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按察副使來人
蔣以忠又是一驚堂木，如同大戲中包青天那般，大喊一聲帶犯人。
崔白早早就看到走廊邊上快班已經早早清開一條道，專們用來押送犯人。
李盛被脫了進來，郝大自然也不能放過，老羅、二管家、李羅氏、李海、李十五每個人都套上了枷鎖。
至於李誌衡估計早就跑了，看來還是自己的命重要，隻是李豪又怎麽沒被押？
懷揣著疑問崔白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聽審。
蔣以忠又是一驚堂木，問:“堂下何人？”
李盛已經能夠勉強說話，兩名捕快扶著他，艱難的回到:“鄙人李盛。”
“李羅氏。”
“李家大管家羅永浩。”
“李家仆人李十五。”
………………
蔣以忠又道:“李盛違反海禁，縱仆行凶，勾結官員侵占鄉鄰田土，你可知罪？”
李盛閉口不答，蔣以忠也不拖延，轉頭對老羅道:“羅永，你身為李家大管家，協助主家犯罪，知情不報，你可認罪？”
老羅也是不發一語，蔣以忠把目光投向二管家，問:“葉達，你身為李家二管家竟幫李家帶凶犯逃離，你可認罪。”
好家夥，三人皆是拒絕回答，蔣以忠就算是一座泥菩薩也有脾氣，怒斥到:“你三人皆犯重罪，人證物證俱全還想抵賴，待判決時罪加一等。”
三人依然沉默，李盛認為自己兩個弟兄會想辦法救自己，老羅等著按察副使府上來人，二管家則是單純的相信李家不會這麽就沒了。
蔣以忠昨夜讓捕快連夜審訊，不少涉事不深的李家奴仆已經招供，不怕治不住。
轉頭問最右邊的李十五，這人昨夜並未審訊，但這幅模樣，不得不把他當成表現自己英明神武的襯托。
“你是何人，所犯何罪，若不一一道來我便認你與李盛同罪。”
李十五聽聞心中一驚，自己隻是到驛站偷了一匹馬，看到郝大送回李家。
這樣的事怎麽也不會殺頭，充軍已經是最重的判決，如果與李盛同罪那就沒命了。
李十五連連磕頭，說:“小人是李家奴仆，小的不知自己犯了何罪，請老父母聽我言過之後給我定罪。”
蔣以忠心想果然如此，這樣的軟腳蝦還是比較容易吃，用威嚴的口氣平穩的說:“你且說來聽聽，看在你態度誠懇，若是罪責不重本官會酌情處理。”
崔白心中暗道，這蔣以忠還真是個會做官的人。
挑一個不輕不重的人，既得了仁慈之名又得了清官之名。
李十五想不得這麽多，也不敢想這麽多，恭恭敬敬的說:“小的自十歲賣給李家為仆，如今已經六載有餘。以前都是給李家公子李豪做書童，直到上個月老爺缺個隨從。”
不用蔣以忠橫眉，李十五已經知道自己說錯，狠狠給自己一嘴巴子。
這一下，響聲清澈如水，在坐之人聽的清清楚楚。
“李盛缺個隨從，看小的伶俐，李豪又常年在書院讀書，就讓小的過去。一隻做的都是平常小事，直到前天。”
李十五說到這裏有些猶豫，這李盛前去拜訪按察副使的事到底說還是不說。
蔣以忠以為他恐懼李盛威勢，再拍驚堂木，說:“你莫要怕，若是有人為難你我定完他生死兩難？”
得到鼓勵的李十五也放下了心，繼續說到:“前日李盛帶我前往福州，拜訪按察副使大人。”
李十五剛說到這裏，聽審的人中就有一人高聲斥到:“這位兄台說話可要注意一些。”
聽到這句話，李盛和老羅同時轉頭，這是按察副使派人來救自己來了。
蔣以忠正聽的舒服，聽到有人喧嘩，這不是不給自己麵子嘛。
拿起桌上的驚堂木，照例往桌上拍下，高聲說:“堂下何人喧嘩，可知擾亂公堂是重罪？”
驚堂木一響，眾人紛紛閉嘴。
方才議論的人立刻銷聲匿跡，說話之人附近的人立刻讓開，空出一人。
衙役想要去抓，卻看到了他身上老舊的玉色布絹，寬袖皂緣，皂條軟巾垂帶。
除去身上的補子與坐在堂上的蔣以忠幾乎無差，這人竟是個舉人。
這舉人與知縣平起平坐，這如何抓。
