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惡魔,是一種代稱。據記載,遠古時代降臨地球的聖主曾是一個國度的王者。一念之間支配著無數人類的生死。不死的神明將聖主封印後在地球留下了自己封印惡魔的封印魔法,以防備惡魔在自己走後蘇醒為禍世間。”


    “以上,就是惡魔聖主與我氣魔法一脈的糾葛。”


    “就在幾天前,我察覺到了聖主的封印又產生了鬆動,紐約上空的身影無疑驗證了我的感覺。為了查清楚是何人觸動了聖主的封印,我暗地裏開始了自己的調查。這也是我為什麽會去找金並的原因。”


    “在第一次接觸科爾森的時候,我就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些關於神盾局的信息。你們對於全球的監控是目前的我做不到的,聖主封印的鬆動讓我必須做好再次封印它的準備。你們的出現讓我有了一個新的選擇。”


    “神盾局的職責是守衛這個世界,而聖主一旦破封而出必將會與神盾局衝突,因此,我與你們神盾局之間的理念並沒有衝突,相反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阻止遠古惡魔的複蘇。”


    “而我所使用的魔法,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神秘。雖然強大但每使用一次我都要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而那代價並不是我想要承受、想要付出的。不管你信與不信,如果不是涉及到聖主,如非必要,我根本不會使用魔法。”


    高黎一字一句述說的話語在尼克·弗瑞的腦海中回響。一遍又一遍。


    背著雙手沐浴著窗外的陽光,尼克·弗瑞思考著高黎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直到娜塔莎與科爾森的到來。


    “對於高黎所說的,你們怎麽看?”科爾森與娜塔莎被尼克·弗瑞安排在另一個房間觀察著高黎的一舉一動,以便於觀察高黎。


    “聞所未聞。”x2


    娜塔莎與科爾森異口同聲。


    惡魔與封印,在高黎說出這個時候娜塔莎與科爾森兩人就調動了局內的資料庫。結果別說相關的記載了,就連相似的記載都沒有。


    有心覺得高黎是在說謊吧,可之前出現在紐約上空的龍首惡魔身影卻又做不了假。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高黎昨夜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驚豔,驚豔到了兩人都覺得不應該冒這個險與高黎正麵起衝突。


    “娜塔莎負責繼續接觸高黎,另外大範圍的排查世界各國的神話,找出與高黎所說的相似部分。”沉思了一會兒,尼克·弗瑞終究還是不甘心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終究還是對於高黎的力量有所忌憚。尼克·弗瑞終究還是沒有對高黎下手。


    “還有,重新調查一下過往那些沒有結案的超自然事件,如果這個高黎說的是真的,我懷疑那些事情的背後存在的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魔法師。”


    “最後,把高黎到目前為止表現出的超自然痕跡全部清理幹淨,檔案安全級別提高到八級,速度要快,否則的那些蛀蟲很有可能就會發現。”


    …………………………………………


    紐約,第八街區。離開了神盾局駐紐約辦事處的高黎來到了這裏。


    昨夜的爆炸造成了這個街區的癱瘓。站在警戒線的外圍看著寂靜的廢墟,高黎的雙眸中布滿了愧疚與哀傷。


    他一向是屬於樂天派的人。總覺的就算是天大的事兒都有應對解決的辦法。昨夜的戰鬥過後,聖主沉眠,l受傷。地魁之氣被吸收金並死亡。


    從解決危機的角度來看可以說是高黎已經做到了最好。


    他也是這麽想的。一覺過後開開心心的上班,整個人都是輕鬆的。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過自己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


    直到被請去神盾局喝茶。


    尼克·弗瑞所說的話雖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可還是如警鍾一般在高黎腦海中敲響。驚醒了他的自得。


    站在第八街區口放眼望去,沒往日裏繁華的光景不再,有的隻是殘磚斷瓦的淒涼。


    這些,都是我造成的……………


    “先生,請不要往裏麵走。”


    下意識的想要踏進這片廢墟,卻被嚴陣以待的警察給攔下。高黎隻能無奈回退。


    “觀眾朋友們,現在我正在昨晚爆炸案發生的現場,大家可以看到,之前的火勢呢已經被撲滅,幸存者著呢也已經被救出送往醫院………………”


    不遠處拿著話筒的主持人麵對著攝像機的鏡頭款款而談,時不時的采訪著路過的人對於昨夜爆炸案的看法,以及今早鬧騰的沸沸揚揚的死亡人士——金並。


    心中不斷的嗬斥著自己怎麽腦子進了水要來這裏,


    低下頭,揉了揉眼睛,高黎迅速的逃離了這個殘酷的戰場。


    此刻的高黎完全沒了在尼克·弗瑞麵前的理直氣壯。


    縱使不斷的對自己說這些已經是他盡力控製到最低的結果,也改變不了昨夜多少家庭家破人亡的可怕事實。


    尼克·弗瑞的話在耳邊回響,讓高黎忍不住往牆壁上揮了一拳,鮮血流出而不自知。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他還能做什麽嗎?


    不,他不能。


    除掉了金並是他唯一可以為自己找到的借口,相比於那沉甸甸的人命卻不值一提。


    這是他第一次與惡魔之氣的擁有者交手,也是第一次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不是電視,也不是電影,更不是虛無縹緲的漫畫,而是實打實的人命。


    “誒,也不知道瑪利亞太太一家到底怎麽樣了,真是作孽啊,瑪利亞太太那麽好的人,怎麽會碰到這種事呢……………”


    “誰知道呢,警察說是恐怖分子身上綁著炸彈呢……………”


    自兩個家庭婦女的身旁匆匆而過,討論的話語飄進了他的耳朵。稍微停頓了下前行的腳步。


    對於我所造成的後果,我很抱歉。


    沉甸甸的人命壓在高黎的心頭,壓下了過往的驕傲與自得,壓下了致命的大意與浮躁。


    人總要從一次次的挫折與失敗中成長,英雄總要咀嚼著苦澀與煎熬前行。


    正視過去,麵對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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