,其實並不會讓人感覺到太大的折磨......”


    鄒夏輕輕把刀刃靠近男人指尖的位置,輕輕割掉一層皮下來。


    “這樣不疼是吧,但是手術刀在我手裏,如果不能用來割肉,那將毫無用處!”


    鄒夏徐徐的道:“我時間很多,你可以先想想,指甲蓋大小,你身上更割掉多少肉,又能割下多少層......我給你留時間,讓你能充足的做好心理建設。”


    “我們從腿開始?”


    雖然是問句,但是男人卻感覺,鋒利的手術刀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褲腿。


    鄒夏的刀法精準異常。


    在褲腿上畫了個圈,長褲瞬間變成了短褲,而男人腿上卻沒有留下一道刀痕。


    短短20分鍾的時間,


    男人的右腿,就已經變得鮮血淋漓,不管他再怎麽哀嚎,再怎麽求饒,鄒夏始終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態度,完全不為所動。


    “我問的問題和屍行不同!”


    “告訴我,在你們11人的獵殺計劃裏,遊戲係統承擔了怎樣的角色?”


    聽到這個問題,男人瞬間瞪大了眼珠,但是眼睛裏的光線立馬就暗淡了下去。


    他不知道鄒夏是怎麽問出這樣的問題的。


    但是他不能說,


    什麽都不能說。


    接下來的過程,很簡單,鄒夏依舊折磨著男人,一條腿不夠,再換另一條,兩條腿不夠還有兩條胳膊......


    但是再折磨下去,男人會死。


    所以鄒夏適時的停止了自己的鬧劇。


    渾身是血的走出診室,摘掉醫用手套,衝護士要了台平板電腦。


    隨後又返回診室。


    “聽說你叫薑彬是吧?”


    “全楠京市,有超過400人重名。”


    “然後縮小範圍,把你的照片放進係統,進行人臉比對......有結果了,戶口本住址......最後小區房的出入記錄......根據記錄調查小區所有房子的戶主......”


    “有了,你住桔梗園72棟4單元1902是吧?”


    “咦,真巧,正好能拍得清楚!”


    鄒夏一臉溫和的笑容,把平板上顯示的畫麵,放在男人麵前:“你看,你老婆正在做飯啊,看著味道還不錯的樣子......”


    “嗬,老婆?我根本不,不認識!”男人迅速道。


    “是嗎?”鄒夏不急,順手播了通電話出去:“你好,請問是薑彬嗎?”


    “你是誰?”


    “哦,我是快遞,請問你是薑彬嗎?”


    “不是,薑彬是我老公。”


    “喂,喂,喂......”通話結束,鄒夏笑著看向薑彬,“你猜,我能從她身上割下多少肉呢?”


    “你,你個惡魔!”


    “我警告你,不許動她,你別動她!”經過長久的心理折磨,薑彬的心理徹底崩潰了。


    掙紮著,一副要和鄒夏拚命的模樣。


    綁住他的鐵鏈叮當亂響。


    “聽說,你還有個兒子,玉樹小學5年3班是吧?”


    “......”


    “別說了,別說了,我求你......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我全說,你別動她們娘倆!”


    10分鍾後,鄒夏拿著平板,從診室走出。


    雖然得出的結論不是很理想,但是對方應該沒有說謊,所以他臉上還是那副很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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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性格超好的隔壁小哥哥一樣。


    “已經結束了,謝謝你借我平板。”


    小護士呆呆的從鄒夏手裏接過平板電腦,看了眼時間,發現還不到1小時,心裏頓時對鄒夏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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