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校舍,空氣裏布滿了血腥味,地上散落著撕裂的衣物破碎的殘肢,無疑給這間校舍渲染了不少恐怖的氛圍。


    站在校舍下麵,甚至還能聽見,上麵喊破喉嚨的廝殺聲。


    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


    在屋子裏躲了十幾分鍾,鄒夏終於覺得無聊,耐不住寂寞,打開門往走廊上看了幾眼。


    3人組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現在走廊上除了他們,隻剩下兩組人馬。


    不知道是出於不想被懷疑,還是出於一時手癢,居然掏出刀往前衝了一段,眼看著馬上要加入戰鬥之中,忽然被外圍的一組人馬推了下胸口,便立馬又倒飛出十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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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裏咳著血,倒在了更遠的位置。


    聽見聲音的楊可從宿舍門裏探出頭,看見鄒夏不著頭腦的演技,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配合了。


    應該把他扶起來嗎?


    但是他要是裝弱,是不是在地上多躺一會兒好點?


    “小子,你顧好自己!”


    3人組看見鄒夏出醜,一時也是哭笑不得,這麽菜,乖乖躲好不行嗎,非得出來送?


    不過鄒夏的忽然襲擊,倒是讓另2組人馬分神了一下。


    機會稍縱即逝。


    他們立即做出判斷,先解決一組人馬,然後再合力對付另一組。


    血腥四濺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鄒夏的插局,幾分鍾便分出了勝負。


    在戰鬥裏奪下一筆豐厚積分的3人組心情大好。


    把躺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的鄒夏扶了起來。


    “小子,膽子可以啊,那樣的戰鬥都敢往裏鑽?”3人組看著鄒夏不停的抹著下巴上的血,朗笑了起來。


    “嘿嘿嘿......”


    鄒夏也跟著傻笑。


    其實說起來簡單,走廊上那幾夥兒玩家都是刀槍劍戟的拚武器,還有持有熱武器的,但是現場的視覺效果上並不簡單。


    每把武器都是像還願那樣,具有特殊效果的,而且他們的體質也不全是人類。


    像楊可兌換的吸血鬼,雖然隻是新手體質,但是其恢複能力在3階以內都是非常吃香的。


    上一刻,刀子破開皮肉砍碎骨頭。


    下一刻,骨骼愈合,傷口複原。


    3階吸血鬼的恢複能力極強,遠不是1階的楊可能比,麵前有一群這樣的玩家,別的1階玩家絕對是繞道走,但是鄒夏敢往前拚。


    這至少說明了一點,在他心裏已經把結盟當真了,而且他堅信自己在別人困難時起到了作用,當自己困難時別人也會這樣無私的幫自己。


    傻兮兮的想法,


    但正是這種傻兮兮的表象,讓3人組真正的卸下了防備。


    這種卸下防備,並非意味著,他們真把鄒夏當自己人了,要帶著他混,甚至最終帶著他贏。


    這種卸下防備,隻是意味著,他們相信了鄒夏浮於表象的演技,不會再防備他是否有著反骨和其他想法。


    ‘22:00往後是道分界線,遊戲難度會截然不同。’


    這種猜測是正確的。


    解決完其他玩家,幾人回到宿舍裏,做短暫的修整。


    周圍安靜下來,夜風呼呼的吹著,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小動靜,時不時的就會響起兩聲。


    鄒夏躺在宿舍床上,每次快睡著的時候,床底下立馬就傳出那種彈力球反複彈跳的聲音。


    掀開床單的時候,他在屋子裏問了一圈,別人全都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但是偏偏他看得見,


    床腳處,縮著一個小男孩,因為床板高度很低,小男孩縮在床下,身子都擠得變了形,手裏握著兩顆眼珠子,時不時就往地上拋......


