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小偷,定會被我如猛虎般的氣勢驚呆,並心生退意。


    然而,眼前兩人,卻紋絲不亂,伸手往後一摸,下一秒,兩把鋥亮的短刃握在手心,其中一人橫起短刃,擋住扳手掄砸,另一人則惡意滿滿,朝我腰子捅來。


    打人不打臉,捅人不捅腰!


    丫的戰鬥方式竟然這麽沒下限,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空出的左手一張,好似毒蛇出擊般,冷不丁的從身側探出,借著堅比精鋼的護手,上演了一出空手奪白刃。


    五根手指緊扣短刃橫麵,接著瞬間發力,一扭!


    那人吃力不住,立刻脫了手。


    雖然我的主打是太刀,但我也會使用短刃。


    短刃剛剛入手,我就輕輕一丟,讓它淩空旋轉一百八十度,接著張手一接,穩穩握住刀柄,隨後向前一捅。


    噗嗤一聲輕響。


    雖然感覺稍顯阻滯,但短刃依舊毫無意外的刺入上腹。


    突然的情況大逆轉,令兩個小偷都不禁為之一怔,被刺穿的那個小偷更是在下一秒,緊捂住傷口,痛的咬牙切齒,卻又硬不讓自己蹦出一個聲音。


    好家夥,還是個硬漢子!


    既然你這麽硬氣,那我就隻好拿你同伴下手了,看你同伴喊不喊痛。


    於是乎,一頓扳手和短刃的亂舞,將握著匕首的小偷打的連連敗退,不過打著打著,我就發現不對勁兒了——這種連連敗退,怎麽看怎麽像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同時戰略性撤退!


    想到這裏,我側過目光一看,果然,之前表情痛苦的那個小偷,此刻正打算遁逃!


    哼,我叫你逃!


    暗叫一聲,金屬扳手被我好似飛鏢一般丟了出去。


    這毫無征兆的一丟直接將與我爭鬥的小偷嚇了一跳,他剛要開口警告同伴小心,就被我用匕首刺入胸膛。


    這一刺,我沒有任何留手,畢竟,打探情報,隻需要一個人就夠了,至於另一個,嗬嗬。


    冷笑間,我將短刃一轉,接著猛地拔出,再次用力一砍。


    伴隨骨肉碎裂的聲音,一顆圓滾滾的頭顱落了地。


    與此同時,打算遁逃的小偷發出了一聲慘叫,他被我冷不丁丟出的扳手砸中了身體,至於砸到了那裏,這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小李飛刀,沒那麽準。


    之後,我將受傷那人送至當地維護治安的機關部門裏,並叫來牧師幫他醫治,臨走之時,我下達指令:“一定要調查清楚有關他的一切,以及為什麽要到我家,目的何在,何人指使。”


    當地長官見是宰相直接下達的命令,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著手拷問起來。


    離開該部門,我又折返回別墅,將死掉的小偷丟給小吱當點心,之後叮囑小吱,一定要看好家門,任何敢擅闖咱家的,一律幹掉。


    回到咖啡館,將咖啡豆交給芭芭拉,然後坐回大祭司對麵。


    剛一坐下,大祭司便微笑道:“收拾掉那兩個家夥了?”


    “您已經知道了?”我驚訝道。


    “否則,我幹嘛要說想喝清香味道的咖啡呢?”大祭司神秘道。


    “原來如此,您早就看到有人會闖我家空門,才故意這麽說,引起我注意的吧?”


    “也不完全”大祭司道:“我確實喜歡喝清香的咖啡。”


    很快,清香味道的咖啡被芭芭拉親自送過來,獸人族大祭司道了聲謝,芭芭拉甜甜的道‘不客氣’,那甜美可愛的表情,和平時判若兩人。


    待芭芭拉重回吧台後,大祭司才道:“當然,我不會僅僅為了喜歡喝清香味道的咖啡就特意麻煩你一趟。”


    她輕嗅下新端來的咖啡,瞬間暢快難掩,似乎滿臉的皺紋都在刹那間舒展開來,愜意的呼了幾口氣,她道:“你該不會以為那兩個人,真是闖空門的小偷吧。”


    “難道不是嗎?”我問。


    大祭司眯起眼,問道:“真正的小偷,在被發現後,第一反應會是逃跑呢,還是殺人滅口呢?”


    “我想,應該是逃跑吧”我遲疑道。


    “就是逃跑”大祭司肯定道:“竊賊隻是圖財,事情敗露後,往往第一個念頭都是立刻遠離這裏,而懷有企圖的某些人卻不同,譬如刺客。”


    “刺客......您是說他們是刺客?”


    “我沒有說,這是你說的”她微笑著點頭。


    “哦......我明白了,多謝大祭司大人的指引”我恭敬道。


    之後的寒暄自不必多說。


    到了黃昏時候,一眾人回家,我半路去了趟關押‘小偷’的地方,那裏的長官早已等候我多時,見到我後,他將一份封印好的文件包交給我,道:“宰相大人,這是我們所能問出的一切。”


    我見他麵色有異,不禁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


    “我......”長官遲疑了一刻,接著噗通一聲半跪在地,道:“請恕屬下無能,在拷問的過程中,那人竟然咬破藏匿在牙床的毒藥囊,自盡了。”


    “自盡了啊”我將他扶起,道:“帶我去看看屍體。”


    “是!”


    長官帶著我來到停屍間,我看到了那具年輕的男性屍體,此刻,他的臉色已不再是之前的健康顏色,而是被一種青黑色籠罩,青黑色一直蔓延了他半個身體。


    “這還真是種劇毒啊”我道。


    摘下護手,戴上一副手套,我將他的嘴扒開,朝裏看了看,果然,有一顆破碎的牙齒,看來毒囊就藏在那顆牙齒之下。


    看來真如大祭司大人引導的那樣,這兩個人並非什麽小偷,而是圖謀不軌的刺客。


    我想了想,道:“問出他們的老板是誰了嗎?”


    “對不起,宰相大人,關於這個問題,他一直閉口不答,哪怕我們威逼利誘,他也拒不配合”長官一臉歉意道。


    “這不怪你們”我道:“對方有備而來,甚至連死的覺悟都已經做好了,你們問不出來也是自然。”


    接著,我將罩著屍體的布單全部撤下,細細翻看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一邊問道:“除了拷問,你們從這具屍體上找到些什麽有用的線索了嗎?”


    “是的”長官道:“在側腰位置,就是您的手掌按壓住的那個位置,有一片不規則的疤痕,我懷疑,那裏曾經應該是一片紋身,為了保證不留下線索,才人為毀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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