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好好的,大半夜的突然一聲巨響,害的自己一直沒能睡著。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大背頭打著哈欠,朝陽台走去,對著正懸頭頂的太陽不悅地伸了個懶腰。


    雖然二禿子確認過,那隻是一輛車撞上了圍牆——並且駕駛員已經死在了裏麵,不存在生還的可能性。


    但是大背頭還是有些提心吊膽的。


    “管他呢,老子在這兒混吃等死,日子照樣過得舒舒服服...嗯?”


    他瞪著眼睛,看著遠處幾個莫名其妙的黑點,突然,變了臉色。


    “喂...喂!!!二禿子,二禿子,抄家夥!踏馬的來人了!”


    他自己也順手拿起了一把手槍,偷偷探頭,大量著遠處的幾個人。


    “1...2...3...呸,八個人嗎...還有一條狗?”


    不管怎麽說情況都不大秒,這八個人應該是從想外邊翻進來的。看樣子和打扮都很年輕,末世裏,想必這些孩子也過得不容易。


    但自己可沒那麽多的仁慈,可以施舍給他們!


    一想到自己的糧食,地位,物資,今後美好生活可能就此破碎,他頓時起了歹意,即便是這一切本就不屬於自己,但物質的誘惑突然讓他下定了決心。


    於是有忽的心生一計,便使了個眼色,讓二禿子躲到暗處,自己則是握緊的槍,努力堆笑著,看著陽台外麵。


    隻是眼角的笑意裏驚心動魄的一抹寒光暴露了他的想法。


    這幾個人今天必須死!


    ......


    “喂!!!你們幾個!是幸存者嗎!”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平和的男音,口氣很友善,聽起來並沒有什麽敵意的樣子。


    聲音的來源,大概和一行人有個幾百來米的樣子。


    隔絕在他們和那個男人間的,是一片停著稀稀拉拉車輛的小塊平地,隻是警用的車輛基本都被開走了,留下的更多是套著部隊公牌的卡車和私家車。


    本來洛林是準備攔住大夥,起手往車堆裏跑,但聽對方口氣並不嚴肅,也沒有敵意,就鬆手了。


    “任河,對話方麵你更擅長,你去問問話。”


    不知道怎麽了,從剛才開始呂白的臉色就很奇怪,他微微扭過頭去,示意任河去套套話。


    “啊!!!我們是學生!!!我們沒有敵意,隻是想和大部隊一起到成都避難所去,你們是部隊上的嗎!!!”


    任何提著嗓門兒喊道,這一句話卻著實讓大背頭一驚。


    成都?避難所?這幾個人知道的不少啊...既然如此自己也許真的可以和這幾個人結盟,一同去成都,畢竟這裏也不是很安全...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撇撇嘴——與其生活在部隊受製於人,倒不如自己做個土皇帝來的痛快。


    不過既然這樣,不如來一手空手套白狼。


    “啊...對!!!我們是部隊的,我是負責放哨的,有一批幸存者已經先撤走了,現在就我一個,他們回來接應的!!!”


    他揮著手示意一行人過去。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顏淵聽後麵露喜色,急忙背上背包就往那邊趕去,其餘幾個人遲疑了一會兒,也是欣喜的一笑,有些躍躍欲試了。


    這麽久的苦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一想到接下來自己又就有機會和家人團圓了,幾個人鼻子一酸,眼睛紅紅的。


    “不能去,任河你和他說清楚,我們走,馬上走!”


    “可是...”


    “我說馬上走!!!”


    呂白突然扭過頭了,眼睛瞪得很大,臉有些蒼白冷汗直流,隻是嘴唇一開一合,鏗鏘有力地說出了這樣一句駭人的話。


    “夠了,呂白我也看出來了,你的決定是對的。”


    洛寧本來還有些發怵,但仔細一想,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這個人看起來確實穿著部隊上的製服,可是頭發確很長很亂,這是不符合軍紀的。


    而且在任河第一次問話時並沒有讓他們停住,口氣有問題,況且他自己如果真的隻有一個人,是不可能讓來路不明的人過去的。


    有問題,這個人,石錘舉報了。


    八個人臉色一沉,頓時像便秘一樣的難受。一想到對麵可能有製式武器,幾個人不盡,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


    “那好,我們先回去把物資帶過來!”


