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拿這筆錢,我是有條件的!”


    劉光福說道。


    頑主的紅眼珠子不那麽紅了,上前來勾肩搭背。


    “嗨,咱們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有什麽條件不條件的?”


    “那不是生分了嗎?”


    “不,必須得有條件!”劉光福說道,“我上一次拿的錢少,你們說沒法見七哥!我這一次錢,總是夠了吧?”


    “我要見七哥。”


    “見七哥是吧?”頑主攬著他肩膀,哈哈直笑,“行啊,你把櫃子拿出來,三眼哥就帶你去見七哥。”


    “別糊弄我,我打聽過了,七哥之前讓長毛他們追的厲害,後來就沒影了!”


    劉光福說道。


    “要讓我把這錢拿出來,三眼哥就得幫我一個忙。”


    “跟長毛他們把七哥要回來,或者實打實的找出七哥的下落。”


    “不管是跟長毛他們茬架還是怎麽著,我得跟著,看著,非得找出七哥的下落不可!”


    那頑主聽劉光福說完,立刻皺起眉頭。


    “小子,你想蒙哥幾個?”


    “錢呢?連錢都看不見,就像讓我們給你茬架,找長毛他們?”


    劉光福神秘笑了笑,抽出來一疊錢比劃一下,看上去至少有兩百。


    這麽多錢!


    那頑主頓時伸手要去爭奪。


    “信了沒有?”


    劉光福早有準備,伸手把錢收回來,麵帶笑容看著這個頑主。


    “能茬架了嗎?”


    頑主眼饞無比地看著劉光福手裏的錢:“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是當然!”


    劉光福說道:“我隻要你們找長毛說清楚、問明白,七哥到底在什麽地方;我隻要見到七哥,其他的我不關心。”


    “隻要弄清楚了這件事,我把錢都分給哥幾個。”


    “行!”這個頑主豎起大拇指,“你這是為了七哥要下血本了!”


    “哥幾個怎麽都得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三眼哥說這件事!”


    說完話,戀戀不舍看著劉光福手裏麵的錢,頑主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劉光福長長鬆了一口氣,手心裏麵滿是汗水。


    回到中院,敲響了何雨柱的門口。


    “雨柱哥,這個頑主找三眼哥去了。”


    “能不能成,明天就會有結果。”


    何雨柱微微頷首:“行,劉光福,你這也算是有勇有謀了。”


    “這件事不管成不成,你都算是跟這些混混一刀兩斷了。”


    “我也就是聽你的話,哪裏算是什麽有勇有謀……”劉光福不好意思地說著,把二百塊錢遞過來,“雨柱哥,還給你的錢。”


    何雨柱接過去,先收起一百,把剩下一百,又遞給劉光福。


    “拿著,以防萬一。”


    “那個三眼哥也會驗證你有錢沒有,到時候如果他們搶你這一百塊錢,不要急,就很不在意的樣子,告訴他們,自己還有得是錢。”


    “那這一百塊錢,萬一被他們搶走——”劉光福憂心忡忡,“我可賠不起。”


    “誰讓你賠了?”


    何雨柱微笑:“他們越是搶到這個錢,越是會對你有錢深信不疑。一百塊錢,送他們全部進監獄呆著,還是很不錯的!”


    劉光福呆了一呆,看著何雨柱。


    忽然感覺他可真是個大氣的男人,跟四合院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頑主們的“視金錢如糞土”,那是花錢大手大腳,可不是真的不在乎錢;何雨柱這樣拋去一百塊錢,收拾頑主們,也不為了吃,也不為了喝,這才是真正的做大事,視金錢為糞土。


    連稱呼“雨柱哥”都感覺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雨柱哥,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


    ……


    第二天,許大茂到了軋鋼廠,就聽見於海棠在廣播上念著一篇諷刺工人裏麵壞分子的文章:“有些人抱著主意去其他單位,惡意寫很多舉報信,舉報所有昔日一起工作的同誌……同誌們,這樣的害人蟲,真的可以長久嗎?”


    “這樣跳來跳去的跳蚤,終究會自食其果,明白所有的花招都是……”


    草泥馬……還不如直接罵我許大茂!


    許大茂黑著臉,去找自己的自行車。


    找了一圈,赫然發現自己自行車真的沒了。


    這下許大茂真急眼了,一百多塊錢的自行車,還得用工業票,這不是鬧著玩的。


    “丁科長,我自行車放工廠了,你是親眼看見的!”


    “現在我自行車怎麽沒了?”


    “那自行車都沒氣了,氣門芯都拔了,它能上哪兒去?就算是小偷,也不能夠騎著走吧?”


    丁科長慢條斯理:“急什麽?慢慢找,出不了軋鋼廠。”


    “反正丟不了。”


    許大茂明白了,準是這幫孫子幹的。


    “丁科長,我要去哪兒找?”


    “這我哪兒知道?”丁科長揮揮手,“去吧,好好找,備不住就找到了。”


    許大茂找了一圈,找得尿急了,進廁所剛要撒尿。


    一輛自行車橫在尿池上麵,有幾個工友正一邊說話一邊往上撒尿。


    “我草泥馬的,欺負人啊!”


    許大茂險些眼淚都下來了。


    無可奈何,許大茂隻好找水管子準備衝洗一下自行車,後勤處不肯借給他。


    許大茂隻好咬咬牙去食堂借。


    食堂是有水管子的,要不然熬湯加水清洗之類的都不方便。


    食堂裏麵劉嵐和於莉兩個潑辣娘們正聊的歡,說葷話玩笑。


    一股尿騷味襲來,許大茂出現在眼前。


    兩個娘們頓時叫起來:“許大茂,你這是吃屎了還是喝尿了?”


    “掉尿坑裏了吧?多大味道!”


    “我借個水管……”許大茂說道。


    “不借,你趕緊滾!這做飯的地方,你一身什麽味道!”劉嵐叫道。


    於莉則是說道:“我說許大茂,我聽著我妹妹今天廣播是在點名表揚你啊,都說你許大茂舉報信寫得好?”


    許大茂回頭:“播音員於海棠是你妹妹?”


    “對啊,是我親妹妹。”於莉說道。


    “你們家真夠缺德的!”許大茂罵了一句,連忙溜了。


    於莉在後麵氣的跺腳:“許大茂,你有種別跑!”


    許大茂回身吐舌頭:“我就跑,我就有種,我兒子都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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