蔣以忠也看清了，怎麽還跑出一個舉人來搗亂來了，看陳家人的麵色似乎是個生人。
蔣以忠換上平和的口氣問:“這位朋友來自何地，為何打亂本官斷案。”
崔守業與熊伯仲對視一眼，該來的還是來了。
崔白倒想看看，這一個舉人要如何翻案。
那人毫不膽卻，拱手一個環頗有幾分崔白在南山書院前的感覺。
眾人還禮後他才道:“鄙人陳漢明，現為按察副使秦大人的師爺，此次前來是聽聞長樂有大案，大人派我前來聽審。”
蔣以忠皺起了眉頭，這人都要走了為何還要硬是來插一腳，按察司如此多的人，為了要來你一個師爺。
陳漢明繼續說:“方才打斷蔣大人是聽到此人提起副使大人，怕這人用副使大人的威名。汙了副使大人，這才提前警告。”
真是一點都不遮著，就差明著說，李家跟自己東家毫無瓜葛，就算有那也是李家狗急跳牆。
不過這話的意思倒令眾人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來給李家翻案的就行。
蔣以忠吩咐衙役搬來一顆椅子，讓陳漢明坐在了自己的右手邊。
崔白隔著他不過一丈，看到他臉上的微笑，來者善也。
蔣以忠讓李十五繼續說，經過陳漢明的提點，李十五也知道了該如何說。
“李盛讓我賄賂副使大人的門房，沒想到門房將我臭罵一頓，李盛就留我在福州打探消息自己回了長樂。
夜裏，我得知副使大人公證廉潔，想勸李盛自首便連夜出城，到閩江後大船已經走光隻能招了一個小船過江。
過江後我想到驛站借馬匹，誰知推開門後發現驛卒卻全部被殺。情急之下我想騎馬報官，沒想到在馬廄碰上了郝大，郝大逼我送他回李家。
不得已我隻好違背良心，中途郝大暈了過去，我想帶他報官時卻被李家來人帶回了李家。
到李家後羅永讓我說了一切，之後讓人殺馬吃肉，安排我與郝大出逃。
行至半路遇上軍士，我有心示警卻被葉達威脅，最後我逃出他的控製，主動被俘。”
李十五說完，羅永浩與葉達若不是被塞住了嘴已經要咬死他。
蔣以忠又是一驚堂木，如同大戲中包青天那般，大喊一聲帶犯人。
崔白早早就看到走廊邊上快班已經早早清開一條道，專們用來押送犯人。
李盛被脫了進來，郝大自然也不能放過，老羅、二管家、李羅氏、李海、李十五每個人都套上了枷鎖。
至於李誌衡估計早就跑了，看來還是自己的命重要，隻是李豪又怎麽沒被押？
懷揣著疑問崔白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聽審。
蔣以忠又是一驚堂木，問:“堂下何人？”
李盛已經能夠勉強說話，兩名捕快扶著他，艱難的回到:“鄙人李盛。”
“李羅氏。”
“李家大管家羅永浩。”
“李家仆人李十五。”
………………
蔣以忠又道:“李盛違反海禁，縱仆行凶，勾結官員侵占鄉鄰田土，你可知罪？”
李盛閉口不答，蔣以忠也不拖延，轉頭對老羅道:“羅永，你身為李家大管家，協助主家犯罪，知情不報，你可認罪？”
老羅也是不發一語，蔣以忠把目光投向二管家，問:“葉達，你身為李家二管家竟幫李家帶凶犯逃離，你可認罪。”
好家夥，三人皆是拒絕回答，蔣以忠就算是一座泥菩薩也有脾氣，怒斥到:“你三人皆犯重罪，人證物證俱全還想抵賴，待判決時罪加一等。”
三人依然沉默，李盛認為自己兩個弟兄會想辦法救自己，老羅等著按察副使府上來人，二管家則是單純的相信李家不會這麽就沒了。
蔣以忠昨夜讓捕快連夜審訊，不少涉事不深的李家奴仆已經招供，不怕治不住。
轉頭問最右邊的李十五，這人昨夜並未審訊，但這幅模樣，不得不把他當成表現自己英明神武的襯托。
“你是何人，所犯何罪，若不一一道來我便認你與李盛同罪。”
李十五聽聞心中一驚，自己隻是到驛站偷了一匹馬，看到郝大送回李家。
這樣的事怎麽也不會殺頭，充軍已經是最重的判決，如果與李盛同罪那就沒命了。
