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揚搖了搖頭,也不再管豐環宇,而是朝著遠處的陰魂看了幾眼,忽然匹練衝天而起,他一手抓住如意練的尾端,跟著飛上了那山崖峰頂,然後一道灰光閃過,陰魂頓時在原地消失不見。


    祭煉完全的匹練有諸多妙法,進可作為武器困敵,退可作為防禦靈器護主,還可以無視地形飛遁,不愧是“如意”,變化自如。


    在崖頂站立一會,再次飄身而下,來到兩名妖族屍首旁邊,撿起那被一拳打死妖族的儲物袋,再到那燒為灰燼的妖族旁邊看了看,卻是發現那妖族的儲物袋竟然也在鬼焰的燃燒下化為了灰燼。


    “鬼焰不愧為鬼族大能之士才能掌握的烈焰,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徐飛揚心裏暗自想著,走到一顆樹根角落盤膝而坐。


    數個時辰之後,豐環宇緩緩的睜開雙目,深深的吸口氣,看了眼在遠處盤膝的徐飛揚,緩緩的站立起來。


    “豐師兄看來已是無礙了。”徐飛揚聽到聲響,也是睜開雙眼,輕笑著說道。


    “這還多虧徐師弟為豐某護法,否則豐某哪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療傷的。”豐環宇也是笑著說道。


    “豐師兄看來收獲頗豐啊,竟是引得妖族窺覬。”徐飛揚沒有接話,而是戲謔的說道。


    “徐師弟說笑了,豐某也是僥幸尋得一株化形草。徐師弟應該知曉那化形草對於妖族的意義吧?這才是被妖族窮追不舍的緣由。”豐環宇沒有絲毫隱瞞之意,如實說道。


    “哦?化形草的話的確乃妖族聖藥,難怪那妖族既追殺師兄,卻又有些投鼠忌器的樣子,恐怕是擔心師兄玉石俱焚吧?”徐飛揚詫異的說道。


    “徐師弟說的不錯,要不是妖族之人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強攻,恐怕豐某已然隕落了。”豐環宇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說道。


    “豐師兄可想過沒有?若是秘境之中的妖族知曉你身上有此靈草,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尋找與你的。屆時恐怕就不會如這次這般了。”徐飛揚沉吟一會,臉色肅然的說道。


    “徐師弟說的是,倒是豐某一時忘了這茬。徐師弟可有什麽好主意?”豐環宇聽聞,也是臉色一肅,詢問徐飛揚應對之策來。


    “徐某說出,師兄可不要見怪。要徐某所想,倒不如找個妖族將之以等價之物交換出去。這樣妖族也不會追著師兄不放,同樣師兄也會得到應有之物。師兄覺得此法可好?”徐飛揚細細說著自己的想法。


    “徐師弟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這化形草交易至妖族之人,難免不會再誕生幾名妖王強者。我人族現下與妖、魔、鬼三族相比,本身就有些式微,如此的話倒是長了它族之力量,弱了本族之實力了。”豐環宇有些遺憾的說道。


    “豐師兄的人族大義徐某佩服。不過徐某以為,我人族缺的不是妖王級別的強者,妖族的強勢也不僅限於妖王的多寡,更大的劣勢實際上是我人族聖尊強者過於匱乏,頂尖戰力不足罷了。要想為人族謀大義,隻有自己的實力足夠,才能保護好人族不被欺辱。尚若你我能成為至尊強者,那就算妖族誕生再多妖王級別的強者,也休想與我人族抗衡!”


    徐飛揚雙手背負身後,向前走出兩步,雙眼看著那山崖遠處,淡淡的說道。


    “原來徐師弟誌向如此遠大,倒是豐某鼠目寸光了。好,豐某就按徐師弟所說去做。不過,屆時倒要徐師弟陪豐某一起才可,不然豐某這微薄實力,怕是要被那妖族黑吃黑了。”豐環宇聽聞徐飛揚之語,臉上肅然起敬,同時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如此,那我們去往東邊區域吧,聽聞妖族入秘境基本在那片區域的。”徐飛揚想了想說道。


    “好,聽徐師弟安排即可。對了,徐師弟可曾遇見同門的其他師兄弟?”豐環宇點了點頭,忽然轉移話題說道。


    “豐師兄沒有與其他師兄弟相遇過嗎?”徐飛揚倒是一愣,他以為自己都能機緣巧合的與其他師兄弟遇見,豐環宇也應當遇見過,倒是未曾提及。


    豐環宇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豐某倒是在年許前與羅維林師弟曾經並肩戰鬥過,隻是後來羅師弟自覺實力不濟,倒是前往了外圍區域,之後再未見過同門師兄弟的。倒是徐師弟乃豐某在此秘境遇見的第一人。”


    徐飛揚聽聞,沉吟了一會,臉帶遺憾的說道:“徐某倒是對眾師兄弟的情況有些了解。豐師兄應該知曉本宗弟子已然有一人隕落於秘境了吧?”


