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依然不滿意申政明的判決,但是木已成舟,自己再說別的也沒有了異議,還會顯得自己不服管理。說實話,曹平經常問自己,自己讓申政明等人住過來是對還是錯。


    曹平安撫了張雨眉和陳小小,晚飯大家都沒吃,所以曹平破例拿出自己家的存貨,在自己家開灶下了一鍋麵條,搭配橄欖菜罐頭吃。


    隨著肚子的飽腹感,眾人臉上才有了一下笑容。


    曹平其實是一個也別容易滿足的人,雖然剛才新法會讓他極度不爽,但是現在溫飽和美女在懷,讓他忘卻了剛才的不快。


    一群人坐在陽台上的藤椅上,由於是秋天,陽台的花出了風車茉莉外都已經凋零,隻剩下還算綠色的葉子。但是在這末日,這小花園可以說是眾人心中最後的頤和園。喝著剛才新泡的茶葉,看著外麵的雨,這也是這幾天曹平和張雨眉一家人最開心的時刻。由於末日都沒什麽事,所以一群人都喜歡在陽台的小花園聊天,有時一起逗豌豆,有時暢想末日過去之後的情形,有時討論喪屍的由來和身體機能。


    ……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狠狠的敲響,曹平疑惑的看著牆上的鍾表,已經十點多了,奇怪,這時候能是誰。但是敲門聲極其急促,曹平急忙忙的開門,居然是吳小明。


    吳小明並沒有理會開門的曹平,而是看來一眼李冬庭,拉著他就跑。曹平看著吳小明臉色不對,心中大喊不妙。看著吳小明下樓的身影,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吳小明沒有回頭,但是聲音依然傳來:“孟軍平那王八蛋跑了,還捅了張姨兩刀”


    曹平腦中一震,想不到孟軍平居然會幹出這件事。果然末日,人性不如狗。


    陳小小也連忙過去,這段時間小小天天和張姨在一起,末日食物緊缺,她們倆經常在一起討論食物的分配,還有怎麽用有限的食物做出美味而又有營養的飯菜來。所以感情也日益深厚。


    曹平和張雨眉緊隨其後。


    申政明沒有驚動過多的人,所以張姨的房間裏,隻有申政明幾人和吳老師。


    李冬庭已經在給張姨緊急處理,但是看他邊治療邊搖頭,就知道張姨的情況很危險。


    申政明對曹平等人使了個眼色說道:“都出去吧,這留李醫生就行了,我們在這也礙事。”


    小小和吳老師堅持留在房間裏,所以也就由著他們了。


    “曹平,事情不秒,這次孟軍平不僅捅傷了張秋雨,還帶走了我們大部分的食物,從案發地點來看,孟軍平早就打算晚間離開,而且想順走一些食物,但是被張秋雨發現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發生了殺人越貨的事情。”申政明抽著煙分析道。


    曹平皺著眉,緊了緊衣服,下來的急,小小的衣服穿的少,曹平把自己的外衣給了小小,這時才感到秋天的冷風刺骨。


    曹平問道:“大概什麽時候的事情?”


    申政明想了想,說道:“按照血液的凝固情況,大概發生在半個小時前。”


    曹平歎了口氣,半個小時多了,現在追捕根本不可能,而且現在還下著雨,超過三米都看不清人,怎麽找。


    申政明又說道:“現在最棘手的除了張姨的情況外,還有我們的物資不多了,剩下的隻夠我們三天的夥食,就是省著吃,也就四天就斷糧了。如果雨還一直下,過幾天我們就要冒雨找食物了。”


    曹平找著眉頭,咬著牙,有點後悔沒有將孟軍平的腿打斷。冷聲道:“申特警,現在末日,你有點太善心了,如果按我說的處理孟軍平,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申政明,拍拍曹平的肩膀說了一句:“雖然是末日,但是我們畢竟還是人,做人還是要保留一絲道德好點。”


    ……


    孟軍平躲在離小區比較遠的一個門麵二樓,死死的關上了門,思索著自己的情況。


    看著屋裏的情況,拿出包裏的酒和零食吃起來。很是逍遙的吃喝起來。


    孟軍平年輕是就是一個混混,無惡不作,自己的女人也被他逼出來做那種行業,為了就是供自己玩樂。所以後來妻子死了之後,自己的兒女都和自己斷了關係。沒有了經濟來源,他就做起了碰瓷這一行業來。由於敢說敢做,臉皮出奇的厚。做這一行反而比之前得到的更多。但是也是三天兩頭的進局子,而且遭受每個認識人的白眼。


