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看著野狗,天吳和馬武戴著厚厚的牛皮手套迎著撲來的小虎衝過去,天吳手剛伸過去跟前的小白虎就嗷嗚一口咬過來。


    天吳捏著拚命撕咬的小虎脖子,把套索套上,這小虎的爪子實在是比牙齒還要鬧心的多,抓在身上衣服都抓破了,皮膚也火辣辣的疼。


    “走,跟你爹走!”


    天吳拽著牽繩就往馬車的方向拽,前一刻還恨不得把他撲進河裏的小崽子跟狗一樣坐在地上,嗷嗷的叫死活不往前挪動步子,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吧,不讓你來你嗷嗷的來,牽著你走你又不願意了。


    於是一整桶血肉派上用場了,趙燕然用工具挖出一個小小的土坑,把桶固定住,鬆開牽繩的兩頭小虎雖然對幾個人嗷嗷的吼,注意力卻已經被血桶牢牢吸引住了。


    “嗷吼。”


    白狗終於撲上來了,被穿著大軍靴的馬武一腳狠狠的踹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摔的半天爬不起來。


    天吳丟了塊鮮血淋漓的生肉過去,白狗脖子一揚在空中叼住,趴在地上用兩個爪子按著啃了起來。


    三個畜生滋滋有味的吃了一會兒,幾個人就把血桶蓋好收走了。


    在美食的誘惑下兩個小虎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爬上了馬車,看著那被小虎身上的血跡沾染的到處都是爪印和擦痕的車廂,天吳深感這輛貨車的多災多難,回去又要下大功夫好好清洗一下了。


    白狗和小虎的關係果然好,跟著馬車跑了起來。就這樣,差不多遊戲時間下午3點的時候,眾人終於回到了村子。


    正要渡河的時候,兩隻小虎稚嫩的叫聲傳出老遠,被關起的母虎頓時急躁了。


    聽著那響亮憤怒穿透力爆炸、猶如滾滾雷聲的虎咆,整個村子的村民們都驚了,有多遠跑多遠的躲了起來。


    玄敬淡定的拿著一把斬骨刀,其實也就是寬背菜刀站在牢籠外,在劇烈的虎吼聲中淡然自若。


    “這貨要上天嗎?”


    天吳趕緊讓大家加快速度渡河,先把兩頭小的送過去再說,否則擔心這畜生護崽心切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兩頭幼崽也是聽到了母親的呼喚,嗷嗷的在竹筏上吼,對周圍一切都不管不顧。


    天吳一邊一個手擼著兩個幼崽的毛皮,嘿還別說,跟水一樣柔軟光滑,用飄柔一樣的感覺。難怪山大王們普遍都有用虎皮墊屁股的邪惡舉動,別的不說,這玩意是真的舒服啊。


    摸到了兩小虎的頸後皮,抓緊了使勁兒往上那麽一提。


    “臥槽,好重提不動。”


    這兩個小虎看著小,實際上已經超過二十公斤重了,光抓著頸後皮還真是有點艱難,不過好在村長充分發揮了有困難要上的風格,最後還是把兩個嗷嗷叫的小東西提起來了。


    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提起來,本來天吳還以為兩個小崽子會憤怒的反抗拳打腳踢爪撓嘴咬,哪知道前一刻鬧騰凶的兩個貨被提起來反而還安靜了,蔫巴巴乖巧的被dia在空中,貌似還挺享受的。


    “真是賤啊。”


    走近牢籠,腿傷沒好利索的老黃三條腿走路,已經在用腦袋撞牢籠了。


    “撞尼瑪個頭啊,又不是不給你。”


    天吳把它們往地上一丟,一黃一白兩個小東西就圍著木樁打出的牢籠一頓轉,隨後從稍微間距大一點的兩根木樁裏拚命擠了進去。


    老黃一爪一個按住兩個孩子,鼻子伸過去聞,還用舌頭貪婪的舔上麵的血跡,被它受傷那隻腿按著的小白虎拚命一掙紮,母虎一個哆嗦把腿收回來,用腦袋把小白虎拱翻。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感動畫麵啊。”


    天吳嗬嗬一笑,去收拾一片狼藉沾染血跡的衣服。


    村民們卸車,馬武劉喜擦洗了一下後換了衣服被趕去補覺,晚上6點左右村子提前開晚飯,兩人吃過飯後騎馬離開。


    天吳本來黑市搞了有2200貫,從王忠手裏又獲得1000兩,黑市賣弓又得到幾百兩,扣除這兩天大手大腳的所有花銷,還剩下2100兩,這次因為有倒賣的目的性,所以生意做的更加大,要兩人帶人拿回價值1500兩的貨物,到時候貨到付款。


    “村長大人!小的又設計出一張木床,不過隻是圖紙形式,是否打造還需要您的指示!”


    狗腿子趙誌又挪用工作時間來搞私人關係,實在是太過分了。


    天吳納悶道:“我有床啊,你設計的這個……嘶,還挺大挺精致的,都夠我在上麵跑步了,有啥講究嗎?”


    趙誌猥瑣一笑:“此床長寬各有8尺7寸,頗為寬敞,極為適合村長大人和兩位主母嘿嘿嘿那個……摸爬滾打!”


    “而且有床門,晚上一封閉就什麽聲音都傳不出去了…”


    “這麽邪惡?”


    天吳心髒狂跳,一把搶過圖紙塞進鐵戒指裏,指責道:“你這老狗一天到晚胡亂瞎想什麽呢?就知道動邪惡的心思,我和水仙是清白的,趙燕然也隻是我的客卿明白嗎?圖紙我沒收了稍後拿去銷毀,念在你最近工作矜矜業業的份上這二十兩銀子拿去,有空去什麽宜春樓消消你那股邪火!”


    天吳將拿到賞錢美滋滋的趙誌趕走,提著弓準備繼續坐實自己20米箭神的美名,路過牢籠的時候在旁邊看了看。


    身為一頭虎卻被起了條狗的名字的老黃對自己一副很警惕的樣子。


    不過兩個幼崽就沒想那麽多了,衝到木樁跟前拚命往外擠,最後差點把皮毛都刮破,在母虎怒其不爭的吼叫中被天吳笑眯眯的重新套上了脖套,牽著跑了。


    狗這種生物人類對它們的寬容性很大。


    之前天吳想打殺白狗一來害怕這是瘋狗,二來也是它阻礙自己辦事。


    現在白狗在牢籠跟前被搭了個狗窩,吃了頓肉食舔了舔晚飯做剩下的肉湯,就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不動了,看來距離徹底墮落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天吳牽著兩個被當狗對待還不自知的虎崽子到了荒坡上,鬆手後兩個貨拖著牽繩到處跑,互相咬,天吳身沉腿彎,一箭命中草人眉心。


    時間在天吳的揮汗如雨之中漸漸過去,此時遊戲時間四月過半,天時的加長讓天黑時間延長到了晚上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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