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


    從派出所裏麵走出來,秦淮茹和何雨柱並肩走著,忽然開口說話。


    何雨柱應聲:“嗯。”


    “工讀學校,適合棒梗嗎?”秦淮茹有些不安,“我最後簽字,是跟棒梗賭了氣的,這孩子罵我罵的難聽極了。”


    “但是我也擔心,工讀學校會不會並不是那麽好……”


    “適合,應該是最適合的了。”何雨柱說道,“淮茹,你仔細想一想,這孩子現在還有人能管嗎?你管不了、易中海也不管,等賈張氏出來以後,更不會管。”


    “再這麽下去,他就徹底毀了。”


    “去工讀學校已經是他最好的選擇了,非要等到一年之後,滿了十四周歲,他進少管所嗎?那地方全是真正的少年罪犯,一旦進去,才是真正的會把人毀掉。”


    何雨柱的勸說,令秦淮茹稍感安慰。


    隻要不是害棒梗,而是對棒梗真的有用,那她就是問心無愧。


    “我說你這兩天跟劉光福看著有些親近,原來是這麽回事……你怎麽就盯上小混混了,就是趕著給你妹夫送功勞?”


    秦淮茹心緒稍稍平靜之後,又對何雨柱說道。


    “也不單單是這樣,劉光福被培養成小偷,混混們肯定會把整個四合院都給攪得天翻地覆,沒辦法生活,還得把他們盡快收拾了才行。”


    何雨柱跟秦淮茹說著,又說起一大媽的事情。


    “她那個心髒情況經不起事情,你說我們應該怎麽慢慢跟她說,易中海被拘留十天的事情?”


    秦淮茹直接搖頭:“這怎麽好說?易中海跟她兩口子有時候的確不對付,但是一大媽還跟易中海挺感情深厚,離不開易中海。”


    “再加上她那明顯心髒有病,這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兩人也沒多少辦法,恰好路過一個衛生室,說明情況詢問大夫之後,大夫給了一種藥讓病人放在舌下含服,應該就可以避免刺激過大,直接猝死。


    有了這個藥,何雨柱和秦淮茹也都放心下來。


    回到四合院,剛走進前院,遇見閻解成,閻解成看見就叫道:“喲,從派出所回來了?這麽快!”


    又打量一眼:“易大爺、棒梗、劉光福呢?都留派出所了?”


    何雨柱看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秦淮茹滿心煩躁,被他這麽一吵吵,火氣都上來了:“你有事沒事?看熱鬧啊?”


    “沒……沒看熱鬧。”閻解成笑嘻嘻,“關心關心。”


    都快把“看熱鬧”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秦淮茹忽然感覺這小子也是挺活該——瞧這個缺德勁頭,活該當王八。


    到了中院,一大媽滿臉焦急跑出來。


    “怎麽樣?怎麽就你們兩個回來了?”


    “老易呢?棒梗呢?”


    何雨柱說道:“一大媽,你先別急,把這藥含在舌頭下麵,等一下我再跟你說話。”


    他越說別急,一大媽越是心急,眼看著嘴唇就要烏青發紫。


    何雨柱無可奈何,趕緊讓秦淮茹撬開嘴,把藥塞在一大媽舌頭下麵。


    幸好一大媽這會兒還清醒:“別著急,我配合你們,配合你們……”


    過了一會兒,藥效發作,臉色明顯緩過來。


    “怎麽回事?老易他是不是要判刑進監獄啊?沒有太大罪過吧?”


    “也不至於,就是拘留十天。”


    何雨柱說道。


    一大媽的臉色依舊不好看:“這還是被判刑了啊!真是作孽啊!我們家之前好好的,非要瞎攪合別人家的事情,現在攪合出大問題了吧!”


    雖然如此說,她至少沒有性命之憂了。


    一大媽又問:“棒梗呢?”


    “對,棒梗呢?”秦京茹也聞聲從屋裏走出來,問道。


    “送去工讀學校,半年。”


    “工讀學校是什麽地方?”秦京茹問道。


    “不是……”秦淮茹解釋了一下工讀學校的情況。


    秦京茹立刻說道:“不用交學費,這還挺好!棒梗這小子皮的,也是應該進去好好受教育,在外麵無法無天的,早晚要出事!”


    秦淮茹聽到秦京茹讚同,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送棒梗去工讀學校,的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一大媽見她們說話,也是心裏麵有點發蔫,沒精打采地回了自己家。


    秦淮茹跟秦京茹回屋說話,何雨柱去了後院。


    二大媽正在煎雞蛋,見到何雨柱,打招呼:“柱子回來了?”


    “二大爺在嗎?”


    “在屋裏呢。”二大媽說著,問了一句,“光福那小子沒回來?又跑哪去了?”


    “哪兒也沒去,警察同誌讓我通知你們家,必須要派個大人到派出所去,把劉光福領回來。”


    何雨柱跟二大媽說了一聲,走進二大爺家裏。


    二大爺正嚼著花生米,晃著圓滾滾、肥嘟嘟的腦袋,麵前擺著一瓶酒。


    見到何雨柱到來,立刻站起身來:“喲,柱子,你怎麽來了?”


    “我剛才說的,你沒聽見?”何雨柱問道。


    二大爺有點奇怪:“什麽事兒?沒聽見。”


    “就是你們家劉光福的事情。”何雨柱說道,“派出所讓你去把他領回來。”


    “不領!”


    二大爺擺手:“愛怎麽著,怎麽著!”


    又對二大媽叫道:“你多煎兩個雞蛋,看看有什麽菜沒有,我跟柱子喝兩杯!”


    “柱子怎麽說也是個領導,來咱們家,那是得吃好喝好。”


    還要吃好喝好?


    何雨柱無語地搖搖頭,這位二大爺還真是不把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兒當自己孩子……


    二大媽在外麵就答應,還真開始張羅著做其他飯菜。


    “行了行了,二大爺,你就別忙著招待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光福這個孩子不是你想不管就不管的。”


    “警察同誌說了,你今天不去,明天就得上門來抓你們。父母不管孩子,這也是一條罪過!”


    何雨柱這麽一說,二大爺頓時嚇了一跳。


    “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你趕緊去吧!”


    “哎哎!我這就去……”


    二大爺就是怕自己沾上這種影響自己領導地位的事情,急忙披上衣服,推著自行車去了紅星派出所。


    何雨柱這才算交代完了,出了二大爺家,後院婁曉娥、聾老太太還有許大茂家都出來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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