    而這些都是別人看不見的。


    他也不能說。


    就這樣躺了10分鍾左右,警察3人組裏,估摸著應該是實力最次的男人,忽然半夢半醒的喊了一聲。


    吐字帶著那種睡夢中的惺忪,但還是讓人聽得很清楚:“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身體動不了了?”


    鄒夏坐起身,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感覺你身上重嗎?是不是有種被什麽東西壓著的感覺?”


    這一問,倒是不知道他聽見與否。


    其他人倒是都迅速清醒過來,盯著男人的床鋪看,眼裏閃過一絲荒唐和恐懼。


    這次他們都看見了,


    在男人的身上壓著個人,光著身子的女人,但是畫麵並沒有很曖昧,女人身上全是鮮血,布滿了傷口,泛黃的肋骨都露出了半截,肋骨裏不見任何內髒。


    臉上也是全是膿包和血洞,嘴裏的舌頭都從臉頰側麵的血洞裏伸到了外麵。


    偏偏躺在床上的男人,臉上帶著中說不出的享受,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仿佛夢到了什麽讓人流連忘返的畫麵......


    “要把他喊醒嗎?”鄒夏忍住沒笑,悄咪咪問了一句。


    “還是算了,他不是......表情還挺高興的嗎。”3人組的另外倆人儼然是損友模樣,一人甚至還掏出了手機:“不行,這畫麵百年難遇,我高低得拍下來,等他醒了,惡心惡心他。”


    “臥槽!”


    不拍不要緊,這一拍,畫麵裏的人竟然不是床上的玩家,而是他自己。


    畫麵裏的自己,臉色枯黃,看著與死人無異。


    而自己後麵,儼然站著個人,一頭烏黑的長發,臉色慘白的不見半點血色,眼眶裏沒有眼珠,完全就是兩個漆黑的大窟窿。


    穿著黃色的長裙,一手掀開自己的頭皮,一手伸進頭皮裏,似乎在掏什麽東西吃......


    這個時候,幾乎屋裏所有人臉上都看不見笑容了,他們也多多少少發現了自己身邊的異常。


    這些玩意,比他們以前見過的鬼還恐怖。


    倒不是真的有多嚇人,而是這些東西,你甚至看都不一定能看見它們,更別說碰著了。


    看得見,摸不著,怎麽打?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床底下的那個孩子,也已經順著鄒夏的背爬到了他肩膀上。


    “把他叫醒,離開這裏!”


    3人組裏的老大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嚴肅命令道。


    事關生命,所有人也不敢大意,連忙上前叫喊,推搡,但是他就像是睡死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倒是壓他身上的那隻女鬼,帶血絲的眼珠不屑的從他們身上掃過。


    諷刺一般把身下的男人壓的更緊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3人組裏,被吸食腦髓的那位,有點堅持不住了,臉色慘白如紙,倚著牆坐了下來。


    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一樣,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但多數是入不敷出。


    楊可緊張的跟在鄒夏一側,雖然她也有點害怕,但是更怕鄒夏會把自己落下。


    鄒夏倒是不怎麽緊張,時不時還拾起地上的殘肢,逗一逗肩膀上的小鬼。


    小東西很調皮,兩手緊緊掐著自己脖子,但是玩心也很重,每次鄒夏逗弄它的時候,手上的力道都會忍不住鬆開許多。


    另外2人見自己的同伴已經叫不醒了,轉身想離開,但是不管怎麽往外跑,最終都會跑回這間屋裏。


    鬼打牆,鬼物唯一能掌握的一種牢術。


    破解方法有很多,而且並不難破解。


    但是顯然3人組沒有這種本事,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漸漸也放棄了離開這種想法。


    因為麵臨著死亡的壓力,脾氣也漸漸上來了,看著坐在床上坐以待斃的鄒夏和楊可,不由得對他們嗬斥起來。


    甚至折磨人般的讓他們替自己從這裏到樓道來回跑。


    但是倆人卻沒有一人聽了他們的命令,鄒夏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色彩,


    “真是的,原本還以為你們能走的更遠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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