李十五連連磕頭，說:“小人是李家奴仆，小的不知自己犯了何罪，請老父母聽我言過之後給我定罪。”
蔣以忠心想果然如此，這樣的軟腳蝦還是比較容易吃，用威嚴的口氣平穩的說:“你且說來聽聽，看在你態度誠懇，若是罪責不重本官會酌情處理。”
崔白心中暗道，這蔣以忠還真是個會做官的人。
挑一個不輕不重的人，既得了仁慈之名又得了清官之名。
李十五想不得這麽多，也不敢想這麽多，恭恭敬敬的說:“小的自十歲賣給李家為仆，如今已經六載有餘。以前都是給李家公子李豪做書童，直到上個月老爺缺個隨從。”
不用蔣以忠橫眉，李十五已經知道自己說錯，狠狠給自己一嘴巴子。
這一下，響聲清澈如水，在坐之人聽的清清楚楚。
“李盛缺個隨從，看小的伶俐，李豪又常年在書院讀書，就讓小的過去。一隻做的都是平常小事，直到前天。”
李十五說到這裏有些猶豫，這李盛前去拜訪按察副使的事到底說還是不說。
蔣以忠以為他恐懼李盛威勢，再拍驚堂木，說:“你莫要怕，若是有人為難你我定完他生死兩難？”
得到鼓勵的李十五也放下了心，繼續說到:“前日李盛帶我前往福州，拜訪按察副使大人。”
李十五剛說到這裏，聽審的人中就有一人高聲斥到:“這位兄台說話可要注意一些。”
聽到這句話，李盛和老羅同時轉頭，這是按察副使派人來救自己來了。
蔣以忠正聽的舒服，聽到有人喧嘩，這不是不給自己麵子嘛。
拿起桌上的驚堂木，照例往桌上拍下，高聲說:“堂下何人喧嘩，可知擾亂公堂是重罪？”
驚堂木一響，眾人紛紛閉嘴。
方才議論的人立刻銷聲匿跡，說話之人附近的人立刻讓開，空出一人。
衙役想要去抓，卻看到了他身上老舊的玉色布絹，寬袖皂緣，皂條軟巾垂帶。
除去身上的補子與坐在堂上的蔣以忠幾乎無差，這人竟是個舉人。
這舉人與知縣平起平坐，這如何抓。
蔣以忠也看清了，怎麽還跑出一個舉人來搗亂來了，看陳家人的麵色似乎是個生人。
蔣以忠換上平和的口氣問:“這位朋友來自何地，為何打亂本官斷案。”
崔守業與熊伯仲對視一眼，該來的還是來了。
崔白倒想看看，這一個舉人要如何翻案。
那人毫不膽卻，拱手一個環頗有幾分崔白在南山書院前的感覺。
眾人還禮後他才道:“鄙人陳漢明，現為按察副使秦大人的師爺，此次前來是聽聞長樂有大案，大人派我前來聽審。”
蔣以忠皺起了眉頭，這人都要走了為何還要硬是來插一腳，按察司如此多的人，為了要來你一個師爺。
陳漢明繼續說:“方才打斷蔣大人是聽到此人提起副使大人，怕這人用副使大人的威名。汙了副使大人，這才提前警告。”
真是一點都不遮著，就差明著說，李家跟自己東家毫無瓜葛，就算有那也是李家狗急跳牆。
不過這話的意思倒令眾人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來給李家翻案的就行。
蔣以忠吩咐衙役搬來一顆椅子，讓陳漢明坐在了自己的右手邊。
崔白隔著他不過一丈，看到他臉上的微笑，來者善也。
蔣以忠讓李十五繼續說，經過陳漢明的提點，李十五也知道了該如何說。
“李盛讓我賄賂副使大人的門房，沒想到門房將我臭罵一頓，李盛就留我在福州打探消息自己回了長樂。
夜裏，我得知副使大人公證廉潔，想勸李盛自首便連夜出城，到閩江後大船已經走光隻能招了一個小船過江。
過江後我想到驛站借馬匹，誰知推開門後發現驛卒卻全部被殺。情急之下我想騎馬報官，沒想到在馬廄碰上了郝大，郝大逼我送他回李家。
不得已我隻好違背良心，中途郝大暈了過去，我想帶他報官時卻被李家來人帶回了李家。
到李家後羅永讓我說了一切，之後讓人殺馬吃肉，安排我與郝大出逃。
行至半路遇上軍士，我有心示警卻被葉達威脅，最後我逃出他的控製，主動被俘。”
李十五說完，羅永浩與葉達若不是被塞住了嘴已經要咬死他。