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一想到這裏,日足有些急切了。


    村子得到了自然能量的修煉方法,對於家族來說恐怕是一個恐怖的打擊。


    窺一斑而知全豹,從宇智波的下場來看,如果村子的實力在仙術的力量下強大起來,說不定甚至會讓日向一族被迫解散。


    這是日足不願意想到的,因為這對於一切家族來說都是噩夢。


    即使是現在三代也想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軟化他們。


    畢竟自二代目開始, 火影的夢想便是將村子的忍者全部歸於村子,而不是尾大不掉的戰國家族。


    “也不是沒有辦法。”


    “請說”


    日足以家主的城府壓住心中起伏,不在鳴人麵前露出他本來的失態。


    但這在鳴人的眼中是透明的,他一眼就看出日足的急切。


    “鑒於我與雛田的關係,對於日足大人我還是很敬佩的。”


    鳴人恭維了日足兩句,但日足心裏卻五味雜陳, 什麽時侯他成了靠女兒才被人敬重的地步了。


    而且, 我看你小子就是饞我女兒!


    “我可以把交給火影的仙術傳授給日足大人, 但我希望日足大人以後不會再給花火打上籠中鳥印記。


    日向一族,宗家與分家的製度太苛刻了。


    我不想以後花火和雛田這對姐妹仇恨相向,這也算是對雛田的一個安慰了吧。”


    鳴人說完還有些憂傷的歎了口氣,似乎對日向的命運感到悲哀。


    至於日足一開始有些青筋暴起。


    有雛田還不夠?


    竟然還想要他的小女兒花火,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不過在聽到後麵的話後,他必須要承認他錯怪鳴人了。


    隻有直視那純粹的蔚藍瞳孔才能知道那其中是多麽的真誠。


    仿佛蘊含世間最真摯的感情,日向日足自認為閱人無數,他可以肯定鳴人一定沒有說謊。


    分家與宗家的規矩,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他與弟弟日差便是如此。


    可礙於一族的施壓他無能為力,但現在似乎可以避免。


    刹那間日足對鳴人的好感度至直線飆升。


    心中對於把雛田托付給他的心情也不在抵觸了。


    看著眼前一表人才的鳴人,日足是越看越滿意。


    “有了仙術,那群老家夥總歸沒有理由反對這件事了吧。”


    ..............


    黃昏之時,天空雲霧翻滾,殘存的光線將天都染紅了, 一片黃昏,就像是預示著接下來的一幕。


    宇智波一族


    南賀神社


    傳統的宇智波風格神社


    在神社的盡頭,火焰燃燒的火把映襯下,一顆的通體黑色的勾玉供奉在神社中。


    這是佐助尋到的替代品,買到一塊黑曜石打磨出來的。


    雖然沒有了神異,但佐助並不需要神異,隻需要它作為象征意義。


    畢竟他的哥哥要親自謝罪,憑借公之於眾,宣告忍界。


    “準備好了嗎?”


    看著一身宇智波傳統服裝的哥哥,佐助不由歎了口氣。


    即使心中早有所料,做好了心裏建設,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佐助反而狠不下心來。


    這畢竟是自小到大疼愛他的哥哥,縱使有千般錯誤,但依舊在佐助心中占據了重要的地位。


    “隨時待命....”


    此刻的鼬僅僅隻是說了一句話,便自顧自的審視自己。


    整理衣服,跪坐神社正中央的蒲團上沉默不言。


    一旁還有一把短刀。


    這是鼬選擇的贖罪方式。


    罪大惡極之人,理應下最為痛苦的地獄。


    但這並不能彌補鼬的虧欠,於是他選擇了切腹。


    原本他的選擇是在佐助成長來後,死在他的手中,以自己的萬花筒成全佐助,讓他擁有永不失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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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誰知,變故突生,弟弟的成長超乎了他的意料。


    甚至踐踏了他的所有手段,他自認為的計劃終究是被打碎了。


    他在這幾天裏想了很多,明白了自己的傲慢,自己對佐助的狠心。


    自己始終沒有擺脫宇智波的局限,確認為站在了高於一族的視角。


    甚至比之其他族人還要更加傲慢,因為他始終沒有詢問過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親。


    而是固執己見,為了村子屠戮一族。


    四年過去,回顧那一刻,或許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不需要殺死族人,不需要擔心村子內戰。


    但這一切都回不去了,那血色一夜已經結束了。


    一族的命運被他以萬花筒這被詛咒的的力量齊齊斬斷。


    真是諷刺。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佐助也有沉默,他背對著鼬,對這一幕他甚至不敢去看。


    他害怕自己忍不住。


    “如果真的得到了複活的辦法,先複活父親大人與母親大人,還有族人們。


    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鼬的聲音現在唯有平靜。


    世界沒有地獄,但卻有淨土。


    或許到了那裏,自己還能與族人,父母碰麵。


    族人們,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不過佐助的好消息一定要告訴他們........


    “我...會....的”


    佐助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他始終沒有回頭。


    而後,最後一縷光散去,門外的天空暗了下來,就像是那晚的夜色,終究是回到了注定的結局。


    隨著短刀入肉的細微聲響,血液的滴落,染紅了神社。


    鼬死去了。


    在切腹的同時他以查克拉停止了心髒的跳動。


    沒有一點生息,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但佐助的眼角卻流下一滴滴豆大的淚珠,熾熱而悲傷。


    ...........


    夜幕拉下,圓月皎潔,天空群星黯淡,被獨占了所有光輝。


    黯淡的星辰無光,唯有圓月似乎永恒的立在天空。


    木葉後山


    木屋


    “鼬,死了嗎?”


    “嗯,哥哥已經贖罪了,我會將他複活。”


    看著眼前木棺中的鼬,佐助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夜晚以晚,圓月皎潔,但在佐助眼中似乎附上鮮血般的血紅。


    在四年前的那一天自己失去了族人,四年後的今天自己失去了最後的哥哥。


    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擔心得了。


    哥哥最後的死去,讓他心中對於進化輪回眼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定。


    “既然,已經贖罪了,那就先保存好他的屍體吧。”


    鳴人以手引動體內的靈力,刻畫了一個簡易的小型陣法,以此來保存鼬的屍體,不讓其自然腐爛。


    見到鼬死去的平靜他甚至也有些動容。


    心中有疑問。


    死,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生與死之間,到底是存在什麽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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