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雀猛地轉身要跑,一頭撞在妹妹楊飛燕的胸口。


    波濤翻湧間,楊飛燕連退數步,一臉奇怪,急忙問道:“姐姐,你看到什麽了?”


    楊飛雀哪還顧得上解釋,伸手就推,一邊罵道:“還問,快點跑,來不及解釋了,這屋子裏有鬼。”


    有鬼?


    不待楊飛燕轉身去逃,就見幾道身影橫空飛來,堵住狹窄的排水渠,一步一步逼近。


    “嘻嘻……”


    楊飛燕也是嚇得一聲國粹,脫口而出,不過楊飛雀可沒時間教訓她,一門心思的要施展輕功,翻牆開溜。


    這下,兩姐妹都不淡定了。


    太嚇人了。


    還在兩姐妹都是練過的,等閑三五個人不能近身,身上的本事也還沒忘。


    兩姐妹心領神會,同時發力,四條腿騰空而起,在牆壁上一踏,就撞向撲過來紙人手上捏著的大木棒。


    危急關頭,兩人同時抬手,架著手臂抵擋。


    “砰!”


    一聲悶響,手臂酸弱劇痛,如同拍蒼蠅一般,將兩人當場拍落。


    做棺材板的木材,這厚度可想而知。


    而楊家的兩個姐妹,隻是來偷東西,沒有帶兵器。


    這一下,頓時落於下風,眼泛金星。


    而落在狹窄的排水渠後,楊家兩姐妹,縱有萬般武藝,在紙人的圍毆下,也施展不開。


    更何況紙人的力氣,更是不能以常理推測。


    楊飛雀飛起一腳,小短腿踹在紙人身上,紙人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又迅速欺上,直接當頭一棒。


    狹窄的排水渠,根本避無可避,楊飛雀硬著頭皮抵擋,手骨一聲脆響,還沒怎麽反應過來,腦袋瓜子又挨了一下。


    “嘭!”


    楊飛雀身體一軟,直接暈倒在地。


    “姐姐!”


    楊飛燕淒厲的叫聲,引得街上的野狗,狂吠不止。


    但隨即更多的紙人,直接向她撲來,一陣招架之後,左支右絀,也是兩眼一黑,暈在地上。


    “嘻嘻……”


    紙人咧著嘴樂,它們自己本身,是沒有思維的。


    而許平下達的指令很簡單。


    幹活,守家。


    盡職盡責的紙人們,也沒有痛下殺手。


    八個紙人中,又分出六個走到後院,不知疲倦的幹活。


    留下來的兩個紙人,守在排水渠旁邊,舉著手上的大木棒,呆呆的盯著地上的姐妹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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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時準備打蘇醒的地鼠。


    ……


    次日,義莊。


    一大早,許平精神抖擻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來到院子。


    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己家排水渠裏,躺著兩個生無可戀的姑娘兒。


    家裏發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


    如果紙人離得近,他還有點感應,但距離太遠了之後,他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九叔正在院子中耍劍。


    見許平從屋子走出來,九叔收起桃木劍,笑著打招呼:“許掌櫃,昨夜睡的可好?”


    許平笑了笑:“還不錯,這兒挺安靜的。”


    義莊設在鎮子旁邊,遠離人煙村落,自然是極為清靜。


    九叔擦了擦額頭的汗,示意著說:“許掌櫃,我這兒有師弟送過來的一些雨前龍井,不如趁著這會兒,秋生不在,文才未起,一起品品?”


    看來是要找自己聊聊……許平點了點頭,笑道:“固所願也。”


    ……


    “許掌櫃,這是蘇杭一帶的雨前龍井,以青秀山泉水衝泡。”


    九叔坐在桌旁,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輕輕遞了一杯過來。


    許平也不客氣,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細細品味。


    茶水嫩綠,湯色剔透,香氣繞齒,滋味甘醇。


    放下茶杯後,許平倒是沒想到,小小的義莊內,竟然還藏著此等好茶。


    “好茶!”


