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市距離對馬島隻有50公裏的距離,大概花了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遊艇停靠在碼頭之後,林玄一行人就下船了。


    在碼頭上,有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兩三個人等在那裏,他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麵是灰色西褲和沾滿泥土的皮鞋,笑嗬嗬的樣子如同一個鄉鎮幹部。


    “李門主,你們終於來了,我們整個對馬島蓬蓽生輝啊。”


    “包鎮長,你客氣了。”


    在來的路上,李仲基已經把對馬島的情況給林玄介紹了一遍。


    對馬島處在韓國與日國的朝鮮海峽之間,釜山市隔著對馬島與日國九州地區遙遙相望。


    對馬島麵積不大,隻有600多平方公裏,但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交通要道。


    曆史上,它曾經屬於韓國,但是現在名義上,它是日國的領土,而實際上,它現在是個三不管的地方,所以七星派與道仁會在這裏打的很凶。


    島上的人口也不多,大概隻有三萬多人,都是靠海為生的漁民。


    這些人大都聚集在一個叫嚴原的小鎮上。


    林玄站在李南珠等人的身後,掃了這個如同鄉鎮幹部的中年男子一眼,心說,這估計就是嚴原鎮的鎮長包時厚了。


    包時厚看著挺老實忠厚的,但是目光裏會時不時透漏出來一抹精光。


    他看著李南珠旁邊氣度不凡的李在天,笑嗬嗬的道:“這位是?”


    “三星李在天。”


    包時厚臉上頓時布滿了諂媚的笑容,連忙道:“李公子好,李公子好。”


    李在天不以為意,淡然道:“道仁會的人來了沒有?”


    “鬆屋會長還在路上,馬上就到。”


    “先帶我們去約好的地方吧。”


    “好好,您這邊請?”


    從始至終,這位包鎮長也沒正眼看林玄,估計他以為林玄隻是拎包小弟吧。


    他們一行人在包時厚的帶領下,朝嚴原鎮走去。


    對馬島地形多是山地丘陵,平地較少,樹木鬱鬱蔥蔥,非常茂盛,枝葉晶瑩翠綠,如同寶石一般。


    走在島上,整個人仿佛莫名也輕鬆了起來,頗為舒適。


    林玄從一到島上的時候,就差覺到,這裏的天地靈氣濃鬱至極,完全可以媲美小型的洞天福地。


    如果不說這是地球,他還以為這裏是靈界呢。


    而且,他還發現更為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島上遺留著一些神秘的痕跡,道路兩邊破碎的巨大石塊上刻著神秘符文,一隻缺了腿的巨大銅鼎倒在泥土裏,破損的漢白玉石柱。


    最後,他們停在了嚴原鎮東邊的一片廣場上。


    廣場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全部用巨大的青石鋪就而出,青石斑駁黝黑,布滿了青苔,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周圍還有幾根巨大的石柱,兩人合抱、十米高,上麵還留有繁複的花紋,頗為神秘。


    林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這片地方,不簡單。


    看樣子,這些遺跡起碼存在了上萬年。


    廣場上有二十多個當地的村民正在擺弄一些桌椅板凳,分別在廣場的兩邊擺列著,隔空相對。


    林玄一行人隨便選了一邊坐下,隻有六把椅子,李南珠、玄聖基、李在天、樸正恩、林玄。李仲基分別坐下。


    其他三四十個黑衣青年隻能站到他們身後了。


    見到林玄坐下,包時厚這才注意到他,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太陽高懸,陽光灼人,一絲清風都沒有,仿佛置身與烤箱之中,但是座位上的人卻絲毫不覺。


    李南珠一手掩著嘴,一邊把嘴貼到李在天耳邊,俏生生的說著悄悄話,眉目之間滿是情意,似乎完全沒把今天的賭鬥當一回事。


    林玄見狀,嘴角上抿,露出了一抹頗為玩味的笑容。


    大概過去了十分鍾,廣場前麵的山路上突然出現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兩個中年男子,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梳著背頭、國字臉,看起來頗有威嚴,另外一個穿著灰色武士服、踩著木屐、腰間挎刀,眼神如鷹般銳利。


    他們身後還跟著三四十個人,多是身穿黑色西服的精壯青年,個個目光凶狠,如同捕獵的狼群一般,其中還夾雜著幾個身穿武士服的青年。


    “李南珠,念著我與你的父親有些交情,我勸你還是趕緊退出對馬島吧,把遺跡乖乖讓出來吧,否則,隻怕你七星派就要全軍覆沒了,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忍看到此等場麵。”


    為首的中年男子站在廣場上,滿臉威嚴,沉聲說道。


    正在與李在天說著悄悄話的李南珠,站了起來,俏臉上布滿了寒霜,冷哼一聲,道:


    “笑話!鬆屋義久,遺跡裏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我就憑你的一句話,就會乖乖把遺跡讓給你嗎?


