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內心太過焦躁,或許是身後有人跟隨,亦或者是急著去見什麽人。這位默克爾影視的前任ceo在走入安全通道後撒開腿就跑,皮鞋與瓷磚的碰撞聲回響在高黎的耳邊。後者撇撇嘴,遠遠的吊在他的身後。


    在不借助高科技手段或者是特殊能力的情況下,單就肉眼而言,高黎自己現在的自己無人能及。隻要讓哈吉克·威爾希爾時刻保持在自己的視線內,高黎想怎麽走怎麽走。


    不過,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安全通道還有秘密啊。


    “左三圈右三圈”扭來扭去的哈吉克在高黎詫異的眼神中,踏進了打開的牆體之中。


    “還有個密道啊,那應該是有攝像頭的吧。”記下了哈吉克所有動作的高黎並不急著進去,而且眯著眼睛打量著四周。


    現在高黎才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這一路尾隨貌似全被監控給拍了下來吧。


    現在再裝作什麽都沒看到轉身溜走還來得及嗎?


    美好的想法終究隻是想法,殘酷的現實狠狠的朝高黎心窩子捅了一刀。前腳剛抬起來,後腳原本已經閉合的密道口又如電梯門一般緩緩打開。


    出現高黎麵前的,正是歸而複返哈吉克·威爾希爾,嗯,還有他身後的一票馬仔。


    一個個穿一身西裝,手上還握著把手槍。整的跟要出去打家劫舍一樣。嚇得高黎肝顫。


    “嘿,那個,我說我隻是碰巧路過,你們信嗎?”看著一眾黑黝黝的傷口,高黎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舉起雙手。


    雖然他有狗符咒的力量,不死不滅。可不死不滅不是什麽金剛不壞之身,並不代表他感覺不到疼痛。高黎的本質上還是個怕疼怕傷的人。


    避無可避之後,高黎果斷選擇了放棄反抗,正好他也想知道默克爾影視與豪威爾財團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些什麽。被喜聞樂見的套上了黑布袋後,高黎整個人走路都是被兩個彪形大漢架著走的。


    反正有狗符咒保底。生命有保障,高黎並不慌。


    “那個,其實我沒什麽惡意的,我是隻是一個普通的記者而已,真的隻是碰巧看到了你而已,我對天發誓,真的!”


    “話說回來,你的默克爾影視真的是跟網上那些人說的一樣是專為黑道洗錢的嗎?”


    “………………我說你們倒是回我話啊…………”縱使高黎使盡萬般解數,但對於壓根就沒有聊天欲望的這一群人來說,純屬白瞎。


    一個人絮絮叨叨的也不是個事,左右也沒人搭理自己,高黎索性也做起了悶葫蘆,一聲不吭的被倆大漢架著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在度秒如年的高黎看來是過去了差不多半輩子的時間後,一行人終於停了下來。眼前的黑暗突然消失,陡然間的光亮剛高黎很不適應的眯了會眼睛。


    嗯,看起來應該是辦公室,有花有水有落地窗。空調適中,環境清幽。美中不足的是裝飾物除了盆栽以外基本沒其他什麽東西,滿分10分高黎可以給到8分的高分。


    “boss,人到了。”跟個中世紀的奴仆一樣通知椅子背後的男人,哈吉克的表現令高黎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你說你好歹也是,呃不對,好歹曾經也是一家大型影視公司的老總,怎麽就這麽沒氣場,說彎腰就彎腰,骨氣呢?!傲氣呢?!


    極其不屑的鄙視過哈吉克之後,高黎這才有空打量坐在椅子上轉過身,被哈吉克稱之為boss的男人。


    首先,嗯,一個鋥光瓦亮的大光頭,其次,一副孔武有力…………呃,應該是極其壯碩的身材,那西裝一看就是按照身材尺寸才做出來的。


    當然了,還有boss必不可少的,一張古井無波的麵孔。


    “高黎先生,我可不記得我和你的專訪會在這個時間。”低沉渾厚的男中音,這要是換個聲控的女生在,保不齊就淪陷在眼前這個三四百斤的男人懷中了。


    “專訪會?”本想插科打諢以搜集更多信息來明確自己到底碰上了誰的高黎聞言挑了挑眉,自己的來這裏任務是什麽?給豪威爾投資集團的ceo做個專訪啊!


    眼前這個跟隻熊一樣壯碩(胖?)的男人,是豪威爾投資集團的ceo?那個大款??


    高黎瞪大眼睛仔細瞅了瞅這個特製西裝都快撐破了的男人,


    嗯,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夥夫。就衝這特征,我信了!


    另外就衝到你辦公室還要走密道這一點來看,豪威爾投資集團和默克爾影業肯定有問題!


    記者之魂在熊熊燃燒,高黎仿佛看到了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新起點!


    “高先生這麽快就忘了嗎?看起來高先生你的記憶並不是很好呢。”西裝革履的大胖砸笑的溫文爾雅,人畜無害。


    “不知道高先生你,是否還記得這個人呢?”大胖砸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高黎的麵前。


    本來以為隻是一場黑社會事件的高黎瞄了眼照片上的人,身體陡然間僵硬…………這照片猶如一盆涼水,果斷熄滅了高黎那熊熊燃燒的記者之魂。


    因為照片上那人他的確認識,而且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光頭靶眼。


    那麽問題來了,眼前這個能夠拿出這張照片,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勢,又被被這麽多人當做boss的是誰?


    答案顯而易見:“握草金並??!!!”


    這一句話,高黎是直接脫口而出的。聲音之大隻要坐在他對麵的金並不是聾子就不可能聽不見。


    “高先生似乎很驚訝?”


    “你殺了我那麽多個手下,還殺掉了靶眼,我找你來不是很正常的嗎?”依舊是慢條斯理的模樣,這樣的金並給高黎的感覺很奇怪。這樣的金並,並不是他印象中的那股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畫風。


    不過現在高黎也沒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到了這個地步了,高黎也差不服該明白這個所謂的專訪估計金並為了他下的一個套兒了。


    還真是驚喜加意外啊,嘖嘖,這個專訪還真的做的出乎我的預料。掃了眼站在辦公室周邊的保鏢們,還沒有想好對策的高黎隻能施展“拖”字訣。


    “其實吧,你說的這個人我見是見過,但是並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我這種良好市民怎麽可能殺人,”高黎說著,瞅瞅金並,後者一副我在認真傾聽的模樣著實讓高黎有些胃疼。


    聳聳肩,高黎一副我也懵逼的樣子:“我這段時間以來也一直在追查那群人的身份,但可惜仍舊是是一無所獲,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組織的人,似乎在行動的時候身上統一穿著黑底紅雲的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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