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用來救命的紫炎功全息石,血陽不敢耽擱,馬上操起空白的白色全息石來錄功法,今天再完不成又免不了一頓毒打,昨天血陽剛剛穿越到魔界,可不能今天就被打死啊。


    血陽憑借融合的記憶,熟練的操作起來,雙掌抵石,閉目凝神,靈通全息,呼的一聲,血陽的靈識被吸入全息石中,四周的景物也為之一變。


    血陽睜開雙眼,看了看空空當當的全息石空間,正準備開始錄功,隻見得一團白光呼的一下突兀冒出,嚇得血陽倒退兩步。


    那白光忽上忽下的飄浮在半空中,然後又圍著血陽飛行了一圈,像是在觀察血陽。


    “這是……術魂?”血陽心頭一驚。


    傳說神級以上的全息師可製作紅級神悟全息石,並在全息石中結出術魂,術魂可與習功者的靈識結合,直接將神功印入習功者的腦中,習功者不用多加練習便能將所習功法掌握至大乘境界。


    可這空白的白級全息石中怎麽可能有那傳說級別的術魂存在呢?這種神級的東西放在一塊白級全息石中不會被別人發現嗎?應該不會是術魂吧?那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上尊,你果然回來了。”那白光突然說出話來。


    “誰?上尊?回來?”饒是血陽有著融合的記憶,也搞不清楚這個家夥是個什麽玩意兒,又在說些什麽鬼話。


    “雖然您換了一副身體,但您靈魂中的特有氣息仍然濃鬱,不用懷疑,您就是血魔上尊的轉世,去人間轉了一圈感覺可還好啊?”白光的話中似有笑意。


    血陽張大了嘴巴:“什麽?我?血魔轉世?”


    “大戰您與煞魔上尊雙雙魔元受傷,聖主為保住二位上尊,便安排二位上尊入凡界轉世重修,轉世之後您已不記得這些事情了,如今時機已到,您便受使命的牽引回轉到了魔界,隻是沒想到聖主安排了這樣的回歸方式。”那白光接著說道。


    血陽偏著頭看了看白光,將信將疑的道:“你不會是烈隻影派來玩兒我的吧?”


    “老臣是血族第一全息師,在大戰中也被毀了肉身,聖主便將我封在這全息石中等候您的回歸,這一切都是聖主的神機安排。上尊歸來,我血族又可中興了。”白光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起來。


    血陽舔了舔嘴唇,狡黠的道:“那麽說來,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禮要送給我啊?比如血魔的什麽神功,什麽神甲,或者是什麽提升‘滿級’的神丹?你能幫我恢複成魔尊的無敵境界?”


    “上尊玩笑了,”白光一句話讓血陽的心涼了半截:“聖主安排上尊重修,自然是要從魔徒開始步步突破,直至至尊無上的境界,怎麽有可能直接‘滿級’?”


    “那你在這兒等我幹嘛?”血陽還是有所期待的。


    白光中隱隱閃動起了紅影,好似在醞釀著什麽:“聖主令老臣收管著上尊的魔體和與魔體俱生的獻祭天授神功。”


    嗒兒!血陽打了一下響指:“我就說嘛,果然有神功。快把神功、魔體還給我吧。”


    呼,白光吐哺,紅光閃華間將血陽籠罩又轉瞬即逝。


    “咦?”血陽低頭看了看自己,好似沒甚變化:“完事兒了?”


    白光又圍著血陽飛行了一周,道:“恭喜上尊,您已取回了魔體,血魔之體的自愈能力是其他血族的千百倍,普通攻擊再難傷您了。”


    “我怎麽沒有感覺?那神功呢?”血陽隱隱間覺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這不是“皇帝的新裝”嗎?看不見摸不著的,騙誰呢?


    “獻祭天授神功與血魔體俱生,是上尊與生俱來的神功,不需習練,每當您受到了傷害,空氣中的煞氣或者魔氣在幫您恢複傷勢的同時也會自動提升您的修為,而且提升速度之快非他人可以想像。”白光道。


    血陽努力的理解著白光的意思,心中忽生一個荒謬的念頭,這就好像是網遊中的角色,每被敵人砍一刀,受到傷害的數值就會全額轉換成經驗加到頭上,三刀升一級,這……還要不要還手?要不要還手?不!堅決不能還手。來吧,來砍我吧。


    “行,老頭兒,出去後我會驗證的,要是你敢騙我,我就毀了這塊全息石,讓你神形俱滅。”也難怪血陽依舊不相信自己就是血魔轉世,這看起來頗有些天上掉餡兒餅,而這什麽魔體神功也摸不到看不著,讓人怎麽相信這不是一場騙局?十有九成九都是烈隻影安排出來玩兒自己的,雖然血陽隻有十五歲,可靈魂是個成年人,更是特工出身,哪能輕信這種低端騙局?


    那白光對血陽的威脅倒是滿不在乎,似有笑意的道:“上尊慢走。”


    血陽閉目收神,呼的一聲,靈識回歸。


    看了看手中的“空白”全息石,血陽還是有些發懵,不會是昨晚沒睡好,剛才精神恍惚做起了白日夢吧?


