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麽吵什麽?”血陽舒展著身體抻了個大懶腰:“累了好幾天,正想舒服得躺會兒,你們就跑來吵我,還有沒有魔性了?”


    見血陽睜開了眼,還有心情說俏皮話,眾人終於安心,應如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沒事兒嗎?”


    “嘿,舒服死我了,長這麽大,從來沒這麽爽過,就在剛才暴發過後的一瞬間,我有些懷疑自己還是不是chu男了,哈哈。”血陽一句話讓姑娘紅了臉。


    血陽一式鐵板橋,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全身的關節像是放鞭炮一樣劈叭作響。


    “2星魔戰!你又突破了?”任教主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應如是也像看怪物一樣一雙眼睛在血陽身上掃來瞄去。這家夥到底是什麽鬼?自己身為血殺教教主,利用全教的資源提升自己的實力,從1星魔戰突破到6星魔戰,還用了整整40年的時間,這小子三天兩頭就突破一下,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啊。


    是了,血陽的突破一定和剛才發生在他身上的那個異象有關,這小子姓血,一定是皇室子弟,搞不好是哪位血族魔魁的私生子,這小子身上有秘密啊,早先就懷疑他在憑借某種神功提升,現在看來是錯不了了。如果能得到他的神功……任教主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血陽好似還處在興奮狀態,對任教主的異樣神情無所察覺,向任教主一抱拳,血陽神清氣爽的道:“教主,幸不辱命,血茫陣的這個變形比想象中更具威力。”


    “很好,非常好,這個陣形的變化是你創造的,不如你來命個名吧。”任教主也甚為開心。


    血陽撓了撓頭,想起小時在孤兒院裏看的曰本科幻片《恐龍特急克塞號》,血陽展顏一笑,道:“就叫‘人間大炮二級準備’吧。”


    噗,應如是笑噴了出來:“你這是什麽怪名字啊?完全不懂是什麽意思。”


    “如是不可造次,血陽兄弟的悟性讓我都汗顏,這個陣法變形的名稱一定有著深意,我年紀大了腦袋不靈光,你多體會一下這個陣形的名稱,某天或許會有所悟。”任教主老氣橫秋的教訓著應如是。


    應如是朝血陽扮了個鬼臉兒。


    血陽卻道:“如果不是因為大難臨頭,我也實在不想再使用這變形第二次了,真的是十分凶險,教主說得很對,這真是在自殺啊,虧得我福大命大,當時若再多幾人與我同陣,我怕是連魔元都會被爆掉,那就真的死透了。”


    應如是變了臉色,忙道:“既然如此凶險,還是不要再用了,一次都不要再用了。”


    血陽朝應如是微微一笑,轉向任教主道:“我現在已經提升到2星魔戰了,還是與那百人配合,再用一次當無大礙,我有一計,或可使我們大勝。”


    應如是像個小老太婆一樣,還在一邊嘮叨:“那也得是最後一次,不管你的計成與不成,以後都不許再用了,這輩子都不許再用了,你得答應我。”


    血陽暗暗腹誹,這丫頭跟我什麽關係啊?怎麽管得這麽寬啊?不過心裏還是感覺暖暖的。其實不用應如是說,如果能過了現在的難關,以後再怎麽樣血陽也不會再動用這個陣法了,一個拿捏不好就真是自殺行為了,而且萬一出了差錯,那死的就不隻是自己,搞不好陣中的人一個都活不成。


    “如是,你先回避一下,讓我和血陽單獨聊聊。”任教主擺了擺手,應如是心不甘情不願,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的走開一旁。


    血陽向任教主貼耳低語:“教主,我想這樣……”


    ————————————血陽————————————


    正午,烈日當空,連狹長的橫山穀中都難以見到一絲陰影,炙熱的氣浪從地表蒸騰起來,讓空氣都劇烈的扭動,峽穀中,有一個黑點正在向前極緩的蠕動。


    呼,血陽長出一口氣,顧不得擦拭額頭成溜的汗水,他沒有穿甲胄,隻著一襲黑色的單衣,後背上背著一條從獸魔兵屍體上扯出來的白色內褲,權當白旗使用。


    血陽每向前一步,便跪下身來,然後雙手撫地,磕頭,再將全身趴到地上,起身,走到剛才指尖接觸的地方,再跪下,磕頭,趴下,起身……如同最虔誠的信徒對無上真神至以最高禮節的朝拜。


    不論地麵上是尖石還是陰濕的河床,血陽絕不繞行,一絲不苟的筆直跪拜前行,半步也不少走,胸前、腹部、腿步時而被劃出血口,但很快又在黑煙繚繞的煞氣中自愈。


    橫山穀另一側已有不少獸魔兵卒遠遠觀望著血陽的一舉一動。


    “這小子在幹嘛呢?這是要請降嗎?那也用不著這樣吧?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一步一步爬過來,是不是想讓咱們放過他啊?”一名獸魔小兵道。


    “嘿,哪有那麽容易?酋長正惱著呢。不說他們端了咱們的新兵營,也不提他們殺了咱們一百多號戰士,單說軍糧的問題,放了他們,咱們吃什麽?桑塔撻仟夫長已經領兩千騎兵繞過去了,至多後天就能到達外穀口,估計他們也猜到咱們的行軍意圖了,再頑抗下去也沒用。投降態度好一些,才能少受些折磨。”一名獸魔什長道。


    “嘿嘿,那咱們過去好好玩兒玩兒他,解解氣。”一名獸魔小兵道。


    “小心有詐,人族的家夥都狡詐著呢。”另一名獸魔小兵道。


    獸魔什長哼聲一笑:“瞧你們那慫樣兒,人家都來請降了,你們還畏首畏尾的,人家就算降了,也瞧不起咱們,跟我來!”


