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見自己的本命靈器靈性被折損,槍身暗淡,心中一口氣血一堵,臉色潮紅,麵容猙獰。


    此時徐飛揚也是微微一愣,在他全力運轉臂膀神力之時,隨著手臂中那遊龍虛影的竄動,他仿佛感應到在這山脈深處有什麽呼喚自己一般,手臂不由的有些發熱,動作也不禁一緩。


    但血煞在徐飛揚緩氣的瞬間,重新握緊流星錘,不管不顧的朝著他胸口砸來。


    此時兩人本就相距較近,那一錘速度極快,在徐飛揚剛剛緩過神來的瞬間就以抵達胸口位置。


    此時已然不及躲閃,他隻得全身猛然用力,胸膛緊挺,竟是準備硬接那鐵錘的猛然一擊。


    “小子,拿命來!”血煞鐵錘祭出的瞬間,見眼前青衣少年竟以胸口硬接自己那鐵錘一擊,眼中露出一抹殺機,陰狠的厲喝出聲。


    “嘭!”流星錘砸在徐飛揚的胸膛之上,雖未有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響,但一聲頓挫的粗獷聲響還是從胸口傳來。


    那精瘦的青色身影更是朝著一側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鬼煞見少年被血煞砸中胸膛倒地,也不見那少年生死如何。他心中氣憤難平,手中靈光一閃,一把灰色利刃閃現,整個人朝著那倒爬在地的少年殺去。


    徐飛揚雖然心口被鐵錘擊中,但憑借堪比二階上品靈器防禦的肉身之力,也僅僅是府內氣血翻滾,一時難以平複罷了。


    此時他倒爬在地,實則就是一種誘人之策。


    感應到鬼煞手持利刃襲殺過來,他眼中微露冷笑,右指一點,一根透明細針已無聲無息躺在手心。


    “死吧!”鬼煞來到少年身側,猛然朝著背心刺去,眼中閃爍著殘忍的笑意。


    在利刃就快刺入少年背心的瞬間,少年背部肌肉忽然一陣蠕動,骨骼更是發生著奇異變化,將那刺來的利刃以詭異的方式緊緊夾住。


    “什麽?!”鬼煞見此一抹,臉色大變,想要將那利刃隨手抽出,卻是力有不逮。


    就在他還想其他動作之時,那少年忽然躍地而起,右手朝他眉心一指,一根透明細針如閃電般沒入其眉心。


    鬼煞在匿魂針沒入眉心的瞬間,頓感神魂撕裂,竟是連慘叫都未曾發出,眼神便開始變得渙散。


    徐飛揚一擊得手,瞬間恢複身形,然後腳步如風,人影如幻,迅速朝著那還在陰笑的血煞衝去。


    卻說血煞見鬼煞那利刃刺在了少年背心,眼中笑意正濃,再見少年忽然拔地而起,還未從笑意之中清醒過來,便見一道青色身影襲來。


    他心中頓時大驚失色,雖然那鬼煞還是站立不動,也未見其流血受傷,但直覺卻是告知他鬼煞很可能已遭不測。於是在驚怒交加之際,瘋狂朝著流星錘灌注靈力,同時踏步前衝,狠狠的朝著少年襲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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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飛揚雙臂下垂,猛然運力,兩條遊龍虛影在手臂間遊蕩,全身更是力量爆棚,不禁讓他仰天怒吼一聲,右手鐵拳對準那流星錘對砸而去。


    “咚”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響過後,流星錘倒折下落,少年卻是人影不停,瞬息間跨步來到血煞身前。隻見其左臂微彎,然後猛然朝著血煞胸口擊打而出。


    血煞本在那一錘之後,身形便朝著前方衝去,但在流星錘被少年巨大力道擊打


    下垂之時,本人也是站立不穩,被那流星錘攜帶著向前撲去。


    此時少年左拳擊來,他心下大駭,急切運轉身上的一件二階的護體靈器。


    “嘭”


    一聲巨響之後,血煞在巨力的轟擊之下,倒飛出去,雖有那靈甲格擋,但體內肺腑仍然翻騰不息。


    血煞作為成名已久的築靈巔峰修士,此時雖有驚懼,但卻心下更加冷靜。人影倒飛之時,右手猛然一揮流星錘,朝著少年頭顱砸去。


    徐飛揚見那倉促擊來的鐵錘,腳下一點,身子微彎斜,輕易的避開那鐵錘的同時,人影更是擦地而飛,再次欺身而上。


    “嘭、嘭、嘭”


    他緊追那血煞倒退的身影,雙拳不停擊打在那血煞的護身靈甲。一擊過後靈甲光芒震蕩,兩擊過後靈甲靈光微閃,三擊過後靈甲光芒暗淡,四擊過後靈甲裂紋重生,五擊過後靈甲終於承受不住轟擊,轟然碎裂。