    你也太天真了!莫非是最近吞並了酒井家族的勢力,讓你有些膨脹了?


    要不是華夏第一強者林玄被你們日國高層下令出動軍隊擊殺,恐怕你們道仁會還龜縮在熊本縣呢。”


    “哈哈哈!李南珠,你說的沒錯,如果林玄還活著的話,確實輪不到我們道仁會占據九州島,我們也不敢招惹酒井家族。


    不過很可惜,他死了,被我國的戰鬥機炸的粉身碎骨,沉入了日本海之中,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神榜已經把他除名,隻怕現在世界上還記得他名字的都沒幾個人了,甚至連他的女人都被三井家族給抓走了,生死不知。


    他太自不量力了,竟然像憑借一己之力,挑戰一個國家的力量,完全就是找死。


    你現在用一個死人的名字來壓我,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叫大海的青年,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骨節發白,發出咯咯的響聲,指甲刺入掌心,發出鑽心般的疼痛。


    李在天站了起來,道:“用一個死人壓鬆屋會長,確實沒什麽分量,不過用我三星李家呢?”


    鬆尾義久臉色大變,道:“你是三星影部的李在天?”


    李在天傲然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


    鬆屋義久臉色頓時陰晴不定,看起來頗為忌憚李在天。


    李南珠見狀,看向李在天的目光之中又多了一抹崇拜之意。


    林玄卻從李在天和鬆屋義久的臉上,發現了他們倆好像有些刻意。


    鬆屋義久咬了咬牙,道:“三星李家又怎麽了?今天我們用武鬥來決定遺跡的歸屬,三局兩勝,你們不一定能贏。”


    李南珠對李在天充滿了信心,道:“好,那我們就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來。”


    鬆屋義久一行人在廣場的另一邊坐下,隻有兩個人坐下,一個是他,一個是那個身穿灰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


    林玄注意到,無論是玄聖基還是樸正恩,見到這個中年男子時,麵色都頗為凝重。


    池田龍治,日國九州島第一宗師,化勁巔峰的修為,距離神境隻有咫尺之遙,相傳其曾一刀斬斷過瀑布,武道修為驚世。


    林玄掃了他一眼,像是一怔,隨後嘴角上抿,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看來今天的賭鬥要更精彩了。”


    賭鬥開始。


    七星派,先上場的是玄聖基,而道仁會先上場的確實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應該是池田龍治的徒弟,武道境界在暗勁中階左右,勉強算是一個天才,但是距離玄聖基暗勁巔峰的境界還是有些差距的。


    兩人沒有廢話,在廣場上戰了起來。


    暗勁層次的武者體內已經誕生了內勁,整個人的生命體質遠遠超與普通人,隨便一拳轟出就有上千斤的力氣,舉手投足之間,可蹦石斷金。


    在外人看來,跟超人沒什麽區別。


    青年手持一把雪白的武士刀,舞動的密不透風,如同人形絞肉機一樣。


    玄聖基赤手空拳,掌間覆蓋一層藍色的氣勁,把空氣都給打爆了,發出轟轟轟的響聲。


    兩人的速度和招式太快了,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團黑影戰鬥在了一起。


    砰砰砰!


    叮叮叮!


    斑駁的青石地板不斷的閃起火花,各種戰鬥的聲音響個不停。


    兩邊的那些小嘍囉都看呆了,雖然距離那麽遠,但還是能感覺到兩個人深不可測、驚天動地的實力,恐怕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這些人全都給殺死了。


    青年雖然修為不錯,但是還是比玄聖基給差一點,最後被後者找到一個機會,一掌拍到肩膀上,直接打飛了出去,噗地一聲吐出大口的血來。


    李南珠贏了。


    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鬆屋義久麵色如常,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林玄準備起身,因為第二層要出場的是他。


    他在想,這場比鬥,他是輸了好呢,還是贏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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