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


    四目相對,冉秋葉聽著何雨柱的呼喚,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何大哥……”


    冉秋葉難以抑製心中的那股難言的感覺,低下頭去。


    洗手台前的鏡子,也是被打碎的。


    何雨柱目光掃過殘破鏡子裏麵的冉秋葉,她的手正不由自主地放在身旁,微微顫抖。


    感受到她的緊張不安,何雨柱慢慢放開了她的肩膀。


    “何大哥……”


    冉秋葉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釋然。


    何雨柱剛才沒有更進一步,做其他的事情,她自己也有些說不出什麽感覺。


    如果再親密一些,似乎過於莽撞和冒失,畢竟何雨柱和她自己都應該有著顧慮。


    但是,若是有一個溫暖的臂膀作為港灣……


    倆人回到座位旁,何雨柱看著冉秋葉現在的麵容,跟以前相比,少了很多文雅從容,生活的艱辛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刻下了狼狽的痕跡,讓她再也不可能捧著書本修心養性。


    “秋葉,跟之前相見的時候比,你的變化太大了。”


    冉秋葉露出苦澀之意,變故太大了,她如何能夠不變化?


    “以後,我會盡可能抽時間來看你,至少生活方麵可以給你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何雨柱又說了幾句後,便準備起身告辭。


    冉秋葉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忍不住輕聲問道:“何大哥,你說,現在是秋天還是冬天?”


    問了之後,冉秋葉自己就有點後悔。


    這話簡直是無頭無腦——何大哥原本是廚房大師傅,應該沒太高的文化修養,自己用詩歌和他打啞謎,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什麽秋天冬天的,何大哥肯定會以為,是自己的腦子壞掉、日子過糊塗了吧?


    何雨柱回頭說道:“現在是秋天。”


    冉秋葉的心裏麵,即便早有準備,還是失望起來。


    果然,他並不懂這些。


    文學和詩歌,是他不會觸碰的領域。


    這樣或許也好……也好……


    “不過,秋天也好,冬天也好,終究會有春天。”何雨柱淡淡說著。


    “啊?”


    冉秋葉驚喜地看向何雨柱,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何雨柱。


    “何大哥,你懂?”


    “懂的不太多,稍微懂一些。”何雨柱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們下一次慢慢說?”


    “嗯嗯!”


    冉秋葉激動地連連點頭,對於下一次再見麵,前所未有地充滿期待。


    何雨柱離開冉秋葉家這棟樓之後,才走了幾步,一輛汽車開過來。


    何雨柱有些驚訝:“你還沒回廠子?”


    “李主任說他今天沒事兒,讓我過來等您。”


    “還有,以後汽車也是盡可能在您跟前,聽您調用。”


    司機回答道。


    何雨柱有點驚訝:看來李主任是真的打算將汽車使用權與自己平分,甚至優先自己使用。


    何雨柱沒有想到李主任的這股決心,想必軋鋼廠的其他副主任,也不會想到,李主任的座駕以後真的任憑何雨柱使用。


    這位李主任,是真的不把何雨柱當外人啊。


    汽車都到這裏了,何雨柱也沒再推辭,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


    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人騎著自行車經過:“喲,雨柱哥,您怎麽在這兒?”


    何雨柱詫異地回頭一看:“季國民?你不住在附近吧?”


    “對,我不住在附近。”


    季國民腳刹自行車,笑著說道:“我三叔在前麵胡同的家屬院住,我去三叔家轉一圈。”


    何雨柱驚訝挑眉:“前麵胡同家屬院?那不是軋鋼廠家屬院嗎?”


    “對啊。”季國民說到這裏又有點奇怪,“雨柱哥,您可是軋鋼廠領導,夠得上分配一個家屬院房子了吧?您怎麽沒在家屬院居住,反而在外麵那種安排普通職工的四合院?”


    何雨柱關上車門,跟他聊起來了。


    “我那個四合院可是有年頭了,街坊鄰居都是從上一輩子人開始相處;而且在四合院裏麵我也有房子,所以還真不急著要房子。”


    季國民挑眉擠眼的:“雨柱哥,您這就不對了。”


    “該是咱們的福利,咱不該讓啊,那房子有條件,該到手就到手!”


    “到了手的東西,那才是實實在在的,要不然留給誰呢?多一套房子,以後生活寬裕的多。”


    他這話,讓何雨柱對他另眼相看——雖然說季國民和張江是兄弟,但是兩人真是完全不同的品性。


    張江是真的過於瀟灑,不願意盤算這些身外之物。


    季國民跟何雨柱說的話,則是說明這個人比張江有譜的多,也會盤算以後的生活。


    再加上背靠大院背景,這小子以後的生活,怎麽都不會差。


    何雨柱笑著說道:“如果我想得不錯,我這個福利,還得落在你三叔身上。”


    季國民怔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雨柱哥,您猜出來了?”


    “對,猜出來了。”


    何雨柱麵帶微笑:“整個軋鋼廠,也就是後勤處的季主任,才可能是你的三叔。”


    “我這福利,到最後怎麽都得是後勤處給我解決。”


    “這下算是找到正主了!”


    李主任說季副主任有背景,首先管理會兩個副主任必須有他,果然不是假的。


    而且,原劇情裏麵,許大茂曾經在丟掉副主任位置後,說“那個姓季的背景太強,我小瞧他了”。


    現在見到季國民,何雨柱才窺見這後麵的背景是大院;這樣想來,季副主任算是季家裏麵職位比較低的……


    何雨柱跟季國民兩人相視一笑。


    何雨柱又說道:“你今天過去,想必就是家庭聚會,而且季主任未必在家,我就不適合去了。”


    “改天我再單獨拜訪季主任吧。”


    “好嘞,雨柱哥,那我先去了!”


    “好的,慢著點兒騎,注意安全。”


    兩人招呼之後,季國民騎自行車去了軋鋼廠家屬院;何雨柱坐上汽車,返回四合院。


    汽車停在四合院門口,一群小孩子圍上來歡呼,指指點點。


    “是小汽車!”


    “小汽車,嗚嗚叫!”


    還有的直接唱起兒歌,小孩子的歡樂,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


    這裏麵有兩撥小孩兒,一撥是閻解娣幾個孩子,還有一撥是小當、槐花。


    因為閻解娣和小當在一起老是對罵,這兩撥孩子玩不到一塊去,小當就帶著槐花單獨玩自己的。


    不過,汽車一來,孩子們都跑過來看稀罕物,倒也顧不上涇渭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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