    “血陽,你想什麽呢?出來做什麽?還不專心錄你的功法?”辰豐見血陽盯著石頭發呆,放下手中的書卷催促道。


    血陽起身就往外跑:“我這就去格殺門,那二十萬錢存在道場南門外的兵甲鋪子裏,掌櫃是個血族人,你跟他說‘少爺想家’,他就把錢給你了。”


    辰豐看著血陽匆匆忙忙跑出全息門外院,心頭總有絲奇怪的感覺:“這孩子好像哪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是了,以前他像個打了霜的茄子萎靡不振,現在這精氣神兒足足的,敢說話了,敢辦事兒了,一夜之間長大了?”


    且說血陽一路跑到格殺門外,卻見門口幾個吊兒郎當的高年級學生正聚到一處閑聊。


    血陽低著頭就想往氣勢恢弘的格殺門城堡裏走,那幾個學生卻沒放過他。


    一個吊死眼的紅毛嗜血族學生伸手攔住血陽:“呦,這不是烈少的那條家犬嗎?不在狗窩裏乖乖的趴著,怎麽跑這兒來了?”


    血陽正琢磨著要試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擁有了獻祭天授神功,這事由就主動找上門來。


    抬起頭來,血陽冷著臉道:“我要見掌教。”


    “呸,你算個什麽東西?掌教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還以為是八百年前呢?魔界大陸由著你們血族到處走,滾回你的狗窩去。”吊死眼一句怒罵引得周圍學生陰陰冷笑。


    血族都是廢物,這小子是血族中的棄子,那就是廢物中的廢物,在以強為尊的魔界,廢物就是用來戲耍的,還敢要求見掌教?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血陽對眾位高年級學生的冷笑視而不見,對著紅毛吊死眼淡淡的道:“你們嗜血族本是我們血族的附屬族,到底誰是誰的家犬?”


    “呦,長能耐了,敢這麽說話?”比血陽高出半個腦袋的紅毛吊死眼上前一步,身體幾乎貼到了血陽,這是要動手打人的節奏了。


    “嗜血族是血族的奴仆。”血陽依舊淡然。


    “你再說一遍?”紅毛吊死眼握緊了拳頭,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也都圍了上來,欺負人的事兒怎麽能把他們落下?


    血陽抬頭盯死紅毛的吊死眼:“你們嗜血族是靠著舔我們的腳才生存到現在的,現在養肥了,敢反咬主人了?”


    紅毛吊死眼被氣得半死,人是必須要打了,但理也得爭,隻見紅毛吊死眼冷嗤一聲,辯道:“強者為尊成者為王,說那八百年前的舊賬有什麽用?你們血族沒落了,沒有血魔魔尊罩著你們,你們就是一坨屎,就你們這些廢物也配騎在我們頭上?”


    血陽莫名的微微一笑,如春風般溫暖,如慈悲的佛祖笑望著最虔誠的信徒:“餓了吧?我這兒還有些狗糧。”


    噗,紅毛吊死眼將早餐吸的血一口噴了出來:“給我打,往死裏打!”


    一群高年級學生撲將上來拳腳相加,血陽不過是1星魔徒的戰力,沒有誰比他更弱小了,連一拳都沒抗住就倒在了地上,亂拳亂腳如雨點般砸下來。


    對於前世當過特工的血陽來說,這些皮外和筋骨傷痛根本算不得什麽,但讓血陽吃驚的是,自己的愈合速度真的快到了驚人的地步,那每一拳一腳落下的傷隻痛一下,轉瞬間便完好如初。


    血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周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烏黑霧氣,那是空氣中被抽離出來的煞氣嗎?這些煞氣浮在血陽的體表修複著血陽的外傷,血陽明顯的感覺到多餘的煞氣已滲入到自己的體內,那幹澀的經脈像是久旱之地得到了雨露的滋潤,那雨露又匯流成溪,淌進自己的丹田,渾身上下那叫一個舒坦。


    隨著拳腳越來越密集,血陽身周的煞氣也越來越濃鬱,學生們終於發現了異象,嚇得連忙停手跳到一旁:“怎麽回事兒?那是什麽?”


    “你們在幹嘛?”一道聲如洪鍾的喝罵響起,嚇得學生們散開到一旁。


    身著一襲黑衫的魁梧中年男子走出城堡大門,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動的血陽,又看了看學生們,冷哼一聲:“哼,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打到我門口來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掌教?”


    “老師,他罵我們嗜血族是……”紅毛吊死眼正欲辯解,卻被中年男子叭的一耳光把下半句話抽了回去。


    “不好好練功,整天在外麵亂晃,給我惹事生非,都滾回去把整套烈火開碑拳練十遍。”中年男子一聲令下,戰戰兢兢的學生們如逢大赦,掉頭跑回格殺門城堡中。


    男子再不多看血陽一眼轉身跟在學生們身後便往回走。


    “烈掌教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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