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


    林東擺了擺手。


    他來到這城皇神域,便是想要問一問這大唐帝國的勢力情況。


    做事情還是需要知己知彼才行。


    雖說他熟知大致的劇情,但一些比較細致的地方的話,就不是太清楚了。


    “貧道且問你,這長安城中,釋門與道門的情況。”林東詢問說道。


    城皇神祇微微思索,斟酌片刻後說道:


    “如今長安城中, 雖說吾等城皇又或者土地山神,這等負責天地運轉的是道門,但...”


    說道這裏,城皇神祇微微停頓,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後, 這才繼續說道。


    “但人皇李世民卻鍾愛釋門, 甚至還經常前往佛寺禮拜。”


    “正所謂上行下效,受到人皇的影響,這大唐帝國的大臣官員們也是如此。”


    “如此這般,底下的人族百姓,更是盛行燒香拜佛之事,吾等道門...做著最為勞苦之事,功德香火卻被釋門拿去...唉!”


    城皇神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心中也想不明白。


    明明梳理水脈地氣的河伯山神等等,都是道門的人,這人皇李世民為何偏偏對沒有絲毫貢獻的釋門如此鍾愛。


    聽聞此話。


    林東心中了然。


    說白了。


    唐王李世民雖說乃人皇至尊,但卻也因此不能修行,其目光眼見依舊隻看到凡塵。


    而釋門的‘今生受苦,隻為來生’這樣的教義,卻恰好合了他的心意,這種教義非常適合用來統治百姓。


    反觀道門。


    講究的是隻求今生不求來世,凡是依靠自己的努力, 這種對於皇朝的統治, 是非常不利的。


    接著。


    便聽到這長安城皇神祇繼續說道:“如今大唐帝國除了道宮的那幾位, 幾乎都是崇尚釋門治世!”


    “哦?”林東挑了挑眉,好似想到了什麽, 便詢問說道:“可是袁天罡李淳風二人?”


    城皇神祇點了點頭。


    “不錯,要不是道宮這二位的存在,恐怕吾等道門最後一點香火也會被分潤走!”


    天地人神鬼!


    這五種仙中,為何神仙與鬼仙地位最低?


    便是因為這兩者對於香火信仰非常的依賴。


    不管是梳理地脈、水脈,又或者使用神職權柄,那都是需要耗費香火功德的。


    在這種抑道崇佛的情況下,他們已經不能夠自給自足,平日裏運轉神職權柄,都還要依靠天庭的撥款!


    說白了。


    就好似某些經濟不景氣的城市,沒辦法自給自足,隻能夠依靠國家下撥的專項錢財,才能夠成活這樣子。


    林東心中恍然。


    他沒想到在這西遊的背景下,道門居然已經式微到如此地步,僅僅隻能夠依靠天庭調度香火功德,來支持天地規則的運轉。


    怪不得自己來到這方世界之後,不管是截教、闡教、人教,都對自己這般支持。


    或許..除了三教合為道門之外,便還有如今這嚴峻的形式的原因。


    大興釋門乃是自然天定,道門即便是想要做些什麽, 也是有心無力。


    而現在自己來到這方世界,成為了改變格局的一線生機, 這種情況下,不管三教合道之前有多大的仇怨,都要放下,一致對外!


    “貧道要在城皇神域住上幾日,你勿要對外聲張!”林東吩咐說道。


    城皇神微微一怔,不過卻立刻應了下來。


    “謹遵道主法旨!”


    雖說他心中有些不明白林東來長安做什麽,但林東作為開創太初道庭的道主,肯定隻會做有利於道門的事情。


    隨後。


    林東便隨便在這城皇神域住了下來。


    在模擬當中,涇河龍王犯下天條之後,第三天便被與唐王下棋睡著了的魏征給斬殺。


    眼下還有十來天的時間。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林東打算在最後兩天的時候,再進行動作,解救涇河龍王。


    ......


