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完金小鳳的話之後,心裏麵就有了決定。


    盡快給金小鳳在軋鋼廠找一個工作。


    有正當工作之後,她就可以免於下鄉了。


    兩人說話之間,到了椿樹芽胡同,下了車。


    何雨柱讓司機小李開汽車回軋鋼廠,不用過來接自己了。


    汽車便再次啟動,掉頭返回軋鋼廠。


    到這時候,金小鳳才急忙說了大椿樹胡同的變化:“今天,街道辦和巡防隊很多人到了大椿樹胡同。”


    “我跟我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媽留在那邊,我就趕緊來找您了,何叔叔……”


    何雨柱點點頭:“沒事,應該沒事,我們去大椿樹胡同看看。”


    何雨柱帶著金小鳳,兩人穿過街道,還沒到大椿樹胡同,就看見金家媳婦在路邊一個石墩上坐著。


    見到他們到來,金家媳婦滿臉喜色:“放心!今天大椿樹胡同的事情跟咱們都沒關係!”


    “是有一個扔死老鼠的壞人,被抓住打了個半死,又被街道辦抬走了!”


    金小鳳聽後,也笑起來:“可嚇壞我了!真以為是找何叔叔麻煩的!”


    何雨柱說道:“也幸苦你們,累壞你們了!”


    “雨柱兄弟,你這話就太見外了,這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


    金家媳婦說道,金小鳳也是連忙說道:“何叔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何雨柱微笑一下,知道再怎麽客氣都是多餘。


    “走吧,回椿樹芽胡同,我跟你們說點事兒。”


    金家媳婦點點頭。


    金小鳳則是有些猶豫:今天跑成這樣,渾身衣服都不成樣了,還要不要去上學?


    到了椿樹芽胡同,金家媳婦給何雨柱端來一碗水。


    何雨柱也不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口。


    “嫂子,小鳳年齡不小了,差不多該考慮工作了吧?”


    何雨柱第一句話,讓金家媳婦有些沉默,一時間沒有說話。


    何雨柱兄弟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希望小鳳繼續上學,還是有什麽別的緣故?


    沉默過後,金家媳婦說道:“雨柱兄弟,你對小鳳這孩子有安排?”


    “嗯,有安排。”


    何雨柱說道。


    金家媳婦的心裏麵忍不住抽了一下,但還是咬著牙,繃緊嘴。


    “那就都聽兄弟你的,你想怎麽安排,那就怎麽安排吧。”


    她沒多少見識,隻是每一個孩子都想供養到有知識,成為人才——但是,何雨柱兄弟要開口,那恩情就在頭頂上,她沒辦法拒絕!


    心裏麵不舍得孩子就這樣中斷求學之路,但是金家媳婦是真的不能不答應。


    不答應,人家的恩情,人家之前給的幫助,怎麽說?


    做人,得要講良心啊!


    何雨柱察言觀色,見到金家媳婦那副忍著心痛的模樣,便知道她誤會了。


    “嫂子,你是不是想讓小鳳明年初中畢業,繼續往上學,學到高中甚至大學?”


    “沒有。”


    金家媳婦別過臉,遮掩住自己的表情,隨後又扭過臉來,強笑一聲,“雨柱兄弟你多想了,沒有這回事。”


    “就憑我們家這個家庭條件,也是不可能上高中的。”


    “這話叫做言不由衷。”何雨柱笑道,“我知道嫂子你人品,如果孩子們爭氣,你就是累死,也不能耽誤孩子們的前途。”


    “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無論學費多少,你都會想辦法。”


    “包括我,如果孩子們能夠上高中、大學,我也願意出力,供養他們繼續往前走。”


    “這是人生的大好前途,嫂子你懂這個道理,我也懂。”


    金家媳婦聽到這裏,心裏麵不由自主疑惑起來,看向何雨柱——雨柱兄弟你既然都懂,為什麽還讓小鳳輟學去工作?


    “小鳳學習很好的,從來都是班級第一。”


    金家媳婦有些不忍心,到底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小鳳學習好,但是嫂子你知道,他們學校快讓孩子們大批下鄉了嗎?”


    “上麵要求是十六歲以上的知識青年,但是有些過於積極的地方,甚至十四五歲的也要送去鄉下……小鳳隨時有可能趕上,被綠皮火車帶去天南地北。”


    何雨柱說到這裏,金家媳婦霍然站起來。


    她一下子都明白了——要讓小鳳繼續留下,而不是到千裏之外、萬裏之遙,隻能讓小鳳提前工作,成為四九城的工人,而不是知識青年。


    何雨柱這分明還是幫他們金家安排更好的前路!


    “雨柱兄弟……”


    金家媳婦兩眼含淚,雙手抓著何雨柱的手臂不斷搖晃,激動又笨拙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別跟我這個沒眼力的婦道人家一般見識!我剛才……我剛才真是……什麽都不懂!光想著孩子上學好,掌握更多知識好!”


    “雨柱兄弟,我真是……”


    金家媳婦絮絮叨叨,一時間激動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金小鳳在一旁聽著,也感動地直流淚:“何叔叔,我太謝謝您啦!”


    十六歲的姑娘,懂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下鄉,就是去完全陌生的千裏之遙,背井離鄉;而留在四九城工作,則是和家人團聚,並且還能用工資照顧家庭。


    這兩下對比,倒是哪一個更好,根本不用說。


    “不用這麽客氣,以後工作就在軋鋼廠吧。”何雨柱說道,“小鳳,這兩天你的工作可能還安排不到位,如果你學校開始安排名單,你主動去跟老師和領導反應。”


    “軋鋼廠工作證明,我隨時可以開給你。”


    “等過兩天工作安排到位,你就可以直接離開學校,去軋鋼廠上班了。”


    說起上班,金小鳳有些不安:“何叔叔,我有點怕,會不會耽誤了您的安排。”


    “放心,一進工廠都是從頭做起,我準備讓你去宣傳科,做個普通的辦事員。”何雨柱說道,“到時候空閑時間非常多,你可以好好學習文化知識。”


    “等到將來,無論是軋鋼廠推薦上大學還是你再參加高考上大學,都還不晚。”


    聽到何雨柱這樣詳細且周全的安排,金家母女更是感動不已。


    “你何叔,是咱們家的大恩人!”


    “咱們以後無論怎麽樣,都得記得你何叔的恩情!”


    何雨柱走後,金家媳婦對金小鳳再一次鄭重交待。


    金小鳳連連點頭,眼眶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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