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眼望著那大漢縱馬絕塵而去,卻聽他遠遠的道:“兄弟馬上的小包送了給你,將來若到河北請你定來看我!


    “陳修遠回過身來,發現自己馬上不知何時已掛著一個包袱。他過去伸手一提,隻覺沉甸甸的有些壓手,打開一看竟全是黃澄澄的金錠、金葉子。他想這包裹原應是掛在張大哥馬上的,習武之人講究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可適才他往那首級上一踢竟連自己也被他騙過,自然而然的去看那首級他卻將包裹掛在自己馬上,隨後疾馳而去顯是怕自己拒卻。


    想是他看自己隻吃素麵而又要南下廣州隻怕路上沒有盤纏。心想這位張大哥如此細致、周到,此刻己貧而他富,送自己黃金也不必拒卻他的一番好意了。


    他自下山以來,一見這位張大哥便覺心折,對他慷慨豪邁、瀟灑自在的氣度十分傾倒、佩服,心下便想學他一般扶危濟困、行俠仗義,心中隱隱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榜樣。


    當下便不北上福州和父母團聚,而是便即改道廣州。其時沿海倭患嚴重,更有諸多走私商人已與倭寇暗中勾結,朝廷隻得實施海禁,不得片板下海,雖仍是屢禁不絕,但陳修遠也因此隻锝走陸路翻山越嶺而去廣州。


    他想起恩師曾說此次下山要尋找的那個畫工曾在廣東,也正好可以探查一番。


    這一日陳修遠正縱馬趕路在一條荒僻小道上,他見此處山林茂密、道路崎嶇,路上行人稀少不禁稍稍勒了勒馬韁,暗暗留神戒備。


    雖在馬上趕路心中卻一麵思量不知是否會有強人出沒,倒要小心留意;一麵又難免有些興奮、躍躍欲試之感,心想自己十年苦練若真遇上綠林強人正好可以一試身手……正在此時,陳修遠忽聽得前麵傳來一陣馬蹄之聲,遠見前麵塵土飛揚中兩匹棗騮馬分從自己左右兩側奔將過來,待得兩馬奔到麵前正從陳修遠身邊掠過之際,左首馬上之人突然左臂橫出使一招


    “鐵鎖橫江”向陳秀遠咽喉處掃來,一招便要將他從馬上掃的倒飛下馬;右首那人卻伸右手使鷹爪手向陳修遠背上包袱抓落,來奪他負在背上的包袱。


    陳修遠在馬上雙手齊出,隻聽的


    “哢哢”兩聲,兔起鶻落間以小擒拿手分筋錯骨的手法將右首那人的臂膀和左首那人手腕瞬間便扯得脫臼,隨即馬上兩人都是一聲低呼,兩匹馬卻都是不停,仍馱著馬上兩人向陳修遠左右兩旁馳過。


    陳修遠卻猛的一提馬韁,跨下馬兒徒然間長嘶一聲,兩隻前蹄人立起來,兩隻後蹄一蹬便高高躍起、一躍而過。


    原來地下尚有一條粗粗的絆馬索,離地兩尺來高。一頭係在山道外側的一株碗口粗的鬆樹樹杆之上,另一頭卻延伸入山道內側的茂密草叢之中。


    想來那草叢中還藏得有同伴,那長索原本隻是如一條長蛇一般橫在道路當中,待見之前馬上那兩人失手,躲在草叢中之人便拉緊長索的另一頭,使繩索緊繃來絆陳秀遠的馬腿。


    不料陳修遠反應神速、這一著仍是落空。隻聽他


    “哼


    “的一聲,頭也不回、雙腿一夾胯下馬兒四蹄翻飛帶起一陣塵土仍向前奔馳而去。絆馬索既攔他不住這下反而遠遠的被他拋在後麵,更加趕他不上了。隻聽得身後傳來幾聲驚歎和惱怒的咒罵聲,陳秀遠也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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