    長安城。


    涇河岸邊。


    西門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在這條街道的一個插口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便多了一個算卦的攤子。


    攤子旁還立了一個命幡,上寫道‘神算先生袁守誠’


    這種算卦的攤子,從外表上看倒是平平無奇。


    可當有人準備試一試算卦的時候,卻各個麵露古怪的神色。


    因為這名為袁守誠的算卦先生,不算今生前世的姻緣、前程、隻教如何捕魚,在哪兒捕魚收獲更大。


    由此一來,人們隻覺得這袁守誠怕是個江湖騙子,心中嘲諷這算卦先生不會做生意的同時,也不在關注這個攤子。


    然而。


    一個名換做‘張梢’的漁夫老者,在經曆了一次空軍而歸的時候,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了這位隻算撒網捕魚的袁守誠。


    原本,漁夫老頭張梢,心中還是有些不信的。


    不過在袁守城說自己不要卦錢,隻要在他收獲了之後,將其中的一尾金色的鯉魚當做卦錢即可。


    盡管這種要求很古怪,但他卻打算嚐試一下,嗯..反正不要錢嘛,大不了就是浪費一天時間罷了。


    可接下來的情況,便讓漁夫老頭張梢呆若木雞。


    因為。


    他按照袁守城的吩咐,在涇河裏麵,不管是撒網捕魚,又或者進行垂釣,那都是滿載而歸。


    更重要的是,真的如同這算卦的袁守城所說的這般,捕上來的這些魚中,恰好就有一條金色的鯉魚。


    .....


    這一日。


    漁夫老頭張梢,又一次找了在西門街上算卦的袁守誠,在得到了囑咐之後,便期待的前往涇河。


    來到涇河邊上。


    “涇河之東一裏地之...兩塊石頭凸起...兩塊石頭...”張梢一邊在精河邊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念叨著。


    他要找到神算袁守誠囑咐的地方,然後進行垂釣。


    終於。


    走了大概一裏地之後,他便看到了一個符合袁守誠所說的地方。


    在熟練的給魚鉤穿上一條蚯引,隨後撒上一些糟糠在河麵打窩後。


    張梢便坐在其中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喝了一口腰間葫蘆裏的酒水,便開始了垂釣。


    不一會兒。


    嘩啦啦~


    水花四濺。


    一條肥碩重達兩斤的魚兒,便被他掉了上來。


    “哈哈~不錯,不錯!張梢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將魚兒放入淺水處的魚籠中。


    沒過多久。


    張梢的魚籠之中,已經快要裝滿了。


    不過。


    他卻並沒有停下釣魚,反而是繼續釣魚,因為他要捕上神算袁守誠先生所交代的金色鯉魚。


    隻有捕上了金色鯉魚,拿去給袁守誠先生當做卦金,才會在下一次去算卦的時候,得知一個好的捕魚地點。


    雖說這次釣魚許久,都未見金色的鯉魚,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反正每一次都能捕上,大不了多等一下罷了。


    就這樣。


    張梢的眼睛觀察著河麵的漂浮,看看是否有魚上鉤,時不時的解下腰間葫蘆,撮一口酒水,好不自在。


    噗呲~噗呲


    河麵水花飄動,釣魚的漂浮時而下沉。


    “喲,又~中了”張梢樂嗬一笑。


    正當他收線把魚放入魚籠之中的時候,忽然聽到遠方傳來一陣嘹亮的山歌。


    聲音由遠到近。


    忽看去,原來是一個挑著兩擔柴火的樵夫李定。


    說起來漁夫張梢與樵夫李定是同村之人,還算得上是其叔伯之輩。


    “喲~張伯今日又滿載而歸,這送到城裏賣了,可不得是賺個盆滿缽滿呐!”