    “不錯,豐某的確見那玉符的亮點熄滅了一個,但不知是哪位同門師兄弟如此不幸的。”豐環宇想著自己也是多次險象環生,臉帶一絲悲伶的說道。


    “若徐某未猜錯的話,那隕落的師兄弟正是羅維林師兄的,而且是被金龍寺之人襲殺。”徐飛揚說道。


    “什麽?羅師弟被金龍寺之人襲殺!此事徐師弟如何知曉?尚若屬實,豐某出去之後定然要上報華元上宗,讓金龍寺給個交代的。”豐環宇臉現驚訝之色。


    羅維林前不久才與之分離,卻是不想竟會被金龍寺之人襲殺,這讓他心裏驚訝的同時,也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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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給上宗就不必了,畢竟羅師兄的仇徐某已然替他報了。至於為何會知曉羅師兄遇害之事,倒是不巧,在徐某那日遇到歐陽飛師弟之時,正好歐陽師弟也正在被金龍寺之人追殺,徐某與歐陽師弟聯手跟對方發生了慘烈激鬥。”徐飛揚搖了搖頭,簡單的敘述了如何發現那宗門令牌與那金龍寺之人的話語,苦笑著說道。


    “如此一說,也是那金龍寺該得的報應,竟然做出謀害同族的勾當!唉,沒想到與羅師弟匆匆一別,卻是已無再見之日。卻不知其他師兄弟是否安好。”豐環宇聽完,義憤填膺的說了一句,然後輕輕一歎,有些憂鬱的說道。


    “豐師兄也不必哀傷,各人有各人的福緣。羅師兄有此一劫,卻是福緣不夠罷了。倒是歐陽師弟也突破築靈成功,成為了一名築靈境修士,也算不虛此行的。”徐飛揚倒無多少感傷,畢竟他早知此事,此時也不過重敘罷了。


    “哦?歐陽師弟也突破築靈境了!這倒是可喜可賀。歐陽師弟與徐師弟都乃天資卓絕之輩,道途通達,定然可在將來大爭中為人族出力的。沐師兄與林師弟的情況徐師弟可了解?”豐環宇難道露出一絲笑意,感歎一句。


    “沐洋師兄的情況徐某不了解,但你我師兄弟六人入秘境,就屬沐師兄實力最強,想來機緣不會差的。倒是那林運東之事就不得不提了,以防豐師兄與之相遇著了他的道。”徐飛揚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說道。


    “哦?難道林師弟還有何隱秘之事?”豐環宇露出一絲疑惑的說道。


    “林運東已不再是我靈機山弟子,而是魔門派遣我靈機山的奸細!”徐飛揚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恨恨的說道。


    “什麽!?徐師弟可查驗清楚?那林運東入門數十年,可從未展露魔門痕跡的。再說宗門那麽多前輩高人,若其為魔門奸細,那為何宗門前輩無一發現?”豐環宇露出震驚之色,連聲問道。


    “豐師兄不必懷疑,這是徐某親眼所見。林運東不但是魔門弟子,更是具有築靈巔峰的戰力。在骨龍穀中,其與魔族、鬼族聯手差點讓徐某殞命當場,此仇徐某可是銘心刻骨的。”徐飛揚眼中閃現厲色。


    豐環宇看著徐飛揚凜冽的眼神和堅毅的表情,心裏也是信了大半,但還是輕聲說道:“徐師弟可有旁證?屆時上稟宗門,口述可不能佐證的。”


    徐飛揚看了眼豐環宇,淡淡的說道:“愛信不信,就算宗門不予追究,那林運東徐某也必然要追殺到底。不過其既然展露了魔門身份,想來也不可能回靈機山了,屆時宗門自可查驗。在徐某想來,那南英郡林家也定然不可能置身事外,隻要宗門一心查驗,自可得出結果。”


    “不錯,屆時我們隻要將這些消息告知宗門即可,具體如何處置自有高層長老擔當。”豐環宇也是若有所思的說著,然後看了眼不遠處的山崖方向,好似追憶某事一般,輕輕歎了口氣,又輕聲說道:


    “徐師弟,此事暫且不提。現下我們還是把這身上的燙手山芋交易出去吧,隻怕那蛇妖糾結更多妖族前來就麻煩了。”


    “嗯,豐師兄所說甚是,被這一扯,倒是把正事給忘卻了。也順便去找尋一番歐陽師弟與沐師兄吧。距離秘境關閉僅剩年許時日,傳聞這最後的時段才是最危險的,隻怕像金龍寺一般的妖修、魔修與鬼修都不會少的,人多力量大嘛,多一人,就多一分力量的。”徐飛揚點了點頭說道。


    “嘿嘿,徐師弟這話倒是實在。聽聞這最後時日不但有人禍,更是有無數陰魂陰兵降臨,怕是更加危險了。”豐環宇勉強一笑,也是凝重的說道。


    “一直光顧著談這些無用之事了,倒是未曾問詢豐師兄秘境之行的經曆如何了。不如豐師兄也說與徐某聽聽,增長一下徐某的見識也好。”徐飛揚笑盈盈的,邊說邊朝著某個方向抬步行去。


    “哈哈哈,那豐某就簡單的與徐師弟說上一說。說起來,豐某的機緣可不算低的,入的秘境之時,豐某就在一處山崖之處采摘了一株五階靈物,之後更是機緣連連...”豐環宇話閘打開,滔滔不絕的詳述起來,說的倒是精彩紛呈,雖不像徐飛揚那樣多次險象環生,但也數次偶遇生死危機。


    看著豐環宇栩栩如生的描述,徐飛揚心裏暗自發笑,此人不去當說書先生還真是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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