    九叔見他喜歡,笑道:“許掌櫃若是不嫌棄,待會我送你一些,不過也沒剩多少了。”


    那你都這麽說了,再不拿一點走,不就沒了……許平連聲致謝,又問:“九叔,這莫非是明前的新茶?”


    九叔點點頭:“正是。”


    “我有一個師弟,法號四目,經常在外奔波,總能弄些稀罕玩意兒,前些日子趕屍經過時,給我留下了一點。”


    許平喝著別人送來的茶,馬屁怎麽著也得拍兩句,便說:“茅山弟子就是好,走到哪兒,都是受人尊敬的。”


    九叔接過話茬,臉色一正,道:“許掌櫃,其實在下有一件事藏在心中,想請你解惑,不知方不方便?”


    許平放下茶杯,笑著回道:“九叔但說無妨。”


    九叔問:“敢問許掌櫃,一身道行,師承何處?”


    該來的總會來的……許平淡淡一笑,答道:“許某並無師長,意外踏上修行之路,也是無意間,發現一卷殘破道籍,這才誤打誤撞,開始修行。”


    九叔眉頭緊鎖,倒不是認為他撒謊,而是心中憂慮,又生怕引人不悅,小心開口:“殘破道籍……恕我直言,修行之路,若是無人指點,極易走上歪路,許掌櫃……可要慎重啊。”


    “九叔的意思是……”許平小聲問。


    九叔瞬間坐的端正,腰杆挺的筆直,熟練的開口:“茅山,了解一下?”


    許平頓時無語,果然是這種局麵。


    自己想讓九叔教兩招,九叔想要自己的身子,這就是等價交換嗎。


    沉吟片刻之後,許平搖了搖頭。


    茅山道術對他來說,隻是錦上添花。


    有,固然好。


    沒有,也無所謂。


    九叔見他表示拒絕,不免一臉惋惜。


    雖是早就猜到的答案,但真的被許平當麵拒絕,他還是有些沮喪的。


    想了一會兒後,九叔臉色不變,一掃方才的沉悶,笑道:“許掌櫃,茅山弟子雖為出家人,但沒那麽多講究,葷色酒煙都可以沾,在不在山上修行也不打緊,你若是在這方麵有顧忌……”


    許平搖了搖頭,道:“多謝九叔的好意,實不相瞞,許某剛才騙了你,其實我有師父,隻是……師父不讓說。”


    一個秘密太多的人,真的不太適合加入任何組織。


    難保哪天被人發現,當邪教妖人給斬了。


    自己單幹,才是王道。


    就在九叔陷入沉思中時,許平繼續編著故事:“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前幾年路過任家鎮時,見我天資不錯,便收我做了徒弟,所以未得師父允許前,許某不得另拜師門,隻能在此,多謝九叔的好意。”


    九叔聞言一愣,有師父?


    略微沉思了片刻,他就明白了過來,有些隱世的得道高人,的確有些怪脾氣在,有這樣的要求,倒也算正常。


    想明白了一切後,九叔露出輕鬆的笑容說:“既然許掌櫃有師承在,那我倒是多慮了。”


    九叔的想法很簡單,隻要不走上歪路,那一切都好說,反正都是道友。


    而許平心中還有一個想法。


    從陰陽圖鑒中扣獎勵,需要去斬殺、超度妖魔鬼怪。


    而亂世之中,也不可能滿世界瞎跑,指不定那天一個不小心,就被機槍突突了。


    “九叔,其實我這還有一件事,倘若你碰到些妖邪之事,盡管招呼,許某絕不推辭。”許平直接說道。


    九叔一聽,拍桌而起:“許掌櫃真乃當世俊傑,人間楷模。”


    經常有些魑魅魍魎,九叔一人對付起來,感覺到力不從心。


    得知許平如此精湛的道行,他正愁找不到什麽理由開口,勸說許掌櫃匡扶正義呢,沒想到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許平也站了起來,以茶代酒,豪言萬語脫口而出,“我輩修道之人,自當斬妖除魔,掃平人間邪祟不平,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當然,


    正義是要匡扶的,獎勵也不能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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