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瞬間頭皮發麻:“我嘞個乖乖,要不是我這突發奇想過來看看,這群鸚鵡還真有可能變成大壩上的土燕子那樣,在洞天裏泛濫成災啊。”


    感歎著,他也知道這些筐子是裝不下了。


    於是揮揮手,把這些鸚鵡蛋就全部挪移到了荒漠區,以沙子覆蓋。


    曾經他有過在洞天孵鴨蛋的經曆。


    知道這些蛋隻要接觸到靈氣,就會自主孕育。


    畢竟隔著蛋殼也是能吸收靈氣的。


    荒漠區隔絕了靈氣,不至於讓這些蛋快速孵化,同時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沙子,也不至於被曬壞。


    “原本我隻是想著找點害鳥給二禿子當做食物呢,這下可好,找了這麽多鸚鵡蛋出來,這可難處理了。”


    陳淩有點發愁了,鸚鵡繁殖速度快,他拿鸚鵡蛋給二禿子喂食,沒什麽舍不得的。


    但是太多了,全都當成食物喂鷹,或者再拿去喂狗,又太過奢侈了。


    正當他覺得先放下這件事,先去村裏吃席的時候。


    他的目光從茅屋前裝信件的麻袋上掠過,腦子裏突然蹦出來個想法。


    “動畫片出來後,小朋友們這麽熱情,我是不是也給他們送點小禮物。”


    “他們很多人喜歡養小狗,但小狗太少了,我目前隻能給一少部分人,但是我要是把鸚鵡蛋當成禮物送給他們,讓他們孵化出小鳥來養著玩,想必會十分有趣吧。”


    陳淩知道,洞天之中的這些鸚鵡蛋的生命力是很頑強。


    就跟當初在洞天裏孵化的鴨蛋一樣。


    沒有親鳥來用體溫孵化,它們最後也能自己破殼出來。


    再說了,他不信自己送出這些小禮物後,小朋友們會不真心對待,給它們一個溫暖的地方,方便他們孵化破殼。


    至於現在這年月沒有快遞,送到小朋友們手裏很不方便,這也沒有關係。


    他有大部分的聯係地址,甚至直接就有他們學校的地址。


    眼下馬上就是期末考試,小朋友們要放寒假了。


    陳淩可以把這些鳥蛋裝進泡沫箱裏,以運輸鮮雞蛋的方法,運出去一批大量的鸚鵡蛋,直接送到學校。


    讓小朋友們集中領取。


    年齡小的小朋友寒假作業任務不重,給他們養隻小鳥,觀察小鳥孵化,讓他們寫篇作文什麽的,小朋友們不會抵觸,老師們也會很樂意的。


    陳淩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既然這些鸚鵡蛋有了解決的方法,陳淩也不再洞天裏逗留,直接出了洞天,騎上小青馬往村裏趕了過去。


    陳淩到場後就發現,果然他是來得最晚的。


    不過大夥都給他留著位置呢,主家更是富貴長、富貴短的拉著他入座,說要不是知道他忙,這次可得請他來燒席。


    陳淩跟他們客套了兩句,就被新郎拉了過去喝酒。


    新郎李建新比他還要大幾歲,嚴格算起來的話,應該是跟陳玉強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跟陳玉強做過同學,反正跟陳玉強關係也還行。


    現在陳玉強、陳澤他們打工還沒回來。


    陳淩來了後,本來想著去跟王立獻他們坐一起的。


    但李建新不讓,非得讓陳淩坐他旁邊,說要多跟他喝幾杯。


    大家見此,誰也沒有覺得李建新在巴結陳淩,隻是跟著笑鬧,讓陳淩就坐上座吧。


    原因也簡單。


    要不是陳淩,讓他們村現在成了十裏八鄉裏的香餑餑,村裏這些大齡青年老大難,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娶到媳婦呢。


    這一點,村裏這些人比誰都清楚。


    所以不管誰家結婚,跟陳淩有沒有來往過,都會來叫他。


    這種的終身大事解決了。


    那比讓他們賺一萬塊錢還要來得高興。


    而且今年村裏也比往年有錢了,結婚的席麵也都很硬氣,雞鴨魚肉,基本齊全。


    “最近這幾家村裏結婚,都沒吃上富貴下廚燒的菜,下次估摸著還得等他給他家老二老三擺酒的了。”


    “那肯定的,富貴得忙自己的事啊,現在有趙教授教著嘞,也動起來筆杆子了,以後也要當作家。”


    “俺也聽說啦,俺家娃說富貴能一天寫好幾張紙,這後麵能出書哩。”


    “……”


    村民們議論著,給陳淩敬酒。


    吳老他們這些人也在場,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他們來到村裏後,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了,但還是感覺這種氣氛,比那種西式婚禮更讓人舒服,更讓人感到親切。


    酒席吃起來也更香。


    “我師父可不止寫書,他還寫研究論文呢,怎麽跟你們說呢,就是大家夥常說的科學家那樣的,知道吧?”