    樵夫李定正好感覺有些疲憊,便放下肩上柴火擔子,一邊扇著風一邊與這個同村叔伯閑聊搭話。


    聽聞此話。


    漁夫張梢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有些發禁。


    這李定...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隨後的聊天,更是印證了張梢心中的猜想。


    在於這同村的樵夫李定聊天當中,發現其一直都在拐彎抹角打聽,自己這一段時間,為何每天都能夠滿載而歸。


    許久之後。


    耐不住這同村後生軟磨硬泡。


    最終。


    漁夫老頭張梢,便將實話說與了其聽。


    “你是不曉得,這長安城裏,西門街上,有一個賣卦的先生,隻差我捕魚後送他一尾金色鯉,他就與我袖傳一課。”


    “依方位,百下百著。今日我又去買卦,他教我在涇河灣頭東邊下網,西岸拋釣,定獲滿載魚蝦而歸。”


    聽完漁夫張伯的這番話。


    樵夫李定是目瞪口呆。


    原以為,是這個叔伯長輩掌握了什麽高深捕魚技巧。


    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依靠西門街一個算卦先生,才做到這每日都能滿載而歸。


    可這....算卦先生不都是算姻緣、算前程禍福,這算撒網捕魚,又算什麽?


    這下。


    樵夫李定便呆滯當場。


    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已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那同村叔伯漁夫,甚都已經離去都未察覺。


    “這..這..這”


    樵夫李定隻得背上柴火,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心事重重的往城中走去。


    不管前半想法,這柴火還是先去城裏換做錢財才是!


    .....


    就在漁夫張梢與樵夫李定都離開了這涇河畔後。


    水麵上忽然冒出一陣水泡,咕嚕咕嚕作響~


    隻見是一夜叉冒了個頭出來。


    “禍事~禍事呐,怪不得近日龍魚失蹤無數,居然都被這釣魚翁給捉了去。”


    “不行,得趕緊將此事稟報龍王!”


    夜叉神色慌亂。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漁夫,將一有可能魚躍龍門的金鯉魚給捕上,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說起來。


    這便是大唐帝國的人道氣運強大之處。


    若是剛才他現身阻攔甚至殺害漁夫的話,便會遭到大唐帝國氣運金龍的反噬。


    這也是這夜叉隻得在兩人離開之後,才敢冒頭的原因。


    超凡與俗世,互不幹擾,這乃是天庭律條,所謂的天定人族,並不隻是說一說而已。


    ....


    涇河龍宮。


    到處都是金光閃閃,彌漫蘊養之氣,雖比不上四海富饒,但也稱得上一句富麗堂皇。


    此刻。


    涇河龍王哐當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泛著陰晴不定的神色。


    “你且說,最近涇河之中龍魚失蹤之事,乃是長安城西門街一個名為袁守誠的算卦先生所為?”


    夜叉單膝跪地,臉上帶著一絲憤恨。


    “回稟龍王,小的親耳從那漁夫話語中聽到,且其魚籠之中,便有一條龍魚被捕。”


    “好大的膽子,這袁守誠好大的膽子!”


    涇河龍王雙手背於身後,不斷的在宮殿之中來回渡步。


    不一會兒。


    又有八個長相各異的身影,來到這龍宮大殿之中。


    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此乃自然之道。


    原本有九個,不過其中年歲最小的鼉龍,因為還沒有封地,便去了西牛賀洲車遲國謀生了。


    這剩下的八個龍子,聽聞此消息之後,便急匆匆的從各自封地,趕到涇河龍宮之中。


    “父皇,這可如何是好,吾等涇河比不得四海之大,照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絕子絕戶!”


    一個身上泛著鱗片,長有腮的龍子,臉上驚怒不已。


    他便是鯉魚躍龍門的龍子,這些被捕殺的龍魚,說一聲是他的後輩也不為過。


    一旁的另外七位龍子臉色也不好看。


    眼下被捕殺的是龍魚,可等到龍魚絕跡,那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一脈了?


    “這袁守誠能夠算卦如此準,定然是有修為且通周易之輩,如此公然違背律條,簡直是膽大至極。”


    “本王...本王這便去滅了他,扒皮抽獎方能解心頭之恨!”


    肉眼可見,涇河龍王身上泛著一絲黑氣,依然是快要失去了理智。


    “對,一定要殺了這袁守誠”鯉魚龍子附和。


    其餘的七個龍子,亦是你一眼我一句的說著。


    換做平日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如此。


    而此刻!


