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這東西很微妙,向哪邊倒,哪邊就強橫。八一??中文??.


    園田舞長老的囂張氣焰弱了,無形中就顯襯出我的氣勢來。


    雖然仍舊擺出一張死人臉,但不管怎麽說,她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


    “今天上午,梅拉長老在家遭到刺客的攻擊,她瘦弱的肩膀被刺客用魔法灼傷了,萬幸的是,她並無大礙,感謝創世之神。”


    園田舞說到這裏,做了一個虔誠的信仰手勢。


    我這才現,長老的人數果然少了一位。


    她接著道:“梅拉長老一直追趕刺客到你的另一處住宅,就失去了他的蹤跡,之後,梅拉長老命人搜遍了附近的所有居民住宅,都沒有現刺客的行跡,最後,我們鎖定了你的另一處住宅。”


    “那就在另一處住宅位置繼續找啊”我皺了皺眉:“來我家搜個什麽勁兒啊?”


    園田舞長老盯著我,一言不,她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我說,你們該不會懷疑我的另一套樹房和我家這套樹房之間通著什麽密道吧?”


    見他們表情依舊凝重,看起來我的猜想完全正確,不自覺間,眉頭皺起,我也不高興了:“能不能拜托你們別開那麽大的腦洞,好嗎?挖密道,這是直接有損樹房根莖的事情,你認為樹房會同意我這樣做嗎?你覺得我有這個膽量嗎?”


    說到這裏,我情緒激動,喘息都變得急促,鳳凰忙過來輕撫我的胸口,道:“小毅,不生氣,不生氣,看來他們並沒有把我們當成自己人看待,要不我們還是重回維奇堡吧,蕾米,你去收拾一下。”


    “好噠~”蕾米從我脖頸上飄起,朝著房間飄去。


    “請不要這樣,安小毅先生”精靈女皇站起身,神色焦急道:“園田舞長老並無惡意,隻是看到朝夕相處的同伴受到攻擊,一時心急惱火,才做出了這樣無禮的決定,我在這裏,替他們向你和各位道歉。”


    鳳凰眨著大眼睛,行了一個笨拙的禮節,道:“很感謝你,女皇大人,可是,我感覺這裏的氛圍十分的不友好,好像有一朵陰雲壓在我們頭上,讓我們感到壓力,讓我們不快樂,不自由,離開後,我會想念這裏好吃的水果和白魚的。”


    說著,她神色黯然,朝著身後吩咐道:“你們,也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一會兒就走。”


    “不能走!”園田舞長老突然急了:“你們不能走!如果你們非要離開這裏,那個妖精族的少女也必須留下來!”


    “憑什麽?”


    大太刀立在身前,我拄著刀柄,冷笑道:“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下一瞬,殺意湧現,在我的周身環繞。


    鳳凰挽著我的手臂,所以殺意很自然的也在她的身體周圍穿梭。


    緊接著,我驚奇的現,它竟然絲毫不抗拒鳳凰,而是如同水流般,流上了鳳凰的身體,將她也同時籠罩其中。


    數秒後,我和鳳凰的身體好像籠罩上一層淡淡的薄霧,黑中帶紅,十分可怖。


    ......


    ......


    殺意不同於語言上的威脅,它是直接顯露出來的,好像一隻凶獸,時刻等待著噬人。


    我的笑容,變得猙獰,一轉頭,鳳凰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的微笑顯得極美,是那種妖異的美,比我的猙獰更加令人戰粟。


    但是,不得不說,這妖異,的確還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魅力,好像海上的巨大漩渦,明知陷入其中必死無疑,卻沒有絲毫辦法從中擺脫。


    幾乎所有精靈守衛的目光都凝滯在鳳凰的臉上,臉上顯露出既貪婪又畏縮的神情。


    “我說,給你們三秒時間,把眼神移開”我冷冷道:“否則,我見一個砍死一個,誰都沒得跑。”


    在我的各方麵壓迫下,精靈守衛強行將眼睛閉上,低下頭,或許,他們認為,隻要睜開眼,就會再次被鳳凰那張絕美且妖異的臉吸引。


    園田舞長老狠狠的盯著我,她昂著高傲的頭顱,可她的眼神卻相當糾結。


    我想,此刻,她的內心一定在不斷地掙紮,是放下自己的尊嚴,還是堅持住最後的底線。


    時間不等人,蕾米已經背著小包重新飄回我的脖頸,在接觸到殺意的刹那,她竟然也安然無恙的融了進來。


    “收拾完啦~”蕾米道,語氣很自然,就和吃飯睡覺一樣。


    然而,也正是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成為了壓垮園田舞長老的最後一根稻草。


    園田舞長老的表情變的痛苦,她重重歎了口氣,走上前,道:“今天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誤,請不要帶著妖精族的少女離開月光城,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們有任何偏見,還請原諒我的一切作為。”


    幾乎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凝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沉默。


    我轉向鳳凰:“你相信她的話嗎?”


    鳳凰眨了眨大眼睛,盯著園田舞長老懇求的臉,以及那一雙有些渾濁的眼,握了握小拳頭,道:“嗯,信她一次吧。”


    我回過頭,吩咐道:“大家把東西都放回原位吧。”


    ......


    ......


    精靈族是驕傲的種族,他們很擅長堅持原則,也非常固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傻。


    在需要放下固執的時候,他們會很堅決的將它放下,就像麵前的園田舞長老一樣。


    “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我問她。


    園田舞長老神色憔悴,點了點頭:“可以。”


    我又望向精靈女皇身後的普麗絲拉長老,她從始到終沒說一句話,隻是低著頭,站在精靈女皇的身後,好像最貼身的護衛。


    其他長老並不與我對視,要麽將頭低下,或是看向別處,大有‘這事兒與我毫不相幹’的架勢。


    “梅拉長老說刺客在我的另一處住宅消失,你們有證人嗎?”


    “證人是有的”園田舞長老說著,命令一個守衛將證人帶了過來。


    仔細詢問過後,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也確定了梅拉長老並不是被委托來整我的。


    之後,我又問她:“園田舞長老,之前你說刺客是在我的另一處住宅附近跟丟的,那你們為什麽不好好封鎖現場,反而帶著一群人想要強闖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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