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場錯誤嗎?


    他,真的有糾正錯誤的機會嗎?


    就算給他機會,他真的能做到嗎?


    製造者盧克,擁有使徒之力的真正使徒,就算放在上古時代,亦是難以應付的可怕強者,活的災厄。


    放到妖精統治時期,使徒更一躍攀升為頂級災厄,除了擁有神器,能夠激活自身血脈的妖精皇族,還有誰能真正對抗他們?


    除非......成為棋子,被那個女人操控,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那之後的結局,想都不用想,一定悲慘至極。


    曆來棋子,都無法善終。


    “義父,您有過要回收那些人屍體的想法嗎?”


    “你有辦法?”杜威大師反問道。


    “有,但可能得冒點險。”


    “會不吞噬會危及到你的生命?”杜威大師又問道。


    “會”我不假思索道。


    “我不同意”杜威大師語氣嚴肅道:“我不能為了回收屍體,再把兒子給搭進去!”


    “您想得過於嚴重了,義父”我解釋道:“我至少還有一半活下來的機會。”


    “但你也有一半可能會死!”杜威大師強調道。


    “隻有一半,不是嗎?”我故作輕鬆道:“而且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我不允許!你這是在玩火!”杜威大師加重了語氣,像極了警告孩子不許靠近毒蛇的家長。


    “義父,您有您的職責,我有我的義務,無論地精還是矮人,他們之所以尊敬你,信仰你,甚至完全服從命令,毫無質疑,並不隻是因為您一手創建了史上最為輝煌的商業帝國,而是因為您言出法隨,並且決不放棄任何一點為族人謀福利的機會,在這一點上,我也相當佩服您。”


    深吸口氣,我沉聲道:“有幸身為您的義子,我不勝榮幸,在盡享榮華的同時,我常常在苦惱,要如何去做,才能對得起我享受的每一分榮華,而今,我終於想通了。”


    “我不擅長經商,不懂科研,也沒什麽文化,但我擁有一顆冒險精神,同時擁有不俗的實力,我能夠做到的,就是運用這身強大,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將遺失的烈士屍體,盡可能完整的帶回來。”


    “義父,就像您說的那樣,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那麽,就請讓我擔起這份責任,由我來代替您,糾正它吧。”


    沉默,如突然而至的冰雹,瞬間把氣氛壓到最低點。


    許久之後。


    “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想好要這麽做了?”


    “是的,義父。”


    “你......能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嗎?”杜威大師的聲音,突然變得虛弱蒼老:“以父子的立場,我想聽你的心裏話。”


    “我隻是不想讓人民對我們失望”頓了頓,我繼續道:“我要兌現承諾......我們的承諾。”


    良久,他一聲歎息:“好吧,隨你去吧,我會派遣......”


    “不需要派遣任何人”我沉聲道:“這種事情,最好由我自己去做。”


    “你......唉。”


    杜威大師沒再說什麽,就掛斷了通話。


    他已經默許了我的想法。


    一夜無眠。


    第二天淩晨,我焦躁的從床上爬起,來到院子裏練刀。


    起初,刀法還有板有眼,像模像樣,頗有晨練的味道,但隨著越發的心煩氣躁,殺意也在不自覺間透體而出,刀法瞬間變得淩厲,飄忽,驚得侍者護衛紛紛逃出前院,關閉房門,生怕危及自身。


    刀芒一片快過一片,殺意一股強過一股,很快,耳畔邊就有瓦礫碎裂聲,堅硬的大理石磚麵也被切得東一條西一道。


    伴隨著刀法的越發飄忽與殺意的越發張狂,一股狂躁的力量自胸中湧起,仿佛沸騰的熱水。不斷頂撞壺蓋。


    一聲長嘯過後,狂躁的力量透體而出,直接引發了猛龍斷空斬。


    在龍頭虛影的引導下,我的身形在前院不斷曲向衝撞。


    珍貴的花卉瞬間化為了齏粉,昂貴的瓷器也在狂風過後變作了碎土渣,一些玉質掛飾也不堪狂風的淩虐,刮落在地,碎成了幾塊。


    這簡直是天生的拆遷神技!


    在盡情宣泄煩躁的同時,我默默道。


    力道終息,虛影消散。


    大口呼吸著空氣,轉望四周,滿院狼藉,如遭天災。


    舉步朝房間走去,同時留下了一句話:“來人,收拾一下。”


    回了房間,泡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神清氣爽的躺在床上。


    這一遭晨練,總算是卸去了心中積鬱,還我一個清爽的早晨。


    說實話最近壓力山大啊!


    既有下毒**追查無蹤,又有使徒複蘇,說不定啥時候迫害使徒的那個女人也會來和風大陸走一遭,若到了那時,我實力不足,又沒機會血脈,那不擎等著被當成棋子玩弄於鼓掌嗎!


    我討厭被當成棋子,更討厭被玩弄,就好像我是個木偶......不,木偶都是光鮮豔麗的說法,更直白來說,就是傻子。


    要不要采取更極端些的方式呢?


    雖說嚴刑逼供很不人道,但許多時候,卻是解決麻煩的最佳途徑。


    要不要拿出來用一用呢?


    又或者,把那個侍者押回皇都,由雷恩老板親自拷問?


    不好,這樣做不但有風險,而且很麻煩。


    一旦被幕後之人察覺,極可能會遠遁別處,好容易摸到一條線索,若是不能善加利用,豈不是浪費了這些優秀的刺客?


    糾結半晌,長歎口氣。


    也罷,再等等,說不定會收獲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雷恩老板加派的人手,在第二天的正午便已抵達,這一批刺客,看起來沒有上一批那麽冷漠,對許多事物都充滿了好奇,而且臉上也時不時會露出笑容,在麵對我時,也表現得頗為輕鬆,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輕佻。


    但顯然,此舉並不符合刺客隊長的心意,嚴肅冷漠的隊長,當場責罰了最跳脫的那幾個。


    責罰的手段也很特別,不是單純的體罰,也不是言辭上的侮辱,而是對戰。


    刺客隊長以單人單匕首,與他們進行一對一單挑。


    結果顯而易見,有血有肉的人,如何能打得過類比殺戮機械的無情刺客,一群性格跳脫的後輩刺客們,被隊長砍得血肉模糊,雖說沒有性命危險,但也狼狽至極。


    至此,所有刺客都服氣了,一個個神情嚴肅,態度端正,站成一列,仿若威武的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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