    他們....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這量劫之氣。


    這一幕。


    可嚇壞了龍宮之中的龜丞相,以及一種蝦兵蟹將。


    他們心頭害怕至極,自家大王這是怎麽了,此番如若真的公然提劍斬殺那袁守誠,豈不是違背戒條,那後果...


    龜丞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越想越是害怕,當即便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呐~”


    “常言道,過耳之言,不可聽信。大王此去,必有雲從,必有雨助,恐驚了長安黎庶,上天見責。”


    “大王隱顯莫測,變化無方,不若變一秀士,到長安城內,訪問一番。”


    說到這裏的時候,龜丞相抬頭看了一眼涇河龍王,發現其在認真聽自己說話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如若查明,真有此事,再做那誅滅之事也不遲!”


    這一番話下來。


    涇河龍王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變化。


    最終。


    還是冷靜下來了。


    到底是存活了千年之輩,不禁在心中思考,自己方才為何如此的衝動?


    思索許久,涇河龍王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


    “好,便聽龜丞相之言,本王明日便化作書生秀才,去探一探這袁守誠的底,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算計吾等龍族。”


    涇河龍王勉強壓製心中的怒火,低吼了一聲。


    ......


    另外一邊。


    長安城的城皇神域之中。


    原本雙腿盤坐的林東,驟然間睜開雙目。


    “算了算時間,那涇河龍王明日,便要去尋那袁守城的麻煩了!”林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城皇神域,便是想要隱藏自己,避免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模擬中的劇情發生變化。


    眼下。


    一切都按照模擬狀態中的失態發展,他也要所有動作,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


    於是。


    林東便邁步離開。


    他要去天庭。


    當然。


    他並不是去告狀的,畢竟現在什麽都還沒有發生。


    此次去往天庭,是要問那玉帝討要一個東西,一個可以改變此次涇河龍王事情的東西。


    離開城皇神域之後,先是找了一個隱蔽之地。


    念動咒語之間,腳下便生出一道祥雲,拖著林東往天空飛去,越飛越高,直至來到九天之上。


    ....


    南天門外。


    增長天王正百般無聊的巡邏著。


    忽見一個道人從下界飛來,正打算嗬斥詢問之時,發現居然是打過一次交道的太初道人...,現在應該叫做太初道主。


    “小神參見太初道主,不知太初道主前來天庭何故?”增長天王恭敬的施了一禮,詢問說道。


    林東先是回了一禮,然後隨口湖弄說道:“前不久,太白星君一直念叨,讓貧道來天庭遊玩,奈何車遲雜事繁多,抽不出時間。”


    “這不,終於閑下來了,便應邀前往太白行宮,論道玩耍一番!”


    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踏入南天門中。


    現在的林東乃是太初道主,身份地位比之以往不同而語,自然是擁有在天庭隨意進出的權利。


    增長天王恍然大悟。


    “哈哈,原來是這般,道主這般瀟灑自由,真乃讓小神羨煞不已。”


    “小神便不耽擱道主,您慢走。”增長天王恭敬的施了一禮,目送林東離去。


    等到看不見林東的身影之後,增長天王這才繼續巡邏,心中對於林東自由瀟灑是羨慕不已。


    不像他,雖說定了個四大天王的名號,結果卻是要整日鎮守南天門,哪兒都去不了。


    ....


    進入南天門的林東,嘴角泛著一絲冷笑。


    四大天王,都算是佛門的人,他自然不會對其過多言語。


    說起來。


    玉皇大帝統禦三界,不管是道門還是釋門,又或者巫妖,甚至萬千種族,都是歸屬他的統治。


    但事實上的情況卻不是如此。


    就比如那釋門的領袖如來佛祖,其名號便是治世之尊!