    徐飛揚眼色狠辣,根本不給那血煞半分停息機會,在那靈甲碎裂的瞬間,右拳結實的轟打在血煞的胸口之上。


    隻聽得“哢嚓”一聲,血煞胸口頓時坍塌下陷,其口中更是血流如注,氣息迅速衰落。


    “嘭”的一聲再響,血煞滾落倒地,生死不知。


    此時遠處交戰的舞氏師姐妹正擊殺了剩餘的兩名裂風穀築靈境修士,然後再次殺入凡級弟子戰團,展開屠殺。


    然而裂風穀弟子在見到他們的巡邏隊長裂風雙煞身隕之時,心中頓時驚亂,再一瞧另兩位築靈弟子被殺,頓時沒了爭鬥的心思,卻是開始逃竄來。


    隻是兩宗恩怨積攢已久,月華湖弟子更是不知有多少被裂風穀弟子所殺。此時月華湖修士占得上風,哪裏肯放過裂風穀的弟子,一追一逃的廝殺於是在林中上演。


    徐飛揚輕輕的鄙了眼追逃的月華湖修士與裂風穀弟子,並未有去參戰的想法,而是開始收拾裂風雙煞的儲物空間來,還順帶將散落的靈器一並收入囊中。


    隻是在他收取匿魂針之時,發現匿魂針那閃爍的靈韻此時更加濃鬱,那吸魂攝魄的光芒顯得更加詭異起來。


    “若是再等此針吸收一些修士的魂魄,恐怕此針就可晉升三階的水準了。”徐飛揚看著手心跳動的匿魂針,喃喃低語道。


    收拾完戰利品,徐飛揚順帶將那幾具屍首用噬天焰焚燒殆盡,然後盤膝坐在一塊幹淨的石塊之上,靜靜的等著月華湖弟子的到來。


    一個時辰之後,舞氏師姐妹帶著一群絕色女子出現在了遠處的密林邊界,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朝著身後的眾人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注意警戒周圍動靜,以免裂風穀弟子偷襲。”


    “是,大師姐!”眾人對著舞寒梅微微抱拳,異口同聲的答道。


    兩人也不與眾人言語,而是邁著輕履的步伐,朝著遠處盤膝的少年翩翩行去。


    “兩位師姐忙完了?沒有讓那魔道之人逃離吧?”在舞氏師姐妹走近之後,徐飛揚睜開雙目,微笑地看著兩人說道。


    “這次多虧有徐師弟相助,我宗才能全殲魔賊子,沒有讓一人生離此地。”舞寒梅還未說話,身邊的舞寒霜卻是搶先開口,朝著徐飛揚微微欠身說道。


    舞寒梅見師妹如此,也知其性子緣由,倒是無奈的微微


    搖頭。


    徐飛揚哪裏關注這些女兒心思,聽得裂風穀無人逃離之後,心下微鬆,至少一時不會有人將自己參與之事傳於裂風穀高層了。


    “那就好。既然魔賊已除,那徐某就要趕回宗門報道了。兩位師姐,咋們後悔有期!”徐飛揚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卻是朝著兩人說出要離去的話語。


    “徐師弟,你就這麽急嗎?上次在秘境之中你救我姐妹姓名,我們都還沒能有暇感激,這次你又相助獵殺魔道,此恩情我們姐妹無以為報,能否請徐師弟去月華湖逗留些時日,以便讓我們姐妹略盡感激之情?”舞寒梅見師妹舞寒霜聽到徐飛揚的話語,本還紅暈的臉色變的略微暗淡,於是出言邀約道。


    徐飛揚聽到那舞寒梅之言,微微意外,然後隨即臉色一黑,有些不悅的盯著兩位絕色女子。


    他雖兩次救得舞氏師姐妹,但據聞月華湖一向除了那些裙下之士外,不待男賓的,來不成自己幫了對方幾次,兩人還想把自己收入裙下不成?


    那舞寒梅一見徐飛揚臉色,頓時想起那不實的謠言,急忙伸出秀手在胸前搖晃,有些歉意的說道:“不、不,徐師弟,師姐可沒有其他想法,真的隻是想請您去月華湖做客,以表我們姐妹的感激之情的!”


    舞寒霜也是趕緊出言解釋道:“徐師弟,我們姐妹並無惡意,更沒有貶低師弟之心,真是誠心相邀的!”


    徐飛揚見兩人那有些慌亂的神色以及真摯的眼色,心裏也相信了大半,但他無意與兩人有過多糾結,更何況此時他還另有其他想法。


    於是他臉色稍緩,同樣和氣的婉言拒絕道:“兩位師姐不必相勸了,徐某相信兩位師姐是真誠相邀,但師弟出門日久,卻是不得不盡快趕往宗門複命的。”


    兩人見徐飛揚言辭堅決,不似作假,也隻能微微歎息。舞寒霜臉色明顯有些失落,倒是舞寒梅眼色閃爍,最後欠身說道:“既然師弟要回宗門複命,那師姐也不好強留。隻望師弟他日有暇赴月華城遊玩之際,能通知我們姐妹一聲,也讓我們姐妹能還今日之恩。”


    徐飛揚微微一笑,同樣抱拳客氣道:“一定!他日若是去往月華城,定來嘮叨兩位師姐。”


    “嗬嗬,師弟隻要能記住我們姐妹就成,哪談什麽嘮叨不嘮叨的。那師弟一路好走!”舞寒梅柳腰一扭,嗬嗬一笑。


    “告辭!”徐飛揚也無意多言,同樣抱拳一禮,出言告辭,轉身離去。


    舞寒梅見徐飛揚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密林之中,臉色有些擔憂的看著舞寒霜,微微歎息道:“師妹,徐師弟與你我姐妹不是一路人。師姐雖與之交談不多,但卻能感到此人向道之心堅定,卻不是能托兒女之情的人。趁還未深陷其中,當斷則斷,否則恐有誤道途。”


    “師姐不用多言,寒霜自然知曉妥處。”女子低垂著臉,有些失落的說著,卻是朝另一方向走去。


    “唉,心結不解,心魔難除。隻怕師妹卻是要走惠貞師伯的老路了。”舞寒梅想起宗門惠貞師伯曾貴為天之驕女,根骨天賦直達八品,卻因鍾情於一男子,滋生心魔,終生被困出竅巔峰,未能更進一步,為宗門長老惋惜不已。


    卻說徐飛揚離開那處平原之後,並未走出多遠,而是在一個山包處簡單的開辟了一個臨時洞府,以陣法將之遮掩後,潛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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