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愛國的回答,所長心中已經頗為滿意。


    李愛國這些知識還是牢固的,顯然比楊建民、張濤他們更加可用。


    之前賈張氏這件事,所長就已經讓李愛國暫時當了個小組長,帶領楊建民密切注意情況。


    現在賈張氏、止疼片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所長就有心讓李愛國從普通片警提拔一下。


    帶著微笑,所長對李愛國提醒道:“收容所呢?你忘了收容所這個選擇,也是收容教養小孩子的。”


    李愛國想了一下,說道:“收容所針對的主要是沒有父母監護人的,一般有父母家人,不會往那裏送;要證明這個秦淮茹不能撫養管教賈梗,還是有點麻煩的。”


    “所以,我感覺還是工讀學校好一些。”


    “嗯,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選擇。”所長說到這裏,又對秦淮茹說道:“這個工讀學校,除了不能隨意外出,隨意探望之外,還是相當不錯的。”


    “你現在應該很發愁這個孩子將來到底能不能學習,能不能學一門技能養家糊口,會不會學壞。”


    “進工讀學校呆幾年,學會工作,學會學習,學會一門技能,不是挺好嗎?”


    “那這個地方的學費……”秦淮茹有些不解,聽上去,工讀學校除了不能探望、不能隨意外出之外,還挺適合棒梗的!


    這倒不是秦淮茹心狠,她怕的是棒梗進少管所,之後未來毀了,一事無成。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棒梗真的就自己就朝著邪路上跑,拉都拉不回來!


    這個工讀學校,如果真能教棒梗學習一門技能,秦淮茹是真的感覺或許是好事——棒梗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她的抗拒之心就少了一多半。


    她不是不想讓棒梗學好,不是舍不得棒梗吃苦,怕的就是一棒槌把棒梗錘到少年犯的行列,一輩子徹底翻不了身,一事無成!


    所長解釋道:“工讀學校不要學費,因為讀書學習的同時還會組織學生們工作勞動,勞動積極,獲得獎勵越多,生活條件也能得到改善。”


    “如果你要給他送生活費也可以,但是應該是沒有這個必要;要讓孩子學會吃苦耐勞,而不是等著你給他送錢。”


    “那……好像還挺好?”


    秦淮茹有些疑惑地說道:“國家開這樣的學校,就是做好事嗎?”


    “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所長說道,“並不是每個家庭都有你兒子賈梗這樣冥頑不靈,家長教育無效的孩子,正常的孩子學習、玩耍、跟父母相處,這是快樂和幸福的事情。”


    “你們家……”


    秦淮茹低頭歎氣。


    除了擔心棒梗的未來被毀掉之外,秦淮茹和棒梗母子兩個現在已經隻剩下相互折磨!


    “那就聽您的吧,領導,讓棒梗去工讀學校待多長時間?”


    “半年吧。”所長說道,“先讓他明白明白生活不容易,賺錢不容易。”


    “如果他能夠及時改好,半年後,你還可以想辦法讓他繼續考初中,這還是不耽誤他的。”


    聽到這裏,秦淮茹連連點頭:“謝謝領導,謝謝領導,您想得太周全了!”


    “我原來還以為棒梗這輩子就毀了,您可是給了一條明路!”


    “這孩子要是從此能學好,我逢年過節都帶著他來感謝您!”


    所長點點頭,看向棒梗:“賈梗,你現在聽明白了沒?”


    “我要回家!你們不能抓我!你們不能抓我!”


    棒梗聽明白了,自己要被安排在一個不能跑出來,不能玩耍的學校裏麵去,直接叫喊著掙紮起來!


    所長和李愛國見這模樣都搖搖頭。


    “李愛國,你讓張濤過來,把這孩子送去工讀學校吧。”


    “秦淮茹,你作為監護人,需要簽字。”


    所長說完就向外走去。


    “我草泥馬!”棒梗尖聲叫著,“我草泥馬!你們不能抓我!”


    所長腳步微微一停頓,暗罵一聲晦氣。


    這孩子,是個什麽玩意兒!


    李愛國讓秦淮茹管一管棒梗,自己喊了一聲張濤,張濤快步跑過來,兩人開始忙碌給賈梗轉到工讀學校的事情。


    “棒梗,不許罵了!聽見沒有!”秦淮茹按著棒梗不讓他掙紮,對他說道,“去工讀學校對你來說是好事,你好好學習,好好聽話,把身上壞毛病都改了。”


    “我草泥馬!我草泥馬!”


    棒梗簡直紅了眼,什麽都不顧了:“你救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裏!你把我救出去!”


    秦淮茹搖了搖頭:“不行,棒梗,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你要從今之後,好好——”


    沒等秦淮茹說完,棒梗已經大喊一聲:“秦淮茹!”


    秦淮茹怔住,隨後大怒:“你喊我什麽!”


    棒梗死死瞪著她:“秦淮茹,你就是個表子!你就知道跟傻柱好!連兒子都不要!”


    “你是個表子!爛貨!破鞋!”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秦淮茹扇在棒梗臉上。


    母子兩個徹底翻臉了!


    “棒梗,你要是不叫我媽,以後我也沒你這個兒子!”


    說完之後,秦淮茹冷著臉,接過筆,在監護人上簽名,幾乎要把字劃破!


    然後,她紅著眼走出去,再也沒看棒梗一眼。


    走廊裏麵,何雨柱已經知道發生的所有事情,看見秦淮茹後什麽也沒說,直接拉住她的手。


    “別傷心,一切有我。”


    秦淮茹坐在走廊地上,埋著頭再也忍不住,哭起來。


    李愛國和張濤兩個人押著棒梗走出來,看見這一幕。


    李愛國的眼神對何雨柱示意一下,有些稍微促狹。


    我說雨水他哥怎麽來幫忙,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何雨柱微微頷首,對李愛國說道:“我有件事情要稟報。”


    “額,可以,你等我一下。我這邊需要把易中海、棒梗都送去該去的地方,都得安排好。”


    李愛國說著。


    秦淮茹還以為何雨柱要幫忙解救棒梗,抬起頭來:“何雨柱,你不用費心了,棒梗去工讀學校也挺好。”


    她這話一說,棒梗盯著她張嘴又要開罵。


    幸好李愛國看見了,伸手用力捏住他的嘴巴兩側,沒讓他在派出所走廊開罵。


    目送李愛國、張濤押送棒梗離去,秦淮茹又悶頭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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