    嘖嘖~


    在玉皇大帝掌管三界的情況下,居然還有這種名號,便足以知曉如今的釋門已經膨脹到什麽地步了。


    釋門勢大,但在不犯錯的情況下,玉帝也沒有什麽辦法,甚至連天庭的一些官職,都有佛門安插的釘子。


    就好似那托塔天王,以及這鎮守天庭四方天門的天王們,便是釋門中人。


    為了掩人耳目。


    林東進入天庭中後,便先去了一趟太白星宮,與太白星君這個老好人聊了一會兒天。


    隨後才悄悄的前往玉帝居住的宮殿。


    值得一提的是,所謂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個說法,並不說整個天界都是這樣。


    指的是天界之中一些特殊的洞天福地,最高能夠與下界保持一日一年的比例。


    但淩霄寶殿,以及玉帝居住的宮殿,卻不在此例。


    就好比太陰星,絕大多數地方,時間流逝與尋常之地沒有區別,也隻有那特殊的洞天福地廣寒宮處,才能夠與下界保一比三十的樣子。


    當然。


    民間還有一種說法廣為流傳。


    便是說天上的神仙,因為壽元無窮無盡,所以平日的生活就變得極其的無聊。


    打個盹便是數月,下盤棋便是一年。


    不過。


    這種說法,大多都是些沒有修為的凡人臆想出來的,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道聽途說下,傳言那都是往離譜的來。


    ......


    金闕雲宮。


    這裏乃是玉皇大帝居住的地方。


    至於傳說中的淩霄寶殿,則是玉帝平日裏朝會之時才回去,就好比皇宮裏麵的朝會大殿。


    “報~”


    “太初道主於殿外求見!”


    一個仙兵單膝跪地,朗聲稟報著。


    “哦?”玉帝眉頭微挑,心中有些疑惑,隨後便對著仙兵揮了揮手,示意其將太初道主迎進來。


    片刻之後。


    林東踏入了這金闕雲宮中。


    “貧道太初道主,參見昊天金闕至尊玉帝!”


    說起來。


    這還是林東第一次見到了這傳說中的玉帝。


    在餘光的打量下,這玉帝妙相莊嚴,法身無上,泛著一股不可捉摸的縹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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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東打量玉帝的時候,玉帝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林東。


    因為林東的特殊之處,即便是玉帝,也無法用推衍的方式觀測林東的動向以及樣貌。


    微微沉默之後,玉帝開口問道:“不知太初道主,來寡人這金闕雲宮,有何要事?”


    林東神情微微一頓。


    “回稟玉帝,貧道此番前來,隻為在您這裏討來一物,還望玉帝恩準!”


    聽聞此話。


    玉帝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林東,緊接著便繼續詢問說道:“不知太初道主,想要從寡人這裏討要何物?”


    “行雲布雨赦令!”林東沉聲說道。


    “行雲布雨赦令?”玉帝驚疑念叨一句。


    刹那間。


    玉帝心中想到了許多事情。


    西遊之事乃是佛門興盛的關鍵,也是不可逆轉的天數,在別人眼中或許是神秘的,但在玉帝這種大能麵前,從頭到尾都是無比清晰的。


    自然。


    目前的西遊進程,他知曉,涇河龍王已經入劫,他也是知曉!


    這太初道主次悄悄的來麵見自己,並且討要行雲布雨赦令,不難看出其目的是何。


    “你作為一方道主,執掌行雲布雨赦令,倒也不算是逾越。”玉帝說道。


    他此刻心中是高興的,畢竟在這種局麵下,出現了林東這種攪局者,不管是對於道門,還是對於他來說,都是好事。


    “多謝玉帝恩賜!”林東從玉帝手中接過赦令,隨後微微躬身行了一個道門禮。


    .......