    為什麽會在這個小區呢?因為他末日前訛上了一個女人,他嫌女人給的錢少,就一路尾隨她來著她家,也就這個小區,天天堵門要錢,不給錢就打滾撒潑。最後女人被迫給了他錢,但是他又看著女人是一個人住,還病怏怏的就起了歹心。想要占她便宜。但是沒想到,還沒占到便宜,那個女人就變成了咬人的怪物。


    不過,孟軍平畢竟是混過社會的人,雖然整天裝老人碰瓷訛錢,但是他畢竟是才五十多的人,一身年輕時的肌肉也讓他有些力氣。幾下就殺了這個女人,一開始還害怕自己又要回到監獄,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女人給分屍,打算分別扔到河裏去。但是出去的路上,遇到了更多的喪屍,他才知道末日了。不過,他卻激起他更多的興奮,末日了,隻要活著就可以隨便胡作非為了。


    但是遇到了申政明這個以前的特警,加上自己也受了點傷,所以就一直跟著申政明。本來還想等自己傷好了,再殺了申政明,取而代之,但是看到申政明的身手就放棄了,正好又出了今天的審判事件,所以連夜跑出來。順手還殺了張秋雨解了心頭之恨。


    ……


    雨幕中,磅礴的雨聲抹殺了一切的聲音,世間似乎隻有這水珠砸地聲。


    幾個男人急促的走著,但是每走到一個路口,幾人就會停下來,拿出紙筆找個沒雨的地方塗塗畫畫。當走到孟軍平門麵的路口時,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踹開一個門麵的門板,進屋脫掉身上的雨衣,狠狠的扔在地上,拿出一盒煙,分給幾人,言語輕浮的說道:“我說,哥幾個,你們說這是什麽事?t&m的,憑什麽我們非要在這雨天出門,過幾天能死啊。也不知道老大怎麽想的?”


    其餘三人,也脫掉雨衣,但是一個皮膚黝黑但是很壯實的男人,蔑視的看著開口的男人“趙老五,你t&m有種你在老大麵前說,不是老子看不起你,nm的在老大你麵前時,你連聲都不敢出。”


    趙老五悻悻的抽著煙,說道:“我是不敢,你張狗子敢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還是那個皮膚黝黑的張狗子先說話:“哥幾個,你說那個離叔到底是什麽人,每天那個樓下發出的聲音都讓我做惡夢。”


    幾人又是一陣沉默。他們加入李傑隊伍也有段時間了,還跟著李傑攻下了一個軍營,甚至收獲了一個斷了鏈條的坦克。但是後來才知道,李傑隻是一個掛名的老大,真正的領導人是一個科學怪人叫離叔。而且每天都要李傑給他提供各種喪屍和活人。


    趙老五,抽著煙,說道:“你們說,那種被咬了不會變成喪屍的人真的存在嗎?真的會存在解藥嗎?如果讓我們發現這種人,我們就發了,就不用天天出勤,可以天天在營地裏玩&女人了。”


    張狗子一拳打在他肩膀,笑罵道:“你天天就知道玩&女人,走了,再耽誤一會,又來不及回營地了。”


    幾人穿上雨衣,正要出門,突然聽到:“咚……”的一身脆響,是瓶子摔倒在地的聲音,趙老五不確定的停下腳步,拉住幾人,讓他們仔細聽。說了一句:“樓上有動靜!”


    張狗子愣了一下,仔細去聽,但是隻聽到門外稀裏嘩啦響的雨聲。那磅礴之聲蓋住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於是,錘了一下趙老五,說道:“狗屁有動靜,走啦,要不晚上回不去營地了。這該死的天氣,我才不要在外麵過夜呢。”


    趙老五也仔細的聽了好一會,但是確實沒有聲音,也疑惑的看了一眼,往外走去。就在他們快要出門的時候,這次“咚……”的一聲所有人都聽見了。於是,趙老五幾人對視一眼,都拿出武器,有匕首,西瓜刀和鋼筋打磨的鐵刺,直接往樓上摸去。


    趙老五幾人撞開門時,屋裏並沒有預想的喪屍,而是一個醉醺醺的人和一地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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