    說罷幾個人就要開溜,隻是礙於他的防範,撤後的速度很慢。


    “二禿子!開槍!!!”


    大背頭刹時間怒目圓睜,眼見事情已經敗露,又怎麽能讓他們活著回去?


    他順勢提起槍來,左眼微眯,三點一線之間居然和二禿子同時瞄準了任河!


    間不容發!!!


    嘭!嘭!


    伴隨著兩聲難以區分的槍響,兩粒黃銅色的子彈在火光爆炸的巨大動能下攢射而出。


    與此同時的是一聲輕微的破空聲,兩條氣流直逼任河而去!!!


    那對紅色的眸子在一瞬間縮小成兩個點!任河看見的是兩團炫目的火光——火蛇從槍口激射而出!


    隨即是自己愈來愈慢,愈來愈沉重的心跳聲。


    他隻是本能的,膽怯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低下頭,歎了一口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


    “洛林,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起個劍技名啥的啊!”


    幾天前,在一次晨練時,任河和洛林偶然聊到了這個話題。


    “夠了,劍技名?咱們又不是什麽大家,起個啥劍技名啊...”


    雖然很於心不忍,但是還是得實話實說才行啊。洛林揉揉眉頭,很是頭疼的樣子。


    任河這家夥就是經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末世前一次莫名其妙的一個念頭上來了,拉著大家就跑外省旅遊去了,結果八個人集體暴斃,在教室裏補眠,被記過處分了。


    所以起劍技名啥的,等他們有那個實力再說吧!


    “但是我都想好了耶,來來來,你等著瞧啊!”


    那對紅色眸子裏突然閃出一陣奇異的光芒,很是自信的樣子。


    “夠了啊你...”


    洛林撓了撓頭發,那一頭白發有些炸毛,明顯就是有些不爽。


    “刀起...”


    喂,這家夥來真的啊...


    任河半蹲姿勢起手,左手向前微微按住刀鞘,右手緊緊的握住刀柄,早已是蓄勢待發的樣子了。


    “一刀!!!”


    一道快的幾乎看不清的銀色影子從刀鞘中貫出,帶著一大層氣浪向前延伸...


    這不就是亂砍一刀嗎!?


    “夠了啊...一刀,就這鬼名字?”


    話雖如此,看他這麽不亦樂乎,洛林也就隻有一笑了之了。


    “啊,對!一刀!這個劍技就叫一刀!!!”


    耗盡歐皇之氣隨意揮一刀,能不能砍中目標就隨緣了,這就是任河的第一個劍技...


    一刀...


    畫麵回轉...


    要說什麽劍客的素養,那未免對於劍客而言也太過失禮了,此時此刻,任河隻是感到自己的生命可能將要終結,腦中隻是單純的閃過了,那些小說裏俠客的身姿,他們快意的一笑,以及行雲流水的——


    一刀!!!


    鐺!!!!!!


    一瞬間,一陣強有力的被撕裂開的空氣撲到他的臉上。


    氣體把下的汗滴吹得四散開來,他感到虎口有些發麻,手中那把短短的肋差,因為猛烈的撞擊而顫抖——與此同時左耳邊,咻的一聲極快地掠過一個物體,帶起一層淺淺的氣浪,吹起他的幾根發絲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嘴角微微有些上揚。


    他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他聽見輕輕的物體墜地聲。


    他聽見人們的驚呼。


    時間仿佛在這裏定格,隻留下了十個一臉驚詫的人...當然,有一個拿刀的戴眼鏡的笑得格外猥瑣。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臥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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