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的自信,令何雨柱想要勸說,也無從著手。


    何雨柱就算是和他比較親近,那也絕對比不上大領導;連大領導叮囑之後,楊廠長都舍不得扔掉那珍貴的嘉獎榮譽……


    可想而知,何雨柱是絕對勸不動的。


    最後又勸說兩句楊廠長,見到他始終不肯放棄,何雨柱索性也不再勸了。


    楊廠長懷著心中的信仰與榮譽做出這種選擇,不幹涉也是對他的尊重。


    下班回家,路過軋鋼廠公告欄,見到上麵貼了一則公告。


    宣傳科放映員許大茂,下鄉放映電影期間,違規收取公社的雞鴨,被宣傳科查出來,貼公告全廠通報批評,當作典型了。


    李副廠長和劉科長針對許大茂的小手段,還沒有結束。


    顯然,上一回許大茂以為自己能下鄉放電影就能恢複原樣,那是做夢都別想。


    最近其他單位來做客的,一向能說會道的許大茂,也混不上陪酒位置。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往家去,路上也見到了許大茂,垂頭喪氣的。


    還有易中海,也是不苟言笑,跟原來誰見了都要敬他三分的狀況截然不同。


    思想報告前前後後寫了一個多月,隻要不是眼瞎耳聾,都知道他易中海是個思想有問題的麻煩人物。


    所以,一時間沒幾個人願意靠近他。


    昔日八級鉗工,廠領導都要親切稱呼“老易、易師傅”的,現在完全沒人理睬了。


    何雨柱回到家,帶回來飯菜交給秦京茹。


    秦京茹看今天飯菜比較多一點,給聾老太太、婁曉娥送去一份;又把秦淮茹、小當、槐花叫過來吃飯。


    自從棒梗在易中海家裏吃,大部分時間不回家以後,小當跟槐花也有一個多月沒跟他一起玩了。


    雖然兄弟姐妹的感情是不假,可是兩個小丫頭也不傻——跟棒梗一起吃飯,她們吃得少,還吃不著肉。


    不跟棒梗一起吃飯,兩丫頭就是寶貝疙瘩。


    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都不是那饞嘴的人,平日裏油水足了、填飽肚子了,誰還跟小丫頭爭吃的?都是緊著小當跟槐花吃肉。


    這兩種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比的出來。


    一開始小當跟槐花都還問一問“我哥怎麽不來吃飯啊?”,後才才發現棒梗在易中海的家裏吃的不比她們差,也就不再問棒梗吃飯沒吃飯這種話了。


    吃過飯,秦淮茹和秦京茹收拾家裏,小當和槐花兩個孩子也聽話懂事,回家睡覺去了。


    何雨柱忽然開口:“淮茹,現在開門出去,今晚你得回家。”


    秦淮茹聞言,不敢耽誤,立刻開門回家。


    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三大爺閻埠貴提著一瓶酒笑嘻嘻地走進中院:“喲,秦淮茹,吃過飯了?”


    “嗯,三大爺,吃過了,您吃了沒?”


    “都這時候了,能沒吃嘛。”閻埠貴笑著說道。


    秦淮茹點點頭,招呼著回家去了。


    閻埠貴見她分明是從何雨柱家裏走出來的,心裏麵那叫一個羨慕——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相良品自高,說的更難聽一點,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何雨柱這個食堂主任,不僅是領導,還是食堂的領導,在這個大家夥兒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時候,這就是個“金不換”啊!


    作為領導,連吃帶拿,那能少得了嗎?


    秦淮茹這小寡婦現在靠著何雨柱這個鄰居加親戚,可算是吃飽喝足了。


    真可惜,我們家怎麽就沒有這麽一層關係呢!


    一邊想著,一邊上前敲了敲何雨柱家門,閻埠貴笑道:“柱子,休息了沒?”


    “沒呢,三大爺,您有什麽事?”


    “哦,也沒什麽事,夜裏沒事幹,找你喝點酒。”閻埠貴笑道。


    何雨柱打開房門讓他進來:“三大爺,您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主動來找我喝酒,那還不得心疼的回家撓腳心?”


    “這叫什麽話?我無緣無故撓腳心幹什麽?”閻埠貴笑道。


    “撓腳心讓自己樂一樂啊,要不然你能緩過來‘丟東西’這個勁嗎?”


    何雨柱笑道。


    閻埠貴連忙擺手:“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酒我就不要了,省的三大爺你還得算計著喝回來才夠本。”何雨柱說道,“還是快言快語,你直接說來的意思。”


    閻埠貴略帶恭維:“還是柱子你大氣,這酒——”


    “我真不要,您拿走就行;有什麽事情,我能幫忙的幫忙,幫不上忙的我也是沒辦法。”


    何雨柱話是這麽說,實際上已經猜到閻埠貴的來意。


    閻埠貴要讓他幫忙的,要麽是閻解成、要麽是閻解放,還是這兩人的工作問題……


    主要是閻解成老沒個正經工作,不像話;而閻解放也快到結婚年齡了,鍋爐學徒工也不肯好好幹,都夠叫人發愁的。


    所以何雨柱還是要回絕他——就這一瓶酒,幾句好話,憑什麽就幫你們家費心費力解決工作問題?


    論交情,談不上交情,純粹是利用的心態。


    何雨柱跑前跑後給他們家忙碌,轉過頭,三大爺一家也不會念好,簡直蒙傻子一樣。


    再者說,何雨柱這個食堂主任亂伸手安排工作,這是很大忌諱,會得罪人的。


    閻埠貴不知道何雨柱的心中想法,開口帶笑:“柱子,我記得你說你是暫代食堂主任。”


    “現在差不多也有一個月左右,暫代是不是快去掉,要變成正式的食堂主任了?”


    何雨柱笑了:“我說你今天來了,原來是掐著點,算著時間來的。”


    “就是這麽回事!”三大爺閻埠貴連忙笑著,“你既然成了正式的食堂主任,往裏麵招收一個兩個的幫廚,采購員之類,那還不是張口就行?”


    何雨柱直接抬手:“別,三大爺,您這是把我看廠子裏麵大領導了,是不是?”


    “直接就往裏麵安排人?”


    “這一個蘿卜一個坑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你讓我給你們家刨兩個坑出來,讓閻解放、閻解成哥倆兒都去軋鋼廠廚房?你準備讓他們幹什麽?他們能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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