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家屬,你現在需要交一下子彈錢。”


    警察同誌叫住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有點意想不到:“警察同誌,這還需要交錢?”


    “當然,子彈是國家的,又不是你們自己的,肯定要花錢買。”警察同誌解釋道,“不過,這也隻是一個流程,無論最後用多少子彈,都隻收一顆子彈的錢,一毛錢。”


    “哦,一毛錢啊。”


    秦淮茹一邊掏錢,一邊心想:莫非自己不出錢,國家就不會出子彈,賈張氏就不用被槍斃了?


    還是趕緊出錢吧。


    賈張氏剛才瘋狂的咆哮,不允許她改嫁,要讓她給賈家守寡——秦淮茹是真的怕她死不了。


    警察同誌收了錢,去給她開收據。


    走了沒多大會兒,警察同誌回來了:“賈張氏的家屬,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請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衝動。”


    說著話,把一毛錢交還給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呆滯:“啊?”


    怎麽回事?國家真不槍斃賈張氏了?


    “這個子彈錢?”


    “用不著了。”警察同誌說道。


    秦淮茹的心提起來——真不槍斃了?


    “因為賈張氏會見過你之後情緒過於激動,再加上身體虛弱,本身帶有疾病,現在已經確認死亡。”


    警察同誌的話,讓秦淮茹一時間有點呆滯。


    “死了?”


    “對,賈張氏已經確認死亡。”


    秦淮茹下意識地問:“她這是怎麽死的?”


    “情緒太過激動……”警察同誌盡可能委婉地說,“就是剛才和你生氣,氣死了。”


    這……


    秦淮茹的表情呆了好幾秒,哭笑不得又如釋重負。


    這算不算報應?


    賈張氏對自己的瘋狂逼迫,令自己幾乎守不住身,令自己險些要去“上環”,出賣身體來養家。


    哪怕是今天,賈張氏依舊是同樣的想法,絲毫沒有半點更改。


    然後,她就被秦淮茹懷孕、改嫁的消息活生生氣死了。


    雖然,這本身也有她自己油盡燈枯的原因,但是秦淮茹依舊難免感覺到幾分快意。


    終於,死了!


    其他的事情也不必多說,秦淮茹給賈張氏收屍之後,當天下葬。


    因為這時候要求一切從簡,破除四舊,不許大操大辦,因此倒也沒有人多嘴多舌,說她不孝順什麽的。


    倒是小當和槐花兩個孩子,下意識地感覺再也見不到奶奶,還跟著哭了一場。


    當天晚上,秦淮茹出了屋門,抬頭看見頭頂的月亮。


    那是半個明晃晃的月亮。


    雖然並非是圓滿的月亮,卻也並非是月牙兒……


    秦淮茹靜靜地看著這半個月亮,也不知道想到的是什麽,手掌按在小腹上,漸漸露出了微笑。


    這牲口……之前講的故事怪嚇人的,結果卻是我也跟他好上了……


    他就是自己以後的男人。


    過了兩天後,秦淮茹把小當、槐花交給何雨柱兩口子照顧,說自己要去農村住幾天。


    一大媽剛好也在,聽到這話就自告奮勇。


    “京茹都懷孕了,哪能讓她忙裏忙外的照顧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你讓她們跟我家吃飯,早起晚睡的,我也願意忙活這些個事情!”


    秦淮茹也沒拒絕,順口答應下來。


    “那就麻煩您了,一大媽!”


    易中海的規矩和改正,何雨柱秦淮茹等人都看在眼裏,沒有了作妖的賈張氏,不會再出現幺蛾子。


    一大媽現在心髒病雖然沒辦法動手術治愈,但是已經有了日常用藥和緊急用藥,已經沒有多大問題。


    一大媽比誰都高興——小當和槐花這兩個孩子,她可是看在眼裏,聽話又懂事,賈張氏這麽重男輕女,這兩個孩子還是一樣哭奶奶。


    照顧這樣的孩子,心裏也舒坦熨帖;而不象是棒梗那種,一大媽懷疑,如果再照顧一次棒梗,自己早晚得心肌梗死!


    等秦淮茹走了,何雨柱也後腳離開四合院。


    一大媽就把小當、槐花叫過來說話:“小當,槐花,你們都知道你們媽媽回農村老家住幾天了吧?中午吃什麽啊?我給你們做。”


    小當說道:“您做什麽我們就吃什麽吧。”


    槐花瞪著大眼睛,跟著點頭。


    一大媽笑了:“行,我就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


    出了四合院,何雨柱騎上自行車,示意秦淮茹坐在後麵。


    秦淮茹坐在後座上,也沒說話。


    兩人到了大椿樹胡同,敲響門。


    “七哥”尤鳳綺開了門,見到何雨柱帶著秦淮茹,就瞪著何雨柱,也不讓路。


    “趕緊進去,一會兒鄰居看見了,又是麻煩。”


    何雨柱說道。


    尤鳳綺這才閃開身:“哼!”


    秦淮茹和婁曉娥兩邊,何雨柱當然已經都說明了——要不然兩個孕婦,何雨柱也怕神神秘秘弄得太刺激,對誰都不好。


    因此秦淮茹已經知道這冷著臉的姑娘叫尤鳳綺,綽號“七哥”。


    因為尤鳳綺和尤鳳霞姐倆兒一直都是跟何雨柱、婁曉娥認識,在她們心裏麵,何雨柱和婁曉娥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兩口子。


    後來知道何雨柱另有家室,對這一對尚且對愛停留在美好幻想的姑娘來說,無異於“cp粉慘遭重擊”。


    那時候開始尤鳳綺就對何雨柱冷言冷語,尤鳳霞也是好幾次想要勸說何雨柱。


    這一次,更加了不得。


    何雨柱又送來一個懷孕的,還不是他老婆……


    尤鳳綺真是生氣到想要把何雨柱拒之門外。


    不管怎麽說,這對小娥嫂子也太過分了,雨柱哥也太壞了!


    何雨柱跟秦淮茹進了這個宅子,尤鳳綺咣當關上房門,悶不做聲地回了偏房。


    尤鳳霞站在偏房門口,對何雨柱說道:“雨柱哥,你這樣做,也太不好了——”


    “哼,你跟他說什麽啊!”


    七哥氣呼呼地,把尤鳳霞拖回屋裏去。


    秦淮茹眨眨眼,有些不自在:“這兩個姑娘,不會真對我吧?”


    “放心吧,她們主要是衝著我來。”


    何雨柱說著話,領著秦淮茹進主屋,婁曉娥笑著走過來:“秦淮茹,你說氣不氣?咱們怎麽都被他給抓手裏了!”


    說著話,伸手掐何雨柱。


    秦淮茹眼睛一亮,也伸手一起掐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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