    畫麵轉到另外一邊。


    西柳寺。


    這是一個坐落在西門街郊區的無名小寺。


    寺中除了一個老眼昏花的住持之外,便在沒有其他的人。


    然而。


    此刻在這西柳寺當中,卻多了兩道身影,其中一位是麵容慈祥的婦人,而其身旁則是一個粉凋玉琢的孩童。


    “菩薩,還是您厲害,在這大唐中亦可推演出那涇河龍氣之地。”孩童臉上閃過一絲崇拜之色。


    聽到身旁孩童的話語,這麵容慈祥的婦人卻微微搖頭,不知道怎麽的,她的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煩躁之感。


    “那涇河龍王,應該明日便會來西門街,尋訪貧僧的麻煩。”麵容慈祥的婦人澹澹說道。


    此刻。


    若是有人聽到了這兩人的談話,恐怕會驚駭不已。


    而他們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


    其中老婦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南海觀世音菩薩,而身旁的孩童,則是護法童子木吒。


    “菩薩,您為何這般苦惱?”木吒疑惑問道。


    此刻的木吒心中疑惑不已,明明事情發展順利,為何菩薩卻帶著一絲愁容。


    化作婦人的觀音目光看向遠方沉思,卻是沒有回答木吒的問題,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良久。


    觀音菩薩看了看身旁的木吒,吩咐說道:“明日便由你化作那袁守誠,去那西門街卜卦。”


    聽聞此話。


    木吒心中一驚。


    “這..這這,弟子...我不行的!”木吒連連擺手。


    “弟子修為低微,如若弟子去的話,恐那涇河龍王,會瞧出個端詳來。”


    雖說木吒連連拒絕,但觀音菩薩卻是已經打定了注意,便讓自己這個童子去。


    “勿要驚慌,為師在你身上使個法子,那涇河龍王便不能看透。”觀音菩薩不容置疑的說道。


    木吒雖說心中驚慌不已,不過眼見菩薩已經這般說道,沒奈何隻得是應了下來。


    “那弟子明日去,又該如何做?”木吒詢問說道:“萬一..弟子是說萬一,那涇河龍王驚怒之下,動了手又怎麽辦?”


    木吒是一個無比惜命的人。


    上古時期的封神之戰便也罷了,有封神榜籠罩三界,即便是身死,神魂亦能留存。


    而眼下,如若死了,沒有保護的神魂,再被人斬殺的話,那..便真的是身死道消,輪回都不可能了。


    屆時。


    就算是那涇河龍王被清算,但對他木吒來說又有何用,難倒還能夠複活不成?


    “你這個滑頭。”觀音菩薩怪噎一句。


    她的心中不禁為自己這個貪生怕死的童子,感到非常的無語。


    “那涇河龍王,明日便會與你賭鬥雨數,你便這般..然後這般...”


    “屆時為師便在旁邊看著,這下你總放心了吧?”觀音菩薩沒好氣的說道。


    “弟子知曉!”


    木吒撓了撓頭,憨笑一聲。


    ......


    第二日。


    木吒便按照觀音菩薩的吩咐,化作了一遊方道士,手持算命幡,幡上寫著‘神算先生袁守誠’


    來到西門街,將卜卦攤子支好,在把命幡往旁邊一插,就這麽靜靜的坐在攤子麵前端坐。


    西門街上,人來人往,路過的行人雖然會時不時的將目光看向算卦攤子,卻沒有人過來。


    “嘿嘿,幸虧菩薩之前不算前程姻緣禍福,倒是落了個清閑,隻要等那涇河龍王來即可。”木吒心中鬆了一口氣。


    時間緩緩流逝。


    木吒百般無聊的再攤子麵前等候,他的右手托著下巴,腦袋是不是的下垂,顯然是已經有些困乏。


    不多時。


    隻見一位書生,手持折扇、豐姿英偉,聳壑昂霄,身穿玉色羅蝠服,頭戴逍遙一字巾。


    這書生乃是從涇河龍王所化,來到這裏便是要看看,這導致涇河鯉魚龍子,大量被捕的袁守誠,是何來路。


    書生邁著大步,來到了這袁守誠(木吒)的卜卦攤位前。


    一番打量之下,發現這袁守誠也不過如此。


    自己這都走到他的麵前了,都未被其察覺,甚至在這大街上,竟然都能夠打盹睡去。


    不過...這身上倒是透著一股子清靈之氣,看樣子應該是道門正統沒錯了。


    “咳咳~”化作書生的涇河龍王咳嗽兩聲。


    呃...