    眾小兵一想也是,那小子就一個人,咱這邊十幾個人呢,怕他個球,便跟著什長跑進了穀內。


    “這是什麽東西?烏龜嗎?爬得這麽慢,是不是太陽太毒了,熱得爬不動啊?”長著一身紅毛的獸魔什長一番話引得小兵們哈哈大笑。血陽一言不發,隻顧向前跪拜爬行。


    “咱們幫幫他吧。”一名小兵笑道。


    紅毛什長咧嘴問道:“怎麽幫?”


    “他不是熱得爬不動嗎?咱們幫他降降溫。”“有道理。”“哈哈,有意思。”


    十數個獸魔小兵撩起裙甲前擋,解帶掏襠,一股股騷臭熏天的黃水向血陽當頭澆去。


    血陽咬緊牙關,任由獸魔小兵們欺辱,依舊一絲不苟的跪伏爬行。


    血族魔眾們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雙拳緊握青筋暴跳,應如是憤然轉身,向任教主道:“教主,咱們衝上去殺了他們吧,你能看得下去嗎?”


    任教主一拳擂在崖壁上,似是痛苦難當:“血陽兄弟受這樣大的屈辱為的是咱們大家,咱們現在衝過去,對得起他的犧牲嗎?比起黑獄虐刑,這點兒屈辱又算得了什麽?血陽臨行前說過什麽,你們都忘了嗎?如果他能如期回來,咱們就依計行事,如果他沒能回來,今晚子時,9星魔徒以上戰力的留下來阻敵,其餘人以最快速度向南逃,逃得一個算一個。”


    “血陽兄弟,真漢子啊!”路林大叔不由的讚道。


    獸魔小兵們沒有停止對血陽的戲弄,紛紛撿起路別的小石子和泥巴往血陽身上打砸,血陽心中拚命的想著:來吧,讓淩虐來得更猛烈一些吧,老子就指望你們提升呢。


    血陽心如鐵石,堅定不移的一路爬出橫山穀,然後被獸魔小兵們指引著方向向西北方繼續跪拜爬行,一襲黑衣已磨得破爛不碪,頭上與後背盡是汙穢,直爬到太陽偏西,血陽才在一眾獸魔小兵的圍繞下進入桑彪的中軍大營,血陽還是一絲不苟的向前跪爬,直來到桑彪的營帳前才直跪於地,雙手高拖白色內褲,高聲喊道:“血殺教前來請降。”


    一個全身藍甲的將軍樣獸魔走出營房,向小兵們一招手:“把人帶進來。”


    血陽便被兩個獸魔小兵用腳踹著屁股搡進主帥營帳。“跪下!”一名小兵上前,一腳踹在血陽的腿彎處,將血陽踢得跪倒在地。


    血陽作戰戰兢兢狀微微抬頭,隻見營中主位上敞坐一魔,此魔身材高大無比,黑臉黑須,活像一頭黑熊,此人定是桑彪部落酋長無疑。


    “唔……”桑彪將手肘拄在膝蓋上,單手拖著下巴,嘴裏發出吭吭的聲音,細細的打量著血陽卻不說話。


    血陽的目光在桑彪的注視下顯得有些躲閃、退縮,桑彪對這樣的反應習以為常,方圓千裏,沒有幾個不怕自己的,且不說咱8星魔戰的實力擺在這兒,單這一幅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就能把膽子小些的嚇尿。


    “小子,先別跟我說請降的事兒,”桑彪觀察了血陽好一會兒,心中有了對血陽的初步判斷,這才開口:“我且問你,今天上午,你們那邊發出一聲巨響,是怎麽回事兒?”


    “快說!”藍甲將軍剛抖威風便被桑彪一個凶惡的眼神兒嚇得閃到一旁不敢再插嘴。


    血陽哭喪著臉道:“這便是我們要請降的原因,我們教主為了抵抗……啊不,為了做垂死掙紮,想要改良血茫陣,結果布置不當,教主反被炸成重傷,我們群龍無首,大家合計著把教主給綁了,奪新兵營、越獄、穀口設陣和你們對抗,那都是任教主的意思,和我們無關啊,請大人饒我們性命,隻要大人願意饒過我們,我們馬上投降,並且把任教主交與大人發落。”


    ps: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由於兄弟姐妹們不停的在書評區努力摧更,加之罐頭的再三勸說,三控終於答允今天三更,第三更會在下午四時左右發上,親們,收藏,收藏,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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