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往前一撒,一大疊數百張各式符籙在他麵前懸浮鋪開。


    “‘金剛符’去!”


    他彈出三張金色符紙的‘金剛符’,一張瞬間激活燃燒,化成一道金鍾罩將他全身護住,擋住了灰色死氣化成的妖魔。


    ‘金剛符’乃是佛門高階護法符籙,不動如山,專克妖邪。


    另兩張一張護住鄧佳,另一張飛往維生艙護住鄧偉宏,使他們不受戰鬥波及。


    (他到底是什麽人?)


    鄧佳原本以為大局已定,自己要被張鬆濤帶走,沒想到危機關頭牧北大發神威,擋住了這聲勢浩大,恐怖絕倫的一擊。


    護住牧北的金鍾罩承受著絕大部分的攻擊,金光時隱時現,化解著死氣幻化而成的妖魔,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死吧死吧死吧!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張鬆濤看到了牧北麵前的數百符籙,認為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啟動高階符籙可是要花費大量靈力,從他的氣息上來看,最多也才靈動初期,啟動剛剛那三張‘金剛符’便應該已是極限。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牧北看了一眼眼前的符籙,笑意漸濃,單手掐訣瘋狂輸送靈力。


    “就你們了,去去去!”


    一百多張符籙被彈出激活,一時間狂暴的靈力肆虐,早已不堪重負的窗戶被震的粉碎,連牆壁上都出現一道道駭人的裂痕。


    ‘真火符’、‘天炎雷符’、‘元磁爆裂符’‘混元一氣符’、‘腐朽符’......近十種高階符籙不要錢一般的統統被激活,每種還各有兩三張,目標都是不遠處的張鬆濤!


    紫紅色的火焰,憤怒的雷霆,狂暴的磁力,粗壯的白芒,還有各種帶著毀滅之力的能量團,迎上了灰色死氣!


    張鬆濤範了個大錯誤,牧北可不是普通的靈動初期修士,修煉的可是《起源真經》這無上功法,修為境界雖然在靈動初期,但體內真元純粹無比,完全可以媲美靈動中期的修士,甚至靈動後期!


    而且真元消耗之後,恢複的速度也是普通修士的數倍,如果身上帶著靈石,那將更快!


    現在牧北身上就有一塊之前在鄧家樓梯上偷偷扒下的上品靈石,為其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


    一百多張符籙全部被激活之後,那上品靈石失去光澤,碎裂開來,牧北也有些不支,他收回剩餘符籙,開始調息。


    “不可能!啊!真氣化形,魔煞護體!”


    看著麵前如此多的攻擊,饒是連現在被邪法侵蝕的張鬆濤看的都有些頭皮發麻,他全力運轉功法,身上的灰色死氣翻騰,在他身上化成一件漆黑護甲。


    護甲一形成,擋在前方的灰色死氣剛好消耗殆盡,各種攻擊朝他急速而來。


    他身影化成一道黑芒,從窗戶衝出,,躲路而逃。


    但哪能這麽容易就能逃脫,符籙在激活之時就已經將他鎖定,他逃往哪邊,就追到哪邊,速度還異常快速。


    幾個折轉,張鬆濤無法擺脫,已經有好幾道攻擊擊中他身體,好在有死氣化成的漆黑護甲防護,倒也無礙,擊中後有大量氣體蒸騰,這是被消耗的死氣。


    這些符籙每一張發動的攻擊動能將一位靈動後期的修士擊成重傷,這麽多張一起攻擊,就是連張鬆濤這位築基初期巔峰的高手都無法幸免。


    “去死吧!”


    他看逃脫不得,幹脆迅速朝牧北殺去,想著殺掉這施術者後就算自己重傷也無大礙。


    一抓探出,伴隨著陰森死氣,隱然間有鬼哭狼嚎之聲,破開空氣,淩厲異常!


    當!


    在剛剛的對抗中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金鍾罩在一聲巨響中化為碎片,牧北舉拳對轟。


    一拳一抓對在一起,產生強烈風暴。


    那死氣一接觸牧北的拳頭,便纏了上來,想要滲入皮膚,透體而入。


    “嗯?”


    牧北一皺眉,另一拳已經閃電般揮出,擊在張鬆濤腹部,就算有護甲在身,也被瞬間擊飛,身體倒飛出去,被緊隨而來的火焰、雷霆、元磁,光束吞沒。


    “啊!!!”


    慘叫聲回蕩不絕,張鬆濤瘋狂運轉功力抵抗,依舊無法擺脫。


    轟!


    一聲巨響,所有的能量一起爆發,產生強烈無比的光芒。


    牧北運轉功法,渾身晶瑩流轉,將那些死氣驅散,此刻他憑借先天之體,肉身堅固無比,混圓如一,死氣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麽會敗在一個靈動期的小鬼手上。先天之體?開什麽玩笑!”


    光芒散去,張鬆濤渾身鮮血溢出,衣服破開好幾個大洞,身體也是多出撕裂,樣貌慘烈。


    不過他畢竟是築基初期巔峰的高手,硬生生的頂住了剛剛的攻擊活了下來,此時已然重傷,要不盡快療傷,恐怕性命也要不保。


    “還不肯麵對現實?我看你是活在夢裏麵!小爺我就再多說一句,你再不繳械投降,磕頭認錯,我就揍死你個老梆子!”


    牧北一腳踏出,又朝他豎起中指做了個聯邦慣例手勢,狠狠說道。


    “你這小混蛋!”


    一口淤血從口中噴出,張鬆濤心裏簡直要被氣炸了,但也知道此刻不能再戰。


    而且鬧出這麽大動靜,恐怕警察馬上就到,說不定修真者管理委員會的駐地專員也會趕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他強提一口真氣,朝地麵猛的一擊,種植的樹木花草連帶泥土石塊全都卷然而起,往牧北蓋去。


    隨後他急速遠遁,牧北抽身而出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剛想起身追擊,看到空中白光一閃,卻又收回了腳步,往回走去。


    “總算到了,看來不用我賣力了。”


    張鬆濤逃遁的方向,夜空中一道白芒閃過,一位身穿黑衣的人攔在張鬆濤前方。


    “滾開!”


    張鬆濤此刻隻想快速逃離,看都沒看前方是何人就一抓探出,想要將其擊殺在此。


    “嗬。”


    聲音很低沉,那人看到殺招近身,毫不在意,在那奪命一抓離他心口還有幾厘米之時才出手。


    張鬆濤隻感到自己的手再也無法往他胸口前進哪怕一毫米,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人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至於他根本沒發覺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心中一驚,剛想再出拳攻擊,但發現自己全身真元被封,無法動彈。


    他猛然抬頭,嚇得失魂落魄,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念頭。


    “你...你...你是仲裁者!”


    原來牧北之前對峙之時就已偷偷給修真者管理委員會發去舉報,以備不測。


    那黑衣人聽到後也不回答,伸出手指往他額頭一點,讓其昏迷過去。


    隨後他黑袍一卷,兩人消失在了夜空當中。


    鄧家大院內。


    受剛剛戰鬥的影響,周圍已是一片狼藉,牧北回到房間,散去鄧佳和鄧偉宏的金鍾罩,對她說道:


    “好了,現在該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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