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種見人就殺的類型,而是會自己挑選目標的類型,因為在這裏,沒有能讓你產生興奮,或者能勾起你殺人欲望的目標,所以你隻是暫時的收斂起了獠牙而已。”


    “但是,當你知道了大虎媳婦的遭遇,你就知道,經過你的點撥,她終將會成為那種,令你睽違已久的,可以勾起你內心深處的殺戮欲望的終極目標。”


    “所以你選擇去接近她,然後用你自己的辦法,讓她在你眼前墮落,最終讓她成為你計劃裏不可或缺的一環,讓她成為毀掉自己曾經非常珍視的家庭的真凶之一。”


    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鄒夏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巫師虛幻的魂魄,一點都沒有因為這些隻是猜測,所以就心虛的感覺,那雙眸子,給人一種很自信,很篤定的感覺。


    甚至自信裏,帶著幾分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巫師同樣也在看著鄒夏,在鄒夏說完這些以後,他忽然列了咧嘴,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這些,可都是你自己的猜測。”


    “我有的是辦法,從你存在過的這個世界上找到答案。”


    鄒夏絲毫不輸給巫師,他並沒有留白無常在陽間多待,雖然他們陰差的工作量通常都很大,但是他們每天能留在陽間的時間卻非常有限。


    除了得到特殊的指令,否則時間一到,不管他們是否完成了任務,都要回到陰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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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無常帶著這次無妄之災所有的魂魄離開以後,剩餘的爛攤子,就不得不全部交給了鄒夏處理。


    一夜之間, 他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修改了全村人的記憶。


    然後將大虎一家人偽裝成正常的殺人現場。


    當然正常的殺人現場不可能那麽血腥,鄒夏也沒有本事把那些分離的屍塊再合起來,而且讓人看不出痕跡。


    他隻是通過偽造,讓現場看起來正常一些,然後假裝是巫師害了大虎一家子,然後自己看見巫師帶走了大虎媳婦,所以跟隨上去,隻是不小心被巫師發現了自己,所以倆人才在搏鬥之中,誤殺了巫師。


    巫師的魂魄已經被帶走了,他身上鄒夏偽造了很多毆打傷,而且讓這些毆打傷看起來都是生前造成,可以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留下。


    緊接著他就渾身沾著血,撥通了報警電話——後麵的情況就很簡單了,大虎一家子全部交給警方處理,然後警察到了現場,拉著他問了很多細節,極力的想驗證,巫師的死是否與他的口供一致。


    所以在幾天的時間裏,不停的來找他,問出相同的問題,甚至後麵,還帶他到了審訊室,把那些問題問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什麽疑點,才最終結案。


    結案後,鄒夏作為唯一的目擊者,也是殺死了巫師的人,他向負責案子的警官了解了巫師的情況。


    那天,在鄒夏分析出那麽多的情況以後,巫師露出的那抹笑容,其實是帶著一絲自豪的意味的,雖然他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但是自己的作品,被世人所分析甚至瞻仰......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而雖然他否認了鄒夏的那些猜測,但是通過了解,警方掌握的資料,跟他所想的並沒有太大出入。


    經由他殺害的目標,全都是家庭出現某種變故的類型。


    他先是會裝作紳士的,去接觸那些女人,然後得到那些女人,最終毀掉那些女人,再指使那些女人親自毀掉自己曾經一度最重視的家庭,他似乎很享受這整個過程。


    這樣的人,其實就是變態,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的。


    “鄒醫生,你打算以後怎麽辦?”


    經過這起案子,幾個負責案子的警察,都和鄒夏處的不錯。


    而且其中有兩位法醫,挺看重鄒夏的醫學知識的,尤其知道了鄒夏曾是從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以後,對鄒夏就更是佩服了一些。


    放著大好的前途,非得去那種偏僻的小山村裏受氣,換誰誰都佩服,但你要說這樣的人傻不傻,其實大家給出的答案都差不多,就算嘴上說著尊重人家的個人選擇,但心裏也會覺得這人八成是個傻冒。


    “我可能會走出村子吧。”


    鄒夏解釋道:“在村裏,我已經生活了太長時間,這次的變故,對我造成的影響還挺大的,所以我可能打算再找地方深造一下,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或者幹脆換個地方生活吧......”


    “鄒醫生肯定能做好的,我支持你!”


    “謝謝——”


    那天之後,鄒夏再也沒有回過村子,村裏的人也沒有再見過他,就連負責大虎家案子的警察們,也失去了與他的聯絡,這個人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緊接著,再隨著時間的變化,這人就漸漸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記憶裏,他們慢慢連這人的名字,長相,都差不多忘記了。


    但是後來,省局裏從警校請了個高材生,聽說名字是叫......鄒夏吧?犯罪心理學,心理側寫師教授,好像是挺厲害的人物。


    ......


    鄒夏就是這樣,當一段生活裏發生了某些大的變故的時候,他隨時都能變成另一個人,就算再次出現在認識的人麵前,那人也不可能認出他。


    記憶,在鄒夏麵前,就像是他最趁手的玩具。


    不管是你的,還是他的,在他麵前,都是任他玩弄的,隻不過,偏偏對於自己的記憶,鄒夏好像無從下手,很多已經忘記的東西,是再怎麽努力都記不起來的。


    就像沈曉蕊的姐姐,或者自己曾經遺忘的千千萬萬個曾經在自己生命裏扮演過重要角色的人物。


    回憶起大虎一家的經曆,他不免又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孩子,六虎。


    其實在那場災難裏,最無辜,最可憐的就是六虎。


    鄒夏也一直可惜,一直到最後,六虎都沒有再能跟著自己的那些小夥伴,爬到樹上去摘桃子。


    不過六虎沒犯什麽錯,再加上年紀很小,所以聽說被送到地府之後,就直接轉世了。


    他還專門讓黑白無常幫忙照應著點來著。


    後來六虎的頭七,還和鄒夏有過一段短暫的會麵,那時候鄒夏什麽都沒說,倒是六虎很興奮,嘰嘰喳喳說了很多,最後那句話,好像是對自己說了,會再摘桃子給自己吃的。


    可惜,直到現在他也沒吃到過六虎摘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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