    木吒依然是手托著下巴,是不是的點頭打盹,儼然是一個迷湖蟲的樣子。


    涇河龍王內心無語。


    他不禁嚴重懷疑,真的是這貨,讓自己涇河鯉魚一脈的龍子死傷慘重?


    砰砰~砰


    一陣短暫急促的敲擊桌子的聲音,在木吒的耳邊想起。


    “嗚~誰,是誰!”木吒連忙抬起頭來,有些驚慌失措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當他看清楚麵前這書生打扮的人後,眼珠子轉動一圈,便知曉這定然就是菩薩所說的涇河龍王。


    看著這一幕,涇河龍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一想到涇河那些慘死的有機會化作龍子的鯉魚,都是慘死在這樣的貨色的人手中,心中感覺到不值的同時,更是平添了些許憤怒。


    “你這道人何方來路,竟然敢號稱神算?”涇河龍王壓製住心中的憤怒,沉聲問道。


    木吒微微一怔,隨後便按照觀音菩薩的吩咐,微微昂著頭,自豪的說道:


    “貧道乃當朝欽天監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至於名號,這命幡上有寫,你自己瞧去便是!”


    涇河龍王心中一驚。


    袁天罡的叔父?


    心思轉動間不禁想著,自己龍族也沒有得罪道門,更沒有得罪這大唐道宮的那兩位呐。


    此刻。


    木吒心中也是緊張不已,要知道他現在麵對的可是一方龍王,還是堂堂涇河的龍王。


    涇河作為黃河的最大的之流,這涇河龍王雖比不上四海之地,但也算是強橫一方的存在。


    更別提,眼下他還是喬裝打扮化作的袁守誠,這要是被發現拆穿了的話,怕不是事大了。


    不過,一想到菩薩此刻在暗中守護自己,木吒心中的倒是稍安了一些。


    涇河龍王微微思索,隨後開口問道:“敢問先生可與龍族有仇怨?”


    “貧道整日閉關修行,到是不曾與龍族有仇怨”


    對於涇河龍王問話的目的,木吒自然是心知肚明,當下便按照菩薩的吩咐說道。


    涇河龍王心中不解,又問道:“那先生可與涇河龍宮有仇怨?”


    “貧道修行有所得,適才出來遊行,亦不曾與涇河龍宮有仇怨。”木吒隨口說道。


    聽聞此話。


    涇河龍王心中已然是憤怒不已。


    好啊~好一個袁天罡的叔父,好你個袁守誠。


    這無冤無仇的,竟然就算計他涇河鯉魚龍子,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覺得他們涇河龍族好欺負不成?


    “哼!”涇河龍王冷哼一聲,真想一巴掌下去直接拍死這個袁守誠。


    當然,他還是忍住了。


    這裏是長安城,是大唐帝國的中樞之地,乃是人道氣運最為強盛的地方,莫說他隻是涇河龍王,即便是四海龍王,也不敢在此地作亂。


    金吒感受到陣陣殺氣,不禁縮了縮脖子,隨後又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菩薩在旁邊看著呢,千萬不要害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金吒直接怒斥涇河龍王說道:“你這書生,問這問那的,到底算不算掛?”


    涇河龍王一怔,隨後氣急發笑。


    “哈哈,好,算卦,當然算卦!”


    “既然敢號稱神算,那你是否什麽事情都能算?”


    “如若算不出來又如何?”涇河龍王冷笑一聲,質問說道。


    “不管是斷前程也好,判凶福也罷,如若不準,你隻管砸了貧道這攤子,這神算命幡,也毀去罷了。”金吒按照菩薩吩咐說道。


    涇河龍王看著自信滿滿的金吒,心中也有些打鼓。


    想到這個家夥乃是道宮袁天罡的叔父,想來是精通周易之術,若是普通占卜,恐怕難其不住。


    心念於此。


    涇河龍王便回答說道:“請卜天上陰晴事,明日甚時下雨?時長持續長短,雨數又有多少尺寸?”