    吳老驕傲大聲的道。


    “科學家?”


    整個院子一下靜下來了,半晌,才有人倒吸著涼氣道:“富貴不會背地裏還在研究炮彈吧?”


    吳老剛想替師父出出風頭,一聽這話差點被魚刺卡住。


    翻著白眼,一陣咳嗽,讓旁邊的同伴們沒忍住笑個不停。


    “什麽炮彈,我還研究火箭呢。”


    陳淩笑道:“你們就替我吹牛吧,以後出門就說我三頭六臂,比孫猴子還厲害就得了。”


    大家聽了就都哈哈笑,陳淩就這一點讓他們覺得很好,就是有錢有本事了也從不瞎燒包。


    比那些有點小錢就狂到沒邊的人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了。


    熱熱鬧鬧的吃到晚上九點鍾,外麵忽然傳來一陣亂哄哄的動靜。


    然後就聽有人喊‘富貴’,有人喊‘立獻’,緊接著一個氣喘籲籲的年輕小夥子被人迎了進來。


    “爹,富貴叔……”


    來人是四妮兒男人,王立獻一看他這模樣,一下子也慌了神:“怎麽啦這是?”


    “爹,俺們羊頭溝鬧狼了,那些狼太厲害了,鄉裏派出所人手不夠,俺們沒辦法,隻好過來喊富貴叔幫忙。”


    四妮兒男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院子裏的客人一下子鬧哄哄起來,都覺得驚奇,今年也是奇怪,他們這邊的狼少了,反倒都跑到鄉裏那邊的山裏去了。


    王立獻倒是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四妮兒有事兒了呢。


    畢竟四妮兒今年剛懷上。


    差點嚇他一跳。


    沒想到是鬧狼的事。


    “鬧狼了?那明天你把四妮兒接過來住吧!”


    王立獻說完這一句話,看到陳淩臉龐發紅,就說:“你富貴叔今天晚上喝得有點多,要不還是去縣裏叫人吧,縣裏的李隊長跟你富貴叔也很熟的。”


    沒想到,陳淩擺擺手,站起身說道:“沒事,用不著去縣裏,我跟著小楊過去走一趟就行。”


    還別說,他這狀態很像是喝多了,嘴上說大話的醉漢。


    所以大家一下子就都很擔心起來。


    紛紛勸他不要去了。


    就算要去,也得多叫些人,多帶些槍。


    “行,你們不放心,就都跟著,讓獻哥去我家開拖拉機拉上你們。”


    陳淩一擺手,就大步往外走,從廚房路過的時候,還順手撿起來一個狼牙棒形狀的鐵榔頭,然後騎上馬就走。


    “富貴,富貴,別莽撞,拿槍啊,拿上槍!”


    好多人在後麵喊著,急得不行。


    “大夥不要擔心,我師父前兩天還帶狗單挑野豬呢,槍都沒開。”


    吳老趕緊讓大家放心,但實際上他也有點擔心,畢竟狼跟野豬不一樣,就趕緊說:“立獻去開拖拉機,我們去開車,咱們多拿上幾把槍,一塊趕過去。”


    “對對對,吳老說得對,富貴能打豹子,也能打野豬,但是喝酒了,跟平時不一樣,咱們還是多去幾個人吧。”


