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白肉吃完,棒梗立刻跑出何雨柱家,搬了個凳子坐在院門口,等著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兩個。


    在何雨柱家裏,他也就是吃東西的時候,暫時忘了不自在。


    等吃完東西,他就呆不下去了。


    呆了半天,天都黑了,棒梗感覺凍的受不了,就準備回家去。


    反正不去何雨柱家,那裏太讓他感覺不舒服了。


    就在這時候,一大媽端著一碗水餃往後院走。


    今天心口不舒服,稍微活動一下就累的心慌;所以天剛擦黑,一大媽就把年夜飯水餃下出來,給聾老太太送去。


    “棒梗,還等著呢?”


    棒梗心情正不好,根本沒理會一大媽。


    一大媽也知道這孩子有點“狗都嫌”的脾性,也沒在意,慢慢走著去了後院。


    棒梗正準備進屋,易中海從屋裏麵探出頭來。


    “棒梗,過來吃水餃。”


    棒梗頓時眼一亮,把凳子放回家,屁顛屁顛去了易中海家裏。


    往年也都是易中海聯合何雨柱、賈家、聾老太太四戶人家一起過年,因此棒梗一點都不感覺難受。


    今年,因為傻柱明擺著跟他算賬,又要睡他媽,他媽還挺樂意,棒梗就特麽窩心難受。


    最難受的是,沒有賈張氏撐腰,棒梗被何雨柱、秦淮茹文武兩道火給壓製的死死的、


    何雨柱“講道理”,秦淮茹動手打,棒梗是隻能聽話。


    隻能不吃眼前虧,讓吃肉就趕緊吃,省的沒得吃。


    易中海這一招呼,棒梗找到吃飯的地方了,不用吃傻柱家的飯,那當然是高興。


    “您慢走,一大媽,小心點兒。”


    聾老太太家門口,婁曉娥跟一大媽說著話把她送出來。


    雖然就後院到中院這幾步路,該客氣的還是客氣。


    跟聾老太太、婁曉娥說了一會兒話,一大媽心裏好受多了。


    思來想去,或許就是家裏沒有人說話,硬是給憋出來的。


    走到自己家門口,裏麵傳來說話聲,一大媽有點驚訝——易中海每天去街道辦思想教育之後,不僅沒有原來一大爺的威名,甚至現在名聲已經快要成為四合院最低。


    沒幾個人跟他打招呼問好,更不會有人上門拜訪串門子。


    這大年三十,是誰來了?


    總不能是何雨柱吧?


    開門一看,一大媽更是沒想到,易中海正慈祥地看著棒梗,棒梗捧著一碗水餃,狼吞虎咽。


    “我把棒梗叫來,跟咱們做伴了。”


    一大媽本來就孤單的難受,見到棒梗心裏也高興——雖然這孩子不怎麽樣,這會兒也顯得格外討喜。


    “行啊,棒梗吃飽沒?沒吃飽我再給你做。”


    棒梗叫道:“沒吃飽!”


    “好!”


    本來一大媽包的水餃不太多,除了給聾老太太的,就是自己和易中海的,還有一碗多出來,討個年年有餘的兆頭。


    眼看棒梗已經吃了一碗,一大媽就把剩下兩碗都端出來。


    棒梗也是胃口真不小,愣是又吃了一碗之後,才拍著肚子說吃飽了。


    不過眼睛還是看著剩下那一碗水餃。


    易中海跟一大媽兩人也是滿肚子心思,都不想吃飯,見到棒梗沒吃夠,就讓棒梗把這一碗水餃,送回家去。


    棒梗高興的不行,把水餃送回家,把碗還回來。


    “棒梗,你這幾天跟二大爺家的孩子過不去?怎麽回事?”


    眼看棒梗要走,易中海叫住他,跟他說話。


    這話有點明知故問,棒梗卻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把劉光天、劉光福拿了自己家錢的事情都說出來。


    易中海不動聲色:“你是怎麽知道,劉光天、劉光福兩個人拿了你們家的錢?”


    “是傻柱告訴我跟我媽的。”


    棒梗回答。


    “那他是怎麽知道的?”易中海繼續問。


    本來麵帶微笑的一大媽聽出來話茬不對,驚訝地看向易中海。


    棒梗再聰明,到底沒有易中海這種生活經驗,察覺不到他問的話有點問題:“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知道;昨天跟前天,二大爺跟我們家都找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現在也沒回家。”


    “現在傻柱對你們家挺好啊?”易中海似乎感慨一聲。


    棒梗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媽想跟傻柱相好,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傻柱對你們家這麽好,你可得好好報答;以後好好孝順你媽,孝順傻柱——”


    易中海繼續說道。


    一大媽瞪大眼睛,低聲道:“你跟這孩子說什麽呢!”


    易中海冷冷說道,聲音同樣壓低:“你看著就知道了。”


    “傻柱不能指望養老了,我開始培養棒梗,還來得及!”


    非要跟我作對,傻柱,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要鬥法,咱們試試看吧!


    易中海夫妻的話跟咬耳朵一樣,被易中海的話激起怒火的棒梗根本沒聽見。


    “我跟傻柱才沒有關係!”


    棒梗站起身來,叫道。


    “你怎麽跟他沒關係啊?他現在對你、對你媽多好啊?你以後不得孝順他?”易中海故意裝作不知道,對棒梗說著紮心的話刺激他。


    一大媽看著他又開始作,剛好了一會兒的心情又沒了,心口又開始疼起來。


    “你就不能安穩一會兒?”


    一大媽捂著心口,躺到床上,什麽話也不想多說了。


    易中海根本沒有理會她,期待地看著棒梗。


    “反正我是跟傻柱沒有關係!”棒梗不滿的叫道,“我現在一叫他傻柱,我媽打我,傻柱也打我,他們兩個都欺負我……”


    “這不像話,大人怎麽能欺負孩子呢?”


    棒梗又說道:“等我奶奶回來,我一定要讓傻柱再也不能纏著我媽了!”


    易中海點頭:“沒錯,你家裏還有你奶奶呢。”


    “有什麽事,等你奶奶回家,就能主持公道了。”


    “還有,棒梗,以後受了欺負、吃不上飯,就來我家,讓你一大媽給你做好吃的。”


    “有肉嗎?”棒梗期待的問。


    “有,管你吃,管你夠。”易中海笑著保證。


    “那我以後天天跟你吃,再也不受我媽跟傻柱的氣了!”


    棒梗立刻說道。


    “嗯,咱不受那個氣……等過了年,我帶你去看看你奶奶,咱們把你奶奶接回來。”


    易中海慈祥的目光注視著聽話懂事的棒梗,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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