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唐豔玲應了一聲。


    原來剃頭的學徒……


    跟原來上學時候,總是惹事的模樣比起來,那可不怎麽威風。


    唐豔玲感覺有點失望。


    許大茂看著這一幕,手肘戳了戳棒梗,棒梗有點沒理解。


    “唐豔玲,你現在幹什麽?還上學嗎?”


    棒梗對唐豔玲問道。


    “也沒有,就是平常幫家裏做點事,做點縫縫補補之類的零工。”唐豔玲說,“要不然,今年我們都該插隊去了……”


    “哦,你家在這裏?”


    “嗯,就在這裏。”唐豔玲說道,“以前沒注意,你每天這時候下班嗎?”


    “是啊。”


    “那就好,回見。”


    “回見。”


    兩人有點幹巴巴地道別,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許大茂又用手肘杵了一下棒梗。


    “臭小子,你傻是不是?剛才我給你提醒,你是沒看明白?”


    “什麽提醒?”棒梗疑惑。


    “這小姑娘對你有意思!”


    許大茂說道。


    “啊?她對我有意思?我以前抓了毛毛蟲扔她衣服裏麵,她還對我有意思?”棒梗十分不解,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小子,這就是沒見過女人,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你聽我的,絕對把這個女人拿下!”


    “怎麽拿下?”棒梗問道。


    “跟她吹啊,吹自己多有本事,多有能力,很快就能給她帶來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


    許大茂的經驗異常豐富:“女人就沒有不信這個的。”


    “一旦她動了心,那就好辦了,你稍微說點什麽,她都相信,然後就沒有不相信的。”


    “最後,就能辦了她!”


    “辦了她?”棒梗忽然發出呼哧呼哧的奇怪笑聲,“怎麽辦?用什麽辦事?”


    “當然是——”


    許大茂說到這裏,忽然說不下去了,低頭看向自己褲腰帶往下。


    草,忘了自己沒用,棒梗也沒用。


    自己教授他泡女人的手段,也的確是給和尚梳頭,屁用沒有。


    “算了,真他媽敗興,棒梗,我他媽真想弄死你啊。”


    “你看看老子現在,是什麽樣子?”


    “隻要老子願意,什麽樣的女人勾引不上?就因為你,大姑娘脫了衣裳躺我麵前,我他媽都趕不上吃一口!”


    “你他媽的——”


    棒梗也不惱火,許大茂罵罵咧咧,他就讓他罵兩句,反正兩個人都知道,整個四合院,就他們兩個真正是一條道上的。


    其他人,跟他們兩個,都不一樣。


    等許大茂罵的差不多了,棒梗才開口說道:“許大茂,你留著那東西其實也是沒用。”


    “你想想,就羊大紅那狗操的模樣,褲襠爛了一條街的德性;就算你的家夥還在,還能再對她使用?你不對她使用,你這家庭條件,也沒辦法去找其他女人了,你說是不是?”


    “我他媽不會存點錢,嫖一嫖啊?”許大茂惱火。


    “跟閻解成似的,遊街?”棒梗笑嘻嘻,“我可是聽我媽跟何叔叔說話說過,也聽四合院的其他人說過,許大茂你們家情況跟其他人家可不一樣。”


    “你這學徒工的工作能幹著,能領工資,是何叔叔給你們家一條活路;要是不這樣,你們家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要是再敢亂折騰,你媽都能活活氣死,你兒子許繼宗也吃不上飯了。”


    許大茂聽著棒梗的挖苦,眼裏麵彷佛進了火似的,心裏燙得難受。


    草他媽的,這世道活著真難!


    正如棒梗所說,他不敢亂折騰了,勾搭大姑娘小媳婦的日子離他遠去,嫖一下更是沒錢,也不敢。


    就算是還留著家夥事兒,那也隻能對羊大紅使勁——這麽一想,那還真是有沒有那東西,都差不多。


    羊大紅,那他媽是個什麽玩意兒!


    就在許大茂被棒梗一席話說的鬱悶的時候,卻沒想到棒梗又湊上前來:“許大茂,你還是跟我說說,怎麽搭上這個唐豔玲吧?”


    “你他媽,有用嗎?”許大茂蔑視地看著棒梗,說道。


    “你都這樣了,搭上唐豔玲這個小姑娘,往後你日子怎麽過?讓這個小姑娘給你守活寡?”


    “到時候再說!”棒梗笑著說道,“我眼看著就要正式工作,再過四年多就該結婚了。”


    “到了結婚年齡,不結婚讓人說閑話;結婚先堵住別人的嘴,再說也不遲!”


    “行!這麽說也對!”


    許大茂這麽一想,自己還不算太苦,畢竟自己有老婆孩子,傳宗接代不用發愁了。


    棒梗呢,這小子還沒結婚呢,一輩子都注定沒有自己孩子。


    老婆也得守活寡,還得想辦法坑蒙拐騙,騙個老婆。


    這件事,對人家小姑娘來說,還真是夠缺德的。


    幸好,許大茂從來不講究這個,他向來是有著靈活的道德底線,缺德冒煙的事情沒少辦。


    不過,剛才好為人師,拍婆子大師的勁頭已經過去了。


    棒梗既然是又來求教,許大茂就開始無利不起早,端著一點態度。


    “你要是真心求教,就拿出一點真正的誠意!”


    許大茂對棒梗說道:“要是好處足夠了,我就告訴你,怎麽追到唐豔玲。”


    棒梗笑了:“嘿嘿,你愛說不說。”


    “這女人對我實際上也沒用,也就是個門麵點綴,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說,就算了!”


    許大茂見他說完這話之後,就真的不再多問,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氣。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四合院的時候,許大茂終於開口了。


    “行,你小子沉得住氣,算我沉不住。”


    “就讓我來告訴你,怎麽說怎麽辦,保管有用!”


    “我是真用不上。”棒梗笑嘻嘻地說著,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


    走到了中院,秦淮茹看見兩人勾肩搭背的說悄悄話,臉色一沉。


    “棒梗,你過來!”


    許大茂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直接溜回後院去,撂下一句話:“按我說的,這件事準沒跑!”


    秦淮茹盯著棒梗打量:“什麽事情,準沒跑?你們倆說什麽呢?”


    “我告訴你,許大茂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最好給我提高警惕,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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