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真正的掌權者,不用問,鄒夏也知道,這個詞形容的是誰。


    黑無常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被鬼間會的貿然行動所驚動的地府大拿,不止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判官們,就連那位許久不問世事的‘真正執掌者’,也已經回到了屬於她的宮殿裏。


    倘若這場動蕩真會波及到地府的本源,她便隨時準備在這場動蕩之中發力。


    陽間和陰間的情況,目前算是已經盡在鄒夏的掌握之中,但是這些情況知道的越多,就越讓他產生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能夠隱隱窺探到當前形勢的所有組織,都在拚盡全力的為接下來有可能會爆發的局勢所準備著。


    “陸老頭兒,你看平常我也很配合你們工作,沒怎麽給你們找過麻煩是不是,看在這份上,你就跟我透露透露唄,你們地府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鄒夏故意跳過那個女人的話題,臉上又恢複了笑嘻嘻的表情,主動上前跟老者勾肩搭背的套著近乎。


    “少來!”


    老者立馬又瞪眼道:“這些年你給地府添的麻煩還少?每次更換肉身,都要延長那具肉體原主的靈魂在人間的滯留時間,底下的使者們,給我投訴的耳朵都塊起繭子了!”


    “哎呀,我那不是遵守人道主義嘛,用了人家的身子,至少得讓人家走的再無留戀你說是不是?”


    鄒夏做出一副冤枉的語氣,“而且,我可沒有阻止過他們工作,每次都讓他們晚會兒再來,但是他們非要跟我強,每次都非要讓我動動手腳才能老實......而且我也從沒對他們下過死手啊!”


    “誰想到他們回到陰間裏,還要在你們這些日理萬機的老頑固,啊不是,我是說老前輩跟前編排我......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


    老者忽然後悔,在其他判官都推他出來見鄒夏的時候,他為什麽沒有再掙紮一下。


    裝委屈這事兒先不提,老頑固這三個字,幾乎就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


    他可是連氣口都聽得一清二楚。


    最關鍵的是,他是了解鄒夏的,而且是很了解很了解的那種。


    聽著他這又是無辜又是委屈的語氣,他就知道,老頑固這仨字兒,絕對是他專門說給自己聽的。


    更可氣的是,人家後麵可迅速的改口了,那副禿嚕嘴說錯話的神情,就算透著黑霧看不清他的臉,也裝的很像。


    像的讓他就算氣的嘴角發抖,也不能拿這借口訓斥。


    其實,按理說,這麽多年,他和鄒夏的接觸不算多。


    但是每次接觸,鄒夏都有能把自己氣個半死的本事!


    而且,據他了解,不止是他,其他判官,也不是很想跟鄒夏過深的打交道。


    所以,這不,一聽鄒夏在鬼門關外麵等著,幾人就用不可推卸的借口,把自己推了出來。


    比起他們,自己的反應,也隻慢了零點幾秒而已。


    結果回到鬼門關以後,在鄒夏麵前的待遇,卻讓他感覺,自己慢的好像不止那零點幾秒,而是一整個世紀那麽久......


    “我還等著回陽間呢,喂,陸老頭,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啊?”見老者沉默,鄒夏不由沒耐心的追問下去。


    老者染著血光的眼眸,瞥了鄒夏一眼,感覺自己不能再這般沉默下去,於是便無奈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這麽說吧,你說的情況,我們已經告訴了那位大人。”


    “她說,時機到了,便會親自到陽間找你商量,但是在那以前,她不方便出麵!”


    陸老頭說的是實情,惡靈使者把情況報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事情上升到鄒夏和世界意識的層麵,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控製的局麵了。


    所以他們在商量以後,就通知了剛回到宮殿的那位,但是那位似乎並沒有要出麵的意思,隻是讓他們把一些話轉告給鄒夏,讓他知道。


    “那位大人說,你在陽間遇到的東西,正是衝你而來。”


    “她的目標裏隻有你,所以你不用擔心她會對世界如何,但是你這段時間必須低調點,因為就算你重回陽間,她還是會找到你,把你打回陰間。”


    老者把那位大人的原話,一字不差的傳進鄒夏的耳朵裏。


    “這算什麽答案啊......”


    鄒夏聽完之後卻很無語。


    陸老頭兒看似說了很多,但其實基本上並沒有透露出什麽有效信息,讓人就算聽了也無法聽懂。


    什麽時機到了才能出麵。


    她的目標就是自己,且隻有自己......


    鄒夏很想知道那位到底是怎麽得出這些結論的。


    以她的身份和性格,既然開了口,就肯定不會是信口開河。


    同樣的,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麽多,就說明對於自己在陽間遇見的那個女人,她應該是認識的,就算不認識,應該也是知道其存在的。


    但是為什麽,自己不知道,也從沒聽那位提起過?


    鄒夏好不容易把老者給出的信息整理清楚,但是這些模糊的信息,越是清楚,心中的困惑就會越多,這些困惑或許隻有見了那位,才能得到解答。


    但是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他都不想再見到那位,更不可能親自去找那位,所以這些問題,就算再讓他感到困擾,他也隻能暫時積壓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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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夏低著頭思考了一番,看了老者一眼,老者似乎預料到他還有什麽問題,想繼續詢問,於是便搶先一步,將他的嘴堵住。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但是我能說的已經全都說了,你知道的,那些不能說的,就算你磨破嘴,也別想從我嘴裏聽見一個字。”


    “接下來,就是我們地府內部的事了,這些事都是你不能插手的。”


    老者嚴肅的說道。


    然後沒有打招呼,便獨自走進了鬼門關裏。


    被留在原地的鄒夏,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關於那個女人,關於世界意識現在的情況,他知道的情報太少了,而且沒有可以再獲取情報的渠道,所以接下來,不管那兩位有什麽動作,他都會非常被動,處在非常不利的情況下。


    雖然名義上,他,那位和世界意識都是同次元的存在。


    但是那位和世界意識都是合理存在的產物。


    三者裏,隻有鄒夏是意外之下的產物。


    所以另外兩者能夠在世界上享受的某些便利,他是不享有的,就像那位和世界意識能夠直麵交流,麵對麵的看見對方,但是鄒夏就不行,看不見摸不著的意識,他隻能憑借感覺‘看見’,但是他的肉眼,並不具備那樣的力量。


    所以那位和世界意識之間,會有些屬於他們的小秘密,這些可能是鄒夏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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