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他媽哪兒來的這麽一頭大瓣蒜!”


    眼看四合院已經到了眼前,閻解成依舊罵罵咧咧。


    那個巡防隊員特別正義,訓斥閻解成,跟訓斥三孫子似的,讓閻解成那個心裏不舒服,走了一裏路都沒撫平。


    站在四合院幾十米外,閻解成躲在外麵角落,催促何雨柱:“何雨柱,你趕緊幫我拿一件衣服去吧……”


    何雨柱笑了笑:“就這個態度?”


    閻解成暗罵一聲,無可奈何,隻好改口服軟:“何主任,您幫幫忙!”


    何雨柱這才向著四合院走去。


    剛到門口,劉海中腆著肚子從後院走出來,看見何雨柱就眼前一亮:“何主任!您今天下班這麽晚?”


    “太辛苦了,您真是為了軋鋼廠嘔心瀝血、操碎了心!”


    何雨柱無語看著這個掂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人才,隨口應付兩句。


    這家夥熱情無比的後麵,還藏著找機會往上爬的心思,還是找機會就敢踩著何雨柱上位。


    這種死官迷,除了下手狠,正經能力沒有多少,誰敢收為心腹?


    把劉海中應付過去,正好看見閻解放,何雨柱伸手叫住他。


    “閻解放,你過來。”


    閻解放果然是個二愣子,直接走過來:“怎麽著啊?在軋鋼廠我得叫你何主任,這下了班,不用再叫你何主任了吧?”


    何雨柱懶得搭理這種話茬,直接說道:“回家給我拿一件上衣。”


    “憑什麽啊?”


    閻解放瞪著眼。


    “這是給你哥拿的。”何雨柱說道,“又不是我要。”


    “你蒙誰啊!”


    “你睡我嫂子,我哥能和你說話?”


    閻解放直接說道。


    何雨柱十分無語——這二愣子勁頭,也是夠沒治的。


    街坊鄰居有多少都是側著耳朵聽說話,你來這麽一句?


    真是沒怎麽考慮你們老閻家的臉麵問題。


    閻解放自己還沒察覺,何雨柱已經分明看到前院的幾個多嘴婆娘已經悄悄靠近,如同嗅到鮮血的鯊魚,靈敏無比。


    “少說這些沒有的事情!”


    何雨柱靠近閻解放,控製一點音量:“你哥閻解成又被人抓住搞破鞋,又把衣裳給扒了,你趕緊給他拿衣服吧。”


    閻解放張了張嘴,忽然提高聲音:“我哥,搞破鞋,又被抓啦?”


    這一聲,是真不小,明顯是刻意叫喊出來。


    別說豎著耳朵湊過來的幾個婆娘吃驚,就連何雨柱都沒想到——閻解放這小子怎麽回事?故意嚷嚷他哥的壞事,是什麽意思?


    聲音傳到四合院內外,四合院前院、中院都聽得清清楚楚,後院也能聽得見。


    就連四合院牆外麵,不遠處的閻解成都聽見了。


    其他鄰居還沒趕過來看熱鬧,閻解成怒吼一聲,光著膀子,帶著臭氣,“威風凜凜”從四合院外麵衝進來。


    “閻解放!”


    “你什麽意思!瞎嚷嚷什麽!”


    閻解放叫道:“我沒嚷嚷啊,就是太吃驚了!”


    “不是我說,哥你怎麽又被逮住搞破鞋了啊?”


    “我他媽——你他媽——”


    閻解成哪想到自己的二愣子親弟弟忽然給自己來這麽一手,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話該你來說嗎?”


    “人家何雨柱都不多說閑話,你滿院子跟我嚷嚷?”


    “閻解放,你這個臭小子,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你都讓人逮住了,還怕人說啊?”閻解放嘴裏麵還挺硬,“何雨柱不說你閑話,那是吃了你好處,他不好意思——”


    眼看他滿嘴放炮,何雨柱臉色一沉。


    這時候三大爺、三大媽兩人趕來了,聽著兄弟兩個吵吵,三大爺閻埠貴那叫一個心塞。


    “解放,你給我滾回家裏去!還嫌丟人顯眼不夠啊?”


    “爸,這事兒我沒錯……”


    “滾!趕緊!”閻埠貴叫著,抖著手讓他滾回家去。


    又失望無比地看向閻解成:“老大,你這是怎麽回事啊!”


    “皮條胡同把你的魂拘那兒了?你沒完了?”


    “搞破鞋這種事兒,還能有第二回?”


    閻解成臉皮火辣辣的,直接悶頭鑽回自己家裏。


    三大爺和三大媽也沒心思跟街坊鄰居說話,轉頭回家要好好跟自家的不孝兒子說道說道。


    等他們都回了家,四合院前院、中院、後院的鄰居才都議論紛紛。


    “三大爺家這是沒教好啊!”


    “又搞破鞋被抓了!”


    “這閻解成日子過得真不錯啊!”


    何雨柱也沒在眾目睽睽下去三大爺家攪渾水,而是回家該幹什麽作什麽。


    秦京茹、秦淮茹、一大媽都問:“閻解成又搞破鞋被抓了?”


    何雨柱點點頭:“對,的確又被抓了。”


    “嗨,這小子!”


    一大媽心地善良,有些惋惜地說了一句:“怎麽變成這樣了?”


    何雨柱又把自己遇上閻解成的事說了一下:“這件事閻解成請我保密,我都沒想聲張……結果讓他親弟弟閻解放這個二愣子給嚷嚷出來了。”


    秦淮茹一邊哄著婁曉娥的兒子何瑜,一邊笑了一聲。


    “何雨柱,你也有沒想到的事情?”


    “沒想明白為什麽閻解放嚷嚷吧?”


    何雨柱笑了笑:“一開始沒想明白,後來可就明白了;這小子雖然是二愣子,心還是有點壞啊。”


    “是啊,本來按常理來說閻埠貴家裏也就是閻解成兩口子繼承房屋和養老,其他人都得分出去。”秦淮茹說道,“可眼看著閻解成現在離婚了,名聲也臭了,閻解放這是要踩著他大哥繼承家業。”


    “二愣子就是二愣子,這種事也能幹得出來。”秦京茹插話,“老閻家名聲毀了,他能獲得什麽好處不成?”


    這就是閻解放的選擇了。


    什麽別的先別想,抓住機會先把老大閻解成搞臭再說。


    這種為了家產兄弟不睦的事情,何雨柱之所以一開始沒想到,實在是沒想過——閻埠貴的這一攤子家產,居然還能引發他兒子們間的明爭暗鬥!


    閻解放耍心眼兒,閻解成也不傻,估計很快就能想明白。


    這兄弟倆肯定要反目了。


    吃過晚飯,何雨柱到前院三大爺家裏的時候,果不其然見到了兄弟倆橫眉冷目,彼此仇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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