    說完之後,涇河龍王便目光灼灼的盯著這袁守誠。


    這雨數之事,乃是他們龍族掌管的天地權柄,他倒是要看看,這張狂無比的神算袁守誠,能算出個什麽好歹來。


    甚至。


    涇河龍王已經在心中打定了注意,若是這個袁守誠說午時下雨,他便改成三更來下,再來砸了他的攤子。


    然而。


    金吒聽聞涇河龍王的話語之後,心中卻自信了起來。


    因為眼下這情況,與菩薩之前所說的分毫不差,顯然是這涇河龍王已經中招。


    “咳咳~”


    “雨數之事,自有天定,貧道自然能算出來。”金吒臉上雲澹風輕,自信滿滿的說道。


    具體怎麽說,菩薩早已經跟他說明。


    不過,現在他乃是偽裝的袁守誠,自然是要裝腔作勢一番才對。


    緊接著。


    木吒便開始了一陣胡亂念咒,又是晃動命簽,又是用龜殼晃動銅錢,儼然一副認真卜卦的樣子。


    而看到這一幕的涇河龍王,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因為他並未感受到任何法力波動。


    片刻之後。


    金吒停下動作,對著涇河龍王說道:“明日辰時布雲,己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不知先生對於此結果,可還滿意?”金吒問道。


    “滿意,自然是滿意,不過,若是明日並未像先生所說這般,那吾可要砸了你的攤子,讓你滾出長安城,即便是道宮的袁天罡出麵,也休想幸免!”


    涇河龍王冷笑著說道。


    木吒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卻也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涇河龍王的話語。


    眼下。


    他的任務完成了,沒有被這個涇河龍王看出跟腳,也沒有遇上什麽別的意外,心中自然是放鬆不已。


    至於明日這雨數準不準,就與他木吒沒有關係了,反正菩薩吩咐的事兒已經成了。


    目送化作書生的涇河龍王離去之後,木吒便也自顧自的收拾攤子,將命幡放好,然後渡步離開,他還要去跟觀音菩薩匯合呢。


    ......


    不遠處。


    就在袁守誠的算卦攤子斜對麵,一家酒肆的二樓靠窗戶位置。


    觀音菩薩透過窗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之前她的心中出現的莫名煩躁感,讓她一直擔心此次的事情,會出現什麽變故。


    當看到這涇河龍王已經進入全套,與木吒進行賭鬥之後,心中這才啊鬆了一口氣。


    觀音菩薩微微搖頭,不在去想那絮亂的思緒。


    “這大唐帝國不愧是人族氣運中心,之前那中煩躁感,定然是這龐大的氣運金龍的影響造成的。”


    甚至。


    此刻的她都能夠感覺到,這長安城上空,那條若影若現的龐大氣運金龍,正在注視著她。


    天定人族的大勢之下,莫要說她一個小小的觀音菩薩,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聖人女媧,想要處置紂王,不也得依靠九尾妖狐去霍亂超綱。


    能夠對付人族的,便也隻能是人族,漫天神佛隻能夠暗中插手?


    ??計,卻不能夠在明麵上用武力鎮壓。


    天地主角人族的氣運反噬,其因果之大...誰也擔當不起。


    “看來這一切,都是貧僧想多了。”觀音菩薩心中暗暗想著。


    ......


    就在木吒與觀音菩薩,兩人覺得事情已定的時候。


    另外一邊。


    數百米外的一個茶館中,一張桌子放著個包裹,而桌前則是做著一為,模樣俊俏的青年書生。


    嗬嗬!


    這觀音菩薩還真是謹慎,竟然讓木吒化作袁守誠,以為能夠瞞天過海,豈不知這一切都被留影水晶給記錄了下來。


    沒錯。


    茶館中的這青年,便是早已經埋伏自此的林東,並且已經用留影水晶,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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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帶著這留影水晶便去玉帝麵前參上一本,便看看這菩薩,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扛得住,順便涇河龍王也能夠救下。”


    林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釋門中的虛偽,他一向都是看之不慣的,能夠找一找這釋門的麻煩,他自然是願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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