    ……


    陳淩今天確實喝多了,主要今天想到要給小朋友們發福利了,心裏比較高興,來村裏的時候,他拿了家裏的果酒過來,這果酒自己釀的,也沒個準確的度數。


    有高有低,後勁也挺大。


    陳淩體質超過普通人太多了,他自己這兩年以來,還從來沒醉到過這個程度。


    一時間也覺得這種感覺很是新奇。


    尤其騎上馬,迎著夜風狂奔出村的時候,還覺得很過癮呢。


    他本來就是玩心大的人,喝了酒更是放開了,直接放浪形骸。


    小青馬心更野,它巴不得主人帶它出來瘋呢。


    加上這賊馬對羊頭溝輕車熟路,在山路上撒開四蹄跑得飛快。


    與此同時,羊頭溝外麵的狼群已經下山,跟人對峙起來。


    鄉裏派出所人手不夠,隻來了三個人。


    羊頭溝村小,槍少,獵戶也隻有兩個。


    拿槍的人加起來才七八個人,好幾個槍法還不行,打不中狼,被狼群試探出了情況。


    就有狼留下牽製他們。


    剩下的狼去村裏驅趕牲口。


    是的。


    狼很聰明狡詐,知道分兵,會運用一些簡單的兵法。


    這很不可思議,但村裏人們的驚叫聲,讓人來不及多想。


    說起羊頭溝這地方,跟陳王莊還不太一樣,由於地勢有高有低,村民的房子分布情況比較零散。


    很多都是獨門獨戶的。


    因此房子建的就比較矮。


    矮房子,小門戶,這是秦嶺小山村普遍的特色。


    但缺點很明顯,那就是鬧了狼根本防不住。


    有健碩的狼,跳的很高,一躍之下,直接能跳到村民家的屋頂上。


    順著屋頂跳到院子裏去吃牲口。


    要是那種矮小的土院牆就更是防不住,狼直接躍過圍牆就進院子裏了。


    村民們根本擋不住,膽小的就隻能躲在屋子裏,緊閉房門,大喊大叫,企圖嚇退闖進家裏的狼。


    至於為啥不把家裏修成高門大院?


    這就要問問他們山裏人口袋裝的錢夠不夠了。


    而且以前也不用防狼。


    原因也很簡單。


    公社時代,那些夜裏騎馬打狼的民兵,早就把狼打怕了。


    那些棒小夥可是凶狠,根本不管狼傷人不傷人,隻要有狼露頭,那就要騎馬追出去,打得它們不敢再往村邊走。


    畢竟是戰天鬥地、人定勝天的時代,區區野獸,真的不值一提。


    結果現在,有人特意把狼引誘到村裏,還想養起來,鬧成這個樣子,也是讓人不知說啥好。


    小青馬速度很快。


    王立獻他們才剛走到金門村外邊的橋上,陳淩已經趕到羊頭溝了。


    進村就聽到一陣陣狼嚎聲,前方時不時傳來一聲槍響,還有炮仗的響聲。


    陳淩這時酒醒了一些,聽到到處是狼嚎聲,緊了緊手裏的鐵榔頭,低罵一聲:“狗日的,狼還不少,陳王莊附近的狼怕不是都跑到這裏了吧。”


    正這時,斜前方的坡上,一個獨門小院被砰的一聲撞開,兩雙綠油油的眼睛帶著一群橙黃色的眼睛從門內湧了出來。


    這是兩頭狼在驅趕羊群。


    見到這場景,小青馬根本不用陳淩提醒,‘唏律律’一聲嘶鳴,揚起蹄子就往坡上狂衝。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青馬經常夜裏出來禍害人,身上也帶了煞氣。


    兩頭狼直接被嚇了一跳,在陳淩能夜視的眼睛下,兩頭狼色厲內荏的嚎叫一聲,夾緊尾巴,轉身就想跑。


    “狗東西,哪裏跑!”


    陳淩急忙大叫一聲,剛散下去的酒勁又翻騰上來,讓他胸膛發熱。


    借著小青馬的神速,追上一頭狼,一榔頭衝著腦袋就砸了下去。


    這頭狼當即就被開了瓢,身子一撲騰,就倒在地上。


    七竅流血,腦漿子都出來了。


    另一頭狼嚇壞了,口中哀嚎著,伏低身子就往羊肚子底下鑽,想借著羊群的掩護躲避。


    陳淩瞥了眼,懶得理它,他已經看到另一處小院的屋頂上有一頭狼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在放風,還是在指揮。


    直接策馬追過去。


    那狼也不傻,看到陳淩來勢洶洶,也知道陳淩厲害,毫不猶豫的跳下屋頂。


    轉身就跑。


    陳淩就想去追,但這時候院子裏其實還有一頭狼,跟裏麵的人隔著屋門在對峙,不斷撓門、撓窗子,似乎是衝這人家的小孩去的。


    小青馬察覺到,直接一躍而起,跳過矮小的院牆就衝了過去。


    但這院子太小了,小青馬興奮勁上來,隻顧著往裏頭衝,根本刹不住車,結果衝過去後一腦袋就撞進了人家窗戶裏,把窗戶撞了個稀巴爛,把陳淩也給甩了下來。


    原本在院子裏的狼也是被一人一馬嚇到了。


    但現在小青馬被窗戶卡住了,陳淩又摔在了地上,更重要的是陳淩身上還沒有讓它們害怕的火藥味,這狼的膽氣立刻上來了。


    張口就朝陳淩撲咬過去。


    “臥了個槽,這院子裏還藏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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