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兩個女人說了一會兒話,交代她們,一旦出現問題一定要趕緊讓七哥尤鳳綺或者尤鳳霞通知自己。


    “嗯,我們知道的。”


    秦淮茹和婁曉娥都點頭應下。


    七哥和尤鳳霞也都鄭重表示答應。


    別的不說,何雨柱將姐妹倆養在這裏,她們付出的僅僅是看家護院、照顧人的很少工作。


    過去七八個月的吃喝住用以及溫暖的生活,都是她們從小到大都沒享用過的。


    她們都是記得恩德,並且感恩的。


    至於說七哥有段時間對何雨柱白眼以待,尤鳳霞也想說未說,那都是因為她們跟何雨柱、婁曉娥的關心親近,感覺何雨柱辜負了婁曉娥。


    後來她們跟秦淮茹也變得熟悉,這種感覺也就漸漸沒有了。


    婁曉娥和秦淮茹,在她們眼裏麵都是挺好的人。


    “七哥,尤鳳霞……”


    “你們家原來是住在西條胡同?”


    何雨柱問道。


    “是,雨柱哥。”尤鳳霞說道,“您問這個是……”


    “我今天剛好去了一趟西條胡同,順便去你家看了看。”何雨柱說道。


    七哥沉默地向屋外走去。


    尤鳳霞也是一下子沒有了笑容,低著頭,悶不做聲。


    “不想要聽聽你們家的情況嗎?”


    七哥停下腳步:“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家。”


    說完話,連頭也沒回,直接走出屋門去。


    她走了之後,尤鳳霞默然一會兒,說道:“雨柱哥,你說說吧。”


    “你們之前住的地方是柴房,現在已經堆了不少木柴,沒有再住人。”何雨柱說道。


    尤鳳霞的表情說不上是悲傷還是失望,是一種混雜了許多情緒的複雜表情。


    “他們……都還好嗎?”


    何雨柱沉吟一下說道:“我沒見到你父親和你弟弟,隻見到了你後媽。”


    “不過,聽別人說,你父親賭博設局,不務正業?”


    “是。”尤鳳霞悶聲回答,“他一向這樣。”


    “警察同誌會抓他的。”


    何雨柱說著:“最近西條胡同有一件事,涉及到賭博,你父親應該逃不掉,很可能被警察同誌抓去。”


    尤鳳霞再度沉默,纖弱的手掌握緊了。


    “那就抓吧。”


    最後,她低聲說道。


    “跟我們,並沒有太大關係。”


    說完這話,尤鳳霞抬起頭來,滿臉淚水。


    “跟我們,並沒有關係。”


    她重複著,既是告訴何雨柱,也是告訴自己。


    何雨柱、秦淮茹、婁曉娥都看得頗為心痛。


    “這可憐的孩子……”秦淮茹上前,摟住尤鳳霞,“怪可憐人的,怎麽把孩子弄到這地步?”


    尤鳳霞抽噎、低聲哭泣起來。


    何雨柱見她這樣,也沒再多說什麽。


    尤鳳霞和七哥是這樣的態度,也的確沒必要多說什麽了,尤三楞那邊,由李愛國秉公處理也就是了。


    至於尤三楞的房契、尤鳳霞後媽的私人生活問題,何雨柱也沒有必要再去多管,或者幫忙,或者火上澆油。


    對尤鳳霞和七哥來說,或許聽不到這個家庭的任何消息,才是最安穩的幸福生活。


    過了片刻,尤鳳霞的情緒漸漸穩定。


    何雨柱也站起身來:“以後我不會再說西條胡同的事情了。”


    “你們姐妹倆,安心在這裏生活吧。”


    “他們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了。”


    “嗯,謝謝你,雨柱哥。”尤鳳霞低聲說著,眼睛哭的已經發紅。


    按理來說,不應該哭,畢竟原來從尤家出來之後,哭也哭夠了,也早該沒指望了。


    但是,或許是這幾個月的生活太過安穩幸福,許多過去的事情一起撞上來。


    尤鳳霞終究是沒忍住,又哭了出來。


    何雨柱從屋內走出來,看著七哥臉色冰冷,握著鋼筋。


    這鋼筋是她最重要的武器,是她親手一點一點磨尖,變成武器的。


    何雨柱站在她身前。


    “西條胡同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會說了。”


    “希望今天說的消息,你們不會難過。”


    七哥抿著嘴:“我不會難過,因為我沒有家。”


    “嗯,那我就不插手了。”


    說完話,何雨柱這就要走。


    七哥卻是驚訝看向何雨柱:“雨柱哥,你想怎麽插手?難道你想要幫我們收拾他們嗎?”


    何雨柱聽得出來,七哥跟尤鳳霞不同。


    尤鳳霞已經是不想再聽見西條胡同的事情,七哥則是有點想要報複一下。


    沉吟一下,何雨柱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答應尤鳳霞了,以後再也不管了,也不對你們提起。”


    “你是不是跟尤鳳霞應該統一一下意見?”


    七哥明顯眼睛明亮許多,帶著幾分快意期待。


    “你真的能對付尤三楞他們家?你能幫我收拾他們家?”


    “我說了,你最好和尤鳳霞一起——”


    何雨柱提醒。


    “我妹妹心太軟了!”七哥興衝衝地說道,“雨柱哥,你果然能夠收拾他們家?是不是?”


    “是。”何雨柱點點頭,“不過,我想既然尤鳳霞不想再和那邊有任何關係,你也不應該違背尤鳳霞的想法。”


    “否則,到時候最傷心的應該是你妹妹,其次就是你。”


    “跟尤三楞那種賭狗比起來,你們姐妹兩人的感情,比什麽都重要。”


    “賭狗?”


    七哥冷淡的小臉上,有點驚詫,品味著這個詞,隨後露出冷笑:“沒錯,尤三楞就是一條狗,一條會賭博的狗!”


    “之前我擔心鳳霞,擔心她活不下去,否則我早就拿這個鋼筋捅死他了!”


    何雨柱挑眉:“至於嗎?”


    “他頂多是不給你們吃喝穿用,偏愛你們弟弟而已,不至於死吧?”


    “他該死!”


    七哥咬著牙,冷冷說道。


    何雨柱微微皺眉,看著七哥:“你受委屈了?”


    “有一件事,鳳霞根本不知道……”七哥湊過來,低聲說著,“但是我偷聽他和別人說話,也找鄰居打聽過,我媽根本是被他逼死的!”


    “在我們三歲的時候,這個賭狗,他把莪們媽媽輸給別人了。”


    “我們媽媽當天晚上就上吊死了!”


    何雨柱的心中一沉。


    賭狗,果然就是賭狗——尤鳳霞兩人的親媽,居然是這樣死去!


    這樣想來,尤鳳霞的後媽,真的有那麽騷嗎?還是破罐子破摔,懷著報複的心態,沉淪了?


    難怪,七哥尤鳳綺恨不能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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