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劈裏啪啦,鞭炮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持續了十多分鍾都沒聽過,正在開全院大會的大人們一開始還感覺好玩兒,後來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兒。


    三大爺忍不住站起身來,說道:“這誰家孩子,買這麽多鞭炮?”


    “這得多少錢啊?”


    閻解成起身:“我去看看去。”


    沒一會兒,閻解成領著幾個小孩回了四合院,有棒梗、小當、槐花,還有閻解娣等其他幾戶人家年齡十歲以下的孩子們。


    棒梗、小當、槐花每個人都手裏麵提著兩串鞭炮,其他孩子都眼巴巴看著。


    三大爺問道:“怎麽回事?這麽多鞭炮都是誰買的?”


    棒梗叫道:“都不許說!誰說,再也不給你們鞭炮玩!”


    他這麽一叫,的確有用,閻解娣等幾個孩子,的確是沒有一個開口說是誰買的。


    但是,全院這麽多大人,隻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就是棒梗買的。


    棒梗哪裏來的錢?


    許大茂打了個酒嗝兒,幸災樂禍:“那二百多塊錢是棒梗偷的,他買鞭炮了!”


    “許大茂,閉上你的臭嘴!”賈張氏尖叫一聲。


    許大茂嘿嘿笑著,也不說話了,就站在一旁看熱鬧。


    賈張氏懷疑地看一眼秦淮茹,又看向棒梗:“棒梗,好孩子,你跟奶奶說,你從哪兒拿的錢,買的鞭炮?”


    “是不是你媽給你的錢?”


    棒梗梗著脖子:“沒有,鞭炮不是我買的!”


    賈張氏咧了咧嘴,想罵又沒罵。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也是心疼這個唯一的孫子,唯一的賈家香火。


    要換成其他人,這麽當麵給她撒謊,賈張氏非得嗷嗷叫起來不可。


    “棒梗,你說真話。”


    賈張氏破天荒地表現出一點耐心。


    “誰給你的錢?”


    “沒人給我錢!”棒梗回答道。


    賈張氏問道:“那你的鞭炮,怎麽買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買的,我撿的!”


    棒梗的話,把賈張氏快氣昏了,四合院的其他人卻都不少都笑起來——顯而易見,就是這個棒梗,偷了賈張氏的二百多塊養老錢,這才有了賈張氏跟秦淮茹的誤會。


    何雨柱開口說道:“棒梗,你抵賴也沒用。”


    “你一個小孩子買這麽多鞭炮,買鞭炮又跑不遠,我們在胡同口一問,那賣鞭炮的就能認出你來。”


    “鞭炮就是你買的,錢就是你花的。”


    “現在,你奶奶問你,這個錢你是從家裏偷的,還是你媽給你的?”


    棒梗的臉有點難看,惡狠狠盯著何雨柱,也不回答。


    “你這孩子,說呀!”賈張氏到底是忍不住,有點心急,“到底是你媽給你錢,還是你拿我的錢?”


    “我不知道,我沒有偷錢!”棒梗再一次否認。


    賈張氏聽了這話,頓時感覺找到證據。


    “聽見沒有,大家都聽見了!棒梗沒有偷錢!”


    “秦淮茹,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養老錢,給棒梗買鞭炮去了!”


    秦淮茹直接搖頭:“您倒是好好想想,咱們家窮的一個錢掰成兩半花,我會給孩子這麽好幾塊錢,買鞭炮花著玩?”


    “我不管!”


    賈張氏嚎叫:“說不定就是故意陷害我寶貝孫子!”


    秦淮茹氣急:“您怎麽能說這話?我怎麽會陷害棒梗?這個錢我沒拿!”


    又看向棒梗:“棒梗,你老老實實的說!”


    “你奶奶養老錢,你是從什麽地方拿的?現在你把錢藏哪兒了?快點交出來給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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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轉過頭去:“我才不交!你們藏著這麽多錢,也不給我買肉吃,也不給我買鞭炮玩!”


    “這錢是我的,我誰也不給!”


    秦淮茹無奈,看向賈張氏:“您的錢,您自己辦吧。您反正看清楚了,不是我偷的。”


    “棒梗,奶奶的養老錢,真是你拿的?”賈張氏問道,“你把錢給奶奶,奶奶給你買肉吃,行不行?”


    “不行,那錢都是我的!”棒梗一點也不退讓。


    賈張氏肥壯的拳頭握緊,又緩緩鬆開:“棒梗,你聽奶奶的話,你年齡還小,要這麽多錢沒有用。”


    “這個錢呢,都交給奶奶,等以後你用錢的時候,奶奶再給你用。”


    “你說好不好?”


    “不好!”


    棒梗叫道:“錢都是我的,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奶奶你告訴我的,錢到了我手裏,那就是我的!”


    “你這孩子!”賈張氏終於忍不住了,“我是叫你坑外人,沒叫你坑奶奶!快把奶奶的錢還給奶奶!”


    “我不還!”


    “那是我的錢!”


    “棒梗,快還給奶奶!要不然奶奶告訴警察,讓警察把你抓起來坐牢!”賈張氏威脅起來。


    棒梗還是搖頭:“我不還給你!”


    賈張氏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糊在棒梗的臉上:“把養老錢還給我!”


    棒梗捂著臉,哇哇大哭:“我就不還!那是我的錢!”


    “我讓你不還!讓你不還!”賈張氏終於徹底氣急敗壞,連續幾個耳光打過去,打的棒梗的臉高高鼓起來,嘴裏麵汙言穢語不斷,“你媽了個X的,還我的錢,小畜生!”


    秦淮茹看的心疼不已,連忙上前拉住賈張氏:“媽,別打了!”


    三大媽、於莉、六根媳婦也都上前擋住賈張氏。


    “可不能把孩子打壞了!”


    秦淮茹和眾人這一攔,賈張氏卻是更加凶性大發,把頭一低,衝著秦淮茹頂了一頭,把秦淮茹頂翻在地。


    “秦淮茹,你這個賤貨!”


    “棒梗多好的孩子,都讓你養成小偷了!”


    “以後每個月六塊錢養老錢,你一個也不能少!還有,我的養老錢,我不管是不是棒梗偷的,反正我就跟你要!”


    “我告訴你,你上街賣你的騷X去,也得把養老錢給我!”


    “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秦淮茹愕然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棒梗偷了錢,最後還是發作在我身上?


    賈張氏當眾這麽叫完,整個四合院的人都不由地一片嘩然。


    以前怎麽樣,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現在她這麽一叫,算是都知道了,賈張氏就是要為了錢,把自己兒媳婦往絕路上逼。


    “張大媽,您這話還叫人話嗎?”


    “您自己存錢不補貼家裏,還讓兒媳婦給你再湊錢?”


    “還有活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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